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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永说道:“我当时也想不到还有谁能靠近华梦,把毒下在汤里,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了她身上披得的裘衣。那是一件男人的衣服,按理说,华梦要是出门肯定要穿上自己的衣服,那她身上怎么会穿一件男人的衣服呢?”
秋五明说道:“除了他老爹的衣服,别的男人衣服她一定不会穿。”
阿永说道:“华堡主对衣服的事不会有异议吧?”
华千里又是一阵冷笑,说道:“我给梦儿披件衣服就怀疑我是下毒之人,永南山和木林一起喝酒,他难道就不会下毒?”
秋五明说道:“他也有机会。”
阿永叹道:“我当然也是怀疑的对象,何况,‘垂棘璧’本是我要寻找得东西。”
秋五明说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有机会,那到底会是哪一个?”
到底是哪一个?按照常理,永南山的嫌疑当然最大,因为他有鲜明的动机,作为一个老丈人,华千里实在没有毒死女婿的理由。
杀死一个人,杀人者一定有充足杀人的理由,尤其像秋木林这样的世家子弟,除非情非得已,杀人者绝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让杀人者不顾性命,铤而走险?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阿永说道:“这其中的曲折就在华梦的身上。”
华梦,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连秋五明和岳凌云都糊涂了。
秋五明说道:“我绝不相信华梦是凶手。”
阿永说道:“华梦当然不会杀人,可杀人者就是因为她。”
秋五明说道:“为她?”
阿永说道:“所有的答案就在那块蒙面的纱巾下面。”
所有的人更懵了,花千里的脸却忽然变了,变得凄厉恐怖,似乎要择人而噬。
秋五明说道:“难道说这块纱巾就是谜底?”
阿永沉默了良久,说道:“掀起纱巾,其迷自现。”
秋五明无视华千里狰狞的面目,扬声说道:“华千里,请你揭开令爱的面纱。”
华梦忽然开始发抖,越抖越厉害,身体蜷缩在一起,惊恐的眼睛看着华千里,里面满是绝望。
华千里上前把华梦搂在怀里,柔声说道:“梦儿不怕,有爹在,谁也不敢欺负你,不怕,不怕,爹带你到一个清静的地方,这儿太吵,好不好?”
尽管场面已是剑拔弩张,可华千里好似这儿空无一人,搂抱着华梦像哄不安分的孩子一样,话语里满是温情与溺爱,看着华梦稍微安静一些,他居然什么话也没说,抱着她迈步就走。
岳凌云怒喝道:“华千里,今天你不说个明白,休想离开,岳某就算和众弟子与‘苍鹰堡’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刹那间,“明月山庄”、“水云帮”、“苍鹰堡”的弟子随从“呛锒”声一片,同时都拔出了寒光闪闪的兵刃,怒目对视。
如此凶险场面,眼看就要拼杀起来,华千里竟然视若无睹,依然向外走去,好像他跟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丝关系,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
岳凌云终于拔出了一直紧握着的剑,电闪般的剑光席卷华千里的周身。华千里突然回身,单掌全力拍出。
奇异的掌式,回旋式的掌力,强悍的内力,这份气势,全然不像是往日垂老的华千里。“十字回风掌”果然不愧昔日魔教绝学,逼迫得岳凌云凌空向后急退,他刚站稳脚,八大弟子已有四个围住了他。
明月山庄明月剑,寒光毕现乾坤暗。
一座独秀武林的庄园,一个江湖的人,一柄久已封存的神剑。
秋五明已有些年头没有和人交过手了,可这柄剑的传说却如天上的明月,让江湖上的人物高山仰止,神往敬畏。想看它的人很多,甚至包括“明月山庄”的人,可这种机会实在太过稀罕,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匹练般的剑光如银河倒泻,向华千里奔涌而去,白的耀眼,亮的炫目,快的无迹可寻,你永远感受不到它地杀气,只能赞叹它的的美丽壮观!如果你死在这柄剑下,你也不会感受到死亡的恐怖,因为它仿佛是来自九天玄女的抚摸。
华千里能否接得住,在场的人不敢妄判,阿永却知道,华千里一定接不住这神乎其神的一剑,何况他的怀里还有一个百十斤重的活人,所以,他的“九连环”也出手了,直取秋五明握剑的手臂。
没有人想到阿永会出手阻挡秋五明,这本是不合常理的事,连秋五明也绝没料到,可他能够感受到来自后面巨大的威胁。他硬生生收回了剑势,斜飘五步,怒目瞪视阿永。
秋五明睃着华千里快要走远的背影,挥手对手下喊道:“拦住华千里,绝不能让他逃脱!”
