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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离了婚,孩子归父亲抚养,加之小男孩又是不负责行为能力人,这事也就无法追偿了。
‘怎么样?我叫你拿十万块钱摆平,你不摆平是吧,这下好了,一屋子的衣服,少说也得十几万吧,我告诉你,我们刘总听了十分生气,从现在开始,你赶紧把床子兑出去,以后就不要在五爱市场出现了,要不然,还兴许出什么事情呢,’明摆着,大火的事,就是刘升的手下干的,他们还不忘问候一下子中年汉子,就算是他姐夫如何有力度,但始终没有证据,来处理刘升,也就只能暗气暗憋了。
对于此次事件找茬的主谋,领头的大胖子,也接到了要他拿十万块钱的信息,好在他并没有报警,本想再等两天的他,一见伙伴的仓库让人点了,他也就主动的交出了十万块钱平事了。
某日,就当郭开新想离开a城鞋城,去往选毛厂时,鞋城的大门口,一个中年女人突然间跪在了他的面前,‘新哥,我知道我们错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郭开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加上这里人流很多,很快就围拢了一大帮人过来围观,‘大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也不认识你呀。’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你不就是日新公司的老板郭开新吗。’
‘是呀,怎么拉。’
‘我男人让你们把腿给打折了,现在还在拄拐呢,十万块钱也都还给你们了,你们就放过我们呗。’
郭开新想了想,‘你是大胖子的老婆。’
‘是。’
‘我没找过你们呀。’
‘你是没找过我们,可是你的兄弟找过我们,他们让我们把床子卖给他,我们当初兑床子时,都是五千块钱兑的,现在好几年了,床子都涨到好几万了,可他们还想要用五千块钱来买,这让我们怎么活呀,我只能来找你了。’
‘他们说是哪的人吗?’
“没说。”
‘大姐,你先回去,我去查一下,等过两天你再来找我好不,’郭开新一脸的真诚,让中年女人也觉得郭开新不知此事,她也就答应过两天再来。
本想去‘选毛厂’,出了这事,郭开新只能去‘吉鸿公司’找刘升了。
‘我说说你,杀人不过头点地吧,你都要了人家十万块钱了,你还想咋的!’一见到刘升,郭开新就披头盖脸的说道。
‘我想咋的?我能咋的呀,你看看这个,’刘升把一本红头文件,递到了郭开新的面前。
文件是市里下发的,里面详细的说着,由于五爱服装市场是早年前盖的,已经满足不了老百姓的客观需求,市府决定,进行重新规划,在五爱服装市场原址动迁之后,盖一座服装城,原有商户,可以到服装城里继续经营。
看完了红头文件,郭开新的脾气也就小了许多,‘这活让你们公司给接去了?就算是如此,上头不写着是动迁吗,那你也不能用五千块钱收人家的床子呀。’
‘不是我们公司,是咱们的‘日新公司’,这活我都让女会计签了,最近我看你挺忙的,就没有打算告诉你,想给你个惊喜,现在好了,咱们商量商量投资的事吧,’刘升又坐回到了自已的老板椅上,来回的转了转。
‘要盖多大的?几百万够不?’‘日新公司’的流动资金,也就是几百万元,郭开新是没有建过大工程的。
‘几百万?那才哪到哪呀,我告诉你吧,在后头加个零就可以了。’
‘那咱们公司也没有这么多钱呀。’
‘现在吉鸿这头也没有,可是咱们都没有,银行有呀,我都联系好了,我们公司帮你做担保,分十年还清贷款,你就等着当大老板吧。’
郭开新越想越不对劲,‘我今天来是问大胖子的事的,文件上头不都说了吗,拆迁商户进厅,要是他们答应,你是不是就不用找他要床子了呀?’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一张破床子,能跟服装城相比呀,我要羊毛出在羊身上,先得让这些商户们出点血,这么多年了,这帮b也赚够了,要想进厅,每户得加二万块钱,不想进的,我们以五千块钱收购他们的床子!’
