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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的交战,季术也曾尝试性地攻过城,甚至下了血本佯装撤退,想要诱敌而出。
然而,汉军无一例外,就是坚守不出。
如此一来,季术也算是看明白了,汉军似乎已经铁了心,想要和他们打消耗战。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季术反倒是不着急了。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之后,楚军的十多万人,也依次安营扎寨,固守城池。两军似乎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西面战场之上的情况,虽然不会详细地传达到夏桓的手中,但是,大体的战况,夏桓还是知道的。
从周亚夫和齐国的反应来看,他们显然是认定楚国的粮食不足,想要将楚军拖垮。
轻轻一笑,夏桓不得不再次佩服起自己的皇帝老子了。
借着颍川发大水的借口,运去了大量的粮草。即便是被人看见了,也只会当做是赈灾的粮食。
诸国每隔几年,便会发生一些旱灾或是涝灾,赈灾也是常事。
而且,颍川作为人口大郡,运再多的粮食,也不会有人怀疑。
恐怕,即便是到现在,周亚夫还以为楚军的粮食并不多吧。
兵者,诡道也。夏桓思忖着,季术现在偃旗息鼓,定然是想要让周亚夫以为,这是在掩盖军中缺粮的事实。
而且,夏桓肯定,用不了一个多月,季术一定会对着汉军发起猛烈的进攻,造成一种粮食耗尽,想要速战速决的假象。
那么,之后再实行诱敌深入的计划,一定可以引得汉军上钩。
“从时间上来看,周亚夫心中估计我军的粮草还能使用一个月。那么,也就意味着,留给我的时间,还有二十天左右。”
“二十天,应该是够了”
一边想着,夏桓再次提起笔,写完一封信后,喊道:“来人!”
“殿下!”一名身着银甲的宫卫走了进来。
“你去一趟彭城,一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到淮南王的手中。”
“喏!”
七天之后,薛郡的鲁县之中,三十几个穿着赵人衣服的商队,进入了鲁县之中。
“站住!干什么的!”
城门口,还没等这些赵人走进,手持长戈的两名齐卒就将他们拦了下来。
“商人!赵商!”那赵人有些慌张地说道,只是,一开口,尽成了楚音。
“赵商?你当我们是傻子吗?”那手持长戈的齐卒凶神恶煞地说道。
“真是商人!正是商人!”那操着一口楚音的男子,慌慌张张地说道。
“哼!还敢强词夺理,我看你们就是楚国的细作!”
说完,两个齐卒便将长戈架在了那商人的脖颈之间。
那商人身后,三十几个随从一看,具皆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看起来,稍有不对,就会跑一样。
“真是商人!真是商人!我们是楚商!楚商!”
那男子似乎是真的被吓坏了,两忙挥手求饶。
“哼!谁都知道你们楚国要打我们齐国了,这个时候,是个商人都跑得远远的,谁还来!我看你们就是细作,先抓起来再说!”
那齐卒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同伴,让他叫更多的人手来。
“别别别!”
楚商一把抓住了那要走的齐卒,带着一丝畏缩的笑容,说道:“您说的是没错。可是,这仗一打,那东西,不也一样贵了嘛?”
楚商一边说着,一边嘿嘿嘿地笑着,看得那两个老实人家的齐卒,有些不寒而栗。
“都说无奸不商,看来还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先前那个齐卒低声骂着,不过从他的语气之中,倒是可以听的出来,对于这楚商的身份,他已经相信了几分。
皱了皱眉,虽然这齐卒也觉得眼前的人说得有些道理,但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过,还没等他想到哪里不对劲,他的手中,便是一沉。
一块不大,却透着一丝凉意的石头,塞到了他的手心中。
这齐卒虽然是征发来的,但是平日里也没少见贿赂的人。
感受着手心的瞬间即逝的凉意,齐卒的心开始噗通噗通地乱跳了起来。
这个时候,银子还没有成为硬通货。一般而言,贵金属也就是黄金,还有类似于黄金的黄铜。
摸着手心里那金属的大小,齐卒知道,就这么大的一点,足够让他们家吃上一年的粮食了。
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显然,从那有些火热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强烈的欲往。
“两位将军,我都说了,我是商人,既然是商人,交税我还是懂的。”
说着,楚商又一把抓过另一个齐卒的手,将一块金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摸了摸金子的大小,那齐卒也是笑了。
“我们这么做,若是被上官知道了”那楚商本以为都已经无事了,谁成想,先前的那齐卒又担心了起来。
“我说这位小兄弟,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一车的东西,都是给城中的大户的,车里都是颍上的精瓷,个个价值不菲。可惜,打仗了,我楚人的身份,根本走不到临淄去。到时候只能低价卖给那些大户。”
这楚商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来。
“我这赚的都是小头,他们赚的才是大头。你们这么一拦,到时候他们赚不到大头了,你们还有好日子过?再说了,国家大事,肉食者谋之,我们这些小人物,安心地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
等到战事结束,两位拿着钱财,回去换两亩田地,取个美娇娘,岂不是快哉?”
