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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怎么这么大脾气?”
他补充完,叼着烟,重新靠回椅背。
深深长叹了一口气,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明天几点的飞机?”
“1点。”
深深起身,背心出了点汗,脑袋也有些昏沉沉的:“我回房睡了。”
“好啊。”
洪兆南看着她虚弱无力的带上门,才皱起眉,所思所想从眼神里面就能看到。
书架上的大部分书,都被她砸到地上,只有高排完好无损的留着,他书桌上的不少东西,也被她砸在地上,完全是发泄。
洪兆南阖上眸,仰头靠在大班椅上,拿手捏眼窝。
隔天一大早,他卧室外有人叩门:“哥,是我。”
还在床上睡觉的洪兆南浅浅睁开眼:“进来。”
门开,走廊漏进不少光,她站在光晕里,无喜无悲似的,所以人显得很没精神。
“哥,我去给小亮、顾叔顾妈买点礼物。”
洪兆南无意拆穿她,敛了眸:“去吧。”
门关上,走廊上的光顿时消失,沉黯的房间有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味道。
不看表,真不知道才6点多,花园还都是苍郁之色,太阳没出来之前,什么看起来都没精打采的。
深深出现在楼下花园时,二楼一间房被人轻轻撩开了纱帘。
薄纱般浅色的纱帘,透过男人修长指骨间的肌肤,露出一条缝隙。
窗外是个岑寂的天,她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一条牛仔裤,手里搭着一件空调罩衫,匆匆忙忙的消失在花园中。
阿尔法餐厅人影寥寥,几名员工换好工作服后,从更衣室出来,打开一扇门,涌入了餐厅。
昨晚打烊后,只把椅子架在桌上,卫生没打扫,这些天连着下雨,窗也不能开,餐厅有点霉味。
当班的几名员工开始干活,动作倒也麻利,拖地的小伙子拖到餐厅门口时,映入眼帘出现一双人字拖。
黑色的人字拖,夹着一双雪白的脚,脚很瘦,左脚背上还有一颗痣。
小伙子抬头,与来人四目相对,反应了一会儿,站起身拄着拖把杆:“还没开门。”
深深很坦然,眼睛往餐厅环顾一圈,又回到小伙子身上:“你们老板在么?”
小伙子回头,其余打扫卫生的员工,也都朝这边看。
站在窗边,正抹窗子的女孩搭话:“我们老板要到12点左右才会过来。”
其余员工有的朝她点头,有的看她,深深绕过面前拿着拖把的小伙子,走进店里:“那我等他吧。”
“哎?”
大家都觉得不方便,员工a说:“我们还要打扫卫生,你要找我们老板,还是等中午再过来吧。”
员工b说:“是呀,你这样,我们不好工作。”
员工c却说:“老板朋友我都认得啊,好像没见过你。”
几人说话时,深深已经选了靠窗的位坐下,没理会他们怎么说,一个人托腮,出神的望着窗外。
擦窗户的女孩对正在抹吧台的同事使了个眼色:“打电话给老板吧。”
昨天就见过这女人了,今天又来,大清早过来,看来有点不寻常。
同事点头,搁下抹布,拾起座机话筒,驾轻就熟拨下11个数字键,等了一会儿,那端传来男音。
这边赶快开口:“老板,我们还在打扫卫生,来了个人,说找你。”
那端人明显在睡觉,床上翻身都听的一清二楚,这边听电话的女员工也是八卦的要命,捂着话筒扭头朝同事挤眼睛。
同事间有心电感应,一溜烟纷纷挤到话筒边,那端人突然问:“谁找我?”
听声音沙哑不清,明摆着还没从床上下来。
同事们交头接耳,十足过了把瘾。
握话筒的女员工朝深深看:“不知道,是位女士。”
大清早被打扰,谁都没好脾气,那端人果然很不爽,骂了句:“有什么十万火急的非得找这个时间?你不睡,我还不睡?”
同事们笑嘻嘻的,眼神传递的那点东西不言而喻。
“就是。”
前面老板亏损严重,新老板盘下这家店也没多久,但底下员工们相处下来都喜欢他,因为他脾气好,从没发过火,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所以这种时候,女员工还跟他开玩笑。
深深是看着吧台那群群魔乱舞的年轻人的,明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可她心里高兴不起来,看到有女人跟他这样俏皮的讲话,她会不舒服。
拿话筒的女员工点点头后,就冲深深喊:“你好,过来接一下电话吧,我们老板的。”
深深放下包,从座位起身,几步远就像隔着千山万水似的,接过女员工递给她的话筒,手心便冒了汗。
她想了想,扯着电话线转了个身,才将话筒贴到耳旁。
“是我。”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基本上没有带着说话人的感情,却叫那端人突然没了声音。
她知道吧台后面那群叽叽喳喳的年轻人都在偷听她讲话,也没去介意,心情很平静,对着比她心情还沉寂的听筒说道:“我在餐厅,见一面吧。”
她想他应该会拒绝,也真算了解他,不枉费相濡以沫的20年漫长岁月。
那端人略显沙哑的嗓音倒也自在,没听出来尴尬,就像真的不能来一样:“我今天有事。”
很简单的5个字,放在以前,她一通电话他能陪她聊上一整夜,更何况这点要求。
心理落差下,她还是沉默了一会儿:“别这样,我真有事情找你,见一面吧。”
他淡淡笑意从话筒传过来:“不是故意躲着你,就算不能在一起,好歹相爱一场,当不成爱人当朋友也不错,是不是?但今天真的没空,老楚约了我们郊游。”
深深拿手搅着电话线,语气淡淡:“不去郊游,过来见我一趟,不行吗?”
