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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数量的多少,有时不全是决定在你有多少钱来制造它,而是有多少家‘拖拉机厂’,按照生产的吨位和规模,才能确定出来,你的平均产量,特别是在‘h军工’的附近城市,还有好些国有钢铁公司,在上个世纪改革开放初期,这里就被指定为‘特种刚’的生产基地,完全供给于国家,用作航天,军事科研方面的用途。
平时生产‘拖拉机’,供给于农业生产,但一遇到大的‘生意’,他们也接,苏式的‘t79’坦克的研制到达攻坚阶段后,随之而来的复制产品也就出来了。
在对这苏式坦克的研究当中,从一开始郭开山只是作为学生参与,到后来口吃教员也没有再赶他走了,由原来的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变成了长期,外行终究是外行,想要成为内行,可不是一朝一昔的事情,郭开山可能是对这坦克研究太过着迷了,导致他的专业课成绩是直线跳水,很快,他就被主管的大队长,叫到大队部里进行谈话了。
‘我说老郭啊,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一点,可是不管咋的,你的学习也得跟得上吧,你还想不想两年毕业了?’大队长对郭开山还算是客气,军人之间一向直来直去。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也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批评我,’自知理亏,郭开山无法不面对现实。
‘咋的?是我说错了咋的。郭开山我可告诉你,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你来了学校,就得服管懂不,还不希望我再批评你,你以为我爱总你别扭呀,有能耐你科科都给我考及格呀,四年课程,两年学完,这时间本来就紧。你还去搞什么坦克,我都打听过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就是你上赶着跑去的,我可告诉你,你的学习成绩再上不去的话,趁早给我回来,王老师那边,我帮你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今后一定努力。放心吧,大队长。我不会拖班里的后腿的,我郭开山学到做到。’
为了能把专业课学好。郭开山不得已放弃了他的跑步时间,每天晚上,他都要读书读得很晚。往来于各个老师家中,起初老师们以为郭开山是在他们面前‘做秀’,可时间久了,他们才理解到郭开山是真的用心了,两个月下来,郭开山由于休息时间有限,身体足足掉了十多斤的秤,原本脸上还有些肉,现在变成瘦得一条线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本来大学的课程,就没有那么紧张和繁重,在当学期的期末考试后,郭开山处在中等水平,大队长也就懒得再找他谈话了。
就在郭开山梦想着如何消磨自已的大学时光时,五弟郭开庆依旧跟着军首长提着包,做着他的跟班。
某个周日上午,正当郭开庆和军部机关的战士们打着篮球时,作战值班室的参谋叫起了他,‘郭开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是个很熟悉的声音,他正是他的老朋友张文治,‘是郭开庆嘛,我是张文治。’
‘是我,我说你小子最近跑哪里去了,我怎么一直没有听到你的消息呀。’
‘别提了,我一回到家里,就让老爷子给关了起来,这都老长时间了,电话都不让我打,比关禁闭还难受,你怎么样啊,到哪个部队当官了呀?’
“我挺好,现在在军部当个参谋,肥吃肥喝的,一时半会可能是不能下去了。”
‘什么?当参谋?这也不是你的性格呀,我可告诉你,我听老爷子跟我讲,这仗都快打完了,两国正在各自找中间人商谈停战的事情呢,你这会要不下去的话,以后可真的没有这个机会了。’
‘停战?你听谁说的?’
“我还能骗你咋的,就那个姓谢的他老姨夫,前阵子还来我们家了呢,说要让我爸帮他们找找那个姓谢的,我爸都答应他了。”
对于郭开庆来说,上不上战场真的无所谓,可整天呆在机关里,的确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妻子陈淑芹每隔两个礼拜总会来队一次,然而这片刻的缠绵,不足以退去郭开庆胸中的烈火,他太期待有事干了。
‘老二,你说话呀,怎么了,信号断了吗?’电话另一头的张文治,有一分钟没有听到郭开庆说话了。
‘没有,我还在听你说呢。’
‘我都憋死了,好不容易我爸让我打电话了,我第一个就打给了你,哥们,是不是用人帮忙啊?’
“不用,我现在挺好,没别的事,我可要打篮球去了,他们都叫我呢。”
‘那就挂了吧,有空给我打电话啊,最近我天天在家。’
‘好。’
离开了‘作战值班室’,郭开庆准备回到篮球场了,没打了几分钟,郭开庆推托有事,就离开了。
走在边境县城的大街上,郭开庆身穿着军装,无处可去,今天是休息日,他只好沿着马路走来走去。
‘哎,郭开庆,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呢,走,喝两盅去啊,’只见小个子干部处长骑着车子,路过了郭开庆的身边,现在的他整天忙得要死,周日也不休息,原因是部队又要裁军了,集团军以下各个基层部队的营团职以上军官的转业报告,都得送到他那里,现在人手又少,他忙得是不宜乐乎。
‘原来是处长呀,你就会说,我就不信了,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真是,你跟我来吧。’
‘我不想喝酒。’
‘你不来,可不要后悔哟。’小个子干部处长很神秘的晃了晃他的公文包,这破旧自行车上的车把,车把套都磨没了。不过这公文包倒很是崭新。
‘去哪呀?’
