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深推开车门,强风夹杂着暴雨,往她脸上灌。
即便这样,也没听到四爷对她讲什么,只闻到一阵阵的烟味,从驾驶座散到她这边来。
身上没伞,四爷更不可能有伞,深深就淋着雨,冲向了敏娜家铁艺大门前的台阶。
台阶上全是水,深深缩着臂膀,按下了铁门上的门铃。
敏娜家没有大花园,从楼到外头铁门,也就几米远。
玄关处跑出来一位撑着雨伞的中年妇女,与深深确认了身份后,打开防盗门,两道身影,依偎在一起,冲上了楼前的台阶。
敏娜家这边没有停电,家里客厅开着空调,阴雨天点着吊顶的大罩灯,也能褪去不少寒瑟。
中年妇女在玄关收伞,对深深指着楼上,道:“聂小姐,你快上楼去吧,趁着洪先生还没有来。”
“洪先生?哪位洪先生?”
中年妇女的表情,隐隐透露她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的隐相。
深深敏感的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敏娜似乎并不是红眼病导致的闭门不出。
她在二楼敏娜的房间外叩门,不时就听到敏娜应声,便推门入内。
打开敏娜的卧室,深深最先被一房间颜色各异的礼物吸引,也难免惊讶一下,问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礼物?”
敏娜倚在床头,脸蛋消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从脖子附近看,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
“把门关上。”敏娜如是说。
深深立刻关门,然后站在房内,打量摆放在各个地方还未拆封的精美礼物。
她刚拿起梳妆台上的抽纸,敏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洪兆南送的。”
深深擦脸上雨水的动作一顿,随后回头看向敏娜。
敏娜扯唇笑了笑,脸色很不好看。
深深问:“他在追求你?”
这一回,敏娜点了点头。
许多问题萦绕在脑海,一时之间,深深还难以对这件事做出合理推算。
“那你爸爸怎么说?”
“我爸爸,好像不能不让我们在一起。”
“”深深无言以对。
洪兆南是什么样子的人,只消接触一下,就都明白,敏娜的爸爸,也实在是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深深,你四爷呢?”
倚在床头的敏娜,灰寂眼神中跳脱出一抹亮色,满含期待的看着深深。
深深点点头,道:“在商会,一整天也没
tang见到他。”
人却绕过床头,来到窗边,适度的撩开窗帘,往下一看。
四爷那辆高头大马的黑车,就坐落在大暴雨中。
深深隐瞒了四爷就在楼下的事实,转身看向敏娜,笑了笑,道:“你的脸色不是很好,请病假是不是因为洪兆南这件事?”
敏娜脸上的神采,即刻消逝下去,她没回应,只是转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信件,递到深深手里。
“深深,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四爷,若他有任何答复,务必及早告诉我。”
深深接过信件,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心里却早已经在不断琢磨。
敏娜与洪兆南的私事,为什么会牵扯上四爷。
她点头笑笑,道:“好,我回家就交给他。”
随后,把信揣进大衣口袋。
敏娜突然涌出了眼泪,深深看的一度发懵。
见她快速的扯床头抽纸捂住鼻头,深深确信,敏娜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
敏娜控制好情绪以后,方才对深深笑了笑,打量了她湿透的衣服,说道:“大暴雨的,根本不该把你叫来,要不是我已经走投无路,不会这样。”
深深没想到敏娜会使用走投无路这个成语,她反问道:“敏娜,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敏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若然又苍茫的笑道:“洪兆南要娶我,我不愿意,我爸爸袖手旁观,或许不久后会助纣为虐,就是这样。”
三言两语的话,听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但细细想来,又是可以理解的。
洪兆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说了解八分,也窥伺到了两分,但那两分处都尽是斑斑劣迹。
没有正经的女人,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
深深下楼来,刚才那位中年妇女,拿着雨伞站在玄关处等候她。
深深小声问道:“是不是邹关长不准敏娜出门?”
