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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的地吧,要是您真的想见她的话,明天我去开车接她!’夜已深,郭开迎不想大舅连夜走路。
郭母兄长哪里会体会不到小外甥的良苦用心,‘那就今晚不去了,不过明天我得亲自去见她,别说她等了我三年,就是一年,也算对得起我了,我们*当时已经失去了天下,她一定过得很是困苦,我要补偿一下她。’
事隔四十几年,方又见面,当郭氏兄弟陪同大舅来到老太太家时,众人都很是震惊,低矮的草房之下,是用泥土堆积而成的,院子中的破败,让人无法联想得到,这么多年老太太是怎么生活的,当郭母兄长见到昔日的娇妻时,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两位老人畅通往事的时候,郭氏兄弟都在车里等着,过了许久,郭母兄长才走回到了车里,请出了自已的夫人,之后又走进了矮草房。
苦等三年丈夫,换来了三万美金当作酬劳,这些钱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这已经足够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太太安度余生的了,郭母兄长夫妇又谈了几个小时,方才回到车上。
本来心劲很高的郭母兄长一上车,就瘫软成了一团,直到车子开回到了a城,他才长叹一声道。‘她也是个命苦之人哪!’
了去了一段心愿后,郭母兄长就打算回乡祭祖了,为了达得圆满。台地的第二笔十万美金就又打来了,昔日热河省某地的刘氏宗族祠堂里是人头传动。他们都事先接到了郭母兄长打来的巨款,把破旧的祠堂修建一新了,专等郭母兄长的到来。
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还都记得宗族当中有这么一个当*高官的年轻人,大家嘘寒问暖一番后,大型的祭祖仪式也就开始了,按照本地的传统,要烧黄纸上告祖宗上天。郭母兄长特地写了一编长达数千字的祭文,念过之后,又很虔诚的向祖宗牌位进行祭拜,由于郭母兄长的祖坟在动乱时期受到了破坏,郭母兄长也和族中的年青后生一样,把父母的坟上掊了一个很大的‘坟包。’
离开热河省某地的下一站就是京城了,在郭氏兄弟的陪同下,郭母兄长夫妇和郭母,对京城进行了彻底的游玩。
去过了‘天…安…门’后,走进了‘领袖纪念堂’。郭母兄长很仔细地看了看老领袖的遗容,他很感慨的说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再伟大的人,总有闭上眼睛的一天,我早就听说过此人如何如何了得,今日一见,风采依旧啊!我辈不如,我辈不如啊!’
郭母对老领袖并无什么感情,她只是快步地走过,之后坐在纪念堂的出口处。点上了自已的烟。
‘大哥,坐一会。抽颗烟歇会!’郭母自打上次被撞之后,腿脚并没有回复利索。也可能是今天走路走多了,有些累了。
郭母兄长见小妹抽起了烟,自已的烟瘾也就上来了,他也点燃了一颗‘555,’郭母嫂子不吸烟,见两个烟炮都对向自已,也就起身避开了。
抽烟自然得弹烟灰,郭母和郭母兄长有说有笑地同时,烟灰和扔掉的烟头,也就都掉到了地方,这时一个臂带红袖章的老人走了过来。
‘同志,这里可不能乱扔垃圾呀!你们刚才扔了两个烟头,一个五块,罚款十块,拿钱吧!’
郭母是在国内一直生…活着的,对于这红袖章老人的举动并不陌生,她马上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赔礼说道,‘我们认罚,我们认罚。’
郭母兄长则才小妹的举动不解,他很厉声地问道,‘这位老先生,我想请问你一句,这里是否可以吸烟?’
红袖章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母兄长,‘这里没写,自然是可以抽的。’
‘那就是了,那我再问问你,这里既然可以抽烟,那为何没有果皮箱呢,我们坐在这里抽烟,你让我们把烟头往哪里扔啊?’
‘有没有果皮箱我不管,反正我是看到你们俩扔烟头了,别费话,交罚款吧,两个十块!’
郭母兄长制止了小妹掏钱,他又和红袖章老头讲起理来,这时围观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红袖章老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还有好几个同样戴红袖章的老伙伴,这些人也就把郭母兄长围到了一起,大声大喊的叫唤着。
‘我是台地归来老兵,这是我的台胞证,我真没有想到,你们这里不是法制社会,你们要是想罚款的话,可是挂牌子标明一下,那样可以有个警示作用,现在你们果皮箱也不准备,牌子也没有,我不服!’
远处一个臂带红袖章的老人,一直没有走过来,他是看着这边吵吵地,当郭母兄长对众人亮出了身份后,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你说你是*老兵,能让我看看你的台胞证嘛?’
郭母兄长以为遇到了这些‘红袖章老人’的领导,终于可以找到说礼之人了,也就把台胞证递给了老人。
接过了台胞证,红袖章老人看都没看转身就走,他向身边的几个同伙言道,‘让他们交罚款,不交不还他证件!’
