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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清露才意识到,她的敏锐和聪慧,再次避免了一次对秦怀恩的伤害,很沉重的伤害。
清露看着秦怀恩,试探着问了一句,“这罐子里是……”
这一声问对秦怀恩来说,不啻于极度黑暗中的一盏灯火,他猛然间抬起头来,满脸是呆呆傻傻的可怜相,也来不及说话,一把抓起那个罐子就往炕上倒,大大小小的银锭子从里面争前恐后地滚了出来。
这还不算,秦怀恩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钱袋,也往外倒,一些碎银和很多铜板“哗啦啦”地掉了出来,可秦怀恩还在不停地摇晃,直到最后一个铜板都掉了出来后,秦怀恩还在摇晃,摇晃……
终于意识到什么都没有了之后,秦怀恩才怯怯地说,“我……我会赚银子的……”声音非常小。
秦怀恩很自卑,他有前世的经验,他知道清露以往和今后过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那种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给予的繁华而富贵的日子,他从来都没感到如此挫败过,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过!
清露坐在这些银子和铜板之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足可以放下一个鸡蛋,秦怀恩的动作太快太突然了,她来不及阻止,或许她根本就没想到要去阻止,她很享受,哪怕这只是一个梦境,清露也想再沉湎一会儿——这世上曾有那么一个人,只要她的一声召唤,就愿意为她付出,不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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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秦怀恩的幸福()
秦怀恩的举动已表现得很明显了,可清露还是想问一问,这些银子秦怀恩是不是全都给她了,是不是一时的冲动,事过境迁后秦怀恩会不会后悔,或者秦怀恩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不是清露不信任秦怀恩的品质,实在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清露难以置信。
可清露刚张开嘴,一股热流就冲进了她的眼眶,她的喉咙也哽噎得让她吐不出一个字,她是人,也有人的正常感情,而且还很丰富,面对这样的深情厚意自然会感动。
同时清露还有些羞涩,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默默地点数着那些银子,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她真不是眼根子浅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而是秦怀恩的行为太有冲击力了。
并没用多长时间,清露就数清了银子的数量,同时情绪也平稳了下来,而又让她吃了一惊的是,秦怀恩竟然给了她一千三百七十多两银子!
这在这个二两银子就能娶个媳妇,三文钱就能吃顿饱饭的小山村里,绝对是一笔巨款!
它能购买九十多亩上等的良田,能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家很大的铺子,像秦家那样的大院子能盖上十几个……
原来秦怀恩不仅是个“暖男”“花样美男”,也不是什么“经济适用男”,他其实是个实实在在的土豪啊!
清露激动了,她看到的不仅是手头的这些银子,她更发现了秦怀恩赚钱的潜力,这样一个人品好长得好身体壮有钱有能力又愿意为你花钱的男人,她到底是下手呢,还是下手呢?!
可秦怀恩的好,只有她知道吗?清露想起了秦怀恩的脑残粉刘秀芬,而且,在村子里,这样的脑残粉只有刘秀芬一个吗?
清露不淡定了!
一个人有了强烈的欲|望之后,通常都不会太淡定的!
清露收拾好了银子后,先稳定了一下心神——还没动手就认输,那绝对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再说她还有很多有利的条件没利用,不是吗?比如,清霜的遗愿!
清露做好准备后,发现秦怀恩又不见了,她心里一惊,四处扫视,很快就发现了秦怀恩的身影。
秦怀恩并没走远,就在院子里,清露连炕都不用下,从窗户里就能看得到。
秦怀恩蹲在那里,脸埋在双膝中,双手抱着头,一副可怜相。
清露轻轻地喊了一声,“秦怀恩……”
秦怀恩立刻有了反应,他缓缓地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屋子,从头到尾都没抬头,他害怕清露的拒绝和蔑视,但无法不听从清露的召唤。
清露心里也很是忐忑,她很怕秦怀恩后悔了,那样她失去的可不仅仅是银子,还有一份刚刚建立起来的希望和温暖,想来那种滋味儿一定是很不好受的。
清露也不敢说话,只是指了指那还在炕沿上的罐子说,“拿回去吧!”同时很小心地观察着秦怀恩,就算她看不到秦怀恩的表情,也总能从秦怀恩的动作上推断出点儿什么来!
秦怀恩是透明的,清露有这样的感觉。
同时清露也越发地不理解,清霜为什么总说秦怀恩木讷少言,有什么事都不肯说出来,常常让清霜感到无所适从,秦怀恩的话是少,可有些事,明明就不用说话也表现得很清楚啊,再说,相处的时间长了,秦怀恩的话其实一点都不少,秦怀恩只不过是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罢了,况且,秦怀恩还有种极其珍贵的品质,那就是,不会说谎!
