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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主公所言的诸侯。”
史涣看着手底下的人收敛着牙将与张邈二人的尸体时,一时间感慨万分。
“望主公能及时把握住机会。”
战场上的宿将,深刻明白战机究竟在何时何地。
然而在中牟城外的三十里地。
同一片天空底下,皓月藏进乌云中,犹如待字闺中的姑娘,害羞着不敢见今后的夫君。
天空中,幕然间,风走沙卷,如同前些日子一般,天空中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压抑的乌云,压着这片大地都无法抬起头来。
淅淅沥沥的夏雨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算算日子,公刘他们已经成功。”
任凭着夏雨落在脸上,拍打着自己的脸,藏在胸口的怒火慢慢的也被这场夏雨给浇的一干二净,就连半点的火星都不冒头。
“这些日子,为了麻痹董公义,把心思全部放在这里,次次的退让,这心头啊,总有一股火,想要发泄出去,却总是得不到发泄。”
“主公说的也是,这几日过的是憋屈点,不过还需要等消息,消息一到,恐怕董公义要疯了,张邈对董访可是有知遇之恩,若是知道张邈死了,恐怕真的要疯掉。”
“陈留一破,张孟卓啊张孟卓。。。蝼蚁尚且贪生,只可惜啊,他并非是蝼蚁,坐拥数万兵,占据陈留一地,北进冀州,南下豫州,西进司隶,种种的好处都被他张孟卓一个人给占尽了,倘若没有一点骨气,就算是张某人看错他了。”
闻言,陈忠哑然失笑道:“他生,董访必败,他死,董访估计还有实力为他报仇,并非是不愿活下去,只是他张邈张孟卓咽不下这口气。”
张阳嗤嗤一笑,抹去脸上的雨水,背对着陈忠思考着一件重要的事情。
“孝先,让董访分兵要如何做到天衣无缝。”
冷不丁的冒出来这句话来,陈忠思考一阵,也晓得张阳这话的含义何在,既要让董访得知陈留被攻陷的消息,同时也要对董访保守住张邈身亡的消息,随之陈忠笑道:“主公,新天换旧天,陈留内可不仅仅只有张邈的人扎根在陈留,相信他们会非常的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张阳哈哈大笑起来,天空上降落下来的雨水直接灌进嘴巴里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攮攮皆为利往。。。。”
张阳沉默良久,亚圣孟子所讲的不无道理啊。
忠义无双之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还是需要靠着利益作为纽带,让所处在利益两端的人,把各自的关系捆绑的更加的结实。
就如同他与陈忠一般无二,说白了就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但是慢慢的也许这层利益关系会慢慢的变淡,变成君臣间的友谊也说不定。
世事无常,谁也不能拍着胸脯说自己这一辈子就不会有半点的变化。
“主公,也许防着董公义临死前的反扑。”
“反扑?”
张阳幕然间回头,与陈忠面对面的距离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忽然间的回头,把陈忠吓的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难道主公不担心?
身为人臣者,陈忠需要为张阳麾下大大小小的事情考虑周全。
“不担心。”张阳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着,口中喃喃自语着:“太顺利了。”
顺利并非是好事,尤其是行军打仗。。
所谓骄兵必败,也是这个道理。
张阳此番从上党郡中带过的军士,大部分都是新兵蛋子,少数有见识过战场的恐怖。
身为士卒者。。。
不曾见识过战场的恐怕那么怎行。。。
对敌人,张阳心狠!
对自己人!张阳心也狠!
良久,陈忠不曾反应过来,看向张阳的眼睛微微的低了下去。
固然,与张阳交谈的这些日子来,张阳的平近易人,一直让陈忠觉得张阳缺点什么。。。
现在这种违和感没有了
缺一个狠!
对自己人的狠!
自从张阳欲要兵发河内时,天下的能人智士都大概猜到河内王匡应该不是死在董卓的手上,尤其是当初在芒山那边的诸侯。。
个个心里都敞亮的很。
但猜测终究是猜测,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东西。
为一方诸侯者。。。
心狠!手辣!
“主公,忠下去准备。”
这一声主公发自肺腑,比起以往来,多了三分的敬畏。
“善。”
张阳颔首示意让陈忠离去。
“该回去了。”
漆黑的夜晚,张阳转身回到了军帐内。
次日,天如同昨夜一般,阴沉的紧,空中淅沥沥的小雨逐渐的开始下大。
身在中牟城内
董访坐在县衙内本该县令坐的位置上。
“何事!”
