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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松的眼力一向很好,这老兵的洗牌动作,更是让他加以了注意,一连几天之所以能赢钱,全在这老兵的洗牌本事了,只要他洗好了扑克牌,不管是谁在他上家搬牌,好牌最终还是会到达他的手中,一边看了多时,郭小松的手也就痒痒了。
‘来,郭小松,光看多没意思呀,玩两把,咋也不玩大的,一毛两毛的,’这把仍然是赢了的老兵‘坐庄’,他见周围的人输的都差不多了,也就想物色物色新的目标。
‘我不会玩,我都不知哪个牌大,’郭小松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坐了下来。
一毛钱的底,郭小松扔了下去,这一把他全共赢了八毛钱,因为别人都没有跟。
‘看,多容易呀,一下你就收底了,这一毛钱的本钱,咋的,一转眼几根雪糕也就来了,’‘铁血团’的大门外不远处,就是一家雪糕厂,只要一有空,战士们就会去买些雪糕来吃,批发价三四毛钱,在外头要卖一块钱,这可是‘热狗。’
第二把郭小松输了一个底,他手中有一对‘k’,他没要。
‘让我看看,你啥牌呀,啊,两k你对不要呀,郭小松,你也太小心了吧,你看看我,两8,我就赢了,’说着老兵把自已的牌揭开了两张,可是他第三张并没有让郭小松看。
随后的几把,郭小松是赢多输少,输的最多只有一毛钱,那是一个底,赢可是赢的多了,一共赢了将近一百元。
到了睡觉的时间,郭小松准备扎好武装带站哨去了,原因是快复员的老兵,是不可能再去站哨的,不仅他们新兵多加了班,还多加了点,好在第二天不用出操训练,要不然新兵是不可能坚持下来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集 后继有人(二十六)老赌棍()
‘铁血团’机关楼顶上的‘大喇叭’刚刚响起了熄灯号,这是晚上九点钟的那一段时间,郭小松跟随着副班长,还有另一名同年兵战友,三个人直行走向了门卫。
副班长是当班的哨长,他是可以进入到收发室暖和的,郭小松和战友和上一班的人交接完了枪支和皮大衣,也就一边一个,站在了团大门口。
比起平时‘站哨’的战士,一到夜晚就会面对着聊天,郭小松不一样,一站到自已的哨位上,他就会一声不吭,不管凛冽的冬风多么寒冷,他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跟你都快站一年的哨了,你这人真没意思,平时看你挺能白话的,咋的到了晚上就瘪茄子了呀!’面向自已的同年兵战友,不停地在原地打颤,虽然身穿皮大衣,但好象他还是觉得寒冷,‘八一步”在他的胸前是来回乱晃。
这已经不是这人头一回奚落自已了,郭小松并不加理会,只有在夜里,他才觉得自已是一名‘哨兵’,因为他就是个热爱黑夜的人,团门口的对面就是大街,大街的对面则是居民小区,万家灯火的场面,和老家a城很象,郭小松的手一持卡在‘八一步’上面,虽然他的枪里只有三发空炮弹,并没有实弹,可他还是认为自已的责任重大。
就在不久前赢钱的那个老兵,不知啥时候也窜到了门卫,他先是走进收发室和‘哨长’聊天,接着就走到了郭小松对面的哨兵处,‘把枪给我,你进去暖和一会,快复员了,我也想最后站一班哨。’
因为都是一个连的老兵。又好心好意的换自已,哨兵很乐意的解下了枪和皮大衣,挂到了那老兵的身上。‘我这班哨可长,得两个多点呢。你要是受不了了,敲收发室玻璃叫我呀!’
一连对看了郭小松十来分钟,这老兵终于说话了,‘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呀,一班哨两个点,你就不能动一动,’
郭小松还是没有理他,两个小时对于别人来说。有可能是漫长的,可是对于郭小松来说,这时间过得很快,原因是郭小松他就喜欢黑夜,早回去还真的睡不着。
老兵走到了郭小松的身边,‘兄弟,可以呀,我听说你春节想回家,钱攒够了吗?’
见人家来到了自已的面前,郭小松只得说话了。要不然还以为他这个新兵太傲了呢,不尊重三年老兵,‘钱不够能咋的。你借我点呀。’
‘说,要多少,哥哥我有钱,五百一千的,我还出得起,’老兵见郭小松说话了,他看了看收发室里的两人,之后又站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你有钱是你的,我可不想借。借了还得还你,’
‘借了当然要还了。可是我不急用,我这人就是这样。我看你小子打牌还有两把刷子,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为啥刚才‘扎金花’,别人都输,就你赢呢?’
