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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岭村开荒和秦家村开荒是不一样的,秦家村全都是荒地,想种也没地可种,双岭村原本就有不少的土地,所以同样是明年开荒,秦家村可以利用全年的农耕期,而双岭村只能利用农闲时节,能现在抢出点儿来功夫儿是再好不过了。
清露也起身,去拉公叔宁,“好了,银子赚完了,我们歇晌去!”现在大家都知道清露新的作息时间了,一般都会找这个吃完了午晌饭还没歇晌的功夫儿来,而清露不打扰公叔宁休息,总是用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处理完,当然了,有了寿公公后,清露要做的家务事也很少了。
公叔宁不动,只是目光深沉地露,他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清露笑了,也不说别的,只对寿公公一扬下巴,“寿伯,你听到了吧,开荒的银子就从你这里支,不过,开出来的地可是我的私房哦!”她知道公叔宁在为什么难过。
寿公公连忙应下,公叔宁勉强勾了勾唇,和清露相偎着往内院走去。
这天午晌儿,公叔宁睡得一直不踏实,清露问他哪里痛,他把清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清露说,“会好的!”并没多大信心,因为她到现在也想不出公叔瑾要做什么,所以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有种做无用功的感觉,她能给公叔宁的很有限,而有些公叔宁特别需要的,她又给不起。
公叔宁越发恼火,“露露,你就那么不信我?”
清露无力地闭了下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情这东西有时很是莫名其妙,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说有些东西公叔宁给不了清露,就算是公叔宁给清露的能比秦怀恩多,此时的清露也不敢保证自己能顺利地“移情别恋”,或者……应该叫“收复失地”?
而公叔宁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清露除了装傻外,再想不出旁的办法来。
只是,在这一刻,清露特别思念秦怀恩。
给清露组织人开荒的事,进行得很顺利,但是轮到让村民自己开荒时,很多人都犯了合计,刘石头是个心直口快的,直接说,“我就不愿意和那一家子打交道,别说现在还没中呢,就算是中了,我也嫌麻烦,有那功夫儿,我还不如直接买咱村现成的地,还省得耽误租子,里外里能差多少?”
这个说的自然是秦家了,对秦家的人品,原本的小岭村人,绝对是记忆犹新,而不免税的话,开荒并没多大的利益,尤其是对那些打算卖了现有的好地,腾出银子开荒的人来说,就像刘石头算的那样,还要耽误租子。
可大岭村的人不这么想,总觉得这是个划算的买卖,偏生他们的银钱又不充足和秦家也没什么关系,一时间委决不下。
里正也犯了难,又去找了一次清露,清露笑了,“呵呵,这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没关系,把给我开荒的地先定下来,活儿干上,回头剩下地,他们想好了再动手,左右荒地就在那里,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这种情况,她也想到了。
“哎!”里正很是欢喜,他不怕别的,就怕清露出手太大方,一下子把荒地都开完了,这才来问问的。
“姑娘也真是的,就秦家那样的人家,合着该整治得他们生不如死才对,姑娘可倒是好,真有那耐性和他们没完没了地周旋。”寿公公等里正走了之后,很是不满地说,“还有这开荒的事儿,左右也没几个银子,京城附近什么好庄子没有?!”他见公叔宁和清露因为这点小事儿闹别扭,感到很是不值。
公叔宁也露,除了吉安县令的那些密折,他到小岭村后,也没少打听清露和秦家的“渊源”,那真是事无巨细全都了如指掌,问到清露时,清露倒也不避讳,清露觉得这些事儿,根本就没必要瞒着公叔宁,公叔宁从旁人那里听到些不切不实的消息反倒更不好。
公叔宁觉得,清露之所以对秦家这么“宽容”,完全是因为秦怀恩和秦家的血缘关系,到了此时,心里还是有些吃味的。
清露心知他们是误会了,别说秦家和秦怀恩只有仇恨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有,她对人渣也一向毫不手软,就像她和前身如出一辙的,对待前身家人的态度一样。
清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寿公公一会儿,公公都开始发毛了,才面容肃正地说,“寿伯啊,不是我说你,你吧,啥都不缺,就是缺了那么点子幽默感啊!”
