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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佩玲说,四爷得知洪兆琳怀孕后,发了疯一样,那足以证明,四爷很重视洪兆琳。
但据佟妈妈所讲,当年四爷应该没闹出多大动静,否则佟妈妈不会说,她没听说什么。
深深明白,温佩玲添油加醋,制造四爷很爱洪兆琳的假象,不过是为了刺激她,但当年如果不是洪兆琳婚前背叛了四爷,四爷应该真的与她结成了夫妻。
那么如今,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怎么,老夫人今晚提到了这事?”
深深朝镜中人瞧,略微笑,点头应道:“嗯,提到了四爷和洪家小姐的婚事。”
方才她直呼洪兆琳姓名,不知不觉已将自己和她摆在一个同等的地位下,但听佟妈妈一直称她“洪家小姐”,深深又有些拘束,改了口。
佟妈妈轻揉深深的大椎穴,说道:“唉,这么多年,当年又有过婚约,如果能结婚,早结婚了,不会拖到现在。四爷拖的起,可洪家小姐是个女人,怎么拖的起呢?她父母应该明白,四爷不喜欢他家女儿。”
深深看着佟妈妈的脸,眼神不觉有些闪烁。
10点后,佟妈妈将岳家上上下下,熄了灯。
深深房间的大吊灯,刚才也被佟妈妈熄灭了,只留了她睡觉用的灯,但她方才才躺下,现在又慢慢撑起来,倚在床头。
浓郁的黑发全部垂在左边胸前,衬得脸蛋小小,下巴尖尖,穿着一件白色睡裙,窗外月色又旖旎,19岁的女孩,足以窒息男人的呼吸。
手机没关,放在床头柜上,只消铃音响,她能在第一声时就接听。
今晚特意不睡,为的就是等四爷的电话。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跟四爷讲过,四爷也听见了,现在没打来,只能说他还没下酒桌。
温佩玲叫她去那边住的话,一遍一遍回响耳畔,事情到了现在,拒绝与否都不是重点,她纠结的是,她和四爷该怎么办。
毕竟能理解他们的人,应该很少。
夜深人静,深深为了等四爷电话,即便有了困意也不去睡,倚在床头,奈何眼皮一直往下耷,控制不住时,头会垂下来,睡上一阵子。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半夜2点钟。
眯缝着眼睛,伸手拿来手机看了一下,没看到四爷来电或短信,心情有些低落。
估计在酒桌上喝了不少
tang,文叔叔直接送他回酒店,醉酒的男人倒在床上,第一时间就能睡去。
想到四爷睡下了,深深也没再沮丧,抿住唇,倚在睡灯笼罩出来的光圈中,手机关机后,她也躺进被窝睡下了。
下半夜3点50,一辆沪牌照轿车驶入家门前的羊肠小道,路边的长杆路灯散发孤寂幽黄的光,打亮挡风玻璃时,看见前座一个开车的男人,后座一个靠椅背闭目养神的男人。
破晓前的最后一小时,5点后,天色就会逐渐明亮。
车子在铁艺大门前悄然停下,驾车的文非凡精神饱满,回头对四爷道:“四爷,到家了。”
后座靠椅背闭目养神男人,掀开了眼皮,两条俊隽雅致的双眼皮逐渐明晰,撑入眼眶后,显得眼神倍加深邃幽沉。
“嗯。”四爷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大衣,坐起身时对文非凡道:“先回家休息几小时,早晨再过来接我。”
文非凡跟着四爷也着实辛苦,今下午才飞到上海,晚上应酬结束,又开了上海的一辆车,连夜走高速送四爷回家。
四爷心疼文非凡,下车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四爷拢着大衣,站在自家门前,目睹文非凡开车离开后,才转身在夜幕下按密码锁。
黑咕隆咚的春夜,再过一小时就会天明,一道修长黑暗的人影,独自站在岳公馆大铁门前,怎么看怎么有些异常。
四爷进了花园。
远远抬眼望,二楼那扇窗,隐约能看到幽蓝色的光,其余房间,全都一片漆黑。
花园里的夜灯,每夜只留五盏,四爷迈着长腿走在树荫小路中,身影拉长的拖在地上,时而在身前,时而在身后。
楼前防盗门上了保险,四爷担心会闹出动静,便弯腰轻轻输入密码。
肩上拢着的大衣,瞧着有些发银,四爷肩宽腿长,气场强大,外表看上去,并不像做贼的。
进屋后,抬眼朝楼上打量,客厅落地窗有光,能看见楼梯的形状。
四爷站在玄关地垫前,脱了皮鞋。
这一走,约有数天,佟妈妈已经将四爷的棉拖,收进了鞋柜,四爷弯腰,轻轻打开鞋柜门,找出自己棉拖,换上。
除佟妈妈外,家中佣人,全都住在楼下房间,四爷回来,没一个人发现。
四爷迈开脚步,放轻下脚力度,直接走上二楼,到了深深房门外。
她房门不反锁,四爷骨节修长的大手,轻轻握住门把,往左旋转,门便露出了缝隙。
