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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加说话的气派,是京城首长无疑。
“照这你话说,我还得亲自见见他了,他现在在哪里呢?”
“我把他安排在酒店客房了,他说他刚到本地,应该还得待上两天,我看你还是明天再登门拜访吧。”
次日清早,郭开庆通过电话向保卫处长请了假,说自已昨天陪了老王一晚,就在那休息了,今天要陪老王看望一下老战友,想请一天的假期。
“没事,陪首长要紧,对了,七号想见见首长,你帮传达一下,看什么时候首长有时间,一起坐一坐。”
“行,我一会问问他。”
“王大哥,我们军部七号要见你,你见是不见?”
“当然要见了,昨天把大个扔得那么大,不见还不以为我是骗子呀,现在就见。”
“现在?”
“对,就现在,你和他说,请他陪我一起用早餐,我对他有话说。”
保卫处长接过了郭开庆沟通的电话,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七号办公室,“七号,首长要见你,说要和你用早餐。让咱们马上过去。”
七号此时刚上班,他并没有想和老王见面,只是随便说一说,没想到保卫处长还当真了。见见也好,他要看看这个从京城来的人物,有几斤几两,是不是象保卫处长所说的那样,这么有“官派”。
老王和七号吃早餐的地方,是酒店一楼的餐厅,这里用餐的人很少,为了不妨碍两位首长谈话,保卫处长和郭开庆,坐得老远。
“开庆。你看七号和首长聊得多热乎呀,有说有笑的。”保卫处长的眼神一直盯在首长的餐桌,自已面前的吃食一点没动。
“处长,你咋不吃呀,这粥真好吃。这咸鸭蛋腌得也恰到好处,你快吃呀。”昨天郭开庆竟陪老王喝酒了,睡觉之前还和他白话了几个小时,此时肚子早就空了,看着眼前这么高档的吃食,他哪肯放过,不停的左右开弓。一盘子咸鸭蛋的‘黄’,全让他给抠了去,放在粥里干得不行,用筷子搅都搅不动。
“我不吃,我早上吃过了,你爱吃就吃吧。”保卫处长哪有心情吃早餐。他的脸早已漂到首长们那桌去了,只要首长谈笑风生的笑,他的脸上就会笑,要是首长的眉头一皱,他马上心也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极了。
早餐用了大约三四十分钟,最后老王起身向七号握了握手,“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是路过这里,听说文治和开庆两位老弟在这里,就绕路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平时想结交你这样的朋友,都不行呢,你是送上门来的,文治有空我也想去看看他,今天你先去,明天我再去。”
“好吧,以前有机会京城见!”
“京城见!”
见两位首长都起了身,保卫处长拍了拍郭开庆的肩膀,“别吃了,走了。”
在两位首长出来的必经之路上,保卫处长和郭开庆站得笔直,微笑着等候。
七号走到郭开庆身边,拍了拍郭开庆的肩膀,“我说开庆啊,好好干,放心,你干多少,我眼里都瞅着呢,是成绩,绝不会埋没的。”
老王也伸出手来,和保卫处长握了握手,“这次我来,多亏你照顾,改明有空来京城,我亲自安排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您满意,我一定做到。’看着保卫处长那卑躬屈膝的样子,郭开庆觉得好乐,他是知道的,老王在京城里的地位,就相当于一个县城里的小科员,他能有多大能耐呀,就象当时民间流传的那句话,“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已官小”一样,啥都是虚的。
张文治多日以来,仍然不停的吃药打针,他总和医生说他混身不舒服,然而医生对他的检查报告上说,‘他的病已经全好了,没有再住院的必要了。’
然而首长公子,就是首长公子,要是换了个正营级的军官来,敢在野战医院‘泡病号’,早就让人抬出去了,为了给张文治留有面子,主治医生给他开的药全是‘维生素’外加“鱼肝油”,打的吊瓶也都是些‘纯葡萄糖’,就是用这来掩人耳目,不想让下边的人进行议论罢了。
“我们要见张文治。”郭开庆此行有老王‘撑腰’,说话的语气十足得狠,他冲着警卫大叫了一声。
“郭指导员,张连长不想见你,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不是我要见他,是首长要见他。”郭开庆让出了老王,那警卫看看老王的打扮,没问话,上前立正,并且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要见他也不行吗?”老王说话的语调很低,字也拉得很长。
“报告首长,张文治他现在谁都不想见。”
“我明天就要走了,去g省参加g交会去了,我是他爸爸的老战友,来这看他,也是绕路来的,我姓王,你去通报一声,我想他会见我的。”老王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郭开庆也没看到上边写着什么,就让那警卫给拿去了。
“是,首长,我马上进去通报。”
