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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一名师。
为人师表,不过如此。
“早闻元异公之名,以往无缘见上一面,今日恰逢机缘已到,前往温县欲与元异谈一谈。”
张阳笑着打了一个机锋,司马儁倒也听出了张阳的话外之音,随之莞尔一笑,这么多年了,许久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少年郎。
机缘?
什么是机缘,恐怕在眼前的这位看来,当日司马家未曾答应时这位要求时,机缘就一直不曾到,如今答应了,机缘便算是到了,接下来就可以谈一谈下一步的合作。
河内司马氏既然已经答应与张阳坐在同一条船上,那么接下来势必就要进一步的合作。
当然了,对方还是要互相的了解一下。
窗外的风吹拂了进来,这阵凉爽的吹拂不断的吹着司马儁的双鬓,双鬓随风而动摇摆着,与人稍微说上两句时,就已经开始觉得疲乏,要是换做了当年时,与他滔滔不绝的辩论了三天三夜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了。
他终究是老了,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的活头。。。
书房内,郭嘉、张阳、司马儁三人详谈着,然而在另外一处的厢房中,司马防与司马懿父子二人则是在一起。
“仲达这一次你们为何会回来。”
上党与河内虽然的距离没有多长,但张阳人突然就来了,由不得司马防不多想,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敏感时期。
“父亲。。。。。”
司马懿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闻言,司马防良久无言,面容泛起一丝苦涩,完全只是巧合,只能说是时也命也了,不过这样也好,也能证明对方只是临时起意,并不是抱着什么不良的心思而来。
心中终究还是存在着这一层的隔阂,司马防虽然不会表现出来,但不可能不在意。
“仲达,你要把孔明先生当做为父一般。”
冷不丁的司马防口中冒出这句话来,虽然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但司马懿还是点头了。
对于胡昭他一直有特殊的情感,不需他父亲开口,他也知道。
当局者迷
司马防深知他的这句话司马懿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这也正常。
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点明。
“仲达,好好的在郭奉孝身边学学。”
闻言,司马懿极不情愿的点头,显然在郭嘉的手上,他吃了不少的苦头,见状,司马防先是一愣,随之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
胡昭的眼光不曾有错过,就如他的父亲一般,眼睛还是这般的毒辣,有着与常人不同的看法与见解。
房间内,父子二人沉默了,气氛变得静谧,二人皆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无事,孩儿先告退了。”
“去吧。”
司马防摆手让司马懿离去,等司马懿离去后,司马防坐在书房中,发出一声长叹。
父子间就这般的无话可说。
“也不知伯达那边如何了。”
心心念念的还是牵挂着他的大儿子司马朗,此时此刻一人孤身前往荆州鹿山,为的就是在书房中与他父亲对话的少年郎的一句话。
哼!
一声冷哼,在厢房内回荡着,毫不掩饰的表达司马防的不满。
充斥着笔墨香的书房中,书架整齐有致的坐落着,书架上面放着的书卷有序的放在一起,入眼倒是让人心旷神怡。
“元异公,今天下杂乱无章,好似一旁棋局,黑白交插互相征伐不死不休,晚生欲要元异公,谁为棋手谁为棋子。”
一个棋盘上,有棋子,定然有落子的棋手,几乎,没有谁愿意成为棋盘上的棋子,谁都想成为执棋的人。
“只要身处于局内都是棋子,老夫如此,少将军难道不是如此?”
良久后,司马儁微微眯着的眼睛睁开了,眼眸中流露着嘲讽的味道。
逐鹿中原
不论是世家豪强亦或是一方诸侯,其实都在这个乱局内,一方诸侯者有可能为那些世家门阀博弈的棋子,同样的那些世家门阀也有可能成为诸侯博弈的棋子。
来来往往间,又有几个人说的清楚,自己到底是为棋子还是为棋手。
“妙!妙啊!”
张阳拍手大笑道,司马儁果然人老成精,回答一针见血。
不过旁观者清,他这位旁观者看的够清楚的。
“晚生欲要与元异公再谈一物。”
“哦?”
司马儁的脸色不变,眼神依旧是淡漠,不曾有过丝毫的变化。
“少将军直说。”
声音中流露着疲惫,司马儁欲要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命!”
话音一落,司马儁平静无波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感兴趣之色。
命!
到了他这个年纪,看重的难道不就是命吗?
