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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如昼的客厅,环顾一圈,整洁静谧,坐地钟已经走向午夜0点20分。
“能走么?”
“可以。”
洪兆南扶着邹敏娜转身在即,却突然听见花园里传来激烈的厮打声。
“啊!是岳月!”
疯狂抓住他胳臂的女人躲在他身后发抖,大声尖叫救命。
穿过落地窗远远望出去,兰姐的身影消失在灌木后面。
洪兆南有些意外。
他转身时恰好敏娜收起了方才精锐的目光,躲在他身后,捂着心口喘息。
今晚这事,应该是邹敏娜和外面那个人里应外合演的戏。
这次赴蓉城探望父母亲大人,没有带保镖手下,凡事小心为上,邹敏娜想要他的命并不假。
“你回屋待着,我出去看看。”
轻轻推开她,洪兆南取来一根棒球棍,踏出家门时将玻璃大门上了锁。
夜色沉如水,身型高大的男人身披银色光华,家中花园一片雪白,已经不见兰姐的影踪。
敏娜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缓缓看向玻璃大门上的锁头。
电光火石的时间,她已经转身跑到楼上,风驰电掣的冲进洪兆南的卧室,寻找他的车钥匙。
庄园占地面积巨大,楼后还有葡萄园和跑马场,此地躲藏人实在太容易不过。
如果不是兰姐突然之间没了身影,洪兆南一定不会冒险出来这一趟。
大手中握着能致人性命的棒球棍,步伐轻而缓,眼睛精锐,四处巡视。
邹敏娜耍的把戏他基本上看了个穿,这个涉夜潜入家中与她里应外合的人应该是她谈的那个美国人。
非常安静,大雨后地面泥泞潮湿,叶片随风飘摇,空气中全是草香,温度趋于零下。
没有找到兰姐。
洪兆南转身,不打算再往下寻找,心中主意已定――
联系警方。
但起伏叶片后露出来一双脚踝,拖鞋掉了一只。
浑身陷入黑暗的男子眉目一挑,大步上前,俯低头一看――
兰姐被人击晕,倒在茂密灌木丛中。
正当震惊也心有所思之际,跑马场前面传来巨大的一声巨响,震得这个宁静雨后的夜晚摇摇欲坠。
洪兆南突然反应过来,心知自己上当受骗却为时已晚。
他穿着棉拖刚跑出跑马场,一辆从车库开出来的轿车横冲直撞的全速冲向了前方的黑色大铁门。
巨大的撞击力像爆炸一样夸张,车子绝情的冲上了马路,高大巍峨耸入云端的铁艺大门凹陷变形,孤零零挂在铰链上。
男人奔跑的速度像猎豹一样夸张,双眼血红。
家中玻璃大门被邹敏娜砸烂,先前他出去时门外上锁,看来这并不能阻止一个一心想要离开的人的念头。
洪兆南冲上二楼卧室
凌晨的蓉城大马路上,有两辆车疯狂赛跑。
前车是辆越野,车头似是与什么坚硬物体相撞,完全变形,车灯悬挂,灯光扑朔迷离。
身后追赶的是辆保时捷911,性能极佳,百米内加速只要4秒。
它从空旷无人的马路上远远追来,闪电般已经到了近处。
越野车上的女人浑身激昂,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强大的推背力度让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敞开的车窗全是呼啸而过的风。
耳朵嗡嗡的,像耳鸣一样。
长头发原本绑好,现在纷飞飘舞,阻挡黑夜里的视线。
保时捷踩下油门,越野毫无希望,被超速后逼迫到路边绿化带旁。
驾车女人疯狂旋转方向盘,避免了严重的交通事故。
马路上留下长长的轮胎印,蒸腾出高温,空气中全是焦胡味道。
她抬起头,额上撞出明显淤青,红色指甲带着惩罚力度的深深掐进了方向盘中。
保时捷车主下车。
高大男人气质冷颓,面目表情阴森可怖,沉黯双眸下很是不悦。
“下车!”
越野车门被人无情打开。
寒风刺骨的灌入,浑身裹着羽绒服的女人趴在方向盘上,似是隐隐作痛,双肩颤抖,长发被风扬起,凌乱飞舞。
男人心情很是不悦,但极力压制,淡声再次说道:“下车,别等我动手。”
女人一言不发,似是哭泣,隐约听见呜咽嘤咛之声。
“邹敏娜,下车!”
女人终于抬起头。
在一杆幽黄路灯的垂直照射下,突然扬起脸颊,双眼一弯,对车外高大男子露出了最得意嘲讽的微笑。
洪兆南如被定住,双眼惊恐蓦然。
车中女子迤迤然,向车外踏出一条曼妙长腿,赤足,包裹黑/丝/袜。
裹身的羽绒服下,是独属于这个女人风格的着装打扮。
数九寒天,大雨刚歇,她仍旧穿着风度绝佳的柔美套装,衬托她最耀眼的胸部魅力。
“洪兆南,想不到吧。”
高大男子面色苍白,退后一步,身形凋敝。
于是女子得以走出车外,羽绒服掉落,露出她精致饱满的身材,足以令男性血脉偾张。
转身,弯腰,拾起车中的高跟鞋。
一双银色高跟鞋摆放在地面上,女子柔荑轻扶男子的肩,柔雅曼妙的将双足送进了高跟鞋中。
整个过程很美好。
人行道上,路灯幽黄,浮尘悬游,周遭一片寂静,很是静心怡神。
“旧金山一别也有两月,好久不见,挺想你的,见面礼你可喜欢?”
