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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虽然依旧是满腹疑虑,但苏云歌的命令还是迅速贯彻了下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要逃命的样子?”待几人传令回来,朱雀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不是像,就是逃命!事情很简单,你们的存在打破了某种平衡,因此有人不想看到你们活下去!”阴沉的话语如浓重的暮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就杀了他!”青龙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经苏云歌调教的青龙,再没有半分的妇人之仁,做起事来比以前利落了很多。
“若那人是皇上呢?”苏云歌低头苦笑。帐中几人脸色剧变。
“为什么?”朱雀怒吼出声。
“怪我把你们调教得太好了吧。”叹息过后,总还有一丝悔意从心头掠过。还不如当初让他们死在喀特峡谷,也比面对国家的背叛好受一些。
“是劫华耀使臣的事吗?”追月的情绪还算稳定,脑子也依旧十分好用。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件事该是皇上的命令吧?那么为何还有人追究?”
“虽不中,亦不远矣!主意是我出的,决定是他下的。”苏云歌继续苦笑,都到了这个地步,她都像给这些士兵们保留住容千寻那战神光辉的形象,而把脏水使劲往那皇帝身上泼。
“你们的罪名虽是谋逆,但多少与此事有些关联。而且不幸的是:凑巧你们只是我苏云歌的部属;凑巧我是一个不起眼的郡主;凑巧你们被我调教得很不错罢了。若不是这些凑巧,想来本也不至如此。”
“难怪你要我们韬光养晦。这算什么?杀人灭口?顺便剪除不信任之人的党羽?最不济还能让你背个硕大无比的黑锅?不错嘛,一箭三雕!”追月也轻笑开来,只是眸中带着一丝愤慨。
“你当我们是什么?狗还是奴才?我们就算是你的奴才,也有活的权利吧?”没等我开口,朱雀便冲上前来,一拳向苏云歌打来。
苏云歌没有躲,运气于身,就这么硬生生挨了一下。老实说,很痛!人也被打得飞跌出去,撞翻了一地的桌椅。其他几人阻挡不及,已是满脸的惊骇。
朱雀也被这出乎他意料的效果吓了一跳,整个人呆住了。一直待在一旁的若菊却惊呼着扑挡在苏云歌身前。
“你凭什么这样说!”怒火在她的脸上烧出连片的红晕。一双眼亮得吓人。
“我知道,若是主子不管你们,明天你们就是一群皇上要杀的叛逆!但主子得到消息就马上赶来救你们。三更半夜疯了似的赶路。你用脑子想想,主子这一来,担的是什么罪名?这一来,很可能就回不去了。主子又放弃了什么东西?若菊是个笨人,但若菊知道,没有哪个主子会为奴才担抄家灭族的罪名。没有哪个主子会为奴才放弃自己尊贵的身份和权势。更没有哪个主子会为奴才,不顾自己的性命!狗?奴才?你们是好金贵的狗!好狂的奴才!你们知不知道我们主子放弃的可是定北妃的位置,我们主子她还只是一个女人!放弃婚约,等于就放弃了她的一生。”
连珠炮似的话语从若菊的粉唇中狠狠吐出,说得几人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连苏云歌都来不及开口。
“你又是什么人?”追月轻叹着说道。惊讶过后,眼中只剩下浓浓的钦佩。
若菊冷着一张脸大声道:“我不过是主子的一个小婢,和你们比起来,但我起码识进退、懂好歹!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只有主子才会把我这种身份的当人看!”
“好了若菊,我没事!”苏云歌起身,拍了拍若菊的肩膀。继而森冷的气息便如严冬的霜雪般,将其余几人一起罩了进去。帐内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了下来,几个队长在气势的冲压下,纷纷跪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苏云歌冷冷的说道:“我容你放肆,只因这次事件的确有我的原因。所以体谅你情绪不稳。但若再有下次,我保证你活不到皇上杀你的时候!”
苏云歌做事一向凭自身好恶。对错原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何况,权势富贵于她是过眼烟云,她也自信无人能轻易取她性命。因此她既不觉得对他们有所亏欠,也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牺牲。
倒是若菊,桩桩件件都替我记在心里。此刻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倒了出来,骂得朱雀一脸的土色!
自从若梅走了后,若菊倒真是变了,变得越来越护她了。回想起来,一丝笑意突然在胸腔浮起。凝起的杀气不知不觉中竟散于无形。帐中数人这才松了口气。
朱雀更是颓然的将右手平平伸出:“我知道错了。这只手冒犯了郡主,就请王爷去了它吧!”
