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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说完一掌切在甘平的太阳穴上,这一掌的力道恰如其分,可以让甘平不死而昏迷一个时辰。
风九看着昏迷过去的甘平,转身蹲到“鼠王”身旁,拍开了他的穴道,一手掐住“鼠王”的咽喉,说道:“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不但没有机会使唤你的老鼠,还会到阎王殿报道。”
一个再强大的人,一旦他发现自己原来也很弱小,并不如他自信的那样无所不能,而且随时都会死掉后,他的自信就会软弱不堪,心里一样充满了对死亡的惧怕。
“鼠王”斜眼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甘平,忽然害怕的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在别人手里,也从来没有想过别人能主宰他的生死,眼前的这个蒙面人彻底击碎了他的梦幻,让他的自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哑声说道:“你是谁。”
“风九。”
“鼠王”听到风九这两个字,再也没有一丝的侥幸和仇视,有的只是更深的惧怕,因为近些天关于风九屠杀江湖中人的事,已经成了黑白两道共同的话题,提起风九,没有一个人不忧惧害怕。就连那些江湖名宿和宗派掌门都寝食不安,何况他一个只能靠老鼠护卫的“鼠王”?
“鼠王”艰难说道:“我和你并没有冤仇。”
风九道:“你只要说出那口箱子的下路,我们就没有恩怨。”
“箱子?”鼠王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箱子被一个蒙面人抢走了,至于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人武功极高,绝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
风九想了想放开了“鼠王”,因为他说得没有假,至少“鼠王”没有得手,也没有机会和手段掉包,因为从他和甘平的对话中可以判断出事情的大概走势。
风九沉思了一下,又点了鼠王的穴道,把他和那个已经连疼带吓昏迷过去的少女一同夹在肋下,走出了这个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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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子时初。
京兆尹府。
今晚特别冷,秦路让仆人把自己的书房烧了五大盆炭火。炭是每条价值十两银子的“金刚炭”,这种炭无焰而炽热,且能持久不衰。五盆炭火把整个书房烧的很热,秦路不由脱下了外边的棉袍,只穿着单件的袴襦。
几天前的早朝上,“长枪王”甘平给他给他上了点眼药,暗指他在去年的赈灾中中饱私囊,虽然没有明说,可他的话中意思谁不明白。还有诚王几个人都在旁边说风凉话,张阁老那个老鬼头,不声不响,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秦路虽然早有防备,可若是旁人一起算计他那就麻烦了,幸亏他早已让钟魁搜集了朝中不少重臣的把柄,这才让那帮人不敢明目张胆为难他。
现在朝中局势错综复杂,一个个都想在老太后面前献宠,都巴望着能掌握一些重要的权利。只要手中握有足够分量的权利,他就不怕别人的算计,因为大家都要按游戏规则来玩,而只有成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或参与者,那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本来算好用沈家东西在太后即将到来的寿辰上博个头彩,顺便趁着老太后高兴,把自个推荐一把,可现在可好,到手的东西忽然成了假货,费了一番功夫逮住了东西的主人又让人劫走了,他还不敢声张。
就为这事,他能感觉道有人在给他从中作梗,说不定哪天会在朝廷上参他一本,他现在正苦恼如何进行恰当的利益交换,让这件事情悄悄的过去。
想起钟魁办的这事,他就恨不得狠狠扇他几十个大嘴巴子,最可恨钟魁这厮已经不在了,他想发泄都没有地方。
他现在得慎重考虑要不要把那几件假货当礼物送给太后,怕就怕有人跳出来说是赝品,那可就太尴尬了。只要有人不存心捣乱,他可以保证,凭老太后的见识,她哪能分清真假,何况这几件东西看上去本就不是凡品,能骗过他秦路当然也能骗过太后。
秦路正想得出神,忽然感到有个人站在了面前,他猛然抬起头就真的看见一个人站在面前。
这个人长相俊朗却一身冷气,他的冷不是因为气温的寒冷,而是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冷,这种冷让秦路不由心生寒意。
他的眼神更冷,仿佛里面不是眼珠而是千年寒冰。
秦路忽然发现这个人很眼熟,他确定自己见过,但有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放下手里的白玉如意,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深夜骚扰朝廷大臣,想吃牢狱之苦吗?”