这名中年妇女,小心翼翼的摇摇头,但旋即又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半人高立柜。
那只立柜,本是摆放些高端装饰品,可是深深却眼尖的瞧见,最上面,是一瓶婦科清洗液。
突兀的出现在那里,应该是临时被人摆放在那里的。
深深直勾勾的愣住了,然后看向中年妇女,这名妇人却已经打开玄关防盗门,声音叫屋外的暴风雨刮的变形——
“聂小姐,我送你出去吧。”
深深换上鞋,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敏娜的家。
四爷的车,在暴风雨里停泊,窗玻璃宛如泛了洪涝灾害似的,四爷温润的身影,迷蒙不清的映照在车窗上。
中年妇女撑伞,送深深到车边。
深深打开车门,先钻上车,再对中年妇女说:“阿姨,快回去吧。”
中年妇女,转身就冲进了大雨幕中。
深深关上车门,轰的一声,车内突然寂静了下来。
她扭头,将手上的一封信,递给四爷,说道:“四爷,这是敏娜要我带给你的信。”
四爷面上清寒,夹烟的手,接来敏娜的信,把烟含到嘴里后,两只手就撕开了信封。
深深把头转回来,浑身都淋湿了,冻的嘴唇发僵,头发丝上往下掉着雨水,流进脖子里面,她能感觉到,雨水顺着锁骨,流进了洶罩里面。
即便没去看四爷,但也听的到,四爷抖动信纸,沙沙的声音。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很高,刚才上车匆忙,之后又递交敏娜的信,以至于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情。
看来在她下车后,四爷打开了空调。
过了一段时间,四爷叼着烟的嘴,轻飘飘的吹出一缕烟雾。
看完敏娜写在信纸上的最后一句话,四爷垂着的眼皮,往上抬起。
84 他没把深深的话当数,只说,把衣服脱了,穿四爷的()
浓烈的烟雾,卷成云烟状,吹出唇外。
深深余光里,看见四爷把两张厚的信纸连同信封,甩在仪表盘里。
深深扭头。
四爷靠着椅背,向着窗户抽着烟,神情若有所思。
深深小声道:“四爷,敏娜说了什么?刀”
“这就是冲动的后果。”
突然传来的声音,低醇暗哑,四爷发车时,侧目笑了她一下恍。
深深一阵懵。
回程途中,四爷往家中打电话,无人接听,接之就换文非凡的号,继续打。
文非凡很快接听了四爷的电话,四爷吩咐他,问一下供电局,衡山路送了电没有。
文非凡两分钟后回复四爷的话,说衡山路已经重新送了电。
四爷的车,停在红灯口,夹在拥挤的车流中。
深深全程张望着车外,窗玻璃被暴雨冲刷,散落在路边的商铺,掉在水中似的,模糊不清,也变了形。
车子驶过江东路,拐向了街心公园的方向。
深深冰凉的眼睛望着车外,声音却细弱的传了出来——
“不回家,你要带我去哪?”
家那边,已经来了电。
四爷抛出来的话,铅块一样,硬邦邦的——
“带你去哪,你都得受着。”
她突然有点不敢置信。
于是幽幽道:“我和佟妈妈说过,你待我再好,也比不上我的亲生父亲。”
四爷哂笑,问道:“你见过你的亲生父亲么?”
一抹刺痛,深深的扎进了深深的心房,她强忍不住眼泪,笑着点头:“没呢。”
四爷笑着哼了哼,加速驶进了,已经空无一人的街心花园。
车子,停在一棵百年老树下。
风雨瓢泼的傍晚,天幕一片岑黑,温度骤降,俨然有回到隆冬的架势。
深深冻的缩在车门边,心身俱伤似的。
人的情绪会反反复复,现在是坏情绪笼罩着她。
直到四爷的温暖气息贴到身边,双手抱住她,对她温柔的讲道:“把衣服脱掉。”
深深头靠着车窗,一边听着雨声,一边说道:“四爷,我想搬出去一个人住。”
四爷深邃的眼睛散发着笑意,这表示,他没把深深的话当数,只道:“把衣服脱了,穿四爷的。”
深深看着窗户上的雨,道:“楚叔叔家里过夜的那天晚上,我听到了你们在书房的谈话,四爷,那个19岁的,不是我吧?”
四爷平静的看着深深。
然后靠回自己椅背,望着挡风玻璃。
“知道了么?”低沉的男音,隐忍中又很克制。
深深听到,打火机打亮的声音。
一缕烟味,被四爷靠着椅背,昂着头,朝上吹了出去。
深深道:“应该是我,否则怎么解释,你不允许我谈恋爱这件事?”
两个人,一个封闭空间,各在一边,冷静的对话。
四爷笑了笑。
烟雾被男人性感的薄唇,轻轻吹了出来。
“下周我会去上海开会,之后会带敏娜绕到香港,逛逛街、扫扫货,为期大约一周。”
深深一截一截的回了头,怔怔的看着四爷。
四爷没看她,拿着手机,低头按着号码。
敏娜写给四爷的信,放在车的仪表盘上,深深突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男人修长有力的臂膀,突然横在她眼前,轻而易举的拿走了信件,并且推开深深的肩。
深深问道:“四爷,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四爷听着她的话莞尔,将连通后的手机贴上耳朵,不时就对里面的人快意笑谈:“就在你屁骰底下,再不下来,炸了你的庙。”
男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