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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兆南两臂撑着浴室墙面,俯视着胸前的抓痕,隔着水声,轻嗤了一番。
方才干她的时候,她还真是激动,指甲挠伤他不少,所以现在碰到水,会觉得疼。
冲澡后,赤膊,下身围着一条浴巾出来。
岳月已经换上新衣服,坐在房间内的梳妆台上化妆。
不过她挺好奇的,于是镜中看见他,就笑道:“你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带女人来过?”
好像又回到新婚那段时间,洪兆南吊着眼尾,百般戏谑的看着岳月像母狗一样婀娜着身姿。
“那个女人,现在不正在房间里么。”
说话时,他将大手顺着她大v领往下探,握了一把,引得她调皮般笑道:“快住手啦!对了,你刚才说,给我盘家店面,没骗我吧?”
“怎么会骗你呢。”
洪兆南没住手,恶意捏了一下,她才痛的皱眉,没再开玩笑,要他出来。
于是他规规矩矩收手,俯低身,捧着她后脑勺,往她唇上又用力咬了一口。
“喂!”岳月吃痛,推开他,捂住唇,抱怨道:“你属狗的吗?怎么老是欺负人呀,你要还是这样,这婚我还是得离!”
“你看你,又来。”洪兆南用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红肿起来的唇,故作讨好:“有一种爱,是爱到想欺负她,你这么美,我总是想欺负你,怎么办?”
这招对岳月有用,她便对着镜子笑起来,描绘的细柔的眉像她身段一样旖旎。
“坏死了,以后不可以这么对我,要温柔的爱我。还有啊,不准再在外面养女人,不然我也还是要和你离婚的,听见没?”
洪兆南站直,转脸忍着笑,看了看门,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就像男人宠爱自己女人那样。
“我先下去,一会儿你看见姓岳的,知道该怎么说吗?”
岳月昂头,抱住了洪兆南的手臂,眼神中充满恳切:“说真的,你是真心的吧?没骗我吧?你会好好对我,不再打我吧?还有啊,你会给我盘个店面,让我做生意吧?”
对这一系列愚蠢的问题,洪兆南用瑟秦的眼睛,充满曖昧的暗示了她:“说的好像只有我得利似的,难道我干你的时候,你没爽翻?”
岳月皱眉,将他推开:“别讲的这样粗俗。好了,你下去吧,接下来的事我知道怎么处理。”
洪兆南满意的点点头,慵懒肆意的站在岳月身后,用性感的眼眸看着镜中又开始上妆的女人,眼底浮起一片血光。
血肉模糊的暗潮在他深晦的眼中沉浮。
四爷又喝完了一杯茶,靠在沙发上抽烟,他也给律师先生一根烟,两男人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起,瞎聊。
深深在餐桌边吃水果,喝兰姐调制的奶茶,味道竟然和外面卖的一样。
方才楼上声音最激烈的那段时间,四爷和深深在庄园里面散步,并没有听见。
但律师先生就算不走运了,等于听了个现场,然而家中的这些佣人,倒全然不见不自在的表情,似乎对于洪兆南和女人干那种事没什么好奇的。
本来么,三十几岁的男人,有哪个不做那种事的?
二楼传来开门关门声,楼下人抬头,却各都有些意外。
没想到洪兆南竟然围着一条浴巾赤着上身就下来见客了。
这也太没礼貌了。
深深立刻从餐桌起身,东西再好吃也不吃了,走到沙发边,与四爷挨着。
四爷眯了从楼上下来那男人一眼,眼底带着轻视与不屑。
看见洪兆南表情轻松自如,四爷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了。
他俯身往烟灰缸内按掉烟蒂,转脸对深深说:“走吧。”
深深似乎和四爷想到一块儿去了。
洪兆南这幅慾浗疲‘的样子,肯定已经和岳月上过床了,他在这时候
tang找岳月干这种事,什么目的不是太明显了么。
于是她小声问四爷:“那岳月留在这边?”
窃语间,洪兆南已经漫不经心带着笑,踱步到了跟前。
四爷起身,微昂着下巴,斜视他,目光带着不屑。
深深没起来,他便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于是她立刻站起来,贴着四爷,眼睛却警惕性的看向洪兆南。
这男人简直就是个一条道走黑的,完全没可能洗白,看起来坏,骨子里更坏,坏透了。
上身赤着,展露他健美的体魄,洶汏肌上一条条女人指甲挠出来的红痕,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腰上围着一条浴巾,像个痞子那样慵懒无骨的站着,歪着头,脸上含着邪恶的坏笑,眼睛似有若无的展现着电力。
四爷面无表情的开口:“把岳月叫下来,该讲清楚的,得讲清楚。”
洪兆南赞同的点了下头,笑意直达眼底。
楼上传来开门声,一席人抬头。
岳月倒是不同,虽然滑稽的在提出离婚的节骨眼上和男人睡了,倒是又穿戴整齐,身姿曼妙的下来,可是谁会看不出她换了衣服呢。
深深心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这么配,离婚做什么?