过了几分钟,张文治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身穿病号服,不过气色很好,红光满面的。
“文治,哎,文治,张文治。”郭开庆显得很是兴奋,他不停的向张文治摆手。
郭开庆的这一举动,反倒令张文治很是难堪,他满脸涨得通红,举到半道的手,又落了下来,冲着老王和郭开庆,也就是笑了笑。
病房里不是谈话之所,三人走到了院里的凉亭中,好在这里无人,大家也就坐了下来。
“文治啊,你伤治得怎么样了?”老王首先发言。
“快好了,只是头有时有些晕,时好时坏的。”
“文治,我们查到了谢指导员关押的地方,你要好了,我们一起去解救他好不?”郭开庆知道张文治一定会为自已犯下的错误自责,他想用这个消息,打动张文治,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我看我是去不了了,我这病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呢,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第96回 血色奉献(六十八)张文治请客()
在旧中国,尊卑有度,尽管老王是张文治的长辈,可是他长期在保卫部首长手下听差,是看着张文治长大的,有些话也不能说得太深。
“文治,你知道我为什么脱军装吗?”老王说话的声音很低。
“我听人说,您好象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受了伤,伤好就转业了。”张文治还曾经听过有关老王转业的故事。
“本来我这辈子都不想说的,今天没别人,我还是告诉你吧。”之后老王把自已转业的原因,讲述了一遍。
自从上次和郭开庆,张文治执行完解救‘郑师长’的任务后,没过多久,老王又接受了一项新的任务,此行也是护送一位首长,到边境某地参加军事会议,结果他失手了,自已和同伴都受了伤,首长也阵亡了。
“当时首长说走大路,我自信大路一定会有敌人的埋伏,非要走小路,最后的结果是,我错了,小路真的有敌人在把守,大路则有我方的人员前来接应,我当时是同伴背着回来的,首长的尸体都没有抢回来,我和你现在一样,很是迷茫,我还想过自杀。”
“后来你就要求转业了是吧。”张文治听的也和老王说的差不多。
“不是我要求的,是你父亲命令我转业的,他说,作为一名保卫人员,失手活下来,本就不应该,错了就是错了,让我换个新的岗位,重新做人,我当时还很想不通,不过我现在想通了,到了新的任上,我感觉到我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发挥,以前我很少动脑,想法也少,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办公室里的一把手,什么事都让我来拿主意,我活得更加充实了。”
“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了,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象你一样。转业?”张文治听完老王的故事后,他提出了这个想法。
“王大哥,文治转业可不行啊,党培养他这么多年,书也念了这么多年,不当兵太可惜了。”郭开庆认为张文治的军事理论方面,比自已强好多,要是他转业了,对部队建设上是很大的损失。
“有啥子不行的,这几年退下来的老将老帅多了。他们都能放弃领导岗位,一个营级军官,凭啥就不能转业,参加地方经济建设呀,我看文治说的对。就该转业。”老王很明显,他站在了张文治这边。
“反正我认为他不该转业,我又说不过你们,我走了。”郭开庆转身离开了野战医院,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不理解,为什么老王执意要让张文治转业呢。
次日。当郭开庆来到酒店时,老王已经不声不响的走了,他在前台给郭开庆留了一封信。
拆开信封,老王书写道,“开庆老弟,见字如面。兄有要事,要先行离开,两日来的沟通,兄很是欣慰,开庆老弟的爱国情怀。军人作风,令兄佩服,怎奈兄也看到了开庆的不足之处,那就是人事搞得不好,心劲太直,不会转弯,希望你日后谨严慎行,多多动脑,兄相信,你一定会独自在军中闯出一番天地出来,文治之事,还全靠你照应了,愿以后能在京城相见,再叙衷肠。”
看完信后,郭开庆把信收好,就上班去了。
“首长走了?”保卫处长见郭开庆早早就来上班,就料定老王已经走了。
“走了,早早就走了,他让我问你好。”郭开庆看完书信后,就想到了这句话,他这么一说,令保卫处长很是高兴。
“看首长客气的,首长真是好脾气,要不人家能当大官呢,我说开庆呀,以后你有这样的朋友,多给我介绍几个,也让我受受教育,陶冶陶冶情操。”
“一定一定,下回我看到我叔叔或者岳父,一定给你多加美言。”郭开庆的大话吹开了,好在办公室里没有别人。
“你叔叔和岳父?我认识他们有用吗?”保卫处长不知郭开庆说的是谁,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郭开庆。
“当然有用了,我从楼上就看到你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