风九眼里的杀气愈盛。眼前这个人就是整件事的主事人,相比于钟魁,他才是罪魁祸首,把他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自己的心头只恨。可风九明白他不能这样做,因为若是杀了朝廷重臣,不管自己做得如何隐秘,日后必定会被查到,那沈家可就会诛灭九族,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不能杀死秦路不代表不能动他。风九一把掐住秦路的脖子,正反打了他十几个耳光,瞬间,秦路的脸肿的紫黑一片。
秦路惨叫一声,捂着脸,吐掉嘴里的血,狂叫道:“来人啦,有刺客!”
这回是货真价实的刺客,可没有一个护卫闯进来救他。
风九冷冷说道:“叫呀,使劲叫,要不要我给你叫。”
秦路当然不会相信风九会这样做,可他没有想到,风九拉开门,真的朝外面叫道:“快来人呀,有刺客。”
他叫得声音很大,可整个府上就像坟墓一样,静的让秦路心寒。
府上当然有人,只不过那些人都被风九处理过了。
秦路恐惧地看着风九,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九用刀尖一样的眼神看着秦路,哑声说道:“老狗,你真的忘了那个晚上吗?”
秦路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更不要说一个小人物的生死,他想了很久,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可始终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风九又抓住秦路的脖子,把他提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然后一下一下慢慢抽了他十几个耳光,直到感觉秦路快要昏过去才把他扔到椅子上。
秦路整张脸肿的比猪头还厉害,脑袋嗡嗡作响,抱着脸不知所措的惨叫。
外面的寒风从门外灌进了,吹在衣衫单薄的秦路身上,让他整个人蜷缩如窝在外面的看门狗。
风九一把提起秦路,把他扔掉地上,抓住他的一条腿,拖到了外面。
秦路躺在屋外寒冷的地上,脑子忽然一下清醒了过来,他就像看见了鬼一样,惊恐地说道:“你是那个风九!”
风九站在他脚边,说道:“我没死,也没有残废,是不是让你很不理解?”
秦路当然无法理解,一个残废到顶点的人怎么会忽然变得完好如初,他现在都怀疑钟魁是不是在骗他?
可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钟魁至少在那个时候绝不会背叛他,凭他的手段,没有人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牢房,何况是风九这样重要的犯人。
他也听钟魁详细给他说过,这个风九已经成了了残废,几乎和死人没有区别,可这个人怎么会被人救出后一点事都没有?
他想不明白,打死都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第152章 采生割折()
寒冬的夜,黑而刺骨,秦路的心更冷更黑。
恐惧来源于弱小,自信来源于强大。
一个高高在上,掌握无数生死命运的人,他所倚仗的并非是自己的力量,而是朝廷赋予他的权利所带来的力量,他所有的自信都来源于此,可一旦发现这种这种权利带来的力量突然消失了,那他就像一个人走入了黑暗的森林,任何响动都让他惊恐害怕。
风九现在就像暗黑森林里的野兽,平日他可以不屑一顾,可此刻他强大的如王者一般,而秦路感到自己就是一只渺小的松鼠,只要风九愿意,自己随时都会成为他的食物。
他现在终于醒了过来,原来自己是如此弱小,那些拥有本身力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自己拥有的权利不能时时刻刻保护自己,而那些野蛮人却总有机会施展他们的破坏力。
秦路绝望了,他不会相信风九会放过他,因为若是自己受到那样的残害也一样会报复,也一样会把仇人彻底的毁灭。
他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看着风九,眼神恐惧,浑身发抖,下意识的往后挪动。
风九用冷酷的目光盯了秦路很久,抓住他的一只脚,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屋里,说道:“钟魁呢?”
秦路还没有回答,风九自己却弯腰干呕起来,就像吃进了一坨屎。他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会有剧烈的反应,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秦路艰难说道:“他前一个月就走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他忽然把钟魁憎恨的要死,因为钟魁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而没有和他说。
风九干呕了许久才停下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抹了一下嘴边的涎液,说道:“东西呢?”
东西当然是秦路认定的赝品六国之宝。他扶着桌子腿爬起来,从书柜里取出那六个盒子,规规矩矩地放在风九面前。
风九看着那几个熟悉的木盒,眼里又有了痛苦之色。
他一字字说道:“这个东西是谁交给你的?”
秦路道:“铁寒,是钟魁找他帮忙的。”
铁寒?“白云山庄”庄主铁寒?难怪“鼠王”对付不了。铁寒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高手,实力和诸葛青云在伯仲之间,他也来趟这趟浑水?
风九当然不知道,铁寒是受了钟魁的胁迫,风九当然也不会关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需要知道谁沾过手就行了。
风九打开六个木盒,仔细把六件宝物看了一遍,可不管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六件东西被人调换过,毕竟这六件东西他一件件经手过,虽然没有用心把玩,可他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