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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他和清露似乎已完全冰释前嫌了。
众人竟然也极为平静地应了,很是顺从,这让寿公公啧称奇,他一直以为,这个家里是秦怀恩一手遮天,第一次意识到,清露在这个家里也是相当有地位的,而随着在山上待的时日增加,他这才发觉,原来清露才是真正的主子。
见众人没事儿了,清露便带着睿儿去见公叔宁。
个躺在床上的虚弱身影,睿儿十分激动,“见过父亲。”
相比之下,公叔宁倒是很平静,“嗯,睿儿乖。”他藏在被子里的手,似乎要伸出来抚摸一下睿儿,却不知为何半路上又停下了。
接下来,就是两张酷似的脸,相互默默地对视。
听说和亲眼见到是不一样的,别说清露了,就连寿公公也从父子间的静默中,感受到了一股亲情的涌动,不知不觉中便湿了眼眶。
然而,睿儿接下来的一句话,打破了这本来相当好的气氛,“父亲,师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睿儿问。
公叔宁骤然变色,寿公公伸手就把睿儿提了起来,“主子身子不好,需要歇息,小公子明天再来请安吧!”疾步往外间走。
清露大怒,上前扑打着寿公公,“你干什么?还有没有点尊卑了?!”她可以不管自己受到什么待遇,但涉及到睿儿,她必须要争上一争。
寿公公在正堂中停下脚步,“姑娘若是真心为小公子好,就该教会小公子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清露气坏了,“我没教他,睿儿还是个孩子!”
寿公公将睿儿丢在一旁,上前一步,“在老奴眼中,主子现在也是个孩子,今后必然子嗣兴旺!”公叔宁才十九岁,怎么会只有一个孩子?!
清露倒退了一步,气势全无。是的,睿儿生母的出身,注定了他今后会遭人耻笑,在皇子府中势单力孤,所以清露才早早准备,给睿儿各方面的教导,还培养死士,可她本以为,有些事还很遥远,徐徐图之一切都来得及,又有谁知,残酷的现实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她又心神大乱,怎么可能不顾此失彼?!
“姑娘自己就是个口不择言的,也难怪不懂得怎么教导小公子,”寿公公逼近着,语气中不全是讥讽,还有告诫,低低的声音满是威胁,“见姑娘方才处事也算周全,我还当姑娘也算是个聪慧的,没想到一遇到……”他很不愿意提秦怀恩的名字,“就会犯糊涂!”
清露瑟缩了一下儿,“都是我的错,与睿儿无关,往后我会教好他的!”形势比人强,但更多的,是因公叔宁的冷漠而产生的心寒,因睿儿被嫌弃而带来的伤感,还有因睿儿未来命运不确定而造成的焦灼。
清露抱起受了惊吓的睿儿细细安抚,“别怕,不是你的错,往后不会了,我们小心点定然会讨你父亲欢心的!”已有了悲壮的意味。
睿儿猛然间攥起拳头,越过清露的肩头,对寿公公怒目而视,“我师傅会回来的,你们是坏人,你们谁都打不过我师傅!”又转头对清露说,“姨母,我不要父亲了,我们去找师傅吧!”
清露心中痛不可当,抱着睿儿失声痛哭,别说她走不了,就算是秦怀恩真的回来带她走,她又怎么可能舍得将小小的睿儿一个人丢下?!而她是没权力带走睿儿这个皇家子嗣的!
这两个人的样子寿公公再度怒火熊熊,“我就不明白了,姑娘连下人和那些山野村妇都要百般照顾,想来也是个有情的。怎么就对主子千防万防,一点不肯为主子着想?主子到底有哪点儿对不起姑娘?使得姑娘这样一伤再伤?!”指着睿儿道,“姑娘不会天真地以为,有了小公子今生就算有了依靠,可以弃主子而不顾了吧?!”再次出语威胁。
清露愈发无言以对,实在是寿公公说得句句在理儿,她现在无论怎样反驳都是错的,偏生秦怀恩这个金手指又身边,到了此时,她心中对秦怀恩都有了怨怼。
清露将睿儿交给刘寡妇他们去歇晌,一个人脚步沉重地回了东厢第三套厢房。
这是清露让刘秀芬单独给她准备出来的屋子,既然内院里无需住那么多护卫了,她就可以像寿公公一样,拥有自己的屋子了,她想要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表达,那句说不出口的话:她现在只想做公叔宁的下人,一个普通的下人。
可一想到睿儿面临的困境,她又开始犹豫了,如果她真的失去了公叔宁的宠爱,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那她又能给睿儿多少帮助呢?!
清露带着满身的疲惫和衣躺到了床上,不,不能再想了,她面临的明明是个死结,再想的话,她就要疯了!
