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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是步履维艰。处处危机啊!
药媚儿口中低吟不绝,黑液离奇停在空中,趁这机会将金黄sè小瓶盖好瓶塞,打上封印。重又收起。而空中停着的那滴黑液开始滴溜溜打转,药媚儿点指身后厚冰,娇喝声:“去!”黑液如箭般疾shè而出,打到厚厚冰墙上。
黑液撞上冰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轻松穿透而过,数道坚不可摧的冰墙在黑液撞击下变成白纸一样脆弱,而后片刻时间,整块冰墙开始坍塌,白茫茫厚实坚冰瞬间消失掉。
被冰困住的五人都是高手,不须提醒同一时间外窜,便见冰墙才塌,空气略微晃动一下,五人一起消失掉。
吃一堑长一智,五人直接扎进yin阳八卦阵才停下脚步。
见他们逃掉。许寒挠挠头,玩大了。让他们跑了,早知道冻死了事,现在怎么办?以后再想杀他们不知道要费多少事。打个响指,身周冰墙同时化水流入旁边河中。
五名高手互相看眼,这小子太古怪了,得改变策略徐而图之。
清门门主清无忧原以为五位前辈出马必定手到擒来,是故早早回来准备酒席,虽然大家都不贪好口腹之物,但这是个礼节不是?
yin阳八卦阵正好扣住整个镇子,镇口有清门弟子守侯,清无忧回来后吩咐手下人摆席,然后出镇恭候五位前辈回来,然后就看到冰墙一道道出现,又看到五名高手破冰逃跑,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惊在当场。
清门枯瘦中年人面sèyin沉,纵横天下多年,却在毛头小子身上吃瘪,心中暗骂三才剑阵那几个混蛋不知好歹胡乱惹事,此事过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冷声吩咐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可外出。”
清无忧依命而为,小心问道:“师叔,可请几位前辈入席?”
枯瘦中年人心中虽气,却不得不收掉yin沉面容,换上副笑脸对金五四人说道:“四位道友辛苦,万里仗义驰援,清门无以为报,略备薄酒小酌一二,也好商议下如何对付那恶徒。”
这没什么可拒绝的,他们去吃饭不说,张天放问道:“现在怎么办?”许寒站在原地往镇子里看,感觉颇为棘手,五个老家伙实力恐怖,药媚儿那毒更恐怖,还有yin阳八卦阵为辅,此时再想依靠冰晶困住他们是难上加难,不由暗责自己大意被他们跑掉,唉,如今怎么办?难道要硬闯?
许寒没答话,张天放又问方渐:“那干瘦的家伙是谁?”
方渐刚才一直没说话,再回师门,心里不免有些波动,是恋是念是弃是痛他也说不清,当初在清门时高高在上的长辈高手,此时看来并没什么不同,轻声说道:“我也没见过,可能是清流。”
“很厉害?”张天放又问。
方渐摇下头:“不知道,清门三老中清流排第一位,肯定比我厉害。”
叛门之徒重回山门,心情肯定不好受,许寒不想方渐难受,截住话头说道:“在河边住下,天放去帮丫头们搭篷屋。”
“篷屋还用帮忙?丢出来就是。”张天放嘟囔着带丫头们寻地安放篷屋。
此处近水,许寒摆设大五行幻阵,设水阵为主,有冰晶小猫帮忙,起码立于不败之地。然后问不空:“你说咱堵着清门大门,不允进出,他们会不会很没面子?”
不空道:“清门呈八门阵形,路通八途,你能全堵住?”
许寒摇摇头:“我不想见人就杀,唉。”要想震慑清门,以他人单势薄,只能在清门周围巡逻设伏,灭杀过往清门弟子。
不空笑道:“咱几个人在他家大门口堵出外出通路,他们数万人都不敢对咱如何,已经够丢人了,你还想咋样?不需要再多杀人。”
许寒也笑:“堂堂宋国第一大派,据说近十万修士,被咱几个人堵住家门,是挺好笑。”
堵是肯定堵不住,但摆出堵门姿态足矣,几只蚂蚁跟大象叫板,大象敢不做反应?这可是关系到数千年的门派声誉。
张天放胡乱弄好篷屋溜达过来说话:“过瘾,过瘾,这才叫打架。跟你混这么久。这次最威风。”
清门镇俱是青砖青瓦两层建筑。同样规模同样大小,在阳光照耀下略显古旧,却又蕴涵别样一种生机。方渐站着不动,看啊看。看个没够,忽然说话:“只杀那两人?”
许寒道:“说起来清门于我有半师之缘,韩正韩反的两仪剑阵就是被我学到。”
正这时打清门镇急速跑来个灰衣大汉,手执银剑瞬间来到大五行幻阵外面。冲方渐喊道:“养不活的白眼狼,清门于你有大恩,只因些小仇怨,你竟然带人欺门?来,你出来,让我看看清门第一天才除去狼心狗肺背叛师门之外,还有何本事。”
方渐面容登时泛白,半张着口想说些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张天放怒道:“上次没杀你,你还敢来骂人?”清门来人是狼无翼。数十年前还没发生妖兽祸乱之时,狼无翼上门劝说方渐回山未果yu强掳之。被许寒惊走。
狼无翼仰天大笑:“区区一条命而已,如今我在这,你来取走便是,但是方渐小儿背师欺门,天下人共诛之!”
