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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道:“如果他想,倒确实能看也能听,不过,他现在正忙着和花倾夜聊天,怕是没空打开通冥眼了。”
这一句话,犹如数九寒冬里的一盆冰水,向星海一众兜头泼下。
冥王似乎很是享受这些人惶恐的表情,顿了顿,方道:“虽说阵外只有沧浪雪诺和沧浪红,但他们二人也未必不是花倾夜的对手。”
于是冥王如预期的那般,又玩味到了星海一众陡然闪现希翼之光的面孔。
而西风等人听了,难免把心悬起。倾夜重伤在身,众人有目共睹。而那沧浪雪诺毕竟曾是她的师父,且不说对她武功路数有一定了解,他自己的功力也实属登峰造极,不在星海之下。
冥王又道:“此外,在这方圆几十里,都被幽冥空间笼罩,花倾夜的行尸没办法用。”
几个人不约而同问道:“为什么?”
冥王道:“花倾夜所用的行尸,必须是生前作恶多端且含恨而死之人,这种人的遗体之中会留有一种恶戾的怨念。尸巫正是将其怨念强制约束在死人体内,然后利用那股恶戾的力量作为自己的武器。然而,幽冥空间会将行尸体内的怨念抽离,花倾夜自然就无法再利用那些被抽空了的尸体了。此外,花倾夜转嫁的西风的伤,并未完全修复。”
西风心神一震,其实在她看见倾夜染血的衣衫时就已猜到,如今更是确信不疑:她的伤,到底是因我而起。
星海不放心地道:“那她现在也可以瞬间修复!”
冥王道:“你不了解她。那个人呵,把赎价付给谁都慷慨,唯独对自己吝啬。况且,对于一个真龙族来说,她的寿数所剩已经很少了,偏偏她想要守护的东西又太多,总想把有限的赎价留给她珍惜的人。”
听到这,星海嘴角不由扯出一个恶毒的微笑,阴□:“沧浪贤弟若是明智,必当竭力将我招回现世。”他想,自己若能与沧浪雪诺联手,战胜花倾夜就胜券在握了。
冥王似乎看透星海的心思,适时地提醒道:“现在,第二个人名正被刻划。”
原来已经过了一刻的时光。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第二个被招回现世的人究竟是谁,这将揭示花倾夜与沧浪雪诺叔侄的较量,到底哪方更胜一筹。
时间仿佛变得极缓。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在想象那个正在刻写的笔划,是否会是自己的名字。
蓦地,星海感到自己身体一轻,倏地脱离了脚下的平面,向着上方的涟漪天际飞掠。这一刻,他心潮澎湃,心花怒放,心神荡漾。在陷落幽冥空间的短短时间里,他惊喜相织,忧怖交集,当真是死中得活,两世为人!
“好你个沧浪雪诺,这辈子老夫交定你这个挚友!”星海激动地想着。可是,还未等他从狂喜中冷静下来、准备好一个飒爽的姿势从界门腾空出世,突然间,星海只觉自己身体一紧,仿佛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束缚了一般,明明马上就要飞出那个得以生还的天际,却又惨烈地被那股奇异的力量扯将下来。
星海低头一看,险些惊得魂飞魄散。只见缠住自己的不是别个,正是那条金色灵子龙,而西风正亭亭立于原地,一只手臂还保持着抬起的姿势,冷目如霜,漠然注视着他。
“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吻怎么会受你驱使?!”星海跌落,颤声道。
“龙吻已经被我净化,剩下的只是构成那个魂魄的最原始的物质,它非正非邪,无垢无净,将为我所用。”西风复述的,是倾夜对她说过的话。
这时候,就连冥王都对西风瞠目结舌,寒声问道:“你怎知它可以为你所用?”
西风静静望着冥王,道:“这东西与我紧密连结,它受不受我控制,我岂会浑然不觉?还有,我倒忘了问你,到底找我何事?”
湮魂阵外。
沧浪雪诺在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后,勉强平复内息,对沧浪红疾声道:“你把名字刻上了没有?”
沧浪红跪倒在第二个玉墩上,看着被那个裂纹划为两半的星海的真名,怔怔道:“叔父,我刚刚看见星海被西风扯了回去!”
“什么?!”沧浪雪诺难以置信地吼道:“那界门呢?”
“这道界门已经闭合,不能用了。”沧浪红颓然道。
“很好,西风。”倾夜轻声低语,唇角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西风果然未让她失望,而游戏的规则,她已然了解。对于招魂的顺序,她有了大致的安排。真正的对决,现在才刚刚开始。
倾夜终于动用了“枯木逢春”的龙技,让之前未曾修复的伤瞬息愈合。
数十载的光阴,便在这淡淡弥漫的草木芬芳中,悄然逝去。
89第七十九章 亮剑()
“星海;留下来切磋一下武功如何?”西风把星海摔到地上,面无表情地道。
星海又怒又惧;强自高声道:“你也看到了;花倾夜并不是沧浪叔侄的对手。”
西风道:“你又怎知她不是故意的?现在我们总算知道这个游戏该怎么玩了。”
这证明一个人即使被招魂,也可以被灵力缚住——只要那个灵力够强。而倾夜赌的更是西风与她的默契。
星海仍有不解:“此话怎讲?”