面色苍白的男子没有控制住心底的恶魔,甩了她一巴掌。
女子扑倒在车上,背身面朝马路,眼泪砸落下来,隐有死灰般的绝望迸出瞳孔。
“很好,洪兆南。”
寒风砭骨,男子手腕发抖,四肢百骸疼痛。
隔天是个阴天。
2月16农历新年,2月15一大早,深深拨打洪兆南电话,却一直未有拨通。
路过房外的兰姐敲门,头上缠着纱布。
“兆南先生,深深小姐问您什么时候回江城。”
床上男子没有回答,平静无起伏,侧脸轮廓朦胧,窗外白蒙蒙。
似是睡着。
兰姐阖门离开。
正午12点,浴室半毛玻璃门拉开,有一身水汽味道清爽干净的男子走出。
短碎头发半湿,修长身型套着一件宽松浴袍,雪白颜色,衬着男人肤色白净,眉眼清致,精神却不济。
白皙干净手指握住门把,打开敏娜卧室。
年轻女人没有留下什么,对面那扇窗纱帘翻飞,空气清冷,却独独没有置换掉她身上的味道。
洪兆南并未进去,只是倚着门框,驻足而立。
猜测她昨晚应该在他去往跑马场后,用利器砸烂落地窗,与岳月里应外合,然后静静潜伏暗处,等待他驱车追赶而去。
会去哪了呢?
聪明如邹敏娜,不会走能查到踪迹的线路,况且她也可以找人制作假身份证。
如果这些一开始就策划好,那么离开就是眨眼之事。
如果不然,她现在应该潜藏在蓉城,或者连夜返回江城,寻求可靠之人的帮助。
被人设计并且栽跟头的感觉很不美妙,洪兆南环顾房间,暗幽幽笑自己的傻。
2月15傍晚,邹家院门外停着一辆保时捷911。
暖气充足的客厅,邹寄文烫着一壶茶,一声不吭的垂下了头。
“她能去哪里?证件在我这儿。”
“我家小妹给她订了今天上午飞往墨尔本的机票。”
“墨尔本?”邹寄文大吃一惊:“这孩子,胆子太大了,哪儿都敢去。”
“不然她就不是邹敏娜了。”
闲适的男子靠着沙发,眼神黯淡,精神颓唐,唇边却牵着一抹笑。
“小男友同一时间飞往纽约,再从纽约转机飞回波士顿,看似声东击西,其实手段烂的要命,墨尔本有他亲戚,邹敏娜先过去,两人再汇合,感情真感人呐。”
邹寄文无话可说。
电磁炉一直温着茶,茶香袅袅,褐色液体流入杯盏。
洪兆南放下长腿,倾身抿了口茶,感觉到香,闭眸回味。
邹寄文瞟他一眼:“兆南,她的证件在我手里,出不了国。”
“是啊,那就把她找出来吧。”
“我会的。”
聊天气氛压抑,已经过去15个小时。
邹敏娜消失15个小时,杳无讯息。
留他用餐不成,邹寄文送洪兆南离开。
蓉城昨日大暴雨,江城似有感应,天角铅云低垂。
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走到车边,缓缓眯眸,转脸朝马路张望。
如果邹敏娜潜伏在这一带,会不会看见自己呢?
他心情有些压抑,站在车边,不疾不徐点上烟,吞云吐雾间朦胧了深邃的五官。
深深从一条无人深巷鬼鬼祟祟出来,已是华灯初上。
裹着羽绒服带着毛线帽的她朝马路左右张望,转身朝车站走去。
站台在几百米远处,零星晚归的人或东张西望的等车,或拿着手机刷新时讯。
深深站在电子指路板旁,束手束脚的等开往瑞景小区方向的车。
一辆远远而来的保时捷911激起路边尘埃,速度快如闪电,引擎轰鸣,站台上的人已陆续退后。
驾车人降下副驾车窗,倾身微笑:“上车。”
深深心下一颤,揪紧羽绒服口袋,睫毛乱掉。
众目睽睽下上了车,扣上安全带,不敢迎视她老哥的眼睛。
保时捷箭一般离开,尘土飞扬,幸而快要降雨。
“取了一大笔钱,干什么了?”
行车中的突然一问,让深深蓦地抿紧嘴唇,她实在不擅长看着对方眼睛说谎。
“想送给我婆婆和佟妈妈新年礼物。”
“什么新年礼物要八万?”
“好的东西。”
驾车男子轻扶方向盘,笑的恣意。
微微侧目,看向她,性感唇角上扬:“刚才从哪里出来?”
警铃大作,深深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