命运无常!
孰能敢言之。
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郎,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谈命。
有趣!
同样的也可笑。
第两百一十章 我命由我 下()
命运无常
谁敢言之
“元异公是否觉得晚辈放肆了?”
见司马隽面上带着的嘲讽的笑容,张阳心知司马儁内心深处的想法。
不够格!
他固然贵为一方的诸侯,但此时此刻与司马儁谈命,还为时过早了。
年轻是一种原罪,岁月是一种资历。
现在的张阳在司马儁的眼里还没有这种资格。
“就当做晚辈唐突一次。”张阳也不在意半分,自顾自的回应道:“元异公刚才所言无论是诸侯也好,还是世家豪强也罢,只要身在这个局内,都只是为棋子罢了,棋子并没有过多的选择。”
司马儁没有多言,只是微微一颔首,算是认同了张阳的话。
只要处在逐鹿中原的这个局内,就皆为棋子,命终究由不得自己。
旋即,只听闻一阵阵笑声,笑声中带着轻蔑与狂妄,身处在屋内的老者紧锁着眉头,似乎在不解,这有何可笑的,难道他错了不成?
但天下的局势就是如此,自从张角作乱天下开始,他隐约中就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个天下会大乱。
果然不出他所料,中平六年,何进死于十常侍之手,董卓入京,乱世亦是拉开了一场大帷幕。
“错了,统统都错了!”
随之一声铿锵有力的回应声,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停止的还有深不可测的笑容。
娟狂的笑声格外的刺耳,司马儁脸上神秘莫测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年轻人放肆了,不过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年纪轻轻的少年郎有了现在的这份基业,放眼天下间究竟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成就。
无!
值得骄傲!
不过接下来张阳的话则是让他改变了对张阳现下的看法。
“身处与乱局中,谁都是身不由己人,但这种身不由己就算是坐上了九五至尊也是如此。太平也好,乱世也罢,我求的乃我命由我!”
我命由我!
简单的四个字却冲击着郭嘉与司马儁的内心。
自己的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是难了。
就算到了他这个地步,也难以做到这一步。
“少将军未免自信了。”
司马儁苦笑一声打断了这样铿锵有力的说辞,固然就算到了他这个年龄也难免热血沸腾,但到了他这个年龄,更看重的是利益。
理智是他这个年龄的必备品,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导致一切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说他贪生怕死也好,亦或是老谋深算也罢。
终究他已经老了,身上扛着的担子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
“元异公,至少我的命还是属于我。”
闻言,司马儁冷不丁的抬头看着坐在面前的少年郎。
是啊!
至少他的命还是属于他自己,但是他呢?
司马儁陷入了沉思中,他这一辈子基本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河内司马氏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他扛起了这个担子的,他都已经忘记了。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倒是让少将军教训了一次。”
司马儁脸上带着自嘲,这种感觉多久没有了,不过,虽然张阳说的没错,但司马儁并不觉得自己会后悔。
自从把司马氏的重担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后,他所考虑的就是家族。
以家族为几任,这是他所追求的,这辈子也不曾后悔过。
“老夫至少无悔。”
无悔!
他这辈子不后悔了。
张阳、郭嘉二人肃然起敬,无悔又有几人可以说无悔。
“少将军说说此行的来意吧。”
拐弯抹角的事情,司马儁老了已经没有心思继续绕下去,不如直接摊牌说话。
“无他小事儿。”张阳停顿了一下笑道:“至少对元异公来说乃是小事一桩。”
话音一落,司马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少将军说小事,哪就不是小事了。”
掌权一方的人口中岂能有小事,说是小事往往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说罢。只要老夫能帮上忙的,尽量相助。”
“欲请元异公书信一封。”
“写给谁……”
“给……”
张阳说出一个地方后,司马儁愣了一下,这个忙他可以帮,恰好也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但司马儁觉的这点小忙不至于张阳从上党来到温县,路途遥远着实不值得。
“元异公是否在讶异晚辈为何会从上党而来,其实说白了,上党人手不足,晚辈只剩孤身南下求才去了,有些事情对元异公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晚辈来讲却是雪中送炭之。”
司马儁抬头望向张阳,显然张阳的话有点出乎意料,同样得也在意料之中。
并州张阳终究犹如浮水之萍没有根基,在仕林中,没有什么名声,甚至在一些名门望族眼中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