乱了,彻底乱了!“苍鹰堡”的千余名弟子堵在华千里身后,手中的刀枪剑戟齐指向“明月山庄”和“水云帮”的弟子。
一方要冲,一方要堵,敌对两方终于拼杀在一起。
他们彼此并没有仇恨,但为捍卫各自尊严必须拼杀,即使有人不想拼命,可处在这样的刀剑中,你如果不杀死对方,别人就要杀死你,所以,不为什么,只为了能活下来!处在杀戮中的人,只能激发出自己所有的潜力杀死对方。没有选择,不能逃避,死亡与生存是唯一的目的。
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该来的雨终于也来了!
第50章 洛阳许三爷()
雨势一发不可收,一点、两点茫茫一片,无边无际,须臾,飘落的细雨变成瓢泼大雨,它就像冤魂的哭号,再也停不下来!
人在雨中,刀在砍刺,刀上有雨,雨中有血,喊叫声、惨呼声、兵器撞击声、死伤时的哀嚎声,交织一起,惨烈无比!
雨水是冰冷的,人的心更冷!
只有一颗更冷的心才会让这些人的心变冷,岳凌云的心无疑比寒铁更冷、更硬!
他埋藏了一年多的哀伤,现在化作了冲天的仇恨。他的身影矫健迅猛,只要是“苍鹰堡”的人,不分年龄贵贱,他都杀无恕,只要是他经过得地方,死尸就像路两旁砍倒的树木,倒卧一片。
他的剑通体裹着暗淡的红色,剑刃就像魔鬼的利齿,他的衣衫血迹斑斑,他的袜子就像是在血浆里浸泡过一样,他的疯狂感染着所有的弟子,他们也疯狂了,陷入了杀戮的疯狂!
没有疯癫的人只有两个——秋五明和阿永,因为他们没有去杀人。
秋五明盯着阿永的眼睛,比剑尖还锐,比血还艳。
“我想杀你。”
说这种话的人通常都不想杀人,他只不过需要一个具体的理由,需要这个理由是因为他心里还有疑虑,只要这个解释不能让他满意,他也许真会杀人。
阿永当然会给他一个理由,但这个理由还真让秋五明难以接受。
“华千里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华梦,你如果杀了华千里,华梦只有去死,这么善良无辜的一个姑娘,你曾经对她很满意,她如果死掉,你一定很难受。”
秋五明说道:“我实在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永说道:“所有的谜底都在华梦的面纱之下,先前要是有人揭开那张面纱,你至少就明白了一半。”
秋五明说道:“剩下的的一半呢?”
阿永说道:“要想明白剩下的一半,除非你是一个爱自己的儿女到了不惜得罪全天下人的父母。”
秋五明突然激动地大声说道:“那张面纱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以至于让华千里这样丧心病狂,不顾一切。”
阿永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来是要说的,可是看见华千里弃‘苍鹰堡’而去,我改变了注意,这个秘密还是永远不说得好。”
秋五明说道:“为什么?”
“因为这是个美好的、接近邪恶的秘密,就如血浇灌成的梅花。”
——绽放的寒梅美丽孤独,用血浇灌出的梅花虽然邪恶,但并不妨碍它孤傲的美丽!
秋五明脸上怪怪的,说道:“难道华千里要华梦做他的女人?”
阿永说道:“我向你保证,华梦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丽,再说了,以华千里的身份,再妩媚漂亮的女人他都可以得到。”
秋五明冷笑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不再追究他的恶行?”
阿永说道:“我还可以向你保证,江湖上再也不会出现这两个人,也许有人会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看见两具自绝身亡的尸体,虽然你不能亲手杀死他,但结局是一样的,甚至比你杀死他还残忍。”
对一个普通的人,这也许难以理解,可对秋五明这样的智者,等他静下心来,一定会想通这其中的道理——
一个名重武林的掌门人,杀死两个大宗派掌门的儿子,却是因为一个不能启齿明言的隐私。事情败露,仓皇逃窜,他还怎么有脸来面对江湖中人?他还能有什么活路?为了要保住这个秘密,他又怎么会重入江湖?天下虽大,对于一个逃亡的昔日英雄,羞辱和挫折的折磨一定让他生不如死!如果想通了这些,再去追杀他是不是已经没有了意义?
“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阻止你们复仇,但我希望你去阻止。‘苍鹰堡’已经败亡了,这个代价也许不及你儿子的性命重要,可‘苍鹰堡’弟子的命还可以换你们两家弟子的命,杀死‘苍鹰堡’的弟子,等同于你们亲手杀死自己的弟子!”
“我很后悔,要是当时就逃走,事情一定不会这样糟,我虽然背负污名,却可以换取很多人的性命,本质上,我才是这些冤魂的凶手!”
阿永的背影孤独而踉跄,他的话沉重而满含懊悔,话虽不多,可句句都能触动秋五明古井无波的心坎。
——你若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就要用自己的至诚至情去打动他,只要是人,他就一定能感受的到。
厮杀还在无休无止地进行,东倒西歪的死尸,时常把拼杀得人绊得跌倒在地,刀已不再亮,刀身暗淡的红色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