“我午后1点就要回旧金山了。”
那端沉寂,过了一会儿,说:“都约好了,放人鸽子不好。”
为了气氛不那么窒息,他笑了笑:“姓楚的现在特别依赖我,我不去,他要跟我绝交,你说我跟他多少年关系,是不是?”
“我等到11点。”
啪的挂上电话,她哭了,哭的特别伤心。
挤在吧台的员工们也不是傻子,就算只听到深深说的那几句话,也能感觉到老板跟她有点解不开的关系,现在她哭了,那就更没有悬念了。
那天,她的确等到了11点,不过也等的心灰意冷,等的心都凉了。
她坐的位置是靠窗的,看着窗外的天色是如何一点点由灰暗变明亮,她会想,人生是不是也能像这样,从低谷慢慢爬上来呢?
249 结局篇:绑她在身边()
10点50,她接到哥的电话,哥声音平和,恬淡:“礼物买好了没有?”
“还没有选好小亮的。”
“1点钟的飞机。”哥沉沉的提醒。
“我现在就回来了。佐”
结束时,她发现,手机握在掌心,已经有了她的温度。
桌前放着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她一口没喝,但这咖啡的香气一直萦绕鼻端。
哥喜欢喝斋咖,这2年的共同生活,也让她染上了哥的习惯,起初觉得太苦,后来反而习惯了这苦味,觉得这味道回味无穷。
这边的咖啡,混合了太多奶精,不对她的味渤。
“服务生,买单。”
吧台前的女员工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11点10分。
除了她之外,餐厅来了今日第一位客人,是一对情侣,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女人的另一只手抱着男人的胳臂。
他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她有扭头朝他们看。
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种幸福。
出了餐厅,看见小李与车停在路边,小李跑上来,笑眯眯的:“七爷让我来接你。”
就说哥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深深上车前头有些晕,一整条宽阔的马路两旁,矗立着高楼大厦,高空处的窗玻璃反射阳光,亮的像一面铜镜,这束光经过无数次反射,最终照在她脸上,刺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上了车,她还是对小李说:“去一下步行街,我还没买礼物。”
小李抬头看后视镜,笑的和善可亲。
12点40,她已身在机场候机室。
望着落地窗外的辽阔停机坪,她听到哥的手机里传来宝宝的声音,蓦地,她火速转头。
宝宝正在视频中笑,被顾母抱在怀中,两只小手不停的想抓手机,小腿蹬的可劲的厉害。
深深拿起洪兆南的手机,跟宝宝视频通话,心情一度就晴朗了。
可是不成想,回到旧金山的第二天晚上,她发起了高烧。
小亮和兆熙还在加拿大旅行,顾父顾母用完晚餐已经回房,只有洪兆南知道。
柔软奢华的欧式大床足足有两米宽,紫罗兰色的丝绸被罩着深深,她头上盖着一块毛巾,烧的浑身无力,脸色蜡黄。
洪兆南替她换了条毛巾后,回卧室打电话找家庭医生,虚掩上的门轻轻的被一只粉嘟嘟的小手扒开,缝隙里露出宝宝俏生生的大眼睛。
“妈妈。”
听到儿子糯糯的喊她,她睁开眼,往门口瞧。
宝宝抱着他的球,穿着白色的哈衣,歪歪倒到的走到床边,踮起脚尖想把球塞给妈妈,无奈身高不够,球没搁到床上就掉了,朝着衣柜滚了过去。
深深只好撑起来,靠着床帮,看着儿子。
宝宝去追他的球,追到衣柜边蹲下去,撅着屁股往柜子肚子下看。
深深看他想往里面钻,只好掀了被子下地,套上拖鞋沙沙的走过去,将宝宝抱开,自己跪下去,把滚进衣柜肚里的球够了出来。
“豆豆,妈妈生病了,你去楼下找舅奶奶玩。”
豆豆想把球抛给妈妈,然后让妈妈再抛给他,现在他顿了顿,抱着球仰头看着妈妈。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