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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金吉尔根本无法观测你的因果，所以你无论做什么都能对周围产生让金吉尔无法预料的影响。区别只在于这个影响的范围是大是小罢了。”
“你的意思是？”
隐约听出其中的潜台词，冯侃不确定地问道。
“听说过‘六度空间理论’这个名词吗？”
“‘六度空间理论’？”
冯侃仰头想了想。
“过去曾经听说过诶？难道说？”
“嗯。差不多就是那样。”
“我好像明白了。”
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冯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呐呐，侃哥，那个‘六度空间理论’是什么东西啊？”
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模范观众的小王子拉尔夫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仰着头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所谓的‘六度空间理论’呢，其实是一个数学猜想。”
不过回答他的不是正在沉思的冯侃，而是他旁边的修。
“具体来说，就是假设世界上所有互不相识的人，其实只需要很少中间人就能建立起联系。再具体一点讲的话，就是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最多只要通过六个中间人你就能够可以和世界上每一个陌生人建立起联系。”
“诶？这么神奇？”
拉尔夫惊奇地眨么着大眼睛，这也不怪小王子会有这样的反应，其他人其实和他差不多，就连一向表现得沉稳的带队龙骑士和沉稳程度不逊于他的胡里奥也是一样。
“当然，这种现象并不是说任何人与其他人之间的联系都必须通过六个层次才会产生联系，而是表达了这样一个重要的概念：任何两个素不相识的人，通过一定的方式。总能够产生必然联系或关联。显然，随着联系方式和联系能力的不同，实现个人期望的机遇将产生明显的区别，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意识不到这一点。但——事实上世界的确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这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
“啊，关于这这一点，我大概有些明白了，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拉尔夫眨么着大眼睛继续问道，当一个问题得到解决后立刻产生一个新问题这种事情很普通不是吗？
“你还不理解吗？”
回过神来的冯侃，同时也回过头来。不过那张好像被人硬塞了满口黄连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好心情的样子。
“世界上所有的人事实上或多或少都联系在一起的，确切的说都是在互相影响对方，只不过因为距离的远近而产生的影响大小不同而已。”
“那又有什么问题？”
很显然，小王子还是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关系。
“问题大了。”
冯侃叹了一口气，咂么咂么嘴。
“以平常人来说，这确实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很少有人会发现这点，即使发现了的人也没有办法去利用这一点，因为这其中牵涉到的咨询实在是过于繁复，要想将这些纷杂的咨询整理成条理清晰的情报体系是根本不可能的，最起码人类办不到。”
“”
拉尔夫好像明白些什么了。
“没错。如果有人能够完全掌握其中的规律，那么这个人也就可以在实际意义上掌控世界，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有阻碍，即使要毁灭世界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别说阻止他了。甚至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只要他想的话。”
修点了点头，补充道。
“当年的金吉尔就是这样的存在。”
“但是在当今的特兰塔克当中，他就没那么神通广大了。”
穆罗看了看众人，像是安慰大家似的说道。
“我不知道金吉尔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的那种能力似乎并不像那个时候那么夸张了。最起码没有增强，更主要的是”
“更主要的是因为现在有某个‘未知’和我的存在对吧？”
冯侃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着说道。
“因为在圣奥斯坦的某个‘未知’和我的存在，让她看到的未来出现了偏差，所以她/他行事就不想过去那样顺利了。”
“正是这样。”穆罗。
“但是这样还不够。”
亡灵天灾双手环胸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对，还不够。”
穆罗瞥了一眼宣扬着自己的存在感的亡灵天灾继续说道。
“冯侃爵士作为‘未知’，其因果也能够影响其他人的因果产生变化，这些变化也是金吉尔看不到的。但是爵士阁下能够影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些人的影响继续去影响其他人，那么所产生的影响经过几个层次之后也会逐渐变弱，直到变弱到这些影响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这样一来。金吉尔依然掌握着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因果，还是能够继续引导世界向着她/他所期望的未来前进。”
