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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是真好看啊,就是不能当饭吃,这玩意有啥用呀,”关建国看了看栽得很是整齐的草苗,活象一排排家乡的水稻秧。
“建国,我就说嘛,我干这活指定好使,”刘镖的‘责任田’里,‘美国草’的种植最为合理,不管是间距还是高矮,一看就是很有水平的杰作。
“好了,好了,都别看了,集合开饭吧,”六号也没有心情看这东西,他心里比关建国还愁,关建国可以跑跑步发泄一下,可他不能,全营人都在看着他和关建国呢,他得象个老大哥一样,面带笑容,这要装作没有事的样子,实在令他很是难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南方的蔬菜,要比北方的品种多上很多,很轻易的就能做出好多道菜来,只可惜肉蛋没有,上回拉关建国他们来的军车,不是舟桥团的,他们送到位就都开走了,全营吃的菜都是去街上买的,副教导员给的钱很少,也只够买点青菜,好在粮食不用买,先吃留守人员的就够了。
不出几日。舟桥团大院从各条街路,到普通营房,从操场到机关楼,都让b团一营的人很扫的干干净净。这时关建国也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说他们可以走了,接他们的军车,就是送舟桥团的人回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换防’了。
“都集合了,都集合了,整理好各自着装啊,欢迎舟桥团的战友们凯旋归来,”副教导员连夜做好了横幅。专等此时用上了。
和大家想象不同的是,就在b团一营的人,都在大门口等待舟桥团的人时,车是没少来,足足有好几十辆。可是车上的人很少,而且这些人都是低头不语,没有一点精神。
“你们的团长呢?”关建国想找舟桥团的团长进行一下交接,之后他就可以率领一营的人上车了。
不管关建国问哪个人,都摇头不语,最后关建国可生了气道,“团长不在。你们谁说了算啊?”
“我是参谋长,您是?”一个臂膀带伤的瘦弱男子走了过来,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岁出头,军服很是陈旧,尽管穿的也是新式军服,可早已洗得发黄了。他的脖子上挂着纱布,但还是用左手和关建国握了握手。
“我是b团一营的关建国,参谋长,你是不是打前站的呀,大部队啥时候回来呀?”有人和自已对话。关建国的气也就消了,左手握手他还是第一次,有些转不过劲来。
“关营长,你们可以走了,”瘦弱男子转身走到了驾驶室里,一连拿出了三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旁边的战士一人一个捧着,直接走进了机关楼。
“建国,你看他们都怎么了,就回来这么点人,来了这么多辆卡车,你说是不是上级首长给咱们准备的呀,这么多车,一个班一辆都可以了,”刘镖对汽车相当感兴趣,十多年的汽车兵生涯,让他见到汽车就亲,当看到这些都是我军新配发的‘新解放’时,他免不了上前摆弄一下,那车上的司机见他是个军官,也就没有阻拦他,任凭他胡乱的操作。
六号和副教导员是细心之人,他们跟着舟桥团的参谋长走进了机关楼,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一转眼上了三楼,进了舟桥团的荣誉室。
当三个红布包打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三个红木的骨灰盒,副教导员很是内行,一看这木头的材质,就可以看出,这不是普通的红木,是真正的越南树种。
“这是?”六号忍不住问出声来。
“一号,二号,四号,咱们到家了,”瘦弱的舟桥团参谋长,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这声音在这个大约五六十平方米的屋子里来回回荡,让一旁站着的几个战士都激动的哭了起来,从一开始的个人‘独哭’,发展到了一起‘合哭’。
六号和副教导员望了望骨灰盒上的小相片,可以看出,这相片是个修剪版,是大相片里剪下来的,三张相片中的人都在笑着,看来他们照相时很是高兴。
既然是人家的‘家事’,六号和副教导员也不敢多问,他们从机关楼里走了出来,把这事向关建国和刘镖讲了讲。
“啥,一连牺牲了三个团首长?我的乖乖,怪不得看着他们眼神都是直直的呢,难道这就是舟桥团?他们都回来了?”刘镖本来还在刚才摆弄车子的兴奋当中没有缓过神来,此时一听六号这么一说,他就料定了,舟桥团的全团官兵,活下来的没有几个了。
“哪位是关营长?”一个三十多岁的干部,走到了关建国他们身边,b团一营的干部也都挺好找,六号的年纪大一些,刘镖已经好几天没刮胡子了,从干挖沟的活开始,他现在的胡子已经是全脸都是了,而且相当浓密,根本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出来。
“我是关建国,你是。”
“我是舟桥团的后勤处长,我们五号说了,让你们明天再走,今天晚上大家好好的聚一聚,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回只回来了不到两百人,我想让你们住一晚的意思也是,好有个人气,”这个后勤处长不象其他人,他的表情很是和缓,可谓是,提得起,放得下。
“好,晚饭我们来做,你们好好休息休息。”副教导员早就帮舟桥团预备好的菜食,这回他没有抠门,买的全是些鱼和肉,还有成箱的啤酒,本来他想等交接完了就走,这东西留给舟桥团的人,就算是b团一营对老山回来英雄的一种敬重,没想到这回还真用上了,所以他主动提出了此事。
“那怎么能行啊,我们也有人啊,我回来都走走看了,你们帮我们收拾得相当好了,这晚饭还要你们做的话,那我们可太过意不去了。”
“那这样吧,我们出一半的人,你们出一半的人,这么总行了吧?”