‘是,刘司令,我们坚决按照您的指示去办!,我说台地老头,你听着没有,我们刘司令可都说了,你别废话了,交钱吧你!’(未完待续)
第6回 老兵归家 (六)倍受奚落()
在京城的‘领袖纪念堂’出口处,两岸‘文化差异’再一次得到了碰撞,面对着几个臂戴红袖章的老头老太太,郭母兄长这个台地博士也无能为力,就算他把话说的再有理,可始终换不来对方的理解,最终他被带到了‘执勤室。’
郭氏兄弟是排着大队走在后面进入‘领袖纪念堂’的,加之兄弟几人都是出生在建国后,成长在红旗下的,对于老领袖的感情很深,大家瞻仰的同时,还时不时地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由于出口处是不允许再次进入‘领袖纪念堂’的,郭母很是着急的又转到了入口处,好不容易又一次挤了进去,但见郭氏兄弟还在卖纪念品的柜台前停滞不前时,郭母也就朗声地骂起来了。
‘你们几个混账玩意,我说嘛,哪哪都找不着你们,用着你们了,就都没影了,快给我滚出去,你大舅让人给打了!’
郭氏兄弟一听,赶忙向母亲问道,‘谁打的?在哪里?’
‘就在出口凳子那边,你大舅让几个戴红袖章的人给带走了,都是戴胳膊箍的!’
要是换了大陆人,兴许这几个老头会动手,可见郭母兄长掏出了‘返乡证’,也就很‘客气’地在‘执勤室’里对待他了。
‘我说你这个老头咋不识告诉呢,我不和你说明白的了吗,你抽烟可以,不可随地扔烟头就不对,一个五块,赶紧掏钱吧!’在外头是老头们厉害,进了屋子,审讯郭母兄长的就换成了老太太,可始终不见拿走郭母兄长证件的‘刘司令。’
‘这个钱我不能出。你们看看,我钱包里有钱,rmb。港币,美钞我都有。可我不能给你们,’郭母兄长坐在一张小马扎凳上,双手成交叉状,把头一扬,任凭老太太们说些什么,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我可告诉你台地老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打还是你们台地呢呀。到了京城,你就得服管,我听说你还是个*老兵,行啊,现在党有政策了,叫你们回来探亲来了呀,可你们也不能还趾高气扬的吧,想当年我们能把你们赶到台地去,今天也可以,反正我们有的是工夫。你不掏钱,就不让你走,你自个看着办吧!’又一个臂戴红袖章的老头走了进来。他是来看热闹的,抓住了一个台地老头,这可是个新鲜事。
‘请让我进来好吗?这里面的是我先生!’从屋外传来了郭母嫂子的声音。
‘不行进,这里头本来地方就小,你以为是你们家菜市场呢呀,想进就进呀!’在‘执勤室’门口把守的老头,拦住了郭母嫂子。
‘我就是想看看我先生,这也不行嘛,请问我犯了贵国哪条法律。我先生又犯了哪条法律不让我进,是不是要我讲律师来呀!’郭母嫂子对于眼前的多条大汉并不害怕。
‘别吵吵了。让她进来吧,什么样子。你不嫌人笑话,我们还嫌呢,请律师,那你请去呀,我们这是按规定执法,你进来吧!’审讯郭母兄长的老太太,好象是这里的小领导,她拉开了门,放了郭母嫂子进来。
‘屋子里小,墙边有马扎凳,你累就找凳子坐下呀,别说我们大陆人欺负你们,’老太太说完又坐回到了自已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感觉是相当之好,这老太太好象就喜欢这种感觉。
‘你没事吧?’郭母嫂子慰问了一下老公。
‘我没事,这些人都是野蛮人,根本就不讲理,对了,小妹呢,她在哪里?’
‘她去找你几个外甥帮忙去了,现在她们应该在一起。’
‘帮忙?找帮手,我可告诉你们两个呀,在这里找谁都没用,只有老老实实接受人民群众处罚才是硬道理,你看看你们都穿的是什么呀,老不老,少不少的,你们当你们还是年青人呀,活象个老妖精!’老太太自已可是一身灰布干部服的打扮,仿佛她就回到了自已的年代,已经把现在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给忘记了。
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一个解放军军官,一同跑来,这还真把门口负责把守的老头们给震住了。
‘你们抓走的那个台地老头在哪里?’郭开维上前问了一声。
‘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就在里头呢,这台地老头不服管啊,老倔了,实在不行你们把他带走得了!’
‘好,我进去看看!’郭开维没有多废话,拉到了门直了进去,当他一见到舅舅舅妈安好不恙时,他也就放了心,接着进去的是郭开山和郭开迎,郭开新则陪着母亲站在了屋外。
‘证件拿来!’郭开维从母亲口中得知,有个叫‘刘司令’的拿走了大舅的证件,一进门见一个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以为就是她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