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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可爱善良、追求真性情的人。比如,佟掌柜对莫小贝的疼爱有加,吕秀才对郭芙蓉的一往深情,都非常传统。据称结局篇是准备以大团圆收尾的,这也与后现代主义不尽一致。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武林外传》的导演认为这个作品与其说是典型的后现代主义作品,不如说是“后现代主义与主旋律思想”的结合体。说得更白一点,《武林外传》其实是“主旋律”作品的新版本。也正因为这一点,这部剧才能相对顺利地在央视八套播出。所谓“后现代主义”,这又是一种在旧瓶基础上开发出的新瓶。
针对《武林外传》的诸种包装,综合言之,无论是“武侠剧”、“情景喜剧”还是“先锋性”或“后现代主义”,都只是一种表面的包装,商业的幌子。当这几种都响当当地包装结合在一起后,就给《武林外传》披上了一件更加五彩斑斓、耀人眼目的外衣,综合效应更为强大。与传统的武侠剧(如金庸的武侠剧)相比,《武林外传》真正想说的不是武林,想论的也不是江湖,它是以古装喜剧的形式,披着“武侠剧”与“情景喜剧”的外衣,在一个天马行空的世界里,增强了与生活的反差,避开了现实的羁绊,在“主旋律”的意识形态支 配下,无所顾忌地讽喻现实,上演着现代人的琐碎生活和喜怒哀乐,形成了强大的喜剧张力。“后现代主义”包装的采用,还拉近了作品与不少年轻观众的情感距离,为不少文化研究者提供了可资谈论的新话题。《武林外传》的导演曾经说过,此剧“貌似古代,神在现代,借古说今,寓教于乐”,“既传承经典、又离经叛道,既追求喜感、又不乏温情,将传统现实主义的教诲和后现代风格的解构相结合,目的就是要创作一部雅俗共赏面目一新的喜剧!”显然,凭着主创人员的高明智慧,将旧酒装入包装复杂、精巧的新瓶之中,导演的目的很好地实现了,收视率的看好甚至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看《武林外传》很容易让人想起《大话西游》。九十年代,《大话西游》解构了经典名著《西游记》,但进入内地市场后却一败涂地,若干年后才在清华北大的校园中引起反响,从而得以咸鱼翻身,成为不可磨灭的经典之作。如今《武林外传》风头正劲,其精彩对白传颂之广,宛如当年《大话西游》的辉煌再现。不同的是,《大话西游》初现之时,是被内地观众强烈排斥的,而《武林外传》则迅速地被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接受并得到青睐!尽管《武林外传》并不是一个纯正的后现代主义作品,但是,这种接受结果也多少显示出后现代主义观念正在中国大陆的部分年轻人中间悄然形成。
剧中对武侠英雄的解构,对人性善恶的认识,对日常生活的肯定,对个体幸福的追求,在创作和接受过程中透露出创作者与接受者的某种思想状态:在“主旋律”意识形态观念的裂缝中,怀疑主义在增强,主体性观念在增强,后现代主义思想也在增加。因此,所谓“主旋律”的包装实际上也有不尽适宜之处。当司马迁在他的《史记》中写《刺客列传》的时候,生活中确实存在着“以武犯禁”的司马迁眼中的“侠者”。当金庸在他的武侠小说中写各种侠客的时候(如郭靖型、令狐冲型),“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及其他各种侠客几乎成为全民的童话。当《武林外传》开始解构传统的武侠作品的时候,我们的生活状态又是什么样的呢?激情燃烧的岁月已经永远地、完全地远离我们而去了吗?