‘你还好意思问我呀,你自已倒鬼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每个人都是傻子,’郭小松不屑地说道。
‘我倒鬼你都看出来了?没看出来了,你还有这一手,和你说实话吧,我自已都没看出来。’
‘得了吧你,你洗来洗去就洗半摞,其它的半摞压根就在你手里,虽然是交叉洗了,可是你连洗四把,又洗回来了,你有能耐洗三把给我试试!’对于事物的观察力,郭小松是天生敏锐,这不是后天练就的,就象和对手打架一下,你能眼睁睁地看出对手出拳的方向和位置,就证明你胜了一半了,虽然老兵的牌技高超,要想赢钱必须得出千才是,郭小松也就看准了这一点,每每老兵为自已发到了大牌,郭小松是不会跟的,只有别人都放弃了,自已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和那老兵进行对抗。
‘你在地方就爱玩吧?’隔了半晌,老兵又开腔了。
‘我没玩赢钱的,不过我能看出来,’郭小松对于扑克牌技的交流,他还是很想和老兵说上一说的。
‘没耍过钱,一上场就赢,你小子果真的是天才,这样吧,有机会咱们强强联手,去别的连转转,现在咱们连的人,大多数都没啥钱了,光赢认识的,我也不好意思呀,’老兵的用意很明显,他打算通过和郭小松达成共识,两人一起‘出战。’
‘我不想去,捣鬼赢钱也不是啥真本事,要是没捣鬼嘛,咱们还可以再唠唠。’
‘不出老千能赢钱,笑话,我说郭小松,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上赶子送上门来的钱你不要,行了行了,我也不爱和你聊了,咱们以后再说吧,’老兵见郭小松装起了假正经,也就上前敲门卫玻璃交班了,这大冬天能在外头站一会,就以前是相当的冷了。
次日上午,连队仍然是自由活动时间,连里就连一个排长都没有找到,原因是他们都想利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空当,干些自已的私事。
七连的邻居就是八连和九连,郭小松在这两个连队里,也有同年兵的老乡,平时虽然有所来往,但还真的没有去别连好好窜窜聊聊。
先行来到了八连,刚一进老乡的宿舍,郭小松一眼就看到了昨天赢钱的老兵,此时也在这里,看来他正在搞着他的‘副业’,面前的一毛钱,二毛五毛的毛票,已经堆成了小山模样,一见郭小松进来,他叫了一声,‘你不是说不来嘛,咋的,是不是手痒痒上瘾了呀。’
老乡把郭小松拉到了自已的铺位坐下,‘他是你们连的吧。’
‘是啊,咋的了?’
‘赢老了钱了呗,这小子可厉害了,我刚才还输了他十几块钱呢,’老乡和郭小松一样,都是新兵,一个月的津贴也只有三十五块钱。
‘你等会,我帮你赢回来。’郭小松来到了牌局处,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放不下这玩意。现在不是挺好嘛,就这几天。老兵复员了,你再想玩,连长指导员也不让啊,今天可是二毛钱底的,郭小松,你钱带够了没有呀,’一边洗着扑克,一边招呼着牌友们下注。
郭小松一连赢了好几把。由于牌好,他又很是仔细,基本上下大注的都是赢的,一直赢到了二十块钱。
‘看着了吧,我战友专门能治你,老班长,你可得悠着点呀,实在不行换个人做庄好了,’老乡在郭小松的身后观战,一遇到郭小松拿得好牌。他的嘴就合拢不上。
这间宿舍也就是有两个复员的老兵,郭小松来之前,他们就输了很多了。一见到郭小松来也赢钱,也就都不下注了,他们进行了观看。
‘你们咋就都不下了呢,那郭小松,可就咱俩了,你还来不?’老兵认为和郭小松单打独斗很没意思。
‘小松,跟他干,服他啥呀,你不都赢他了吗。’老乡在一旁边怂恿着郭小松下注。
郭小松投下了二毛钱,‘一对一。就一对一,发牌吧。’
老兵没有急于发牌。‘咱们就玩二毛钱的呀,这也是不是太小了,昨天你还赢了不少钱呢,要不咱们玩大点?’
‘玩大点也行,不过那得我作庄,’郭小松认为让对手发牌实在没底。
‘你小子还真挺尖,行,扑克给你,’老兵把手中的扑克交到了郭小松的手中。
洗着手中的扑克牌,郭小松显得很是得意,他看了看周围的观众们,冲着老兵说道,‘那你说,咱们玩多大的吧。’
‘五块钱底怎么样,一百块钱封顶,我知道你厉害,玩小的也不是咱们俩风格不是!’老兵一边收拢着面前的毛票,一边往兜里塞。
放下了扑克,看了看自已的口袋,郭小松言道,‘我兜里就有二百多了,五块钱是不是太大了?’
‘小了也不过瘾呀,你要是不想玩的话,我可走了呀,还有不少人等着我呢,’老兵原先是脱了鞋子的,现在就准备去穿。
‘那好,五块就五块,你上牌吧,’郭小松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纸币,扔到了铺上。
‘这就对罗,’老兵也扔了五块钱进去,见发到手里的牌好象很小,他说都没说,直接就扣上了,这说明了他认输了。
郭小松把底钱收到了自已这边,两张五块钱摞在了一起,‘还来不?’
‘当然来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