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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仁想了想,试探着问,“四弟到底是年轻啊,这次这事儿……”
结果秦怀仁话还没说完,秦大川立马打断了他,“这不怪怀礼,是我让他去的,他还年轻,有些事难免的,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准儿是着了清霜的道儿……”
秦大川自顾自地说着,一点儿都没发现,秦怀仁的脸色先是变得很难看,又一点点地恢复了正常。
秦怀仁心里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就是,在秦家,秦怀仁最忌惮的人,既不是他平日里表现得非常尊敬和孝顺的秦大川,也不是一年到头都不说上一句话产生一点联系的秦怀恩,而恰恰是他的小弟秦怀礼!
秦大川比较好对付,多年以来秦怀仁早已摸索出了怎么从秦大川手里拿到银子的一套经验,现在用得纯熟至极,虽然心中多有抱怨,却还能忍受。
秦怀恩那个人不是个多事的,只要你不招惹他,他就能一直无视你,而且秦怀仁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秦怀恩有什么值得他过于嫉妒的地方,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兄弟”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
。。。
第64章 父子间的协议()
秦怀礼不一样。
秦怀礼和秦怀仁之间有最直接的利益冲突。
秦怀仁一直认为,秦家有他一个成气候的读书人就够了,秦大川手里的银子供一个儿子读书花用和供两个三个,那力度能一样吗?从某种角度来讲,秦怀义和秦怀礼最后争夺的,可都是他秦怀仁该得到的啊!
但这话不能明面上说,更不能表现出来,秦怀仁深深地懂得这一点。
本来秦怀仁想到这些时,先把主要的防备用在了只比他小两岁的秦怀义身上,没想到殷氏在无意之中帮助了秦怀仁,殷氏因自私自利对秦怀义自幼便表现出的溺爱和竭力引导秦怀义早早就在学业上无所成就,自动出局了,现在沦落到经商的份儿上。
经商好啊,注定在他这个读书的兄长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而不管背着秦大川贪了多少,秦怀义都始终是在给家里送银子,秦怀仁想,况且自己还能经常私下里弄点小手段,打打秦怀义的秋风。
秦怀义的不作为秦怀仁放松了警惕,结果一不留神,秦怀礼就成长了起来。
秦大川对秦怀礼的教育到目前为止都很成功,秦大川用银子做武器,用秦怀仁做榜样,将秦怀礼一点点引入到求取功名光宗耀祖的道路上来了,而且秦怀礼还比秦怀仁聪明,并且单纯,以至于很快取得了“不凡”的成就。
秦怀仁开始惊慌了。
秦怀仁早就对秦怀礼下手了,只不过其他人不知道罢了。
清露祸害了秦怀礼一次,就能把秦怀礼给弄生病了,这其中,秦怀仁绝对功不可没。
秦怀仁比秦怀礼大六岁啊,又是生活在同一个家庭里的读书人,完全知道怎么能把一个好的读书苗子给带歪了。
秦怀仁这个大哥总是很“好心”地带着小弟出门“长见识”秦怀礼早早就懂得了男女之事,并且因此对秦怀仁这个兄长既信任又亲近。
只可惜还是不行,秦怀礼到底还是顺利地考上了童生,如果再考上秀才,可就糟糕了,现在爹就对他这么维护了,往后有些事儿真不好说啊!秦怀仁想,收回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秦大川说的话上。
“……我就是想弄明白,这清霜哪来的这么些个手段,先是弄了怀礼不说,还让程一针也围着她转,那程一针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呐,还有,清霜这么个样儿,那狼崽子知道吗?知道以后,还会留着她吗?”秦大川说到这里顿了顿,“我去问过怀礼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怀礼这孩子害羞,不肯说,你说说,和我这亲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秦大川这时才殷殷地看向了秦怀仁,“怀礼一向和你亲近,你们又都是读书人,正巧你回来了,你就去帮我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银钱上吃了亏,咱们还能找补回来,若是怀礼因此心里不痛快,就不好了,都是亲生的,我心疼怀礼啊!再说,知道了清霜的手段,咱们往后也好对付,不是吗?”这话说得十分冠冕堂皇,但凡换个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被他给骗过去。
秦怀仁没接话,只是静静地回看着秦大川,似乎在等着下文,实际上,秦怀仁的脑海中正在急速地分析着。
人常言“知子莫若父”,其实有时换过来说,也是成立的。秦怀仁发现,秦大川已对清露换了称呼,以往是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叫,这一回却只是直呼其名“清霜”,而且提到她时,并没太多的恨意,这在清露刚刚让秦大川吃了个大亏的情况下,非常不正常,而这意味着什么,恐怕除了殷氏和秦怀仁再没人如此心知肚明了。
果然,秦大川在秦怀礼的注视下,不知为什么脸有些微微的涨红了,他掩饰这尴尬,找出了烟袋,点燃,抽了起来,朦朦胧胧的烟雾散开他的面容变得模糊起来,而这时秦怀仁已不需要看了。
“爹说得都对,要不说呢,还是爹经过的事儿多,想得就是周到长远,”秦怀仁先是恭维了秦大川两句,表明他对秦大川在这件事乃至其他事上的态度,然后便话风一转,“要说这四弟也大了,有些事,我这个当兄长的,也真不好问啊……呵呵……”他敢肯定,秦大川不是没问出来,而是因为心虚,根本就没去问秦怀礼,而这种事,在这个家里,除了他,秦大川再找不到合适的人去问了。
秦大川非常明白秦怀仁的意思,转而说起了其他,“你这次去县城,还好吧?可曾见到先生和同窗?”
