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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起身:“大人,卑职认为这里并非官场,所以随便称呼,大人岂能因此怀疑卑职?”
关冲天冷笑一声,道:“好吧,就算是如此,那我来问你,高阁老的寿诞之日本来是腊月初九,刚才本官说是五月二十三,你为何不驳?”
“卑职忘记了。”
关冲天点点头,“你忘记了,那本官问你说去年高阁老的寿宴之上见你是六品官,可是据本官记得当时见你时你已经是五品了,这你又做何解释?”
那人又上前几步,“那是当时大人看错了,当时卑职就是五品官,卑职还记得当时大人也是五品官,你我还是同级相拜呢。”
关冲天哈哈大笑,“没错,看样子是我记错了,本官向你赔罪,”说着走到桌子上拿起那杯一直没有喝的茶,“华将军,可不可以代本官喝下这杯茶呢?”
那人并不敢接,只是看着关冲天。
关冲天笑,“怎么,连本官的这杯茶你也不敢喝吗?”
那人紧盯着关冲天。
关冲天说:“你听清楚了,去年本官的确是五品官,可是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本官从来没有去过高阁老的寿宴,而去年本官还在云南任上何时去过高阁老的府上?”
那人一步一步往后退,突然,他往腰中一抽,手中立即多了一柄细长的软剑,他持剑直刺眼前的关冲天,关冲天身后持长剑的华青云大喝一声,把关冲天往旁边一推,自己挺身上前,赤手空拳与要往外走的那人缠斗起来。
三五个回合之后,要往外走的那人突然将手中一物往地上一摔,那物炸起一朵白烟。几个衙役连忙上前护住关冲天,再看那人,已然不见了。
华青云还要去追,被关冲天拦住,“不要追了。”
华青云走到关冲天面前,单膝拜倒在地,“卑职华青云拜见关大人。”
关冲天把手中那杯茶往地上一倒,上前扶起华青云,“华将军,不必拘礼,”
华青云站起身问,“大人,我一路跟踪此人,刚才在窗外已经窥探多时,看见他故意碰了下茶杯,往里边放药,怕他伤了您,这才现身,原来大人您早就发现了。”
关冲天大笑,“这种小孩子玩的江湖把戏怎么能瞒得了老夫的眼睛,华将军请坐,”又对其它人说,“我和华将军还有些话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张刚、刘方等衙役退了出云。
关冲天又对胡安说:“你去弄些金创药来,我要替华将军治伤。”
胡安答应一声,也退出了。
见众人都出去了,华青云凑到关冲天眼前,小声地说:“大人,卑职临行前高阁老除了书信之外,还让我给您捎个口信。”
关冲天正色问道:“高阁老说什么?”
华青云说:“大人,这件事容卑职日后慢慢向您禀报,现在最关键的是你的安全,刚才假扮我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上次杀害谢宝琨的那个‘千面雪狐’,这个‘千面雪狐’可是个极为厉害的江洋大盗,精通用毒、暗器和易容术,尤其她的‘无影针’和易容术更是诡异无比。”
关冲天说:“我听我的属下说起过这个人,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人是谁派来的?”
华青云说:“是谁派来的,卑职不知,可是卑职知道她一定是为了大人而来,所以大人以后万事要小心。”
关冲天点点头。
关冲天有早上散步的习惯,这天大早,他和胡安来到华青云的房间想和他一起出去散步、吃早茶。两人来到门前发现房门是开着的,抬脚往里走。
走进房间,关冲天不由得一愣,坐在房间内的人不是华青云而是青浦县县丞郭子明。
郭子明见关冲天和胡安进来,忙站起来一拱手,“关大人,早。”
关冲天问:“你怎么会在华将军的房间内,华将军呢?”
郭子明说:“关大人,华将军去县衙了。”
关冲天奇怪地问:“这一大清早的,他去县衙干什么?”
郭子明说:“我们老爷昨晚被人杀死了?”
关冲天不由得一惊,“你是说厉知县昨晚被人杀死了?”
郭子明痛苦地点点头,“正是。”
关冲天说:“你马上带我到现场看看。”
郭子明带着关冲天和胡安来到青浦县县衙厉向南的住处。
这是一个不大的卧室,室内的摆设整洁干净,物品的摆放也井然有序,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心思精细之人。
华青云和两个青浦县的衙役在屋内看着。
床榻之上,厉向南仰卧着,尸体僵硬扭曲,面目狰狞至极,好像在死前忍受了巨大的的痛苦,腹部的内衣上是一团血迹,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有无数话要对人说。他两手的姿势很古怪,右手呈握物状,拇指向外的,左手指向自己的嘴巴。
关冲天走向前,仔细查看了厉向南的尸身,仔细看了看他的左右手,又看了看他身下的床上,并贴近床铺仔细闻了闻,转脸问郭子明,“厉知县没有和家眷一起居住吗?”
