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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很小的包间,屋子里只有一张餐桌,风景很好,可以看到南面的大路,由于现在正是下班时间,街道上密集的自行车大军,占据了几乎所有的路面。
“前辈,我工资不多。今天我请,咱们就在这里对付一下算了。”七号给朱军倒了一杯茶水,就吩咐服务员上菜了。
“当然是你请了,有机会去我那,我安排你。不过我也可以事先告诉你,我也是花我自已的钱。”
‘那样挺好,公家的钱,上的菜再多,酒再高级,也没有味,还是花自已的钱踏实。’
“你说是就是呗。”
“你这话和郭开庆那小子挺象。是不是他教你的呀?”
‘姥姥,是我教他的,今天我也豁出来了,来,咱们比比酒量,看你行。还是我行。’
“奉陪到底。”
两个中年人之间的‘战争’开始了,这顿酒足足喝了好几个小时,七号属于能喝的类型,他的脸越喝越红,但口舌并没有打转。
朱军今天也喝得比较痛快。他不停的往自已杯中倒酒,现在已经是第三瓶中度白酒了。
“怎么样?我还行吧?”朱军举起酒杯,冲着七号晃了晃,一饮而尽。
“凑合吧,你要是在我的老部队,早就给你喝趴下了。”
‘咣’,小房间的门让人给踢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闯了进来,七号见门外的人没有拦她,大怒道,“你是谁呀,这么没规矩,给老子出去。”
女人并没有理他,她走到了朱军的身边,看了看摆在桌上的酒瓶子,突然间,她右手拿起酒瓶,猛地往地上一摔。
“啪”,酒瓶里还装有半瓶白酒,屋中的地面又很坚硬,酒瓶摔碎的同时,粉碎后的玻璃叉子也就蹦了出来,七号的反应很快,他见玻璃叉子飞向了自已的面门,用左手一挡,头藏了进去,那玻璃叉子打在他的手臂上,好象还打出了血。
“你谁呀,来人哪,”七号见自已受伤,可就不干了,他大喝一声。
七号的随行人员,都闯了进来,看到这阵势,都不敢上前。
年轻女人手指着七号的鼻子,眼睛充血的大叫道,“你想要他的命吗?他刚做完了大手术,胃只剩下四分之一了,亏你还是个当兵的,你连傻子都不如。”
随行人员见年轻女人指着鼻子骂首长,都想上前和她理论,七号拦住了他们,“他才做完手术?我也不知道呀?”
朱军坐在椅子上,乐呵呵地看着大家,他没有说话,只见他的脸色从红转灰,不停的“倒气”。
“快送医院!”年轻女人大声叫嚷着,七号的随行人员没有接到命令,都没有上前,可是不知是不是外边有人听到了,一下子进来了好几个男人,领头的上前背着朱军,一溜烟地下了楼。
年轻女人跟在朱军的身后,领着自已人走开了。
“七号,怎么办?”随行的参谋,等人走了,才反应过来。
七号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七号走到窗前,冲着楼下看了看,这时朱军一伙人已经到了大门外,坐着几辆车子开走了,七号又坐在了朱军的椅子上,看着一屋子的狼藉,他猛得发现,朱军的餐巾有红的东西,他打开一看,原来是朱军吐的“血”。
次日清晨,张文治和两个副团长,自已来到了七号的房间,向七号作了‘自我批评。’
“没有你们两个的事,你们先回去吧,记住了,这笔账我给你们记下了,你们回去好好给我带部队,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可把你们的事,向一号进行汇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两个副团长就象得到了‘赦免’一样,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军部大楼。
“你坐吧。”
张文治不象郭开庆,他坐的位置是七号的正对面,并且屁股坐得很实。
“抽烟吗?”
