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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树在风中飘晃。
灯笼在夜中晃闪。
星星在天上闪烁。
困意袭来,又不能睡,我只好在门前蹦蹦跳跳地找些营生干。
终于熬至寅时,我将这诗揭了,借着灯笼里的火将它燃尽。我仿佛在做一件神圣的事,虔虔诚诚,毕恭毕敬。
推了推王家大门,还没开。
熄了灯笼,靠在门上迷迷糊糊睡去。
可想而知,大门开时,我被闪了进去,着实把门卫吓了一跳。
门卫道:“牛将军,你真逗,真不知你在这里搞什么名堂。门上那诗呢?”
我指了指灯笼,朝他笑了笑。
我进了大院,将我的独角马备了鞍,牵出大门朝门卫笑了笑,打马离去。
回寨时,很多人朝我打着招呼,董荣等人围了过来,我便将所历之事讲了一遍,大家便大笑。
郭炼道:“非常了得!非常了得!”
我以为他是赞我,谦虚道:“哪里哪里?这一宿算什么啊?若为了王芙蓉,便是几天几宿不睡也没什么?”
郭炼道:“我是说这大师非常了得,到了贴窗户纸贴春联时也无需打浆糊,直接吐几口吐沫就贴上了!”
众人便笑。
孟非道:“看起来,王芙蓉,非你莫属了!”
“借你吉言!”我又转问董荣,“那个白臂猿如何了?”
董荣道:“已经降了,如今在古风帐下。”
“嗯,很好!”
“我走后,水寨可有人来!”
“来了。一个小娘们带了好多贼来的,口口声声要我们交出小乔,不然她的梨花枪便缴灭山寨。一开始我们也不敢出去,怕水上嫖用计在诱我们。后来,她带的人骂我们是缩头乌龟,骂我们还不如小娘儿吗?我一急,便带人冲了出去,没想到竟杀了他们个落花流水,古风还差点活捉了那个小娘儿们。”
这时,黑海波从不远处走过,我喊道:“黑子!”
黑海波跑了过来,“大王!”
“昨日,那个小娘儿们你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今年夏天的时候,她带着很多箱子坐着我的船从金龟湖飘过,我带着弟兄劫了她,发现箱子里全是金银财宝,有的连见都没见过。我们问这些打哪儿来的?她说原是一个宫女,在靖康之乱时带着这些东西逃了出来。当时,我差点要扒光她把她做了,这节骨眼上,水上嫖的船来了,误了我的好事不说,连人带箱子统统带走了。打这儿,我再也没见过她,也不知她姓什么叫什么。但后来,又传了出来,说她根本不是宫女,是一个妃子,好像是姓姜,水上嫖都称她为姜妃。昨日她骑马提枪地站在寨门前,我一开始还不敢认她,也没见她有什么功夫。”
“妈的,又出来一个姜妃,看来,我老牛老跟这小娘子们打交道了!”
黑海波道:“哥哥,她若再敢来,我一定擒了她献给哥哥,若真是宫里来的,应该还是还有滋味的。”
“咳,宫里的,也多不了什么,也少不了什么,目前,我对她还没兴趣。谁擒了便归谁!”
我跟他们又闲聊了会儿,胡扯了一下如何剿到这些水贼,便回了惜芳园的“魔王窟。”
只见夏达靠在椅子上打着瞌睡,手里还拿着一个鸡毛掸子。
我呆呆望着她,她闭着眼,睫毛更显得长,我便用手轻触着她的睫毛。
她手上的鸡毛掸子掉到了地上。
她的小胸脯微微起伏着,我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总怕惊醒她……
但还是醒了。
“大王!”她喊了一声把手抽了出去,又闭上了眼睛。
“刚起来,就犯困?”
她睁开眼望着我说,“都怨你,也不知你昨夜回不回,害得人家一宿没睡!”
她站了起来,用鸡毛掸子开始掸着一只巨大的花瓶。
花瓶上的牡丹艳丽如火。
第146章 比武沙场乱哄哄()
这一天终于来临。
河岸边的沙场,高搭台,悬红彩,水清天高,山重云薄。
台底以及台底以外的人都像看场好戏的样子,欣欣然张开大眼。山像是高了起来,水像是涨了起来,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孩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慌慌的,急急的。台上的,台下的,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人,坐着,站着,登在长凳上,踩在人肩上,比手划脚着,吐沫横飞着……
风轻悄悄的,人兴冲冲的。高个、矮个、胖的、瘦的,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戴着花儿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还有和王芙蓉的孩儿。
台中间靠后坐着顾知县,左边是志南大师,右边是王员外。挨着志南大师是冲和子。挨着王员外是邱道长。
两侧也坐着人,左侧是葫芦僧和慢和尚,右边是草花爸以及县里知名的员外们。
墨玉指挥着丫头们端茶倒水。
慢和尚的目光常常盯着墨玉。
独独不见芙蓉。
“王芙蓉!王芙蓉!出来!出来!”