西风道:“因为有两个战场。”
星海思忖半晌;才恍然大悟;在湮魂阵外,是花倾夜与沧浪雪诺的战场无疑,而在这幽冥空间,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决斗之地?他之前坚信自己会第一个被招魂,是故并没有想太多,可是一旦发觉自己不得不留下来,心态便陡生巨变。现在的他;犹如地狱中的恶鬼,绝不甘心看着别人——尤其是结过怨仇的人——得到救赎。
“哼,西风,你坏我好事,我必定如数奉还。”星海咬牙切齿道。
“随便你。”西风满不在乎地道,“我是绝不会放你到倾夜那边。”
星海恨得浑身发颤,恶声道:“即使花倾夜招了你的魂,我也一样把你拉下来。”
西风不屑地轻笑一声,淡淡道:“且不论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话说我原就打算留在最后。想必倾夜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什么道理?”星海又不懂,他无法跟上西风的思维方式。
西风道:“最强的应该留在最后。”
星海蓦然明白,随着招魂的进行,两个战场的局势将随之波动。哪一边的强者多,哪一边就占优势。假如花倾夜比沧浪雪诺更能占据招魂主导权,她很可能从最弱小的开始解救。这样才可以尽量保证在幽冥空间里的战斗力不会随着人数的减少而急剧下滑。然而,留在最后的那个人势必要面临以寡敌众的局面,即使她最强,也不可能敌得过几十个高手罢?
星海的唇角挑起一个恶毒的笑意,挑拨道:“西风,假使你的同伴果真都被花倾夜招回现世,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么?花倾夜对你可真是无情呢。”
西风道:“或许她也会招几个你们方的强者回现世罢,算是她帮我分担。不过你放心,不大可能有你的份。因为她知道,我绝不会饶你。”星海几次三番欺负雪千寻,西风早将他列入必除名单。
星海恨恨道:“如此说来,我就更加急不可耐地要杀你了。”说完,向身后同盟道,“诸位,以沧浪雪诺的原则,会将最强者招回现世帮他。他初来乍到,对诸位还多有不了解,何不趁此机会显露一二?就被他恰巧看见也未可知。”经星海这番蛊惑,自恃甚高的几个人不免斗志膨胀,此乃攸关生死之秋,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当做最后一搏。
西风这边的同伴也都严阵以待。
冥王见他们双方剑拔弩张,饶有兴致地微微一笑,掠开甚远,成为一个专注的看客。
星海自知到了绝境,心态扭曲,不住桀桀怪笑,吼喝道:“你们要守护,我偏要破坏!诸位,攻击他们当中最弱的那一个!就算被招回现世,也是个残破的魂魄!”
星海的战术,歹毒至极。
西风、锦瑟和玉楼不约而同地将伊心慈和雪千寻围在当中。何其雅与小狼儿背对背,互成照应之势。阿真和小影子将巫美夹在当中。三组人略微拉开一段距离。
星海目光如电,沉吟片刻,将目标锁定在伊心慈身上,道:“就是她!”
除了少数自知太弱、放弃搏斗的几个人,其余、包括真龙族,一共二十几个亡命徒,一齐把凶恶的目光盯向伊心慈。
伊心慈被他们看得胆战心惊,又是惧怕又是恼怒,更因自己再度成为同伴的累赘而感到羞愧不已。
冥王在远处幽幽冷笑,口中低声自语:“呵,人心。”
然而,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伊心慈只觉身体突然失去重力,猛地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拉向“天际”。
——不早不晚,倾夜正在为伊心慈招魂。
星海气急败坏道:“将她拉下来。”说着,便运起内力,企图跃起追击。无奈,人被脚下的平面约束着,尽管感觉使了十成功力,却也只跃起几丈高。不仅如此,他人在半空还未来得及向伊心慈发出追命剑气,便再度被西风的灵子龙束缚,并被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湮魂阵外。
水潭之上的第三个界门倏地冒出一道白光。
伊心慈恍如恶梦惊醒,眨眼之间发现自己处境已生巨变。
“伊心慈!”伊心慈还在心有余悸之时,便听到倾夜的声音,“能跑多远跑多远,一个时辰后回来。”
伊心慈会意,知道自己留在倾夜身边也是徒增累赘,毫不犹豫地逃离这个激烈的战场。沧浪雪诺和沧浪红也不追她,只顾全力抵挡倾夜的攻势。
十六个界门,如今剩下十三个。
星海一众每一双眼睛都在扫视敌对方的人,揣测着花倾夜的下一个招魂对象。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雪千寻和巫美之间权衡。经过快速的分析,心照不宣地认为雪千寻的不确定性太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