房里的睡灯点着,暗蓝色的光虽弱,但也笼罩了深深的床。
躺在床上的人,小小一团,侧身朝着盥洗室,一截雪白的手腕,从被中露出来,垂在床边。
四爷高大修长的身影无声的进去,反手轻轻合上门,没有让睡觉的人察觉到动静醒来。
晚上他问她,会不会放弃他,当时她没答,以至于后来四爷回到酒桌,整个人都心神不宁。
结束后,微醺的站在酒店大堂,手里点了根烟,上海气温比江城低,还在下雨,四爷肩周炎又有发作的迹象,抬胳膊会疼,文非凡去地库取车还没出来。
那段时间,四爷很想深深。
男人在事业上做的再好,总归也不能填满一整颗心脏,会在吃酒应酬时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一种情感的诉求。
女人温柔細軟的身體,能抚慰男人很多空虚,他们善于赚钱,用很大一笔钱,殷勤的讨好他们的女人,为的也只是从喜欢的女人身上,获得身心的愉悦。
此时,四爷静止不动的站在深深房间,几小时前,电话中欲言又止的话,春夜里,化成了心底的情潮澎湃。
123 已经成了四爷的人,你觉得公开好,四爷就公开()
女人用姓给出的誘惑,即便一个成熟男性也无力抵抗,做出的事情,会像二十几岁的愣头青一样。
否则,当时站在酒店大堂的四爷,看到文非凡的车,驶到夜晚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时,也不会产生不顾一切回去找深深的冲动。
深深睡的很沉,鼻尖处传来均匀的呼吸纺。
四爷进房后,脚步放开,将披肩的大衣先拿下来,随手搁在深深的梳妆凳上,拖鞋底很软,走起路来沙沙的,来到深深床边,自己的背在睡灯的笼罩下,阴影投落在深深脸上。
坐在她床边,放缓呼吸的看着她,入睡后,胸口微微起伏,睡衣领下是一圈白雪的颈子,又细又长。
四爷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她侧身睡的,脸藏在被下,感觉到两唇上的热量,迷迷瞪瞪醒来,睁开眼时,有点懵然瓯。
原本在上海的人,突然坐在她床边,趁夜来吻她,这样的剧情,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四爷”睡梦中,声音沙哑发暗。
四爷俯低颈,近距离看她,呼吸间蒸出热量,说道:“四爷想你,你想四爷么?”
深深不觉眼周有些红,两手腾出被筒,轻轻攥住四爷西装。
西装面料硬实,不如衬衫好触。
四爷突然直起身,松开腹部的西装钮扣,将西装脱下,回身甩在深深床尾,人即刻又撑着深深两侧,俯低下去。
敞露锁骨的白衬衫服帖挺括,男人的體味散发酒气,喉结上下滑动。
深深的脸热,一度往耳后根蔓延,在她心跳怦然的时候,面前男人突然俯低身,将她压于身下,重新口勿起了她的唇。
“唔——”
她被迫接受下来,两手自觉攥住四爷胸前的衬衫面料,直到柔皱,都没住手。
这次结束的很快,深深红着脸抿住唇的时候,四爷突然抬了腿,翻到她身上。
岳公馆建在林荫之中,花园深处,这幢小洋楼静谧安然,只有二楼一间房,散发幽蓝色的光。
两人口勿的很忘我,深深已经容纳了四爷的舙头,两手出汗的攥着四爷的衬衫面料,揪紧,配合着如鼓的心跳。
裙下撩起清凉的风,深深看着四爷的眼睛,说道:“我不想去那边生活。”
原本犹豫的,现在变得异常坚定。
四爷一点一点侵入她,语气温柔,拇指腹抚了抚她的脸蛋:“四爷来安排,现在不要想其他。”
她脸发烫,迎合的时候皱起了眉。
天蒙蒙亮,被筒中伸出一条男性紧实果露的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那是深深的手机,为了接四爷来电,整夜未关。
四爷扭头看向怀中枕着他胸膛睡觉的女孩,见她肩膀露出被外,将被头拉高,给她盖严实。
“几点了?”
四爷嗓音温绵,问道:“怎么醒的这样早?”
她闭着眼眸说道:“佟妈妈6点起床,在这之前,四爷得离开我房间。”
“,好。”
四爷平躺的胸膛,为深深提供了一个舒适的怀抱,拥着四爷的月要,找到了依托的安全感。
四爷微侧身,想搂住她,深深却闭着眼皱眉,轻轻说道:“就这样,让我抱着。”
听声音,很疲惫,觉没睡好,还想继续睡下去。
四爷眼神温绵入骨,重新躺好,深深往他怀中蠕了蠕。
刚才看过手机,清晨5点23。
5点48,四爷轻轻侧起半边身,右手臂在深深颈下,怕动作大,惊醒她,所以放轻了力度,慢慢将手臂从枕下空隙中往外抽。
深深没醒来,清晨瞧她脸色,气血不是很好。
四爷赤足下了地,熟练的穿起衣服,系衬衫钮扣时,朝床俯了身,轻轻吻了下深深的额。
她睡的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