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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渊?”直到他慢慢的离开我的唇,往后撤了一点,我才从混沌中醒过神,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声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这么美好的一个吻,我却觉得胸腔发紧,眼眶胀的厉害,很想掉眼泪。
“啧啧,别傻看着!”下一秒,耳边就想起了Katy对摄影师激动的催促声:“赶紧拍,快快!还有这个角度!啧啧,简直美呆了!”
Katy话落,眼前闪光灯骤然亮起,按快门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我的眼睛一顺不顺的看着凤渊,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早已顾不得其他。只知道,这短短的距离,这深深的目光,这小小的心房,只有,也只能容下,眼前这一人了。
正当我深陷于凤渊深沉的目光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温暖如春的摄影棚里,突然起风了。不冷,轻轻的,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我的裙摆和发丝,和身心,都朝凤渊的方向吹去。
而我的视线所及之处,却又是另一幅美的令人心醉的画面:
微风撩起了近在眼前的人黑色的发丝,一缕一缕,随着那绛红色的丝绸发带一起,轻盈的翻飞着。而那因为风而略微眯起来的双眸,被眼线挑的长长的,慵懒中是美到极致的惊艳。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此刻的凤渊,看上去如同九天落下凡尘的仙子一般,带着几分孤寂,几分洒脱,几分求而不得的……悲凉。
我只觉得自己是看傻了,看痴了,手紧紧的攥着身前人的衣襟,指尖在抑制不住的发颤。生怕一个眨眼,他就会从我的手中飞走一样。
“我的小鱼儿,我终于……”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害怕,凤渊的手将我紧紧揽进了他冰凉的胸膛,随后,耳边只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呓语,好像是在对我说,又好像是在对他自己说,“抱到你了。”
这一瞬间,心莫名其妙疼的好像要被揉碎了一样。几乎是同时,在凤渊说完那句话后,我的眼泪,最终还是唰的一下,从眼眶滚落了下来。
一百四十四、没有人可以依赖一辈子()
“好!”整整四个多小时的拍摄,在Katy的一声大喊中,终于落下了帷幕。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松出一口气来。果然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即便是看上去这么轻松的活,也能够把人累的半死。
“小鱼。小凤,这是你们今天的薪酬。”Katy将一个厚实的信封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又掐着兰花指补充道,“至于照片。到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们,不用担心。”
“好的,谢谢!”我接过信封,也没有数里面的钱是否对数,直接不客气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对影楼里所有的工作人员挥了挥手。礼貌的道别,“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再见!”
因为带着阿贪,根本没办法坐车。所以回去的路上,我们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等到进家门的时候,我差不多全身酸痛的已经没法动弹了。累的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连后来凤渊在我耳边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从冥界回来后的日子。除了第一天状况百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谓是风平浪静。记丽亚才。
白天我自己坐车去学校上课,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再和凤渊一起去夜宵城打工。因为这货不愿回学校,所以白天就带着阿贪去遛遛弯,买买菜。俨然成了一个家庭煮夫。
不过这期间,有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得不提每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会被凤渊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拉着到小区后面的小树林里练习枫棱。
之前在冥界的时候,见识过一次枫棱的威力,却从来没有想过,学起来会这么费力。单是一个简单的提臂,刺的动作,就能周而复始的练上两小时。对此,某个蛇精病美其名曰锻炼手臂力量。
说实话,以我现在的实力,撑死也就坚持半个小时。所以,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立马怠懈了下来。到后来,索性连掷出去的枫棱都懒得捡了,还是阿贪跑过去帮我叼回来的。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真的手酸的都抬不起来了。”这样坚持到第三天早上,当我再一次将枫棱掷出去,而没有刺中凤渊规定的目标后,是彻底放弃了。我也不是吃不了苦头,可这苦头,确实不是人吃的。
“你确定?” 不过早上七点多,冬日的太阳透过小树林光秃秃的枝桠,斑斑点点的照到凤渊的脸上,不仅没让他看上去觉得温暖,反而多了一丝难以亲近的冷冽。
仔细一回想,好像每次一到练习枫棱的时间,他就会摇身变成一位严厉的导师,油盐不进。任凭我怎么磨破嘴皮子央求,都不顶用。
我负气的蹲在地上,抬手挡了下太阳,眯缝着眼睛看向上方的人:“我确定!”
