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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发了工资。想在你这里捞捞搔”。郭开庆说的话,很是江湖,本来他长得就象个‘二溜子’。给别人的第一感觉是,‘这小子一定挺爱耍钱的’。
“玩呗。不用我告诉你咋玩了吧?”
“不用,不过我想自已单独和你玩,不想让别人上手,别我输了挺多的,让别人一整,捞不回来了。”
‘你这兄弟,还真有点心眼,行,我这还有一个袋子,全是新球,咱们单独玩这里的,那边的让别人去玩。’由于天天赢钱,摊主对输赢早就心中有数,他不信有人能从他那里拿走钱。
摊主把球和袋子,让郭开庆检查了一遍,之后又把球装回了袋子里,“咱们玩多大的?”
“不是五毛钱一把吗?怎么还能涨价呀?”
“当然能了,这样吧,你带了多少钱吧,要是差不多,咱们就提个价。”
郭开庆把身上的钱找了找,“我也没带多少,这样吧,咱们二倍怎么样?玩一块钱一把的。”
“行,不过那二十可就变成四十的了,咱们可事先定好,别到时候你不认账。”
“四十就四十,来。”郭开庆扔了一张‘大团结’在摊子上,之后大手一进,就开始摸球了。
“这把我赢了,你来看看对不?”六个玻璃球拿出来后,按照‘摸球规则’,中的是一块钱。
“好,给你二块,不过你这十块你先拿回去,一块钱一把,我再给你一块钱,你看对不?”摊主的‘账’算得很是精细,他把郭开庆的十块钱又扔给了他,自已从手里一叠一块钱中,抽出了一张,递给了郭开庆。
“我说我点子好吧,这一块钱再还你,我还玩呢。”
之后几次来来回回,郭开庆始终没有摸到‘请交二十’,中的奖金也不高,都是‘奖励一块’的,摊主这时又忙活起了另一个摊子,那摊子的‘生意’,要比郭开庆的好很多,‘请交二十’总出,有人输了好多的钱。
“又中一块。”郭开庆就象是个‘牵驴的’,他每回‘中奖’的同时,都会引来好多人进行围观。
“好,给你一块。”摊主把一块钱扔给了郭开庆,尽管郭开庆总是‘中奖’,可这么多把,加起来也只有不到十块钱,他的中奖,反倒带来了‘五毛’这边的彩头,这边捞了不少。
“我继续摸罗。”
“你摸吧,还是你有命啊,把把中奖。”摊主乐呵呵地看着两个摊子,专等‘请交二十’到他的手里。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郭开庆经过几次‘摸球’,终于摸到了‘请交二十’,这回郭开庆傻了眼,装作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这个咋算呀?”郭开庆睁大了眼睛,看着摊主。
“四十呗,咱们可事先说好了的,你的这摊可是一块的,我都输了好几把了,你也该轮到二十的了。”
“四十就四十,”郭开庆咬着牙,把四张‘大团结’扔到了摊主的面前。
“兄弟,还摸不?”
“没多少钱了,回去还得把工资交给我媳妇呢。”郭开庆装得很象。
‘这东西有来有往,刚才你一连赢了我好多把,这不才输一把吗,也许下把你能摸到一千的也说不定呢。’
郭开庆跺了跺脚,“好,那就再摸两把。”
“这就对吗,钱这东西,就是个‘王八蛋’,花完还能赚,这回咱们玩多大的?”
“五块的,你敢玩不?”郭开庆数着自已的钱,他就象个输了大钱的赌徒。
“敢哪,别说五块的了,五十,五百的,我都敢玩,不过兄弟你得让我看看你手里有没有二百块钱,别你输了不认账。”
“当然有了,你看看。”郭开庆把钱数给摊主看,二百块钱只多不少。
“那行,不过你这钱,不能放在你手里,得给我?”
“凭什么要给你呀?”
“万一你输了跑了,我上哪里去追你呀?”
“要是我赢了,你不给我咋办?”
“好,那咱们都把钱压在这里,让他拿着,你看行不?”摊主指了指围观的人中,有个身着工商制服的人。
“他是谁呀,我也不认识他呀?”
“他,你都不认识呀,他就是这市场里的工商,大伙都认识他不?”
“认识,认识。”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好几个男人,他们一口同声的证明,那工商就是这市场里的管理人员。
“那我也不相信他,这样吧,我把这钱压在这石头底下,你看行不?”