“不抽。”
“那喝水,你就自已倒吧。”
“早上喝过了,现在不渴。”
“昨天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我批准你转业了。”
还没等张文治说话,郭开庆满头大汗冲了进来,他用手指着七号,恶狠狠地说道,“七号,你,你~~”,郭开庆本来想了好多骂人的话,可是一见七号,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是不是朱总经理出事了?”七号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哎”,郭开庆放下了手臂,他蹲了下去,不停的流眼泪。
“老朱怎么了?你说呀?”张文治也着起了急。
“他现在还躺在野战医院里呢,没有脱离危险呢,55555555。”郭开庆哭的出了声,这声音很大,听得人很是闹心。
“走,咱们快走,去看看他。”七号打电话调来了一台军用面包车,三人上车,直奔野战医院。
第99回 血色奉献(七十一)借兵(下)()
朱军自知时日不多,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经过这回和七号进行‘斗酒’,他已经完全没有遗憾了,就在张文治他们赶到医院之时,朱军已经逝去,告别了大家。
病房外的人,都是朱军的亲人和属下,当他们见到七号时,全都堵在了走廊过道口,不让他过去。
“你们两个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七号还是头一回让人拒之门外呢,他也很是伤感,自已和朱军无怨无仇,才见过一面,就把朱军送上了西天,他很是愧疚,不停的后悔。
推开病房门,张文治大步走在前面,走到朱军躺着的病床前,他双膝跪下,泪水夺眶而出,他趴在朱军的尸体上,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比起张文治,郭开庆还算是‘坚强’,他看了看床旁边的年轻女人,点了点头,“朱二哥一直以来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们,我们就想见见他最后一面,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快就故去了。”
“有心了。”年轻女人鬓带白花,显得很是素雅。
“文治,别这样了,人已经没了,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朱二哥的身后世吧。”郭开庆上前拉起了张文治,张文治还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完全没有了‘帅哥’的模样。
‘文治哥,我叔叔生前最关心的就是你的事,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转业到我们公司啊?’年轻女人看起来和张文治很熟,她管朱军叫叔叔,有可能她是老朱的女儿。
“转业,转业到你们公司,我决定好了。”张文治很是坚定。
郭开庆还想劝劝张文治,没等他开口,年轻女人先说话了,“我叔叔现在已经死了,原来的约定。都可以不算数了,我想你先不要转业,这样好一点。”
“对,文治。朱二哥现在已经不在了,你们的约定,也要重新打算了,你还是好好合计一下吧,这军装脱下来,再穿上就不太容易了。”郭开庆赶忙和年轻女人站在了一线,他也不想让张文治转业。
张文治从兜里取出手绢擦干了眼泪,‘朱哥尸骨未寒,开庆,你说我能变吗?’
郭开庆不再劝他了。要是他换成张文治,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的。
年轻女人走到门边,向外头的人使了个眼色,之后锁好了门,她十分机警的小声说道。“你们想不想帮我叔叔报仇?”
“报仇?”郭开庆和张文治同时说出了两字,两人内心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朱军死的原因很明显,就是‘饮酒过量’喝死的,要报仇就得找七号去报,他们没有理由啊,难道得把七号杀了不成。
“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要你们去找和我叔叔喝酒的首长,害我叔叔的另有其人。”
“是谁?是哪一个?”
“听我叔叔讲,在港地他遇到了一个胖胖的特务,是他摆了我们公司一道,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我叔叔带人去找他评理。反倒让他带着黑道的人给打了,我叔叔一气之下,才犯的病,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胖子,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在哪?你怎么知道他是特务?”一提胖子。郭开庆就十分不悦,他遇到的胖子,没有一个是好人。
“我叔叔说他现在在y国边境做生意,我们以前派人去找他了,现在叔叔已经死了,公司马上就要有新的领导前来接手,我想新领导是不会继续管这事的,所以我就准备托你们帮忙,你们现在手里还都有枪,把那胖子给抓住,我叔叔这仇也就算报了。”
“开庆,怎么样?干吧?”张文治显得很是激动,多年来,朱军一直关照自已,能帮朱军报仇,要比马上转业要紧多了。
“那你知道那胖子的信息吗?我们上哪去找他呀?”郭开庆对这个消息还拿不准,人海茫茫,没有确切的消息,就算你有心,也无力呀。
“这个我来准备,过两天给你们送来。”年轻女人冲着郭开庆含情脉脉,她知道,这件事张文治一个人是办不成的,只有他们俩人双剑合壁,才有机会干成此事。
“我们七号也来了,你是不是允许他进来看看朱二哥?”郭开庆不忘站在房门的七号,不能让他‘白来’呀。
“我叔叔不是他害死的,昨天我也有点激动,走,咱们出去接接他。”年轻女人显得很是大度,她率领着张文治和郭开庆,把七号让进了朱军的病房。
七号见到朱军之后,他的泪水也流了几滴,瞻仰遗容后,立正站好,向朱军的病房行了三个鞠躬礼,之后就退了出来。
多日以来,张文治一直以称病为由,没有上班,打这之后,他和郭开庆住进了一间宿舍,两人形影不离,上班也来到了保卫处。
七号和保卫处长,见张文治不再提转业的事情,也都没有去问,以为他不想转业了。
自从得到‘问切’之后,郭开庆就爱上了‘它’,天天只要有空,就拿出来练练,张文治见这刀如此特别,他也来了兴致,尽管他没有郭开庆武功高强,可打小就练的武功底子,让他拿到‘问切’后,也是爱不释手,也想比划比划。
“开庆,你说朱军的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