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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神色警惕,道:“莫不是又遇上了海盗?”
西风道:“当真是飞走了,也未可知。”
雪千寻道:“大海茫茫,她能去哪里?”
西风道:“她正是要去海上。或许此刻她正被鲨鱼什么的驮着乘风破浪呢。”
伊心慈见西风毫不担心,嘟哝道:“你又没看见,何以如此笃定?”
西风道:“与她相识数年,小伊姐姐怎么还不了解锦瑟的驯兽曲?”
伊心慈道:“我不是驯兽师,哪里晓得那些曲调代表什么含义?”
雪千寻精通音律,触类旁通,这时候稍加回忆和思忖,便已彻悟,道:“我不懂得驯兽曲,但大概能够领会锦瑟笛音的情绪。方才那段时间,锦瑟的笛声几度转折。就仿佛向我们诉说她的所见所感。初始,笛声哀婉,是为死去的太阴娃娃的送葬挽歌,紧接着又成恋恋送别之曲,是为剩下的四只太阴娃娃送行。再后来,笛声渐远,想必锦瑟是送太阴娃娃送到了海边。随即笛音缓缓收尾,是因为那首离歌的听众——太阴娃娃已经远去,不必再吹再送。然,锦瑟并未立即返回,须臾之后,笛声再起,调子却不再忧郁哀婉,而是豁达高亢,那笛音恰与海之浩淼壮阔相应和,是锦瑟临风观海的感悟。再后来,笛声轻快温和,似与友人娓娓交谈,想必那就是锦瑟独有的驯兽曲了。”
西风道:“锦瑟初入逍遥神教,便以一曲《鸦潮》镇服数百教众。后来她为争夺朱雀护法之位,接连亮出《唤灵》、《狂暴》、《镇魂》等数支驯兽曲,连何其殊都为之惊艳。两年前,锦瑟让出朱雀护法之位,潜伏在春江院。许是那里的姑娘们把她聒噪得烦了,她几度扬言要来夺我大祭司之位,要把我换到春江院里,去做她在做的事。所以,那段时间,锦瑟约我对战不下十次。”
伊心慈道:“锦瑟善韬晦,在逍遥神教中并不经常亮出御灵笛,即便每次使用御灵笛,也都非常短促。”
西风道:“她若不肯亮出御灵笛,我便不肯与她对战。她是存心拿我当陪练,我当然也不能让她轻松。是故,我对她的驯兽曲见识的稍多,也颇为了解。”
听西风如是说,雪千寻于心稍安,道:“最了解锦瑟笛声的,本该是倾夜才对。因倾夜仓促追出,才让我也跟着担忧起来。”
西风笑道:“倾夜是怕弄丢了小师妹,遭师父责罚。不过,我倒十分肯定,我们所听到的最后一支笛曲,正属于御兽之调。既不是消极之音,也非临敌战歌。”
伊心慈道:“如此便好。想来,锦瑟倘若遇到危险,不可能连给我们发出一个讯号都来不及。”
众人略感放心,但都未回房,而是聚在厅中等待锦瑟的笛声复还。果然,没过多久,锦瑟的笛声由远及近,再度响起。
雪千寻哼声道:“这个家伙,总算回来了。”
西风辨了辨笛音,眉梢一扬,道:“怎么变成降服曲调了?”
玉楼常年潜伏水月宫,也常听到小狼儿的驯兽曲,对驯兽术的几个阶段粗通一二,便问道:“降服岂不是针对新兽而言的驯兽曲?”
西风道:“在海上转了一大圈,锦瑟大概物色到了不错新武器。”
众人侧耳倾听,可那笛声又远了。
雪千寻霍然起身,道:“锦瑟怎么又跑远了?她究竟在跟什么海兽纠缠?”
又过了良久,笛声仍未响起。这时候,西风也终于有些担忧。
“这家伙,该不会招惹上什么海怪罢?”西风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恰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呼啦啦振翅之声,众人抬头,惊见一个巨大黑影在高空飞翔。
“乌雅?”西风脱口低呼。
巨雕乌雅也熟识西风,向她欢快地一声长鸣,呼扇长翅,飞将下来。而更令众人意外的是,巨雕背上翩然绝立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锦瑟。
伊心慈一见锦瑟,登时沉下脸来,道:“死丫头,是去哪里疯了?”
锦瑟笑道:“我去瞧了瞧海里都有什么生灵,害姐姐担忧了。”
西风道:“你相中了什么?”
锦瑟神秘一笑,道:“等你见到了便知。”说完,她向众人一望,知道大家都是在等她,心中一暖,只是,却不见倾夜身影。
雪千寻看出锦瑟的神色,道:“你师姐怕你丢了,找你去了呢。”
锦瑟道:“她离开多久了?”
“好久了。”西风神色肃然,语气肯定。
锦瑟转身便欲去找。西风急忙唤住她,道:“你走了,她找。她走了,你找。你们两个要互相找到几时才完?”
锦瑟道:“那你说如何?”