郭子明答道:“夫人上个月回娘家去了,这几日我们老爷一直是一个人独寝。”
关冲天点点头,问道:“昨夜厉县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郭子明摇摇头,“昨晚我们老爷和我回到县衙之后说完了公事又我下了几盘棋之后就睡了。”
关冲天点点头,又问:“仵作来勘验现场了吗?”
郭子明说:“我已经让人叫他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正说话间,县衙的仵作背着箱子走进来,分别向关冲天和郭子明行了礼。关冲天指指厉向南的尸身,“赶快验尸。”
仵作打开了箱子,戴上手套开始检验厉向南的尸身。
第350章奇怪事情()
“老爷,救我,我不想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老鸨追到关冲天身边骂道:“你这夯货,你不想在这里了,老娘也不想要你了,你拿出十两纹银,老娘就放了你。”
那丫头又扯关冲天的袖子,“老爷,你买了我吧,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也不愿再在这里挨打受骂了。”
关冲天并不想买什么丫头,可是这女孩子一种企盼的眼神看着他,泪眼闪烁,一副希望他能救自己出这个火坑的样子。于是,关冲天对老鸨说:“把她的卖身契拿来我看。”
老鸨让人拿了卖身契递给关冲天,关冲天看了看,没错,刚买了整七天,用了的十五两纹银。
关冲天掏出随身的银包,见要银包之内要是会了酒钱之后并没有多少余银,于是转头问身边的郭子明,“郭县丞,我今天所带银两不够,你身上可有十两纹银借我使用?”
郭子明先前似乎有些不愿之意,不过后来还是拿出身上的银包取出十两递给关冲天,关冲天把十两纹银交给老鸨之后又汇了酒钱后和郭子明一起往门外走。
那老鸨踢了那女孩儿一脚,说:“赶紧滚吧,丑丫头,别让我再看见你。”
关冲天和郭子明刚要上马车,那丑女孩子紧追上来,扑到关冲天眼前,跪倒磕头,“老爷,你好人做到底。”
关冲天这才想起手中还拿着那女孩子的卖身契,笑着把卖身契递给女孩子,“孩子,拿去吧,你以后可不要到这种地方来。”
那女孩子并不接那卖身契,而是用乞求的语气对关冲天说:“老爷,我也知道不该到这种地方,可是我家招了灾,家没了,也没有亲人,现在身上更是一文钱都没有,老爷,要不,你就收留我吧,我什么活儿都能干,我不要工钱,只要管我一口饭吃就行。”
关冲天为难地看着那女孩子。郭子明在一旁小声地说:“关大人,你表面上是救了她,其实是害了她呀,你看看她长的样子,哪个大户人家愿意买她?”
关冲天无奈地点点头,把那女孩子扶起来,“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邱月蓉。”
关冲天点点头,“月蓉呀,要是你不嫌我穷,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胡安在一旁一看关冲天要收这女孩子,急忙扯关冲天的袖子,小声地说:“二爷,咱们也没有多少银子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吃饭呀。”
关冲天笑笑,“以后我吃半碗饭,另外半碗给她吃不就行了,对了,快拿十两纹银出来。”
“干嘛?”
“刚才买这孩子,借了郭县丞十两纹银。”
胡安小声抱怨,“这么丑的丫头哪值十两纹银。”
关冲天瞪了他一眼,“休得啰嗦。”
胡安掏出银包,只有五两纹银,他递给给郭子明,郭子明连连推脱,关冲天拿起银子塞到他手里,“郭县丞不会没听说过我的为人吧,这五两你先收下,另外五两别天我让人送你府上去。”
郭子明看关冲天这么说,只得把银子收了。
关冲天向邱月蓉指指马车,快上去。邱月蓉欢天喜地地上了马车,关冲天和郭子明也分别上了马上,关冲天坐在胡安的旁边。胡安赶着马车向官驿走去。
胡安先把郭子明送到家,然后赶着马车送关冲天回官驿,在马车上,胡安对关冲天说:“二爷,这郭县丞一看就是个贪婪、吝啬之人。”
关冲天好奇地问:“这话从何说起。”
胡安冷笑一声,“你看,你是他的上峰,按官场的规矩,下属巴结上司还没来不及,哪会跟上司计较区区十两纹银?可是你看他接那五两银子时的表情,完全不顾忌这样。”
关冲天笑,“我又不是他的直属上司,何必巴结,再说了欠债还钱,天公地道,这有什么?”
胡安但笑不语。
两人还了马车,带着邱月蓉步行回到官驿,关文见两人带回来个丑陋的女孩子,不禁问:“二叔,这是谁家的丫头,怎么到咱们这来了?”
关冲天打趣他,“你不是一直吵着要我给你说个媳妇,这不给你说来了。”
关文低声咕哝,“长得这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