这时有队员进来报告。全体队员已集合完毕。
苏云歌面无表情的说道:“知道做错,就做几件对的来弥补。自残肢体不过是不负责任的懦夫所为!”说罢,转身出去,再不看他。
第238章捕猎戮神()
帐外六百余名队员整齐的排列在我面前。虽无人发出声音,但或惊慌、或恐惧、或绝望的眸光将厚重的负面情绪编织成一张大网。牢牢困住了这些队员的精神。
苏云歌轻轻叹息,训练的时间还是太少了。她只来的及雕琢他们的能力,却来不及锻炼他们的心神!重大事件来临之时,他们竟脆弱至此。看来稳住他们的情绪,倒成了最先要做的事情。
否则这仗也不必打了,大家直接自缚双手投降。还可以省些气力。
“大家听好了!”苏云歌吐气开声。刻意将浓重的杀气放了出去。凌厉的眼光在人群中狠狠扫过。
为了和她的气势对抗,队员们不得不将自身的杀气放了出来。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慌乱的心,竟奇迹般平静了下来。看到大多数人的眼神都回复了坚定,她这才缓缓收回了外放的气息。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没错!我得到消息,明天你们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玄武国的叛逆!我不会向你们解释什么。站在国家的立场上,本就有一些人注定会被牺牲掉。但就这么死了,你们甘心吗?”苏云歌突然暴喝出声。
听了她的话而开始躁动的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不!我们不甘心!”六百余人的声浪果然十分惊人。她暗自皱眉,觉得耳膜有些嗡嗡作响。但脸上却依旧是坚毅的神色。
“对!我也不甘心!不甘心让你们被一些无中生有的狗屁罪名害得命丧黄泉。所以,我才会在这个时候,站在你们的面前。”她挥了挥手,队员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从此刻起,我再不是郡主,就只是你们的老大!若弟兄们愿意跟随我拼上一拼,我便会竭力为大伙谋条活路。若是不愿也没关系。现在就脱队,自行逃生。但我希望脱队的人要顾念几分兄弟之情,莫要做了弟兄们的阻碍。否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杀气随着厉喝声冲天而起,夜风中的身影仿如修罗般凄厉。
苏云歌看着虚空处,心里只能对容千寻说一声抱歉,待到安顿好这六百人,她定会回来负荆请罪的。
队员们的心中齐齐一凛,一丝寒意自心头涌出。恶虎寨外,那漫天血雾中收割人命的魅影仿佛又在眼前出现,宁静的夜色竟平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那么我们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活下来呢?”追月走上几步,朗声问道。眼中的光芒仿佛带了一丝探究和几分防范的谨慎。
或许是在晦暗的环境里生活久了,苏云歌道士轻易的读懂了他眼中的不信任。也难怪他会有这种情绪。谁会相信一个生于富贵乡的郡主,会为了几百名亲兵而放弃了所有。
在他想来,她不过是想在他们死前再好生利用一番。妄图压榨出他们身上每一分价值罢了。
解释?她苏云歌不屑!要怎么想都是别人的问题,她的大脑要留着想逃跑的方法。
“我要你们做的事很简单。”她淡淡的说道:“我不会要你们冒险与禁卫军对战,更不会要你们去皇城,做什么号称是请命,其实是逼宫的蠢事。我要你们做的只是听我的命令逃命而已!我们不过区区六百人。对上正规军基本上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只有带你们逃。”
“就只是逃命而已?”追月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猜不透她的打算。
“不然你以为凭你们这几百个饿不能当饭食,渴不能当水饮的性命,还能有什么作为不成?”不是她要打击他的自尊。只是此时容不得他们对她有半分的疑虑。如若不然,还不如回府睡她的大头觉,任他们自生自灭的好。
“若信不过我便离队吧!以你的身手,只需仔细些,当可逃得性命。”她浑不在意的向他摆手。虽然队中多些高手,成功的机会便也多了许多,但她却是个不喜强求的性子。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世上管不住的事情可不只一件。若还强要阻止,岂不是自寻麻烦?论起怕麻烦,她与追月只怕不相上下。
“我懂了。”追月缓缓跪倒,眼中的迷雾逐渐清澈。
“下命令吧!戮神中没有不战而降的孬种。只要老大让我们活,我们就会努力活下去!”
苏云歌微微一笑,朗声道:“既然大家决心要共同进退,便要竭力协作,相互支撑!我们人数虽少,基本素质却决不逊于任何军队。只要兄弟齐心,未尝不能逃得一线生机。”坚定的信心重燃了队员们的斗志,紧接着一连串的命令便传了下去。
“白虎大队副队长暂代队长之职。玄武大队负责搜集所有便于携带的物资。朱雀大队检查装备。每名队员尽量多的携带弩箭。超出自身负荷的箭矢,按惯例由白虎队员负责。青龙大队负责警戒。追月队员机动策应!”
众人齐声应是。方要行动,一名青龙队员竟疯了一般的冲到我面前。
“不好了!皇城方向有大批夜鸦惊飞,应是大队人马通过所致!”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