‘不远,就前头,来,上车,’小个子干部处长是用一只脚蹬在马路牙子上的,这自行车对他来说,太高了,他的腿又太短,他拍了拍他的后车架,想让郭开庆上去。
‘还是你下来吧。我驮你吧,你这么驮我,我怕摔着。’
‘也行。那好,你来驮我。’
郭开庆的人高马大,骑着这个‘二八大驴’,还算是配套,这小个子干部处长怀里抱着他的公文包,坐在车后架上。离远望去。就象是个孩子,两人的反差极大。
一家离军部不远的小酒馆。一瓦缸当地的土酒,外加一块烤得半生不熟的土猪肉。就是两个当兵的‘小酒’了,郭开庆并不是很急于了解小个子干部处长的用意,他不停的用刀子割那块土猪肉。割好了一块后,用筷子夹好,沾上一点酸辣酱后,直接投到了自已的口中,起初最开始吃这东西时,郭开庆一点也不习惯,可时间长了,他反倒是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喝上满满的一大碗土酒,别得多惬意了。
‘哎,你别光吃呀,你不想听听我有什么好事找你吗?’小个子干部处长很是心急,看来他这回是真找郭开庆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哥,我都烦死了,你看我这手没,老茧都没有了,过几天可真跟我三哥一样了。’
‘怎么讲?’
“又白又嫩呗。”
‘切,你来看看这个,’小个子干部处长拿出了一份文件交到了郭开庆的手中。
从头到尾,郭开庆大致的看了看,这是一份关于裁军的文件,文件注明,军部以下,有好些没有光荣传统的部队,都要经过裁撤,重新整编过来的集团军,是一支多兵种的主力部队,不仅要有装甲兵,炮兵,还要配备火箭兵部队,‘你给我看这干嘛,我又不是大首长,关我屁事。’
‘你是不是和大哥我熟悉了呀,一开口就是脏字,这可不象以前的你啊,’小个子干部处长是个很注重小节的人,郭开庆今天的没大没小,让他很是生气。
‘不说脏字咋办,换了带号的首长,我也一样说,大不了安排我转业好了,反正现在我活得是够够的了。’
‘我知道你闹心,这不嘛,哥哥我可想着你了,你再看看最后尾,重新加入到咱们军里的,还有一个老部队,就这里,’小个子干部处长用手指着新整编进来的部队名称。
“渡江英雄七连!”郭开庆一字一字的念着小个子干部处长所指的名称,的确不一般,对于军部整编的文件,最差的也是个营团级单位,这连级的单位名列其中,可以说它很是重要。
‘对罗,你知道这连队的起始吗?’
‘我哪知道。’
‘这可是延安时期的老红军部队了,听说还参加过保卫延安的战役呢,一路走来,一开始从一个团,现在也只剩下一个连了,整编来,整编去,不过你郭开庆要是能当上这个七连的连长或者指导员的话,你的名字可就出大发了。’
郭开庆这才知道了小个子干部处长的用意所在,但他就算是心里挺想,也不能在表情上表现出来,‘大哥,你别逗我了,我现在可是营职,你让我去当个连长,不是开玩笑嘛。’
‘开玩笑?你以为你营职当个连长就不可以嘛,我可告诉你,你想去当这个连长,人家还不一定能要你呢,这可是新组建之后的最名牌的部队,别说去当连长了,你当副连长也是光荣的,实话和你说吧,建国以后,历任七连的连长,就没有一个是低于团职转业的,这可是出将军的连队哦。’
“那我也不稀罕,对了大哥,你那里有没有营长的缺,教导员也行啊,我都待得不行了,真想下去转转了,”郭开庆来了个欲擒故纵。
‘没有,实话和你小子说吧,别说营长了,连副营长都没有,现在好多副团职军官,都安排到营职的岗位上去了,你知道我为啥不这么早回家不?’
“不知道。”
‘我们家送礼的人,都排到胡同口了,我知道你小子想当这个七连连长,你别跟我耍这个花活,我是谁呀,我可是热锅里过,冷水里泡过的人,我啥人没见过呀,’小个子干部处长的经历,可想而知,十来年就跟人事关系打交道了,他早就看出来郭开庆很想去这个七连。
“那我用不用给你送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