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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丽瞪他一眼说:“没见过你这样恨人早死的人。”
“抢救过来了,在医院死不了,到宪兵队就难说了。”
丁松陵听李嘉丽这么一说,心中咯噔一下。
从情感上,他不愿意看到敢死队的死。从理智上,他又希望敢死队员为国捐躯。
抢救过来,到了横田手上,说出知道的一切是死,不说一样是死,还要受尽折磨。
他不能眼看着不管。
到了动用潜伏的护士了。
丁松陵离开医院,在联络点留下线索,来到阿诺的水果店,要伙计为受伤的日军送一批水果去。
顺便坐下,吃点水果恢复体力。
很快,丁三来了。
丁松陵将一个配方递给丁三,要他安排人到缅医馆按配方抓药。丁松陵特别交代,必须按方子的药量。
丁三记住后,丁松陵将配方就着水果嚼碎,咽下。
熬出半碗药水,想办法喂了,必须做到。丁松陵最后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丁家世代行医,有若干秘方,遵循组训,秘不外露,以免惹祸上身。
为了救敢死队员,顾不得那么多了。
回到警保总队大院,丁松陵想了一阵,打电话响横田请示,打算去望城坡一趟。
昨晚的战斗,和后期的搜索,都略过了望城坡,丁松陵想找个借口,出城收集点线索。
横田不同意,说望城坡计划,因为反战分子出现,失去实施的价值,要丁松陵等待新的命令。
“总不能让敢死队逍遥吧?”丁松陵回答遵命后,补了一句。
“那是当然。”横田随即放下电话。
很快,丁松陵的电话又想了,横田打来的,说金莲娜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你带马怀安来领人。
丁松陵得令,坐着摩托车来到华泰公司,叫上马怀安,一起到宪兵队接金莲娜。
金莲娜早就等在横田办公室,春风满面,风采照人。
看见马怀安和丁松陵,主动张开双臂,按西方礼仪要了个拥抱礼。
“马校长,回去你可要嘉奖金老师哟。”横田笑着对马怀安说。
“当然,当然。”马怀安连连点头。
走出宪兵队,一辆摩托坐不下三个人。
丁松陵将金莲娜扶上车斗,叫马怀安坐在车手身后,先带金莲娜回学校。
马怀安哈哈笑着说:“回个屁的学校。马记酒楼见。你去叫美智子。必须叫来。”
“老马要为金老师压惊,出发。”
丁松陵缓步来到美智子办公室。美智子看见丁松陵,开心地派巴掌。
丁松陵吓唬她说:“你泄露了皇军反战分子的秘密,横田大尉请你去审讯室喝茶。”
美智子嘻嘻笑着说:“他敢。本来就有反战分子,他们不要当回事,才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件。”
“陆军部不问责就算是给面子的了。”
丁松陵睁大眼睛,夸张地说:“哟哟哟,美智子女士可是什么都知道喽。”
“那么为什么不提前将那几个人抓起来。”
“所以,兵营的指挥官该罚,狠狠罚。”美智子说。
“假如,我是说假如,那几个反战分子到了东岸,会发生什么事?”丁松陵故意问。
“什么事?你是中国人,最了解那么中国人。问我,我什么知道!”
美智子回避这个话题,问丁松陵:“找我有事吧?”
“吃饭的事。金老师审查结束,马校长请客,特令我来迎接你。”
丁松陵说。
说话间,摩托车到了。美智子说:“今天我想拒绝你。”
丁松陵睁大眼睛,望着美智子。
美智子扭头望着广济医院方向说:“我要去看看受伤的士兵。”
说完这句话,美智子扭头看着丁松陵说:“一听说有士兵受伤,我就想起死去的丈夫,心里就难受。”
丁松陵听美智子这么说,沉默了一会说:“我陪你去吧。”
美智子点点头。
美智子到了医院,果然是对伤员关心无比,查看伤口,抚慰情绪,竟然让伤员眼泪汪汪,感动不已。
一一看望,对丁松陵说:“我对那个敢死队员也很好奇。”
丁松陵严肃地说:“这是敌人,我都看不到,美智子你有这个特权?”
美智子摇摇头说:“我没有这个特权,只是想质问他,为什么要打伤我们的人。”
“看到日本人受伤,我就心神不宁,就想对我们的敌人说,你怎么下的了手。”
丁松陵听了这话,心中发堵。这个美智子,完全不将道理,难道只许日本人杀中国人,就不许中国人反抗?
当然,丁松陵嘴上没有这么说,而是笑眯眯地请求说:“可以去马记酒楼了吗?”