屋子里的众人一愣。
清露也不多解释,面带悲愤地说,“从繁华的京城,来到这个穷乡僻壤,身体还不好,每天能做的事儿那么少,偏生要干的活儿还那么多,就连买东西,都有银子花不出去,能称得上娱乐的事儿,根本没有啊!”眼圈儿竟然红了,因为她想起了前世的网络和各种娱乐,还真是怀念得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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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第557章 放下那些烂人()
“我若是再不找点乐子,我怎么过,啊?怎么过?!”清露一声声地质问着寿公公。
寿公公傻了。
公叔宁反应过来了,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儿,他对清露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都是同样的人,别说清露了,他到了小岭村这阵子都很不适应,若不是被身体拖累了,他在这里根本就过不下去。
清露的声音越发地大了起来,“想当初,有那么个傻瓜,开口就是要把他们家人全都杀了……”这话虽然有为秦怀恩表功的目的在,但说的也是实话。
“我那个心疼啊!”清露将痛心疾首表现得十分夸张,“就随随便便出了几个主意,就算你们没亲身经历,你们说吧,怎么样?好玩儿不?”到了现在,当初杀鸡偷猪烧柴房的事儿,她也无需隐瞒了。
寿公公和公叔宁想起当初秦家那闹鬼的传言,都不禁莞尔,了解秦怀恩身手的他们,不难想到真相。
清露已说了下去,“秦家这些人,我都记在心里,一个个地捉弄,我就是想当初二十两银子就能想要我性命的秦大川,当我把他的家产都拿到手他不名一文时,他会是个什么样?能对亲生弟妹都下得了手的秦怀仁,没了功名利禄后,又会是怎么一种心情?!”现在秦怀恩了,清露觉得这不仅是她的乐趣,还是她的责任。
清露下秦家院子的方向,“你们知道我有多么思念这父子两个吗?多想听听他们父子相杀的笑话吗?”秦大川这次去府城后不久,家里就出了公叔宁这个大麻烦,结果弄得清露措手不及,根本没机会去打探秦家父子在府城的消息,前阵子忙,没功夫儿想这些,现在一想起来,心里真是抓心挠肝的。
清露满面哀伤,“可秦大川到了现在还不回来,”这是清露万万没想到的,“我这个担心啊,生怕他们父子出了什么变故,只要让我知道他们受到什么伤害,我一定会冲上去大喊一声,‘放开这些烂人我来祸害’!”
“噗——”公叔宁直接笑了起来,此时他的特别理解清露这种心情,话说,他其实也挺纨绔的。
刘秀芬脸都绿了,捂着嘴脸色十分难呕不呕的样子。
清露关切地问刘秀芬,“怎么,你又怀上了?”
刘秀芬脸色难了摇头,“没,我就是想起来秦大川的样子,觉得特别恶心,”顿了顿,“可真是奇怪啊,你这么一说,我怎么也开始有点想他们了呢!”
寿公公个,又个,摇头叹道,“哎哎……”他也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了,忽然好奇地问,“那秦大川到底长啥样啊?”到目前为止,他对秦家人,除了秦怀恩外,个个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公叔宁和清露对视了一眼后,齐齐哈哈大笑起来,后来就连刘秀芬也忍不住笑了,寿公公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这是被清露给绕了进去,不过,这感觉还真是挺好玩儿的,可比每天板着脸只讲规矩有意思多了。
等到只剩下清露和自己两个人时,公叔宁点着清露的鼻子说,“你这个性子啊……我很喜欢!”同样是历经坎坷和磨难,面对着一时无法反抗的各种残害,清露能保持这样的心境实属难得,或许,他应该向清露好好学学,也可能清露今天在他面前这样作态,就是在提醒和宽慰他的。
清露对公叔宁嫣然一笑,她知道,公叔宁会懂得的。
而被这么多人如此“思念”的秦家父子,也没辜负他们的期望,正一步步地走向清露为他们准备的一切。
先回来的是秦大川。
已是六月中,东北的白日已经很长了,但因为从吉安县出发时,就是黄昏时分了,走得又特别慢,所以远远踏上通往小岭村的土路时,天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
老许的心情有点激动,不管在外面过得多么好,他还是很想家的,只有回到村子里,他的心才能分外踏实。
老许赶着马慢悠悠地走着,这样赶车,牲口是比较吃力的,但没办法,秦大川在车上重不消停,车就必须要稳,而且老许也听腻了那些奇怪的响声,真心不愿坐在车上,渐渐便习惯了这种出行方式。
好在,他们每天都走不了多久,还经常一连歇上好几天,所以无论老许还是马匹,都不觉得累。
“老爷,快进村子了!”老许回头提醒了一声,尽管此时连村口都,但深知秦大川恶习的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提醒道。
“哎!知道了,许伯!”云袖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还掀开车帘子往外,带着说不出的喜意。
车厢内,昏暗的灯笼映出云袖的如花笑靥,自从一个月前,她实在承受不住偷偷用药的压力,对秦大川说了实话后,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了。
每每想起那之后经历的种种,云袖就特别地感谢当时对她百般提醒和维护的老许,也深深地感到,当初的自己实在是太傻了,早知道秦大川是这么个贪色不要命的性子,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