摊主看了看郭开庆压钱的位置,“也行吧,不过我这钱太多,我可不能压,压上去就人抢了咋办。”
“那你先压二千在这哥们那里,他不是市场里的吗,他也跑不了,这下行吧。”郭开庆阵阵有词,他故意激那摊主,不给他思考时间。
“那行。”摊主并没有让郭开庆吓住,他从包里拿出了两捆‘大团结’,“看好了啊,我可给他了。”
“行,那我开摸了。”
“等等,这边不玩了呀,我和这兄弟单玩,咱们玩大的。”为了集中注意力,摊主‘关闭’了五毛摊。
一听‘摸球儿’玩大的了,围观的人,也就更多了,人数达到了上百人,郭开庆看着周围这么多的人,他也心里有数了,心道,‘我就怕人不多,我今天要让你看看,你五爷爷是怎么收拾你的。’
第74回 血色奉献(四十六)母子堵球(下)()
如果说赌博是种游戏的话,赢的人就是做游戏的高手,如果说‘十赌九骗’的话,那么赢的人就是骗子中的高手,如果说能从骗子手中赢到钱的话,那么赢的人要比骗子还要精明的多,否则你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见围着看‘摸球儿’的人越来越多,郭开庆索性把自已的袖子往上卷了卷,他还自言自语的乱说一通。
“老婆要肉,儿子不要肉,不管是要肉,还是不要肉,就看这一把了。”郭开庆的双眼紧紧闭着,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好象在和这些玻璃球儿进行‘交心’,让一个色的球儿,都统统到他的手里来。
摆摊的男人,很是轻松,他可能是看这种‘阵仗”,看得太多了,这大个子就是个‘二椅子’,不把他的钱,放在我的兜里,就算我白活,他反倒是更加沉稳。
“摸好了,”郭开庆一手摸了三个球,摆在了摊子上,又摸出了三个,同样也摆上了。
就当众人都在为他进行紧张时,这一次又是‘中奖一块钱’,大家揪着的心,又放下了,本想看个‘大的’,谁想到太让人失望了。
“给钱。”郭开庆伸手要钱。
“你放心吧,差不了你的,你接着摸吧。”
“不行,一把一利索。”郭开庆表现的很是认真。
“好,给你。”一块钱放在了郭开庆的手中。
“来罗啊,一块钱不多也不少,一块钱不少也不多。这把咱们来把大的。”
“吗了个b的,不说要大的嘛,怎么又是一块钱。”郭开庆又把手伸向了摆摊者。
众人伸长的脖子,又一次收回了。他们心中都有自已的想法,大多数人是认为郭开庆的钱,会全输在这里,因为这摊子在此地摆了好久了。没有见人赢大钱回去的,不过也有为郭开庆打气的,这小伙子运气很好,并且有胆有识,敢下重注,来博大钱,值得一看。
就当郭开庆再一次把手伸进袋子时,摊主制止了他,“你先等等。”
“你干什么?”郭开庆的表情很是诧异。他不知道摊主要干什么。
“我看看里头。”摆摊者很机警的拿过了袋子。用手在里面和拢了几下。还打开袋口朝里看了看,最后又把袋子放到了郭开庆的面前。
“你摸吧。”见里头没有什么不对,摆摊者的笑脸又舒展开了。他认为这次一定是“请交二十”。
“你看啥呀,点子都让你看没了。要是这把摸“请交二十”,我可不赔啊。”郭开庆的脸色很不高兴。
“哈哈哈~”周围的旁观者,都大笑了起来。
“别笑了,都别笑了,再笑输了,你们赔钱啊。”郭开庆转回头,看着笑得最大声者,那人见郭开庆这么凶,也就再也不敢笑了。
“你还摸不摸了,你管人家笑不笑呢。”摆摊者好象有股预感,他觉得这小子点子实在太好了,有些不正常了。
郭开庆的手,又一次伸进了袋子,这一次他翻了好久,围观者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等了十几秒后,郭开庆只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玻璃球儿。
“一个拉。”郭开庆不紧不慢地放在了摊上。
“哎,你能不能快点,你再这么磨叽,不和你玩了呀。”摊主见郭开庆好象是在故意拖时间。
“马上,马上,你着什么急啊。”
又一个,又一个,接连摸出来的玻璃球全是红色的,众人数了数,一共是五个了,按照‘摸球规则’,这是二等奖,一百块钱,要是放大十倍的话,那就是一千。
“你再这么慢的话,咱这把不算啊,你这么整的话,黄瓜菜都凉了。”五个同色的球儿,代表着摊主已经输了大钱,他想让郭开庆赶快‘玩完’,给他一千块钱了事。
“就这个了,咱们看看哪。”郭开庆最后摸的球儿,仍然是红色的。
“好,好~”,围观的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声。
“我看看哪。”摆摊者走上前去,他想用手来拿球。
“别动。”郭开庆用手抓住了摆摊者的手臂。
“我看球啊,你不让我看的话,我怎么能知道你中没中啊?”
“这不很清楚了吗,你不许看,要看也得他来看。”郭开庆满脸凶光,他用手指着那个一旁边的‘公证人’,也就是穿有工商衣服的那个男人。
“凭啥让他看哪,我就想自已看,不用他看。”摆摊者想‘玩埋汰的’,他用力一扯,想扯开郭开庆的手,可是他没有扯动,手臂仍旧在郭开庆的大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