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谢了,我会去的。’郭开庆明知这干部处长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想再和他说话了,就直接去了财务处。
“郭指导员,你的这事,我们得核实一下,等计算好了,一并补发给你。”接见郭开庆的,是那借他钱的干事,他还算是很‘办事。’
“行,我叫我姐给我寄钱了,不着急用了,你要算好了的话,把上回借我的五十,扣了吧,太感谢你了。”
“别这么说,都是战友,多了我没有,少了我还能拿得出来,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家那口子,是个母老虎,上回借你的钱,是我半年的零花钱,就为这,她回家还和我打了一架,你看,这就是她给我挠的。”财务干事指了指自已脖子上的伤痕。
“太对不住你了,真没想到,这不上战场的人,也能负伤啊。”
“那是,这叫作‘非战斗减员’。”
“哈哈。”
‘哈哈。’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郭家大姐的汇款很快就到了,郭开庆取了钱,请了打篮球的战士们大吃了一顿,这些战士都改变了对郭开庆的看法,以前觉得他很‘抠门’,现在不觉得了,原来他“真的没钱呀”。
以后的日子里,郭开庆没有再走出军部大院,他想等首长回来,能第一眼看到他,只有那样,他才能更快的‘恢复工作’。
一楼收发室的里间,是值班人员的宿舍,这里白天就成为了一个‘战场’,原因是大楼里的‘棋迷’,都会顺着尿道,跑到这里来下棋,这里不光有普通战士,连级参谋,还有正团级的处长。
对于下象棋,郭开庆是不行的,他只会看,不过他不‘招人烦’,因为大多数人,看棋的同时,都会进行‘支招’,郭开庆则不会,他永远是不帮任何一方,就算他看到了棋手的‘漏步’,他也不会提醒他们,他就是一个“观棋不语”之人。
某一日午饭时分,郭开庆随着才下完棋的人,正准备去食堂吃饭,迎面看到了一位中年军官,风急火燎地推开了一楼的玻璃门。
郭开庆的眼睛很‘尖’,他马上冲到了那军官的面前,“一号好。”
郭开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把来人给弄迷糊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开庆,之后笑笑道,“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上这里来了?”
“您不也来了吗?对了首长,你是来开会?”
军官点了点头,‘我现在是某师的副师长了,正好,我下午想去后勤要点东西,你和我一起去吧。’
来人是郭开庆原来的老首长,关押过他的‘红军团长’,日月更替,如今他已经荣升为某军旗下主力师的副师长了,他们师这回也拉上去了。作为副师长,主管后勤,催促粮草,今天他来是找后勤要东西的。
和首长一起吃饭,郭开庆花了‘血本’,他找了个干净的饭馆,点了几道很硬的菜。
“行,今天就吃你的了。怎么样了,好久不见了,现在在军里是什么职务呀?”
“副营。”
“不错嘛,当年在我手下,你还是个副连嘛,这一晃就出息了呀。”
“哪里哪里,还是您官运亨通,现在已经是师三号首长了。”
有人拍马,这位副师长自然高兴。他问了问郭开庆的近况,郭开庆只回答是由于工作调动,回到军里听‘宣’。
“你是不是找那个小个子来的?”副师长指的是‘小个子干部处长’。
“是啊。他叫我等几天。我都等了一个多月了。”郭开庆没敢说快两个月了,他只说了一个月。
“这东西就是喝人血的家伙,你不给他送礼,你就等着吧,正好,我才来师里不久。手下没有一个老部下,你怎么样啊,想不想和我干呀?”
“正合我意,谢谢首长提拔。”
副师长想了想,“不过我才到师里。说了不算,我只能给你安排个后勤的官。你想不想干呀?”