林山水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个夏天,我在家和几个朋友一起看了一部名为《龙的传人》的电影,爆笑不止几于休克。当时我不知道谁是周星驰,不知道什么叫“无厘头”,更不会想到若干年后,《大话西游》对于整个中国的高校生的影响,几乎将这部“无厘头”的终极作品,推上神坛。
同样是在上个世纪,在九十年代中期的一个秋天,我和家人一起看了一集名为《我爱我家》的情景喜剧,大家一起笑得前仰后合。一时间,《我爱我家》成为了当时同学之间聊天最热门的话题。几乎人人可以来上两段其中的经典台词(我现在的脑子里还有一大堆《我》剧中的台词,当时为了哗众取宠刻苦背诵的,后来大概是程序删除没删干净,时常就冒出来一句,搞得别人和自己莫名其妙的),然后就是一阵笑声。只恨当时网络和博客还不像现在这么普及,要不然《我》剧绝不逊于《大话西游》的影响。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我爱我家》日后成为了情景喜剧十年之内都无法超越的典范。
2005年末,一部名为《武林外传》的情景喜剧,在央视八套悄然登陆,并无任何眼花缭乱的宣传和媒体网络的爆炒,但是一夜间笑声尽染大江南北,知名度节节攀升。已经关注这部电视剧的人们其乐陶陶,不知道的人们竞相追逐,《武林外传》一时间成了媒体网络的宠儿,不光从一到八十集的剧情已经在网上刊出,当时《武》剧在央视还没有播完,剧中演员、经典台词、主创人员、花絮故事一一浮出水面,剧中演员纷纷做客各大电视台黄金档的访谈节目,《武林外传》的观众见面会,更是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观众,赢粮景从(好像邪乎点),至少是趋之若鹜吧。《武林外传》后来又开始在CETV3套《首播剧场》开始重播了。无疑《武林外传》已经成了时代的新贵,来自各层面的美誉可谓众口一词:“好啊!”恐怕左太冲在世,也要自叹弗如了。
如果抛开惯性的热情,返观《武》剧这个业已存在的文本时,给了我更多的思考空间。如果只以人为时间做一个思潮的断代,那么从九十年代初到上个世纪末这十年间,随着中国古典文化的回归和外来文化的涌入,无论对于“大众文化”还是“小众文化”,都是一次洗礼。相应地,植根于八十年代的思想、文学、艺术的根基发生了动摇,所有强概念、强符号、强形式,被重新解构。或土崩瓦解,归于沉寂;或浴火重生,成为一种新思潮;抑或者作为一种与原初概念截然相反的“反概念”而继续存在着。
沈语冰在《什么是后现代主义》一文中指出:“后现代实践……它的主要形式是态度与价值的多元化,人们可以任意地加以选择。社会现实在各个层面上都被当作异质的、片断的与偶然的东西加以肯定。后现代主义者坚持认为,今天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拥有法官的权力,因此艺术已经没有任何使命,而只是某种消遣。”
而我认为这种“后现代主义”的表象可以看作是对于经典的破坏和重塑,在已无经典的纪元中,还需要人为树立的经典,作为后现代主义实践的对象。而这一切并非后现代主义者一己之功,文本地位的一再拔高和“大众文化”对于经典制造功不可没。
我先扯点不着边的,唐人自己的诗评不多,为什么?因为大家都是诗人,写就可以了,谁还有时间去评诗?倒是宋人评唐诗,就如后人评宋词仿佛,为什么?文本!正因为唐以降的诗评人,拥有了大量的文本,才使得文艺批判成为可能,设想大唐四百年若仅有一首“床前明月光”的话,那么“一瓢”这号人,也就只能“哪凉快哪呆着去吧”(白展堂语)。
中国在上个世纪最后的十年中,逐渐对于文本的重视是一个可喜的趋势,这使得文艺批判进入更深更广阔的领域。从一部高成本电影到一首网络歌曲;从鸿篇巨制到手机短信寥寥几字;从气势磅礴蓝图壮伟的建筑到街边巷尾的信手涂鸦(我个人极力反对在公共场所乱涂乱画,少年儿童不要去涂,那些以艺术家自诩的人更应该自律),任何一种文本,只要存在,就已获得尊重,就有了可以对其进行批判的资格(这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而另外一方面,“大众文化”无论在电视、广播、报纸、杂志、书籍、网络上,不可否认其拥有“强势话语权”。这两者必然的结合,使得“经典制造”这座工厂蒸蒸日上。
可以说十几年的积累,已经为《武》打下了绝佳的基础。无数“经典”的标靶已经树起,众多与之匹配的欣赏人群已经迫不及待,宁财神的神来之笔加上经验丰富的导演和演员,剩下的就是打碎这些靶子,用碎片再创作的工作了。可以说《武》剧,是时代呼之欲出的产物,在《武》剧中我们可以见到周星驰的电影中的经典对白;王朔式的调侃;似曾相识的广告画面,最狠的是让原文本中的女演员,解构原文本本身,简直是无以复加了;前卫于时代几百年的思想;一会儿“子曰……”一会儿“to be or not to be……”;古人熟练摆弄着 手机、摄像机等等,让我们笑过之后,感觉到创作者和受众之间达成了一种对于“存在”的共识。
我有理由相信,后现代主义时代已经真正来临,而《武林外传》已经为它的到来奏起序曲,这一次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郭芙蓉语)自己没有走眼,“相信我没错的”!
Tingtao 听 涛
一夜之间,《武林外传》红遍大江南北。
刚开始看这剧我觉得一般,但后来就越看越喜欢。在连看了两遍以后就很想为它写一点什么。
必须承认,这部戏在结构、情节、制作上,包括演员的表演,都还有硬伤,还有很多值得推敲或者应该改进的地方,但这些并不妨碍我对《武林外传》的喜爱。对这个没谱的江湖,爱它的人早都已经说过太多话,我就捡捡边边角角少有人提的地方。事实上我在看第一遍时忙着笑,忙着找那些熟悉的“暗号”,到第二遍看就开始下意识地关注更技术一点的东西,竟有种当初看小剧场话剧的感觉。
从语言到人物
和以前的若干情景喜剧,特别是英氏喜剧相比,《武林外传》一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对人物的刻画。
《我爱我家》,包括一般不被认为是情景喜剧的《编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