清露这一倒下就没起来,没等她的体温将湿漉漉的衣裳全都烘干,她就发起了高烧。
天阴沉沉的,小雨一直在悄悄地下,但风并不大,可明明关得很严实的窗户,忽然间诡异地发出了一声脆响,“咔嚓”一声,不仅被风给吹开了,还连窗框都断裂了,使得最外面的一层窗户整个掉下来一扇儿,风再一吹过,便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在清露窗户发生异状的同时,几条身影便分别从藏身处跳了出来,厉喝道,“谁?!”却什么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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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第509章 公叔宁的表白()
寿公公看到断裂的窗框,脸上神色不停变幻,一旁的护卫已说出了那个让人心惊的答案,“这是被指风硬生生震断的!”
寿公公很不愿接受秦怀恩并没离开的现实,在窗户的指引,黑着脸进了屋子,发现了病在床上的清露。
住在清露隔壁的程济远被叫了过来,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程济远很快便开了方子,正拿着银针犹豫时,公叔宁在小太监的搀扶走了进来,简短道,“施针”。
寿公公大力劝公叔宁回去,“主子,这地方不太平,万万不可大意!”
公叔宁抬头看了寿公公一眼,“那你告诉我,哪里安全?”寿公公无奈,带着两个小太监退了出去。
清露清醒过来时,发现公叔宁躺在她的身旁,清露便转个身,背对着公叔宁,又蜷腿弓背刺猬样缩成了一团儿。
可他们现在躺的是厢房的床,并不是很宽,清露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公叔宁看着清露这副样子,又好笑又心酸,他一动不动,轻轻地开口,“你还记得我们分开的那天早上吗?其实收到父皇宣召时,我已经感到大事不妙了……”
清露全身轻轻一震,虽然从来不去回想,但前身却记得很清楚。
那时前身很是得宠,虽然因年龄小做不了什么,但依然和公叔宁夜夜同眠,而那个清晨在前身的眼中,似乎是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别睡了……”公叔宁捏住了前身的鼻子,“父皇和皇兄都早朝了,你也快起来吧!”
前身很是不满,“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走快走,我要再睡一会儿。”
公叔宁不依不饶,前身只得拥被坐起,对公叔宁怒目而视。
公叔宁洗漱穿衣的速度很快,嘴里也不闲着,“露露,你攒了多少私房了?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吧,你若是攒了十万两以上,回头我就再补给你一万两,若是没攒够,你得连着陪我骑三日的马。”骑马虽然好玩儿,但是很累人,前身并不怎么喜欢,可公叔宁是强壮少年,自然是一会儿也闲不住的。
对这样的赌约,前身很是感兴趣,说来说去,前身汲汲营营殚精竭虑,不就是想多存点私房傍身吗?
公叔宁前脚出门儿,前身立刻开始整理自己的妆奁,边整理边计算,她想好了,若是不够十万两的话,就从姐姐那里借点子东西过来,总之她是一定要赢了公叔宁的。
但有些东西的价值,并不好估算,比如说那个玉蟾,这让前身十分犹豫,而有了见识后,前身也终于懂得,那一个羊脂玉蟾,在很多人眼中就值得上十万两银子了,做为主人的公叔宁又岂会不知道?!
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那个赌约,好端端前身又怎么可能去点数私房整理妆奁,更不可能在匆忙在之间将自己全部的私蓄带走。
“那天我并带喜公公进宫,”公叔宁的声音响起,“而是让他出了府门后,就去另外预备车马,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好,就立刻让你和霜儿走。”
清露的身体缓缓地打开了,是啊,尽管公叔宁的皇子府就在皇城之内,可从皇上旨到公叔宁死,估计也用不了一刻钟的功夫儿吧,那么喜公公又是如何及时跑回来通知她们的,前身可是还记得,喜公公是直接将马车赶到内院里面来的,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你一定很奇怪吧?小笨蛋!”公叔宁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清露近在咫尺的背影说,“是传信烟火,寿公公见势不妙后就发了出来,喜公公看到立刻行动,这才给你们抢了小半个时辰的逃生功夫。”轻轻笑了起来,“寿公公不知道骂了我多少次,说我把最宝贵的东西,竟然用来救……”
清露没有转身,淡淡借口,“救两个****!”
公叔宁一顿,半靠在床头上的身体轻轻地往一蹭,脸朝向清露的后背侧躺了来,但他并没将已放松了的清露抱在怀里,只是伸出了一只手臂,绕到了清露的身前。
“露露,你知道喝毒酒时,是什么滋味儿吗?”公叔宁的指尖从清露的巴开始一直往划小腹处停住,那手指如此冰冷,即便是隔着寝衣依然引得清露一阵阵地颤栗。
但更让清露感到可怕的,是公叔宁的话,“从这里到这里,凉冰冰地流去,然后‘哄’地炸开,”他五指在清露的小腹处猛然一张,“像烟火般灼人,”他幼时曾被爆裂的爆竹烫伤过一次,那是他在那之前受到过的最严重的一次身体伤害,“又像被千万根银针一齐戳中了,接来就是绞痛,似乎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
清露咬住了嘴唇,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