台下喊了起来,一声连着一声,像是浪潮一般。
“揭面纱!揭面纱!快点快点!”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
台下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草花爸走至台中央,一摆手,“肃静肃静!”
大家乱哄哄地一时静不下来。
“你们再这样乱哄哄的,老虎可要下山了!”台下立刻静了下来。
“看来,你们是怕见不到的老虎,不怕你们面前我这只真老虎。”草花爸张着大嘴学老虎啸了一声,逗得台下笑了起来。
“我们不看老虎,我们只看王芙蓉!”
“你们想看,其实我也想看。不过不急,我们先看看傻小子们斗一斗,获胜者大庭广众之下亲自揭开王芙蓉的面纱,你们说这是不是最大的奖赏?”
“是!”
“盖了好几年的面纱一下子就让傻小子给揭开了,你们说过不过瘾?”
“过瘾!”
“傻小子未曾婚配,长得不是太吓人,就有资格比武。毕竟是大喜之事,比时不用刀枪棍棒,拳脚功夫就行。闲话休题,比武招亲正式开始,上台后自报身份与姓名。”
咚咚咚,擂了一阵鼓,响起了悠长的吹牛角声。
一个高大的汉子上了台,“在下裴格礼!”
张大嘴在台下喊道:“一上来赔什么礼?”
高大汉子道:“不是赔个礼。我姓裴,隋唐英雄裴元庆的裴,李清照她爹李格非的格,礼便是仁义礼智信的礼。我是来自临安的‘倾脚头’,只会三脚猫的功夫,路过此处,喜遇良机,岂能……”
“下去!下去!”
“滚下去!”
“一个‘倾脚头’来凑什么热闹,回临安掏粪提尿去吧!”
下边一阵哄笑和哄嚷。
裴格礼笑了笑,“英雄不论出处!我既然上来了,就等着把我打下去,我娶不娶芙蓉不要紧,我只想见识见识你们茹野县的高人!”
没人上台。
裴格礼又笑道:“哈哈,都说茹野县人才济济,没想到我一个‘倾脚头’就把你们吓住了。”
挨在我近前的白臂猿黄勃启早已跃跃欲试。
“我来也!”
黄勃启飞身上台,“别人不上台是不想跟你比,怕有失#身份,我只是一个瓦工,姓黄名举,字勃启,人称白臂猿。”
“什么身份不身份,既是比武招亲,自是以武能和武德为胜。闲话休提,出招吧!”
两人便打作一处,几十个回合竟难分胜负。裴格礼力大无穷,拳脚快疾,白臂猿闪跳腾罗,十分灵活。然,白臂猿稍有不慎,便被裴格礼扔下了台。白臂猿眨眼间便又翻上了台,向裴格礼行了个礼,“裴兄好功夫,愿赌服输!”
裴格礼又一连打下去五个人,就连柳下安也被他打下了台。
郭炼一跃上了台。
我这才发现志铃、宫素然等人也悄悄来了,挤在了围观的人群里。
草花爸这时让裴格礼下台歇息,周伦杰就上了台自报家门,“我乃飞马大酒店孟大掌柜的贴身伙计周伦杰,人称破东风,善使双截棍,既然不让用刀枪棍棒那就只好赤手空拳斗一斗。这位兄长姓字名谁?”
“哦,久仰久仰,破伤风兄弟!我姓郭名炼字德钢,人称出口成,伏牛寨的一个小头目,功夫不高,出手却无轻重,若伤了人,还请兄弟不要胸怀怨恨!”
“出招吧!但愿别跟我使嘴上功夫!”
两个人斗在一处。
这周伦杰不似比武,却像是在舞蹈,让台上掀帘偷看的墨玉看得直发呆,他一会儿抖身,一会儿出拳,一会儿踢腿,竟让郭炼摸不着头脑,而且周伦杰的嘴还不闲着:
比武台的风烟弥漫芙蓉是遮着面台上面的评委们绝技有三传佛理道法的僧道呼风雷闪耍一指弹硬底子功夫最擅长还会金钟罩铁步衫干什么干什么呼吸吐纳自在干什么干什么气沉丹田手心开干什么干什么日行千里系沙袋飞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来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钩拳右钩拳一再重演一个我不看的人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一想好多年她一直在心间干什么干什么我打开任督二脉干什么干什么懦弱宋人的招牌干什么干什么已被我一脚踢开哼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哼他们儿子我习惯从小就耳濡目染什么刀枪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样什么兵器最喜欢双节棍柔中带刚想要去那九连山看莲花跟和尚我不用双节棍哼哼哈兮不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我不用双节棍哼漂亮的旋风踢一身正气哼不使用双节棍哼我用手脚防御哼漂亮的回旋踢
郭炼一手捂着耳朵一手跟周伦杰打着,最后架不住他的舞功和嘴功,败下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