“好。”凤渊转过身,将手往后一负,淡淡的问了一句,“倘若就是现在,我哥哥来了,你有几分胜算?”
“大概,可能……”我咬了一下唇,别说闫重烈,就算是宁小雪,估计我也动不了她半根毫毛吧?实在答不上来,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说:“这不是有你在吗?我怕什么!”
我相信,就算如今凤渊没有了灵力,要对付闫重烈,也应该不在话下。毕竟智商这种东西,是天生的,闫重烈模仿不来。
“小鱼儿,你记住。”不料,凤渊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说得我哑口无言。
不仅如此,这也可能是我和凤渊认识至今,他对我说的最不留情面的一次。全无平日里半分的不正经,一字一顿,落在我的耳朵里,竟然比这严冬里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让你依赖一辈子。”
“就连我……也不行。”
“凤渊?”我那句话不过是随口一说,只不过是想早点休息罢了,并非是真的不想练。却没想到,会得到他这样的回应。
“你不想学,我强求也没用。”见我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欲转身离开的人最后侧了一下头,狭长的眼角低低的扫过来,就从薄唇里吐出了一句毫无温度的话,“明天开始,你可以继续睡懒觉,没人会再来打搅你。”
这句话,虽然说得极其轻巧,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怔怔的看着凤渊头也不回,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的攥紧了手心。心里是又惊又气,不禁一股热血往脑袋里冲,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大喊了一声:“我练!不仅要练,我还要练到最好!”
“每天不用你叫我起床,我还要再多加一个小时!”
我刚说完,几乎是同时,前方的人就脚步一顿,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我。好似星光般的双眸略眯着,里面的狡黠之色溢于言表:“乖,这才是我的好老婆。”
“……”所以说,刚才那个,只是传说中的激将法吗?
即便知道自己中了计,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用一句话来形容简直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
但话又不得不说回来,万事开头难,付出总有回报。在凤渊魔鬼式的训练下,我使用枫棱的技巧,还是颇见成效的。别的不敢说,只要枫棱在手,十米以内的目标,绝对不在话下。当然,这点成绩是远远满足不了严厉的凤导师的。
为了不让他从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我愣是咬牙坚持,努力精益求精。于是在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发现自己右手臂的肌肉比左手臂的要结实了。呵呵,也是够了!
这样的日子虽然过的苦,却很充实。嘻嘻笑笑,打打闹闹,眨眼间又小半个月过去,很快就迎来了寒假。这天,我和凤渊像往常一样,去菜场买了点菜,打算自己在家做晚饭。
正当他系着围裙在水斗里杀鱼,我在一旁洗青菜的时候,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我随便擦了下手,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蹙了下眉头,是个陌生来电。
临近年关,各路推销保险骗子齐上阵,我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谁料,刚挂断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还是同一个号码。
“喂,你好,找谁?”看这架势,我要不接,对方一定还会再打来。索性不再挂断,听听对方是什么来头。
“您好,请问是叶小鱼小姐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清亮的男人的声音。
“呃……我是。”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应道,“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我是‘悦己’影楼的工作人员。”对方在电话那头自报家门后,开始切入正题,“之前由于影楼事务繁忙,一直忘了联系您。这次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您,您为我们影楼代言的照片,已经可以取了。”
“好的,我明天就过来拿。”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居然把照片的事情给忘了。
结果我话刚说完,对方就轻笑了一声:“不用特意过来跑一趟,我现在已经给您送到楼下了,您要方便的话,可以下来拿一下吗?”
我刚想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随后就想到,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连着电话号和地址一块儿写上去了。
“好的,请稍等。”挂了电话之后,我换了鞋就要下楼,出门前也不忘了对凤渊交代一句,“是上次在影楼拍的照片送来了,我下去拿,你别偷懒,我要吃红烧鱼。”
也没来得及听凤渊回答,我匆匆忙忙跑下了楼。关门前,阿贪也一块儿跟了出来。
刚下楼,就看到寂静无人的,小区花坛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穿红色羽绒服,身上背着一个超大号帆布包的男人。
看到我过去,对方立马欠了一下身,礼貌的问道:“请问,是叶小鱼小姐吗?”
“是的。”我一边说,一边也跟着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真不好意思,耽误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