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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军师醒过来了。”
月光下,那张狰狞的脸随着大门咿呀的打开,里面的大夫的话后,狰狞之色直接凝固在脸上了。
“好……好……”
此时此刻的公孙瓒心里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心里的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好……
稍等片刻后,公孙瓒深吸一口气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不论是好消息亦或是坏消息,到了这一步,公孙瓒只能咬着牙接受。
见公孙瓒入内,严纲单经等人面面相觑的望着对方。
现在的他们不同于之前对许攸的嘲讽,心里存着的只有愧疚。
满满的愧疚之情,或许在那个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回到涿郡后,所有的感官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子远。。。”
此时此刻,许攸睁开了眼睛,发愣着目视着屋顶,一上前,公孙瓒立即握住许攸的手,满怀深情道。
“主公,攸不辱使命。”
虚弱无力的声音在公孙瓒的耳边响起,现在的许攸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
不过正如他所说的,他不辱使命了。
经过他的努力,说服了刘虞。
这一次,就连许攸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这般豁出性命来帮公孙瓒,要是在以往他定然不会做这等在他眼中极其愚蠢的事情。
愚不可及。。。
现在回想起来,许攸还是有点后怕,要是刘虞的手稍微狠一点重一点,恐怕此时在床榻上躺着的人就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具尸体。
说到底,刘虞还是留情了。
“喝。”
公孙瓒亲自喂着许攸参汤,参乃是上等的百年老山参,要是以往公孙瓒根本不舍得用,这种宝贝是用吊命的,但这一次用在许攸身上,公孙瓒心甘情愿。
掏心掏肺对自己的人,公孙瓒一般来说都不会亏待他们。
严纲单经等人如此,现在的许攸也是一般。
艰难的张开嘴慢慢的喝着参汤,参汤的温度恰好,不会太冷,同样的也不会烫嘴,许攸内心深处一道暖流缓缓的流淌而过。
先前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人说到底还是要疯狂一回。
这一回的疯狂,值得了!
“子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瓒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在许攸身上有这样的伤势。
“回禀主公。。。。。”
躺在病榻上的许攸面露回忆之色,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讲述着半月前的事情。。
半月前,许攸率领着仆从几年来到代郡后,也着实是见到了刘虞本人。
只可惜,刘虞对公孙瓒的芥蒂太深了,而且二人似乎在不久前刚吵过一架,根本就无法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话。
一得知许攸乃是公孙瓒的说客后,刘虞二话不说直接把许攸给赶了出去,丝毫不留给许攸半点的面子。
就连文人间的客套也直接省了。
脸面彻底撕破了。
要是换做常人,见公孙瓒与刘虞二人的关系变得这么恶劣,肯定直接掉头走人,甚至在那一刻,许攸也准备直接掉头走人,但后来。。。
许攸犹豫了
他不甘心就这样走,他要做出一番成绩出来,让公孙瓒麾下的将领看一看瞧一瞧,他许攸许子远是配的上军师这个称谓!
头疼脑热之下,次日,许攸再一次敲响了刘府的大门,只不过这一次,许攸连门都没有进去,就直接被轰了出去,干脆果断的被轰了出去。
站在门口,就差一点被门户拿着扫帚给打出的许攸平生第一次这么的丢脸,老脸都丢的一干二净,若是以往他也早就离去。
只是这个时候的许攸不同。。
不同以往的执拗,他心里在想既然面子都已经丢光了,他的这张老脸已经没有一点半点的光彩在,那么索性干脆到底,直接豁了出去。
这一豁出去可不得了,许攸接下来的日子三番两次的上门,但结果都是被门户直接拿着扫帚给轰了出去。
次数一多,就连看守大门的门卫也懒得去拿起扫帚去轰许攸。
每一次,许攸都要见到刘虞为止,就算不能与刘虞说上一两句,但至少见个面也好。
或许是诚感动天,许攸丝毫不愿意放弃的性格感到了刘虞,又或许是刘虞本人都觉得自己做了过分了,在继续下去在士林中自己的名声一定会败的一塌糊涂。
两个或许是多个的因素影响着刘虞,最后让刘虞下定决心见许攸一面。
他决定问问许攸这个名满天下的士子究竟公孙瓒有什么本事值得让他这般卖命。
士人好名!
他不例外,同样的他相信许攸也不例外,但这一次,却彻彻底底的意外了。
见!