“好,就这么定了。”
第132回 热血赴边(三十三)令人看了怯敌的日志()
某部舟桥团的门卫,站着两帮子人,一路是b团一营事先安排好的‘哨兵’,另一路则是舟桥团回来的人员,他们是自发前来站岗的,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军官,他那破败的衣服上全是口子和洞,还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补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b团一营的士兵,都是关建国精挑细选来的,门卫站哨更是门面问题,几天来都是一米七五到一米八的战士们来站岗,看着他们高大的个头,崭新的新式军装,就可以判断出,他们的部队战斗力肯定不一般。
舟桥团的哨兵,比起b团一营的要‘惨得多’,大家的衣服尽管也很整洁,可都是‘补丁加补丁’,没有一个人的衣服是完好无损的,比起b团一营哨兵的个头,他们就更惨了,只有一个人超过了一米七五,还长得很是瘦弱,其他的人都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间,个个都是骨瘦如柴。
除了副教导员亲自去准备晚餐之外,此时b团一营所有的连以上军官,都板直地坐在舟桥团的会议室里,他们占居的是左边的位置,正首位让给了舟桥团的军官们。
这是一次干部联络会议,出于礼貌,大家总得要坐在一起聊上一聊,对于没有上过战场的b团一营干部来说,从舟桥团军官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令大家十分受用,可谓是经验之言。
多年以来,关建国参加的大规模军事演习也有几个了,到了红军师机关后,作为一名作战参谋,他还有机会陪同师首长,去参加友军的演习,在演习当中。他亲眼看到,一条宽约数十米的大河,波涛汹涌的浪花,阻挡大军的去路。这时舟桥团就会发挥作用。可谓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在大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快速搭上了一条铁板桥,三分钟后,大型车辆顺利通过。这就是现代军事战争当中的“先行官”。
“部队军事日志”,从团到连,每一级都要求认真书写,这本日志上表明,每一天具体的工作安排,大事要事,都在详细叙述其中。连一级的一般为值班排长书写,营级为值班连长,团以上,一般为值班营长。或者团首长指定人员进行书写,力保实事求是,就算是团首长出现了错误,也要如实写下,以供日后参考。
当舟桥团的所有日志,摆在b团一营干部的面前时,是连长,指导员的,都拿起了‘连队日志’,只有营和团日志没有人动,这是留给关建国和六号看的,刘镖先行拿起了一本营级日志看了起来。
舟桥团的干部依次讲述入y参战的事情,刘镖并没有细听,他反而对手中的这本营级日志很感兴趣。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天气晴,早上我营接到了团首长赋予的协同任务,为某步兵师开辟通路,当路过盘山道时,遇到了敌方事先的道路破坏,我营用两个半小时顺利移除了障碍,确保友军在规定时间内,到达集结地域。”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天气大雨,今天是端午节,听说y国人也过这个节日,前几天上级配发了我们营大量的棕子,我们没有舍得吃,等今天分配时才发现,有三十多名战友已经牺牲了,作为营里的值班员,我很是痛心,要知如此,我早就应该把棕子分发到各人手中,大家的棕子剩了好多,都没有吃好。”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天气晴,当我写完今天的日志后,我想我们营有可能就不复存在了,敌人围山已经有一周时间了,由于我们是在撤退时遇到的敌军,且战且退,我们也不知这里是哪里,我们全营人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人了,营长,教导员都已牺牲,我看,我们要完了~~~~~~”。
刘镖越看越伤心,最后掉下了眼泪,还哭出声来,“唔~5555~”。
关建国拍了拍他,“你怎么了,好好的。”
“太感动了,太感动了,”刘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脸上胡乱地摸了几下,最后他恢复了常态,发觉正在发言的舟桥团军官,话还没有讲完呢。
“刚才参谋长已经同意,这些连营日志,让我们看上一晚,你们都别看了,好好听友军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