来者乃是董访的熟人,乃是从陈留那边来,董访倒是没有起疑。
“回禀将军,张阳小贼另外一路人马与数日前,攻打下浚仪,浚仪县令连夜出逃,告知郡守浚仪失守,郡守欲让将军率领部分兵马回转陈留!”
眼睛直视着单膝跪在地面上的信使,良久后,董访开口道:“传令下去,使五千兵马回转陈留!”
第一百零六章 疯狂的董访 中()
与此同时,从陈留出发的人马一些人来到中牟城内,一些人则是前往中牟城外三十里处的军营中。
“孝先好消息来了。”
如同他们二人所希望的那样,好消息来了..
“十九说吧,什么事。”
“回禀主公,陈留城破,陈留郡守张邈跳下城楼身亡。”
闻言,张阳良久无言,他料定张邈会死,但是谁晓得张孟卓性子竟然这般的刚烈,陈留城破,他竟然从城门楼跳了下去。
“倒是小觑了他张孟卓。”
敌人虽然是敌人,并不妨碍对于一个人的钦佩。
“公刘可让陈留城内的将士离去?”
“回禀主公,属下离去时,大部分人都已经撤离,只剩下七八弟兄跟着史将军。”
“辛苦了。”
望着张十九面容上的沟壑,有刀斧伤在,身上的衣服血迹未干,当日出发时,英气薄发的面容,盘起来的头发,现在也全部的散落下来。
披头散发的,整个人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乞儿一般。
“死去的将士,你回去逐户的找到,每户万钱,就算是我一点的心意,家中的老幼,保其平安,今后若是平定天下,当富贵加身。”
上党郡一个边陲之地,张阳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其快速的发展起来,并且让其成为一片人间乐土,其中耗费的钱财与人力不计其数,固然现在慢慢的成本收拢回来,但真正要回本,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更何况,现在举一郡之地攻打陈留,消耗的人力物力又有多少。
就上党郡目前的财力而言,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出来。
“诺!”
张十九单膝而跪,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大好男儿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满襟。
同袍!
与其他的将士不同
吃穿同住,生死与共。
半年有余的时间内,他们之间的情谊比如金铁,牢不可破。
都是可以放心的把背后交付给对方的人。
现在人走了...
心中不悲戚那是不可能的,纵然心里明白战场的残酷,不可不死人,但知道归知道,真正那一日来临时,那种无名的痛怵撕咬着那颗脆弱的心。
“十九,你速速前往陈留让公刘以及其余的将士立即离开陈留,千万不要再一次的打击董访。”
张阳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开口道。
史涣跟随他的时间也不算短,乃是游侠儿出身的史涣,性子里面藏着一种冲动,一种无法无天的冲动,若是没有去约束他的话,这种潜藏在血液中的疯狂,会让史涣作出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出来。
同样的与董访交手的多日来,董访的个性就像是一块石头,一块顽石一般,坚不可摧的立在原地,任凭风吹雨打也不曾动摇过半分。
老实人不可轻易的欺负,一旦老实人疯狂起来,那么就是真正的疯狂。
红眼!
一旦董访红眼起来,谁知道董访下一步的举动酒精是有多么的骇人。
“诺!”
张十九当即起身,走到帅帐门外后,纵身跃马而上,一骑绝尘的消失在张阳等人的视线中。
外面,烟尘滚滚,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主公....”
“不言其他。”
张阳皱着眉头打断陈忠的话,随之继续道:“孝先,已经到六月,河内郡中的百姓可有按部就班的从事农事。”
中平六年,河内郡守王匡穷兵黩武,到处的拉壮丁,把河内这块宝地搞的乌烟瘴气。
哪一战大部分的壮丁都死在了战场上,河内郡内只剩下一些老弱妇残,努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锄头,耕耘着每一块土地,但王匡身亡后,河内郡群龙无首,很快的又陷入一片的混乱中,刚刚种下的种子,立即陷入了无人照料的处境中。
也只有张杨入住河内,到处率领兵马斩杀山贼水匪,把缴获的钱财大部分充与军用,剩下的少部分则是用于百姓身上,让人在这个世道中有了立足之根。
至于当地的豪强世家也曾被张阳率领着兵马一家家的找上去,威逼利诱之下,个个才舍得把家中的钱粮给拿出来。
左手棒子,右手枣子
先来一个棒子,再来一个枣子,
恩威并施,既让他们感到恐惧,同样的也要让他们看见利益所在。
陈忠道:“回禀主公,已经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不过这段时间内,忠倒是从过往的行商中得知一事。”
“哦,何事倒是让孝先感兴趣?”
张阳一听倒是来了兴趣,能让陈忠感兴趣的事情。
无非就是天下大势。
甚至可以说这应该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