清露又哪里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如她一般的聪慧和善解人意,使得沟通变得无比顺畅,别说是秦怀恩这种极其自闭的人了,就是对平常人来讲,误会也是很容易产生的。
再说,秦怀恩现在是把除了清露之外的人都统统划分为“陌生人”和“敌人”的,这就让他和其他人的交往,变得异乎寻常地困难起来!
听了清露的话,秦怀恩缓缓地伸出了手,仿佛他原本有力的臂膀上被坠了一块巨石,又好像,那个普普通通的陶罐子,变成了一条随时可要他性命的毒蛇。
但,秦怀恩到底还是按照清露的吩咐,拿起了它,手上传来的重量秦怀恩的心头蓦然地一松,随后就是狂喜,他猛然间抬起头,带着难以置信地喜悦看向清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秦怀恩那无比生动的表情,清露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后便笑了,“怎么?你后悔了?不想把银子给我了?”
那罐子是空的,里面已经没有银子了,只要秦怀恩一拿起来就会发现。
秦怀恩狠狠地摇着头,简直像要把头摇掉了一般。
清露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扩大了,但也不忍心再逗秦怀恩了,欺负老实人有罪啊!
清露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教育秦怀恩,“这罐子好好的,你把它洗干净了,往后还能用得上呢,就算有银子,咱们该减省也得减省,不是吗?”
“哦哦……”秦怀恩拿着那罐子,欢欢喜喜地走了,外间几乎立刻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清洗声,伴着这水声,想着清露方才说的话和语气表情,秦怀恩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受在蔓延,后来秦怀恩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叫做:幸福!
清露对洗完罐子的秦怀恩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要银子吗?”见秦怀恩摇头,就接下去说,“你去镇上找程一针吧,你的伤不让他看一看,我总是不放心,”怕秦怀恩拒绝,又说,“我的药也吃完了,另外你看家里还缺什么,再买些回来。”
清露伸手掏出了秦怀恩身上的钱袋,往里面装了些散碎银两和铜板,殷殷地叮嘱,“你身上有伤,又一直没歇着,去的时候走慢些,回来时一定要雇马车!还有,上次你家,我手头一时不便,问程一针借了八两银子,这回你要还给他,咱又不是没银子,能不欠人家的尽量不欠,他若是不要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大不了往后我再想其他的法子找补回来,总不会让你为难丢人的!”神态语气像极了管家的小妻子。
。。。
第100章 炮灰是种体质()
秦怀恩痴痴地看着清露,默默记下清露说的每一句话,心中的欢喜无法形容,自然连连点头,忽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清露立刻发现了秦怀恩的变化,“怎么了?”难道她的处理方式,又有问题了?她记得方才在路边时,秦怀恩不愿意她和程一针有太多接触,现在借着这个机会解释得难道还不够吗?这秦怀恩到底想怎么样呢?
就在这时,一声声的呼喊,隐隐传来,“大郎,秦大郎,你在吗?……”
清露吓得一下子就扑进了秦怀恩的怀里,“你不是说秦家人不知道这里吗?”她现在有种惊弓之鸟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有了人可依靠了吗?
秦怀恩一把就将清露抱了起来,“别怕,不是秦家人,是程一针!”这里是清霜当年养病的地方,而清霜那时一直是由程一针诊治的,知道这里很正常。
“呼——”清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随后便笑了,“来得正好,这样就不用你跑一趟了,省得我又担心又心疼的。”
这样的关怀让秦怀恩的脸色立刻好看了起来,因被程一针打扰带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清露坐好,秦怀恩迎出门去,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欣喜。
程一针的脸色却很不好看,他头发散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脸上的汗水因染了灰尘,再一擦,弄得深一道浅一道的,再没有往日的儒雅翩然。
程一针进门后,清露便笑道,“程大夫还是先去洗把脸吧!”
程一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随秦怀恩到外间洗漱,那个小药童,更干脆,直接坐在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再也不肯起来了,可见累得不轻,要知道,上山的路很不好走,还不通车马,他们赶得又急,一般人真受不了。
昨天后半夜,有个得了急病的患者,连夜来请程一针,程一针当时很是犹豫,他也知道今天是给清露看诊的日子,他一天天地数着日子,就等着这一天呢,可这户人家不仅有权有势,还和程一针的私人关系很不错,最终程一针还是答应了。
这家人住在隔壁县,路途不近,但如果抓紧时间的话,并不耽误程一针给清露看诊。
节约时间,程一针不仅在来回的路上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