西风正色道:“快吹一支唤兽曲,把令师姐召唤回来。”
果然不出西风所料,锦瑟的笛声刚刚奏响,倾夜便飞了回来。只见她衣袂飘举,步履轻灵,在月色下显得美丽不可方物。
锦瑟迎出,眼中含笑,道:“师姐,散步呢?”
倾夜看着锦瑟,淡淡应了一声:“嗯。”
140第一百二十五章 要你长大()
倾夜回来后;众人闲谈几句;便准备各自回房休息。
雪千寻走到自己房门口;刚要推门,却被西风轻轻拉住,听她在自己耳旁道:“今晚到我房里。”
雪千寻一愣,倏地红起脸来,嗫嚅道:“去你那做什么?”
西风隐约笑了笑;道:“有劳你照顾照顾我。”
雪千寻恍然大悟;急忙打消心里胡思乱想的念头,歉然道:“你刚遭重创;身体尚弱;我自当好好照顾你。”说着;还是忍不住向自己房中一望;道:“你稍等一下,我有些东西要拿。”
西风知道雪千寻要去拿巫美留给她的书,以及之前就在演练千术所使用的骨牌、骰子等物事。
“今晚不必再练。明日还有一天时间。”西风语气坚决。
雪千寻虽有不安,但终究不想违逆西风的心意,便乖乖随她回屋。
西风昏迷时,雪千寻对她寸步不离、悉心照顾,恨不能无时无刻捧在手心、揽在怀中。可是,一旦西风苏醒,两人独处,雪千寻却总有些紧张。加之她不曾伺候过别人,做起事来就难免手忙脚乱。一会儿端盆去倒洗脸水,一会儿摆开杯子斟茶,一会儿又忙忙地整理被褥。
西风恬然端坐,任由雪千寻忙里忙外。有时候雪千寻对上西风的视线,便能撞见一抹清澈的浅笑。那笑容温暖而柔和,却又仿佛带有某种淡淡的戏谑意味,总会令雪千寻更加慌乱。
最后,雪千寻拔掉西风的发簪,将那墨云般的发髻拆开,便在这时,西风终于抬起胳膊,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雪,你现在害怕和我独处么?”
雪千寻的心砰砰直跳,连连否认:“不。不。我不怕。”
西风侧过身来,仰头望着雪千寻,微微笑道:“我以为那天吓到了你。”
雪千寻知道西风指的是什么,更加局促起来,忙道:“我不害怕你。”
“那很好。”西风轻轻道,忽然揽住了雪千寻的纤腰。
雪千寻不由一颤,未及反应,只觉腰间那只柔荑般的手,轻轻加了力,将她拢到自己怀中。雪千寻一时站立不稳,顺势坐到了西风的腿上。
“压、压到你了。”雪千寻知道西风内伤未愈,不忍让她承重,慌忙起身。
西风双臂合拢,将她按回来。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如兰的鼻息相互交融。雪千寻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西风仿佛看得透她的心,抬起手来轻轻抚了抚她心口,笑道:“镇静。别再晕了过去。”
“西、西风,”雪千寻怯生生开了口,词语打结,“好像……和小时候不一样。”小时候,不论西风是背着她还是拥抱她,她只是安心惬意,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紧张和激动。
西风玩味她的神情,淡淡道:“是不一样。因为你已经是大姑娘了。”
“是、是呢。”
“所以,我不会对你客气的。”西风唇角含笑。
“不、不客气?是什么……意思?”雪千寻认真揣摩西风那句话的含义,思维高速运转,却仍是不知自己揣摩的正确与否。
见她吓掉魂的模样,西风无奈地皱了皱眉,叹道:“可是,你这个样子,我简直不敢碰你。”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雪千寻诚心内疚。
西风不禁又笑起来,道:“我知道,你愿把一切赠予我。而你的一切,也必定只属于我。”
“嗯!”雪千寻郑重地道。
“所以,你若是不晕倒,我便继续咯?”西风眼睛明亮。
“你、你要做什么?”雪千寻脸涨得通红。
“听说,你曾宣示我是你的人了。”
雪千寻神色一凛,坚定地道:“你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夺走。”
“嗯。”西风语调轻柔,“所以,今夜轮到我来宣示,你是我的人。”
“西风!我害怕。”雪千寻突然道,企图挣脱。
西风脸上现出落寞神色,却仍是不肯放手,低低道:“沐浴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你怕我了。刚才也是,小白兔躲老虎似得急着往自己窝里钻。”
雪千寻忙道:“刚才我是想多练习一下魔术。我不想输掉海霸。临阵磨枪,总好过束手待毙……”
不再听她解释,西风忽然在雪千寻的粉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雪千寻便像中了魔法一般定住。
“就算你怕,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西风低低道,温热的气息,吹拂雪千寻的脸颊。
看到西风有些懊恼和无奈的眼神,雪千寻蓦地泫然欲泣,仿佛心情无比沉重地道:“西风,我不是害怕你。之所以躲着你,是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好奇怪。”
“唔?”西风心里一揪,想雪千寻必是默守着什么秘密,许是和御龙符有关,忙问,“是身体有什么异样么?”
“嗯。”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