在楚商的一通诱惑之下,两个不过才二十出点头的齐卒,就这么被忽悠不知东西南北了。
第79章 特殊的客人()
轻轻松松忽悠过了两个齐卒,虞猛嘴角噙着笑,优哉游哉地走进了城中。
这里是鲁县,本就是薛郡的大县,自从魏国成了楚国的藩国之后,鲁县的地位更是上升了不少。
原因倒也简单,楚国盛产各种新鲜玩意儿,尤其是精瓷,一直是贵胄们装点门面,入殉陪葬的最佳东西。
不过,朝堂之上,齐国和楚国经过二十年前的一战,一直或多或少保持着敌对的意思。
可是,上层敌对,不代表下层也要敌对。
谁都架不住面子,这些好东西,若是从彭城过东海郡流入临淄,价格不知要贵上多少。
但是,从魏国流入临淄,价格能便宜三分之一。
因此,尽管处在了战争的前线,但是,鲁县却反倒是在这二十年之间繁华了不少。
此时此刻,鲁县的街道之上,行人依旧很多,而且不紧不慢的。似乎百里之外的楚魏大军根本形同虚设一般。
“百夫长,这是不是殿下所说的民不知国啊?”装作随从的赵六冒出脑袋,在虞猛身后问道。
虽然虞猛早已当上督军将军,但是,他们这些老人,还是习惯叫虞猛百夫长。
对此,虞猛倒也听得舒坦,从未计较什么。
虞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都说了,到这里叫我东家!”
“喏!喏!”赵六赔笑着拱拱手,可是神情之间,却还是依旧渴望虞猛能够解答他的疑惑。
虞猛思索了片刻,最后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应该叫死于安乐”
赵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陷入了一阵迷茫当中。
虞猛虽然为人机敏很懂人心,但是,在这书籍匮乏的年代,也仅仅只是会写些字罢了。
自从到了夏桓手下后,虞猛曾腼腆地向着夏桓要了一些书籍。
而夏桓不但很是高兴地给了他许多,不懂的地方,更是亲自讲解。
甚至,在训练的一个月之内,夏桓还每天抽出时间,专门为军中一些机灵,同时好学上进的小军官们,开设了课堂。同样是亲自讲解。
虽然对于不识字的赵六而言,理解国不知民,民不知国还有些吃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奇心。
尤其是看着明明大敌在外,城中依旧一片歌舞升平的模样,更是和夏桓所将的亡国之象颇近。
赵六懵懵懂懂的,其他的三十几个人,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虞猛的眼神,倒是愈发清明了起来。
“别多想了!赶紧办事!”虞猛对着身后的三十几个老伙计一吼道。
“喏!”
当虞猛偷偷潜入鲁县的时候,夏桓也在军营之中迎来了一位特殊的人。
虽然夏日过去了,但是,秋日之中依旧带着一丝热气,这个人裹着一层黑布,像是见不得光一般。
对于这位特殊的客人,夏桓却是匆匆行了一礼,便将其邀入了他的大营之中。
“六哥,好久不见了!”刚一进大营,夏桓便有些兴奋地说道。
六皇子笑着摘掉了头上的黑袍,有些责怪地说道:“好好的,非要本王穿着这样干嘛。”
六皇子的语气依旧像是在宫中那般,与他之间,总是有种插科打诨的感觉。
不过,不知为何,夏桓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并未曾去细想那些旁枝末节,夏桓笑着说道:“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说吧,什么事,值得你让我特地跑一趟,要知道,从彭城到这里,可是不近呢!”
六皇子夏杨随手将黑袍丢在了一边,同时抓起了桌上的一盏茶牛饮了起来。
“自然是想和六哥在这场北伐之中,也分一杯羹!”夏桓微微收敛了一丝笑意,却而代之的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味道。
原本牛饮的六皇子,握着杯盏的手微微一抖,先前插科打诨的脸色,也是认真了起来。
“老七,你说的是真的?”
六皇子的态度,反倒是令夏桓一愣。
之前他虽然说得严肃,但是,或多或少有着几分像是以前一般,开玩笑的味道在其中。
然而,从六皇子的神情上来看,显然是极为重视先前他所说的话。
看着如此在意功勋的六皇子,夏桓的心中略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