郭开新做生意自然是不如刘升,他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发言。
“我说新子,我来给你算笔账啊,这露天的床子,下雨阴天受罪不,你说说,咱们的服装城可是楼房,夏天不说,冬天还得集体供暖,这满大楼暖气片的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吧,凭啥咱们当这个活雷锋呀,我可告诉你,这多加二万块钱,可不是我升子突发奇想的,这是市里头定的价格,原先要定三万来着,还是我上赶着压下来了一万,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去,”的确如此,对于床子增值的差价部分,a城市府确定有这个规定,为的也是给‘日新公司’补贴一下,一下子拿这么多的钱,用来施工建设,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a城,还没有几家有这么大实力的公司。
‘那好吧,我去和他们说说,希望他们能加以理解,’郭开新听刘升这么一说,也就想开了,离开了‘吉鸿大厦’。(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61回 风云再起(二十六)造富神话()
一个普通的商人,变成奸商之前,要经过很长的一条道路,在此之间,良心和真知,会不断的打击着他那提心吊胆的心灵,郭开新作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那帮‘赶海人’,他也是一样。
中年女人事隔两天,真的又一次找到了郭开新,这一次她并没有在楼下等着,而是直接去了郭开新的办公室。
‘大姐你好,快进来坐,’虽然是曾经的死对头,可郭开新还是摆出一副很礼貌的样子,女会计事后和他说,当天喊人砸店的,就是这个女人,也就是她挑起了这次本不应该有的大争斗。
‘新哥,我叫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最近这两天,他们又来了。’
‘大姐,你别总新哥新哥的叫我了,我比你小多了,叫我新子,还是叫我新子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新子,你帮大姐问没问呀?’中年女人看样子还是很实在,让她怎么叫怎么叫。
‘问了,大致是这么一回事,你们服装市场按市里规划要拆迁,这也不是谁都能阻止的事,这帮人可能是拆迁办的,你家要是想进厅的话,得多加二万块钱,要不然就得按五千块当时的收购价,卖出你的床子。’
‘这下完了,这下完了,这么多的钱,让我在哪整去呀,我的老天爷呀,咋啥事都让我碰上了呢,’中年女人就象个天生的演员一样,大哭起来,郭开新从她的哭声当中,听出来了无助。
‘大姐,你先喝点水。先别哭呀,这事是由我们公司兴起的,咱们有话好好说吗,我想一定能有解决方案出来。’
‘有吗?’
‘有,当然有了。你和我说说你的情况。你能出多少钱吧?’
‘和你说实话,钱都压在货里了,现在你大哥前阵子不住院了吗。床子一直没有开,出了院又拿出了十万块钱,现在我们家可是一个子都拿不出来了,’说着说着,中年女人又开始哭了。
郭开新想了想。‘现在拆迁的事很急,一个月不交钱的话,你们家就够呛得到新床子了,这样吧,我手里给你拿二万,算我个人借你的,这下准行了吧。’
中年女人不再哭了。‘借你钱呀,那行吗?’
‘我这两万块钱不着急你们还,你们把货卖得差不多了,还给我就行,你给我留个地址。我也不用你再来找我了,我凑好了给你送过去。’
‘那让大姐怎么谢谢你好呢。’
但凡是做生意起家的‘暴发户’,都不注重于生活上的品质,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商人们之中,也都是这种现象,当郭开新开着‘选毛厂’的轿车,来到找茬的大胖子家时,这家的人正在做饭,带有鱼味的菜音,一直飘到了胡同口。
‘大哥大姐在家吗?’郭开新手持着用报纸包着的二万块钱,走进了一个小院子。
‘在家,在家,是新子呀,快屋里坐,’中年女人一见郭开新开了,表现得很是热情。
一进得门来,郭开新就看到了炕上躺着的找茬大胖子,此时的他,正在按摩他的伤腿,看样子还没有全好,‘是新哥呀,坐坐,炕上坐,’找茬大胖子早已失去了当天的神气,现在的他,看着十分的可怜。
‘我就不坐了,我来是给你们送钱的,这是两万块钱,你们数数,’郭开新向屋里四周看了看,这里的家庭陈设是普普通通,唯一的值钱的家用电器,也就是那台小得不能再小的黑白电视机了。
‘新哥,这也太麻烦你了,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吧,’找茬大胖子从孩子的作业本上,撕下了一张,很快就写好了他的‘欠条。’
看着字体歪歪扭扭的样子,郭开新也没有准备去看,最后装进了自已的名片盒里,‘我还有点事,你们可别忘了呀,明天回去,就把钱给交上,先交上的,可以先选床子。’
‘那你不坐一会了呀,水烧着呢,一会就好,’中年女人此时还在厨房里忙乎着她的菜。
“不了大姐,我一会还要去我妈家呢,记住了呀,早交完钱,早选床子,”出了小院子的郭开新,心情舒畅了许多,在他看来,能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是最好不过了。
上了车子,郭开新突然间发现,自已的皮手套好象是落在找茬大胖子家了,于是他又重新走到了小院,刚想进院,正听得找茬大胖子,在和他的女人对话。
‘你说这郭开新是不是个傻b呀,你说缺钱,他就送钱过来呀,他也不好好想想,咱们家有五六个床子,一天的走货量也不只一万块钱呀,他就是个傻b,’此时的找茬大胖子,拄着拐杖来到了厨房,这厨房离院门很近,说话听得很是清楚。
‘那不咋的,我去鞋城找他,也就是想探探他的口风,还真是啊,要是真的盖起了服装城,咱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