美智子看望伤员的时候,丁松陵看到了潜伏的护士,正在为伤员换药。能够自由出入日军伤员区,护理敢死队员的权限还是有的。
丁松陵略略对自己的计划放心。
第47章 反战()
等赶到马记酒楼,酒菜都凉了,马怀安要罚丁松陵和美智子喝酒。
丁松陵说:“美智子心情不好,不要惹她。”
美智子听了这话,笑着说:“我偏要喝。”
拿起一杯酒,对金莲娜说:“干杯。”
金莲娜开玩笑说:“我现在是反战人士,你敢和我喝酒,不怕当同党?”
“同党同党,我也是同党。”马怀安插进来,跟着凑热闹。
刚喝了一杯酒,巡逻队员找上门,说横田大尉有请。
都快天黑了,会有什么事呢?
丁松陵起身告辞。
到了宪兵队,横田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将丁松陵叫上摩托车,说陪他到路江边上走一走。
“那边有什么情况?”
丁松陵暗自纳闷,路江边上,不是警保总队的管区,他去了有什么用?
更加危险的是,夜晚开着摩托车到路江,完全是把自己当活靶子。
“到了就知道了。”横田不多解释,命令出发。
摩托车先到兵营,换坐铁甲战车。
三辆铁甲战车,开足马力,向路江驶去。
到了路江边,铁甲战车在一个据点的掩体后停下。尽管战车狭窄,横田没有下令停车,而是对丁松陵说:“丁桑,听听吧。听完,给我出出主意。”
话音刚落,东岸的喇叭忽然响起来,先是一阵日本民歌《樱花》,民歌之后,是日本士兵的讲话。
丁松陵听出来了,这是反战日本士兵的讲话。
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丁松陵暗暗称奇。
一个讲完,另一个继续。全部讲完,又重来一道,持续不停。
看来,是做好的录音带。
“可恶的是那些大喇叭,机枪打不到,炮弹炸不掉,指挥部担心部队的士气手影响。”
“丁桑,拜托,给我出个主意。”横田说。
“这是国军向共产党学来的招数,想瓦解皇军的士气。”丁松陵说。
“横田君,你看可不可以这样,马上命令士兵唱军歌,鼓舞士气。”丁松陵先给横田一个安慰。
他不能不出个临时有效的主意,安抚横田的情绪。
横田点点头,拿起步话机,下达唱军歌的军令。
一分钟后,西岸所有阵地的日军唱起了军歌。举=军歌在夜色中与大喇叭对抗,果然抵消了宣战的效果。
歌声中,一些狂热的士兵又向东岸射击,凌乱的枪声淹没了喇叭声。
但是一停下来,喇叭声又清晰地传进耳朵。
“丁桑,现在怎么办?”横田丧气地问。
“只能用喇叭对喇叭了。”丁松陵说。
横田点点头说:“喇叭对喇叭还不够,我要用喇叭向东岸喊话,一天不停止喊话,我一天杀一个人。”
“而且专杀被俘虏的远征军。”
横田恶狠狠地说。
“俘虏的远征军?”丁松陵惊讶地问。
“滇缅公路那边的采石场还有一批。”横田恶狠狠地说,“我先拿那个伤员开刀。然后将那些远征军俘虏一天杀一个。”
“我担心,这会给重庆政府借口,说皇军违反国际条例。”丁松陵委婉阻止。
“大日本皇军在路江杀个人算得了什么。国际法,哼。”横田下令回城,先到医院抓人,明天一早,喊话之后,如果对面的喇叭还说话,立刻枪毙俘虏。
丁松陵的心一阵发凉。横田的野兽本性爆发,拦都拦不住。
丁松陵知道,指望东岸停止宣传,完全不可能。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一个机会,对面不会放弃,还会将机会用足用够用烂。
当然也是他希望的。
可是总不能因此让自己人流血啊。
看来,营救敢死队伤员的计划就此失败了。
一路心事重重,随横田返回兵营,坐上摩托车,返回县城,直奔医院。
下了车,竟觉得夜风冷得刺骨。
横田一进医院就下令,将敢死队伤员带到宪兵队。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躲在一边,只有李嘉丽过来说,人死了,在停尸房。
听到这句话,丁松陵心脏狂跳起来。这么说,潜伏的护士已经得手。
横田一愣,说:“不是脱离危险了吗?”
李嘉丽说:“是脱离危险了,但是又严重感染,所以死了。”
横田不信,来到停尸房,亲自验尸。
果然是一具尸体。
横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到了宪兵队,横田恢复了冷静,对丁松陵说:“人还是要杀的。丁桑,给我个主意。”
丁松陵起身走了两步,回过身对横田说:“离天亮不到几个小时,只有从周兴堂那里想办法了。”
横田顿时醒悟,一拍桌子说:“对呀,他的监狱里找个杀人犯抵上,剩下的人一天就可以到。”
横田立刻拨通警察局值班室电话,命令周兴堂立刻到宪兵队报到。
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