“就像上次一样是吗？”修。
“就是这样。”穆罗。
“所以说，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就是大问题了。”
冯侃一副完全放弃了的表情接口说道。
“诶？”拉尔夫。
“要想阻止金吉尔的计划，应该不会有正面与其对抗的选项了，话说那家伙估计也应该知道如果跟咱真刀真枪的硬拼，不出两秒就会本老子拍扁，所以她/他一定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引导整个世界来跟咱做对。”
冯侃搓了个牙花，一想到要和这样的家伙对着干，他就觉得自己的嘴巴里又苦又酸。
“我要做的就是去影响更多的人，或者是让更多人的因果跟自己联系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思路。”
穆罗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他的看法。
“因为‘未知’产生的因果能够产生更多的‘未知’，爵士阁下能够影响的人越多，那么金吉尔所能够操控的‘因果’也就越少。如果爵士阁下能够影响全特兰塔克的人，那么金吉尔也就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什么也做不到了。”
“所以说，我要做的就是这个。”
冯侃翻了个白眼，一副走投无路的表情。
“增加自己的影响力，或者去跟有巨大影响力的人接触产生联系。”
就是这样，如果想要将自己的影响散布到更广阔的范围。与本身就拥有巨大影响力的人接触并且去影响那个人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万幸的是，身为圣奥斯坦国王的法斯特罗七世和沃尔肯公国的统治者弗朗西斯大公就是这样的人，而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冯侃已经对这二位产生无法磨灭的影响力。
不过看样子如果想要真正威胁到“金吉尔”，单单这样还不够
第四十七话 眼前的问题（）
“话说你们还真给我找了个好活呢。”
别说冯侃这种本身就很怕麻烦的家伙了，遇到这种棘手的对手任何人都会觉得头大吧？
“哎呀，其实你也不必感谢我们啦。”
亡灵天灾依然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得瑟着，这让人更加火大。
“啊～～我是想感谢你们啊，想要把你那浪费无数鞋油打磨得油光锃亮的脑壳拆下来当保龄球丢出去虽然你那无法运用圆周率计算其表面积以及体积等具体数值的脑壳究竟能不能顺利得滚完整个球道都成问题但是如果这样徒劳无意义纯粹浪费青春浪费生命的举动能够让你稍微捡回一些节操以及下限并且能够让你稍微了解一下‘廉耻’这两个字所蕴含着的丰富的含义当中的只鳞片爪我多少做出些牺牲也没关系啊喂！”
“厉害”
所有人都不成体统地半睁着眼半张着嘴看着他，只有拉尔夫下意识地赞叹了一声。
先不管能够有多少人完全听懂他话中的意思，能气也不喘一口地将上面那整段话说完那也绝对是种技术活啦。
“我说啊，你就不能拿出点儿自信吗？”
一直摆着张臭脸的冯侃实在有点烦人，穆罗忍不住开口鼓励他。
“哈啊？‘自信’？那是啥？能吃吗？”
“你坏掉了哦。”
“坏掉也比强出头强无数倍好不好？那是什么？‘拿出点儿自信’？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啊，可不是少年热血漫那么轻松愉快而是非常现实残酷的！有很多事情不是光靠‘自信’‘努力’或者‘毅力’之类就能克服掉的！爆种之后一骑当千满天削人棍儿或者是满脑袋炸金毛变身成超级赛亚人将原本完全干不过的强敌轰杀至渣那种事情只有在漫画里才存在！老子现在等于是踏入敌人的本阵有木有啊喂！虽然说咱的确创下了点本钱，但是那家伙可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引导世界走向的怪胎啊！是活生生的都市怪谈啊！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发现全世界都变成敌人的话该怎么办啊喂？就算是红有三，单独面对一整个集团军规模的钢球也只有跑路的份吧？别跟老子提什么绝对力量，量变引发质变，绝对数量才tmd是王道啊！”（“红有三”――红色有角三倍速，你们知道指的是什么，至于“钢球”那就更不用多说了吧？）
冯侃激动地伸直了两只手在头顶胡乱挥舞着跑来跑去，就像是一个精神彻底崩溃掉的诗人一般。
“嘛～～也不是不能不理解你的心情啦。”
自知多少有些理亏的穆罗尴尬地曲指搔了搔脸颊，或者说刮了刮脸颊骨更合适。
“不过这并不是我们的错吧？不管我们有没有告诉你。不管你知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你也必须面对不是吗？”
“倒不如说，因为我们为你提供了关键的情报而让你不再会在毫无目标毫无防备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金吉尔这一点，让你多少也争取到一定的优势不是吗？”
亡灵天灾晃着脑袋补充道。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他说得的确没错。但是感情上面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这些话是正确的事似啊。
“啊啊啊，这种事情我也知道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