一个简短的字使得许攸心中一喜,多日来的苦心总算是有了结果,当即他回到驿馆内,沐浴更衣,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在衣着上彻底没有问题后,就如同最初的一般,坐上马车来到了刺史府邸门口。
递上名刺,等待着主人的相见。
一切都中规中钜,找不出任何的毛病。
再一次正式的见到刘虞,许攸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的神色,似乎这些日子苦苦的等待,许攸没有半点的怨气。
“许子远,公孙伯圭究竟何等何能可让人这般屈尊降贵的为他说话。”
闻言,许攸不语,只是抬头看向刘虞的眼神格外的坚定。
见状,刘虞怒从心头来,大声的呵斥道:“好!”
“你可愿为公孙伯圭赎罪!”
第两百二十八章 游学士子 中()
赎罪?
许攸低着的头,幕然间抬起,与刘虞对视良久。
“罪从何来。”
主辱臣死!
在他向公孙瓒效命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二人乃是荣辱一体。
刘虞的话就是在公孙瓒的头上安罪名,这一点,许攸如何能忍,简短的四个字从他口中道出,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一定要刘虞给出一个答案才行。
罪!
从何来!
刘虞微微一怔,方才的话他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往往盛极而怒之下说出来的话才是心里最想说的话。
刘虞心里清楚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憋着藏着,千万不能说出来。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更不应该说。
刘虞的心里有点懊恼,同样的也有点怨恨许攸为何不直接忽略他刚才说的话,何必去锱铢必较。
你好我好大家好,雨过天晴有何不可。
只是眼下,这种想法却是想的天真,在面对那双认真的眼眸时,刘虞心里更像是有一块巨石压着。
罪从何来?
这叫刘虞如何答得上来,二人之间的隔阂最大的就是政见不合。
公孙瓒遵从的乃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应该要拿起屠刀狠狠的杀,杀到他们胆寒,杀到他们恐惧,这样的想法有错吗?
无错。
当然了,刘虞并非是这样的想法,他认为应该一视同仁,都是大汉的子民,不应该非汉族与蛮夷之流。。。
刘虞的想法有错吗?
也无错。
“刺史答不上来,就是无罪。”
随之许攸继续低下头,不在多言。
“你。。。。”
闻言,刘虞瞬间气炸了,在好的涵养也许攸给气没了,指着许攸的手在瑟瑟发抖着。
牙尖嘴利,牙尖利齿!
以往与公孙瓒争辩时,都是他占据上风,反倒是公孙瓒被他气的七窍生烟,差一点一口气没有喘过起来活活都被他给气死。
现在。。。
遭到报应了。。。
“哼,老夫说有罪就是有罪。”刘虞直接蛮不讲理的回应许攸,低着头的许攸不在继续的反驳,他心里深知二人只不过是政见不合理念不合而已。
在对方的眼里,对方都是罪不可赦。
“欲要老夫答应与公孙伯圭合作并非不可,只是他所犯下的错,他公孙伯圭可愿意承担。”
一句接着一句。。。
许攸算是明白了刘虞这是出一口气,旋即拱手道:“攸为人臣,该主公分忧,责可有攸来担。”
“好!”
刘虞拍手笑道,随之眼神一冷大喝道:“来人水火棍伺候!”
水火棍!
许攸稍微楞了一下,抬头的瞬间与刘虞的眼神对视着,从刘虞的眼神中,许攸没有见到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许攸既然答应了,他咬着牙也要答应,深深的看了一眼刘虞:“刘刺史记得你的承诺。”
“本官说到做到。”
反而到了这个时候刘虞的神情波澜不兴变得相当的平静。
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搅动他的情绪。
“善。”
水火棍伺候,许攸口中咬着一块木板死死的忍受着,没一下落在身上都有致命的痛,但他都忍了下来,没有喊过一声痛。
刘虞在一旁冷眼旁观着,随着许攸屁股见血,整个人昏厥过去时,刘虞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着:“公孙伯圭这一次你倒是找了一个好的说客,彻底的说服了老夫。”
许攸的毅力与决心说服的心志坚定的刘虞,其实就算许攸口若悬河也说不动刘虞,巧辩的话他已经听了太多,反倒是许攸豁出去的态度让他动摇了。
“来人稍微帮他包扎一下,送他出府,等他醒来后,转达本官的话,就说本官答应了。”
隔阂从来都不会消失,但是配合却是可以有的。
倘若公孙瓒用武力来逼迫自己,他刘虞也会答应,但出几分的力完全就要看刘虞个人的意思,可是现在。。。
无论是道义上还是局势而言,刘虞都要十成十的相助公孙瓒。
坐在床头听着许攸娓娓道诉的事情,公孙瓒沉默了,右手重重的抓着许攸的肩膀,嘴唇紧紧的咬着一字一句道:“子远这仇,我会让刘伯安这个老匹夫偿还的!”
“主公此话莫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