秦怀仁一一地答了,秦大川语重心长地说,“你四弟虽然聪明,毕竟还小,顶不了多大的事儿,这个家里,大事小情的还得靠|你啊!”
秦怀仁急忙说,“我还差着呢,得靠|爹,我都听爹的!”态度非常诚恳。
秦大川很是开心,“好啊,咱们父子同心,就不怕这个日子过不起来。”竟然没用秦怀仁说,就去内室里取了一包比上次还多的银子,交给了秦怀仁,“你懂得爹的心意就好!”语义深远,将“心意”两个字加强了很多。
“行!我先回屋换身衣服,再去看看四弟,爹放心,儿子必不让爹失望,这也是四弟好不是?”秦怀仁心中冷笑,从银子的数量和秦大川拿出来的速度上来看,这清露在秦大川心目中的位置真是不低啊,他一定能从中再得到点好处。
而且现在秦怀仁也有点好奇了,这清露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在短短几天的功夫儿里,就让秦大川和秦怀礼都动了心呢?对了,通过秦大川的叙述,好像还有林胜德,这可真是啊,这个烂了脸的小女子,竟然将秦家男人都一网打尽了!
秦大川知道,秦怀仁换衣服梳洗是假,放银子才是真,所以先说,“去吧,去吧,”又说,“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讲究。”表现得很急切。
秦怀仁会意,脚步匆匆地回屋了。
。。。
第65章 朦胧美的诱()
秦怀仁本打算自己去看秦怀礼,现在他知道秦大川和秦怀礼都对清露动了心思,觉得这正是个挑拨他们父子间“矛盾”的好机会,却没想到,他从自己的屋子出来时,秦大川已在正房门口等着他了,想来是打定了主意和他一起去看秦怀礼,这让秦怀仁不禁有些失望,而当秦怀仁从秦怀礼那里出来时,这种失望就变成了庆幸。
贵是贵,但没人敢不承认,程一针的药确实好,自打昨天上午程一针给秦怀礼施了针,中午饭后又喝了程一针的药,秦怀礼就再没发热,就连风寒的其他症状也几乎看不出来了。
若不是他此刻面色苍白神情恹恹地坐在炕上发呆,不知道的人还真不会觉得秦怀礼是生病了,就是详知内情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得出来,秦怀礼这个病啊,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病在心里!
此时秦怀礼的心中正想着,“今天晚上我是到清霜窗外去看看呢,还是去看看呢?我这一病,清霜一定会心疼吧,会不会因心疼而对我多说几句话呢?可这一场病,也让爹娘将我看得太紧了些,我必须得等晚些,熬到他们都睡下了再去,还有,得去后窗了……”
秦怀礼的这副模样秦怀仁和秦大川都是心里一惊,但他们很有默契地都没说什么,只是在炕沿儿上坐了下来,秦大川了要起身的秦怀礼,秦怀仁已然开口道,“小弟啊,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家里人都没有怪你的意思,至于外人,他们也是羡慕的成份多,乡下人嘛,哪有什么见识,怎么弄得懂咱们读书人的这些风雅事儿?!”
秦怀仁这话说得很动听,再说,秦怀礼现在也不担心这个,所以听了之后,先是满怀感激地看了秦大川和秦怀仁一眼,又激动地说,“哥,我就知道,你是懂得我的!”
秦大川和秦怀仁一听,就知道有门儿,于是秦怀仁接下去说,“四弟明白这家里的事儿得爹做主,懂得我们想帮你的心意就好,现在你先说说,这三个晚上,你去清霜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然后咱们再商议商议,如何?”
秦怀仁的话怎么听怎么有道理,还给秦怀礼以希望,但秦怀礼刚一张嘴就卡壳儿了,实在是他头一天晚上在清露窗前看到的情景,太难以启齿了。
秦大川有些着急。
秦怀仁眼珠儿却是转了转,点头道,“不好说,那也没关系,我有办法……”转身去取来了纸笔,他想着秦大川不识字,说不定他就能从中得到什么挑拨的机会呢!
却没想到,秦怀礼接过来之后,并没有写字,而是画了一幅画,画得正是清露想法设法映在窗户上的秦怀礼看到的“诱|人”剪影。
然后,父子三人便同时屏住了呼吸,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这时候就显出来清露的功力了。
一道剪影,似乎是看得很清楚了,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