岳月走到洪兆南身边,被他拥入怀中,俯低头,亲了个嘴。
这么明显做给四爷看的举动,连深深都觉得待不下去了。
岳月任由洪兆南拥着,但抬头看向四爷的目光一直是那样子的——
有点复杂。
因为其实欣赏这个男人,若不是找不到依靠只能将就洪兆南这样的,她想嫁给脾气好又温柔体贴的男人,所以特别羡慕深深,也就特别讨厌深深。
“四爷”
岳月刚开口,就被四爷冷淡的表情伤害到了。
其实四爷也是公事公办,并没有因为她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他只是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感情,所以做不出痛心或者遗憾的表情。
“既然决定了,找时间,回趟家,把事情和爸说清楚。”
冷冷淡淡的口气,毫无温度,他和深深讲话,即便生气,也还是带着关爱,但对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
岳月羞愧的低下头,眼底浮起雾气。
跟洪兆南破镜重圆是为自己打算,可是对四爷,她是怀揣着一份淡淡的仰慕之情,即便知道他是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但她还是打消不了那层慾淰。
小时候过的太苦,长大了除了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场所,找个依靠,就没别的想法。
对于四爷,她从来不觉得她不能有这层非分之想。
其实并不是血缘关系导致他们不行,而是这个男人根本对她不感兴趣。
四爷是男人,男人自然会被美貌的女人吸引,但又不是绝对。
很大程度上,四爷看重对方的人品与性格,他喜欢单纯简单的女生,所以一直会抱有好感的也是这类型的女孩,这样的女孩比较好相处,婚后也没有什么大事,日子过的舒舒坦坦。
“深深,走吧。”
她便立刻收回放在岳月身上的目光,抬头对四爷道:“嗯,走吧。”
这趟蓉城之行,四爷带了人手,必要时候会跟洪兆南硬对硬。
回城途中,四爷和深深坐一辆车,律师先生与文非凡坐第二辆车,后面三辆车是四爷带的人。
一行人,五辆轿车,浩浩荡荡从蓉城高速返回江城。
深深将头撇回车中,困惑的问四爷:“岳月真不跟洪兆南离婚了?”
夹烟的手搭在车窗外的四爷淡淡徐徐的笑,转回脸。
202 你喜欢他,他也想要回你,我把你给他,可好?()
瞥深深一眼,继而轻轻软软问她:“管他们做什么?爱怎么折腾那是他们的事。”
“不是啊。”深深迷迷糊糊摇头:“我总觉得洪兆南想要爷爷的遗产。”
“本来就是么。”四爷突然弹了下她的额头。
“哎?”深深捂着额头,锁着眉,困惑的看着四爷:“你干嘛不阻止?”
“我干嘛要阻止?”
“他想瓜分爷爷的财产啊!渤”
天哪,四爷脑子一定坏了,外人想搞他家的财产,他居然都能如此淡定,难道钱太多了,给别人一些也无所谓?
四爷看着她面露宠爱,将她拥入怀中,低低徐徐说道:“满足他的慾朢,能换我们的太平生活,何乐而不为?”
深深听不懂。
“四爷,我跟洪兆南究竟有什么关系?今天他带我去祭奠的故人又是谁?还有啊,我严重怀疑我是洪先生的女儿。”
“哎?”四爷意外的低头看她。
于是她也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她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你不觉得么?洪兆南并没有欺负我,偶尔还会让我觉得他对我很好,这人脾气这么暴躁,但他有时候真的会像四爷宠我那样对我,十分迁就我,我觉得——”
“我不爱听了!”四爷突然拍了下她的脑袋,然后将她脑袋推开,指责道:“脑子不知道成天都在想什么,居然说什么他和四爷对你的宠爱一样,太过分了,我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她于是声音窃窃:“我是就事论事的,没有说他好啊。”
这话被他听见了,他吃惊的瞪着她,心中一片凛冽的凄楚。
“好哇,现在有别的男人对你献殷勤,你就招架不住了是么?四爷的心都挖给你了,你居然说这种没良心的话,你等着,我不会再对你好了!你喜欢他,我把你给他,可好?反正他想要回你,我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反正你又不领我的情,我重新去找个比你还年轻、比你还听话的女孩,婚后就生个孩子,气死你!”
这什么跟什么么!她要辩解啊!你误会我了岳名傅!
“我哪有喜欢他啊,我疯了我喜欢他!我看是你喜欢他!你听到他对我好你就嫉妒!你这人太可怕了!居然喜欢男人!哦天啊,我要告诉奶奶去,她这辈子不可能有孙子啦!”
两个适合的人相遇,用爱让彼此幸福,智商越来越低,却越来越习惯这种低智商的行为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