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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又好笑。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三师父啊,不论她做过什么错事、不论别人怎样谴责她,她都还是我的小夜儿,更何况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许是一种私心罢,你这护犊子的家伙。”空逝水摇头道。
星城翩鸿苦笑表示默认,又道:“不过,当得知她的‘后宫’并非真正的‘后宫’时,我还是惊喜得热泪盈眶。可是说实话,不论那件事真相如何,我这做师父的,都会袒护她。”由于心情复杂,他有些语无伦次。
空逝水淡淡道:“然而她明白:作为徒儿,三师父定会宽恕她的一切过失,而作为你女儿的妻子,再慈祥的师父也不可能容忍她那样的过往。呵,我明白你所说的‘毛毛雨’了。难怪你要说她反常,这孩子藏着小心思,想要你对她印象好一些啊。”
星城翩鸿的神色蓦地一黯,深深叹了口气:“可是,作为锦瑟的父亲,我还是对小夜的过去有所介怀。且不说小影子那件事——那件事她说她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但说这‘虚假的后宫’……倘若萧姚不曾复活,倒还罢了,如今萧姚卷土重来,这毛毛雨,恐怕反倒成为海啸的前兆!”
空逝水被之一震,忙问:“她究竟怎样与你解释的那件事?”
星城翩鸿沉重道:“那件事说来话长,但它正与萧姚有关……”
锦瑟、倾夜和冥儿回到逝水号上时,船上果然空无一人。倾夜在化身前后都沾过满身积雪,锦瑟知她素喜洁净,便立刻想去灶间烧水,而冥儿则提醒她雪千寻早将装满热水的浴桶备好了。
这段时间,倾夜体力稍有恢复,执拗地挣脱出锦瑟的怀抱,一个人躲进浴房。锦瑟也不执意帮忙,拉了冥儿下船去寻雪千寻等人。
雪千寻第一个发现的锦瑟,飞奔着迎上来。伊心慈紧跟其后,一照面便拽过锦瑟的手腕,为她把脉。
锦瑟也就老老实实地任由这位高明医师为自己诊断,笑问:“小伊姐姐觉得我身体可好?”
伊心慈先是眉宇深锁,随即略显诧异,最后细细沉吟终于豁然开朗、喜上眉梢:“锦瑟,你的心轮能量场——打开了!”
西风等人闻之无不惊喜交集,纷纷上前询问前因后果。锦瑟简而述之,却未将自己当时最强烈的信念说出。玉良替挚友感到欣慰和自豪。雪千寻、伊心慈由衷为之欣喜,因为她们明白这对锦瑟而言意义何等重大。冥儿对锦瑟的精进表示赞许,但更对通灵兽王感兴趣。何其雅温文尔雅地向锦瑟道喜。玉楼赞叹之余,不免为自己迟不觉醒的龙技感到一丝沮丧。
锦瑟始终面带平静的笑容,感怀同伴们的热忱,但同时,暗暗心急自己依然不够强大。
西风最后走到锦瑟近前,盯着她的眸子,细长的眉眼流露出微妙的笑意,低声道:“悠着点儿。”
锦瑟轻笑回道:“比你可悠多了。”
西风冲她翻了个白眼,不予辩驳。锦瑟便明白,西风早已猜到她撼动那个封印的真正契机。只因西风比任何人都更强烈地追求变强,强过凡人不可企及的极限;她也比任何人都更强烈地想要守护,守护被命运判定了不可能保全的人儿。
这当口,伊心慈早已在脑海里列出适宜的补益良方,叮咛道:“你灵力初开,开得却是猛了些,冲撞了你的经脉。不过这些并无大碍,只要你乖乖服下我给你配的药,好好静养,不许逞强,七日之内便可恢复如初。”
锦瑟心怀感激,口里巧笑道:“遵命,神医大人。”
伊心慈啐道:“别取笑我!莫说我比不得我恩师的万分之一,便是跟阿真相比,我也只能算是三四流的庸医了。”
玉良蔼然一笑,道:“伊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便以老夫这百余年的见闻来看,伊姑娘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医道良才了。不愧是楚先生的高徒,果然不同凡响。”
伊心慈神色微微一变,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道:“多谢前辈谬赞。”说完,便回船上给锦瑟煎药。
雪千寻在同伴面前毫无避讳,说出心中的诧异:“小伊姐姐最敬重她恩师楚怀川,可是她已见过初老先生两次了,却两次都只是恭恭敬敬地见礼,她不说回到恩师身边,而楚老先生也不曾开口留她。”
玉良叹道:“楚怀川乃是何家元老级的忠臣,楚家与何家的渊源,想必何其雅是最了解的。”
何其雅直言不讳:“伊心慈若要跟随楚老先生左右,便等同于效忠我二兄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刚换新公司,天天加班忙得无暇码字。这次更新让大家久等了。
接下来我会强迫自己哪怕每天只写一百字,也不要中断此文。
下次更新争取不要隔这么久,也应该会长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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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此情莫可待(下)()
萧姚别过脸去:“痛苦与否;又与你何干?”