许寒淡淡道:“背师?清门数万人,谁收过方渐为徒?何来之师?欺门?又有谁认他为同门?哪谈欺门?”
方渐小声道:“别说了。”不论如何,没有清门就没有方渐,虽然饱收欺凌,曾经很伤痛。
张天放的思维向来跳跃,跟许寒说:“你说,咱仨怎么都是孤儿?”这面有人要拼命,他倒有心情聊家世。瞥眼看见不空,又问道:“你也是孤儿吧?”
狼无翼犹在大喊:“方渐,是男人就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厉害。”
狼无翼是结丹高阶,方渐早修到结丹顶阶,卡在瓶颈上差一步结婴,二人修为可判高下。
张天放不屑道:“一个小破结丹修士也敢叫嚣,来,张爷爷陪你玩。”说着话想出去,被方渐一把拽住,并冲他摇头。
“原来是这样。”许寒黑脸红了一红,心里恨高远航老东西,没把话说清楚,害别人看出自己是菜鸟。
余浩大概看多了菜鸟,淡淡笑道,“不如李道友把材料拿出来,我给你看看都能制些什么法器。”
许寒这回真的脸红了,他储物袋里的材料,要不是不能拿出的,要不就是不合用的材料。
余浩心道,你在修仙界混的,不会啥材料都没有吧?
提醒道,“李道友以前杀过什么灵兽,那些灵兽皮、骨头、牙齿,都行”
许寒尴尬笑道,“在下没杀过灵兽。”
“哦。”余浩也笑笑,让顾客尴尬,不是个好掌柜,他忙又道,“没事,没事,没杀过灵兽的多了那李道友可曾挖到过各种矿石?”
“没有,我都不知道在哪挖呢。”
“那也没事你可曾种过灵草灵木”
“灵草我有。”叶某人抓出一把千叶草。
余浩顿时就翻倒了。云符宗没落啦,就这货还外堂第一人?没杀过灵兽,没挖过矿,拿把千叶草来炼制法器这她妈的是菜鸟第一人吧?
看见余浩的表情,许寒哈哈一笑,把千叶草装回储物袋,笑道:“在下没有杀过灵兽、没有挖过矿石、种出来的也都是些低阶灵草可在下杀的人多!”
许寒说到此处,眼中自然有冷厉的光芒闪过那余浩看的清楚,心中不由得一寒。
看来自己确实又看走眼了,这黑厮既然有外堂第一人的称号,又怎么会浪得虚名呢?
余浩收起轻视之心,不过口中仍然说道:“李道友错了,炼器者,讲究的是材料,跟杀人没有关系。若是李道友杀人夺了什么天材地宝,倒是可以拿出来。”
“天材地宝倒是没有,结丹老祖的法宝倒是有一件”许寒又取出一面圆镜。
“法宝?”余浩听得一惊。照这小子的口气,莫非他杀了一个结丹老祖?不可能吧,他一个炼气七层的小修士,能够杀了结丹老祖?这牛x吹大了。
虽然余浩不信,可是接过那圆镜法宝,还是点了点头,“确实。这就是一件法宝。虽然谈不上多jing妙。却也是一件结丹老祖的法宝。”余浩说完,又疑惑道:“那你拿这个法宝出来干什么呢?法宝又不能改造成法器如果拆卸成材料恩,这法宝体积太小,就怕拆下来的材料还不够工钱”
“若是能炼成符宝呢?”许寒淡淡笑着。其实在易家商号看见无形针符宝时。他就有这个想法了,这个圆镜是当初在灵骨山杀了那个暴躁结丹修士得到的,知道的人也不多,而且这威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炼制成符宝,对付云符宗那些筑基修士应该绰绰有余了。
“炼制成符宝倒是可以。”余浩点点头,不过又说道:“可是炼制符宝必须是元婴期修士使用婴火炼制,本号目前没有元婴老祖在呀”
“啊?”许寒皱起了眉头,如果买不到法器,又炼不出符宝,他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内比呢?
可余浩随即又自言自语道:“当然了,我们可以派专人送回炼器宗炼制,不过”
许寒终于知道。这些都是jiān商啊,一个比一个jiān。说来说去就是卖关子,要多收灵石。
“余前辈,你开个价吧,我既然来了,就是有所准备的”许寒大度地说道。
余浩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说道:“其实不光是灵石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送回去,再带回来,这一来一去时间怕是来不及呀。”
许寒忙问道:“那需要多少时间呢?”
“十五到二十天。”余浩肯定地回答。
许寒低头一思索。距离内比刚好还有十五天,若有个耽搁就赶不上了可是,内比刚开始只是海选,对于那个炼气期的同门弟子,应该也用不上符宝。
“二十天是不是肯定能到。”许寒又确定了一下。
“肯定能到。”
“那就好。”
有了余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