“可是因那香药的毒素所致?”
“呵;你内疚?”萧姚揶揄道。
“对不起。”
“谁稀罕你的对不起!”
花倾夜便无言。
萧姚更加不悦:“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花倾夜淡淡问。
萧姚嗔怒:“你为我尸身涂满驻颜香药,本就没有错。哪怕我恰恰因那毒素承受痛苦,你也不必道歉。我知道这种香药是你历尽千辛万苦方才炼制而成;乃是举世无双的宝物。为什么……为什么宁肯道歉,也不跟我说……你当初……是不是……”
你当初是不是不忍心让我尸骨腐朽?——可是这样的话,萧姚终究问不出口。如今的花倾夜,似乎与从前那位天赐公主,不一样了……
“萧姚;”花倾夜忽然唤住她;恰好打断了她的吞吞吐吐,“你还不曾回答我,为什么会复活。”
“你已猜到,何必多此一问?”
“可是你却对空逝水说你不是魔君。”
萧姚咬着嘴唇,不作声。
“唯有御龙符方可真正杀死魔君,所以普通的毒药和刀剑都不能取你性命。史上有载,魔君哪怕身首分离,也能够复活。”
“所以你认定我是魔君?”
花倾夜摇了摇头,道:“可是我又想不通。为什么你无法驱净体内的毒素,这对魔君而言应该并非难事。萧姚,你究竟是什么?”花倾夜凝视萧姚的面庞,两人的视线阻隔于那张薄薄的眼罩之上。
“夜,”萧姚忽然走到花倾夜近前,深深道,“如果我说我可以不是魔君,你相信我么?”
花倾夜没有立即回答,而萧姚则敏锐地捕捉到她眉宇间的一瞬犹豫。萧姚轻轻笑了一下,似在喃喃:“从前,不论我说什么,只要你望着我的眼睛,便会信我不疑。你敢对满朝上下说,那个舞姬阿姚,是保护在你花倾夜羽翼下的、任何力量都不准触碰的人。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我的呢?”
“那便再次让我望见你的眼睛。”花倾夜抬手拂上萧姚的眼罩,因为她心中也有强烈想要求证的东西。
萧姚出奇的顺从,就势握住花倾夜的腕,借她的手,将自己的眼罩除去。
“身为皇储,你知晓天下最鲜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你知道魔君觉醒之后,瞳仁会变成金色,对不对?”
近在毫厘的距离,萧姚直视着花倾夜,她那漆黑的眸子里有自己烈火般的金瞳投影。
“你看着我的眼睛,是否还能如从前那般相信我说的话?”萧姚迫切地追问。
“可以……不是魔君……”花倾夜凝视萧姚的双眼,重复。停顿良久,才又喃喃道,“萧姚,我从没像此刻这般希望你所言不虚……”
“那你便是不相信!”萧姚负气般地突然推开花倾夜。
换做旁人,被萧姚那样一掌推开,势必踉跄跌倒。而花倾夜却似飘逸的一抹云烟,只是顺那力道轻盈地退远,远得让萧姚感到她真的只是一个幻影。而花倾夜的面容,则疏无半分懊恼,她静静望着气急败坏的萧姚,挚诚而冷静地道:“萧姚,请帮我找一个可以深信不疑的理由。”
她果然不再是那个年少锐气又炽烈痴情的天赐公主了……萧姚凄然冷笑:“你有何疑虑,但问无妨。”
“为何搜集活龙珠?”
“这与你无关!”
“与西风有关。”
“你怎生连她也管?她又是你什么人?”
“朋友。”
萧姚不禁嘲笑:“你交了新朋友?可是你不是把曾经唯一的朋友变成妻子了么?”
萧姚故意影射东方巫美,然而花倾夜却冷定如昔,道:“对西风,你不可再动杀机。”
萧姚狠狠瞪了花倾夜一眼,冷哼道:“那女子非是常人体质,并且冷酷寡情。她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在杀人的时候没有丝毫迟疑的人。我愿你们友谊长存。”
花倾夜只淡淡反驳:“你不曾见到她的过去。”
萧姚原想劝花倾夜莫与西风推心置腹,今见她满心偏袒西风,便即格外着恼,冷幽幽道:“她的过去也好,未来也罢,我都漠不关心。其实无需我动手,她的魂魄怕也难以保全。”
花倾夜立即问:“你怎知道?”
萧姚道:“江湖笔大人忘了么?——神恩赐你超凡的能力,同时命你付出代价偿还。别人不明所以,我却清楚西风身上附着的龙灵纹从何而来。那是一颗魂魄被净化之后的产物。何谓净化?她是将一颗魂魄的精华全部吃掉,而将剩余的部分完全抹灭。那是比噬魂更可怖的能力啊!你说,获得这样能力的人,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么?”
提及此事,花倾夜也满腹疑惑,不禁问道:“你可知西风究竟是怎么回事?”
“鬼才知道她是什么。”
花倾夜便想起现任冥王,不禁喃喃叹息:“便是鬼中之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