“干什么都行,我就怕我学不会,干不来,给您丢脸。”
“看你这话说的,你是谁呀,敢情我不知道呀,你就不想靠关系,现在你老丈人还在位呢呀,你没去找找他,上回前线作战会议,他还发言了呢。”
郭开庆这才如梦方醒,原来副师长把他带走,根本不是看他是他的老部长,他的眼光很是长远,他所指的老丈人,是陈淑芹的“干爹”。
午饭后,当副师长亲自把郭开庆带到干部处时,小个子处长的脸,笑得象一团花。
“郭老弟真是福份不浅呀,这么快就找到上家了。”
“本来他就是我的兵嘛,你不信问他,是不是我是他的团长。”
‘好,那就跟你走,正好我还为他的事头疼呢。’小个子干部处长说的是实话,为了安排这些年轻军官的工作,他费了好大的劲,下头的部队,大多不愿意接收‘空降’下来的干部,那样会影响自已人提拔,郭开庆自已找到‘买主’更好,他的活计可就轻松了。
“郭开庆。”副师长大声叫了一句。
“到。”
“你到一楼等我一下,我一会就下楼,我和处长有两句话要说。”
郭开庆大步走下了楼梯。
这时副师长拉了拉干部处长,“老弟,你说你傻不傻,这么个宝贝疙瘩,你怎么就不会利用呢,你这双眼睛算是白长了,瞎了。”
“老哥,你这话从何说起呀。”
副师长用右手打了个“七”的手势,“这姓郭的老丈人是他。”
“哎呀吗呀,他也没提过呀。”小个子干部处长的脸色历时吓得惨白。
“还有你不知道的呢,这个是他的叔叔。”副师长的“七”,变成了“八”。
小个子干部处长瘫坐在了椅子上,他真的没想到,郭开庆的后台会这么“硬”,不管是‘七’,还是‘八’,都能把他这个处长一打到底,让他卷铺盖卷回家。
“老哥,你在我这屋里等上几分钟,我去去就来。”
等郭开庆看到副师长下楼时,小个子干部处长迎着就跑了过来,他的手里多了个牛皮纸信封,“我说小郭呀,大哥我这几天家里事多,对你不是很关心,这回好了,我和你们副师长是好朋友,刚才我去财务,把你的工资都给你算好了,你拿着,你的档案,随后就派人送到你们师里,你不要怪哥哥呀。”
郭开庆一脸迷糊,他把牛皮纸信封接了过来,只见上书几个字,“郭开庆”,看来是没错了,他又看了看‘工资条’,又点了点钱,发现五十元钱并没有扣,于是他走到了‘作战值班室’,要来了笔和纸,书写了还账的信件,托付值班的参谋,把钱还给人家。
一切都已办完,郭开庆又走到了副师长和小个子干部处长跟前,“让首长们等我了,我住这两个多月,欠了人钱了。我想把钱还给人家。”
“你看这小郭,仗义,就是仗义。”小个子干部处长一动没动地,看着郭开庆刚才的举动,终于轮到他发言了,他不想得罪郭开庆,这时赶快说几句美言,让郭开庆高兴高兴。
“仗义啥呀。人家才是仗义呢,不象你,总是胡弄我。”
“你看小郭说的,象我不给他安排工作似的,我都把你安排了,后来看官职太小了,不适合你呀,我没好意思和你说,你们首长今天不来。明天我一定给你安排个好活。”
明显干部处长说的是假话,但听着也是十分受用,于是郭开庆又给他敬了个礼。就和副师长去后勤拉东西去了。
军部下发了几卡车的战略物资。一直把东西拉到了师部,师部如今座落在了一个偏远的小县城,这里离前线很近,为的就是来往运送物资方便安全。
接下来的几天,郭开庆在副师长的带领下,往来于边境前线各地。把一箱箱的物资,送到了战友们的手中,他的心里格外的心情舒畅。
“小郭啊,你准备是留在师里跟我呢,还是到下面去?”一切都恢复正常后。副师长找郭开庆谈了话。
‘我想到基层去,坐办公室不太适合我。’
“那好。我这有三个职位,你选一个好了。”说着副师长把三张信纸,平铺到了办公桌上,第一张上书“某团后勤处副处长”,第二张是“师部战略储备库所长”,第三张是“师畜牧场场长”。
“首长,我是排长出身,我想上前线去,我只会打仗,我怕别的我干不好。”
“营一级的军事主官,我说不上话,你也要理解我,我只能办到这情况了。”
“那你给我个连,我去当个连长好了。”
副师长又摇了摇头,表示他办不了这个事。
“那我给连长当副手,我当副连长,实在不行,当个排长也好啊。”
副师长还是摇了摇头,他的手指点着办公桌,发出了‘当当’的声音。
“那我想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郭开庆指着‘师畜牧场场长’的条子道。
“我们师和别的部队不一样,我们有我们的骑兵营,这是给骑兵作后备的,算是养马的活。”
“那好,首长,我就去那里。”
副师长双眉紧锁,隔了好几分钟,终于开了口,“你得想好了,这地界离我们这里有几百公里,在高原之上,那地方没有老百姓住,艰苦得狠。”
“首长,我不怕吃苦,我就去那里,您下命令吧。”
“好,这才是我的兵,越艰苦,就越冲锋,郭开庆同志,我命令。”
郭开庆立刻板直站好,接受着首长发出的命令。
“我命令你为师畜牧场代理场长,即刻赴任。”
“是。”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国北方的部队,大多都已取消了“骑兵”这个兵种,然而南疆却不一样,这漫长的边境线,崎岖陡峭的山路,往来之间,还是需要战马和骑兵的存在,当师部的吉普车,把郭开庆送到了盆地最南角的边上时,一望无迹的高原,豁然开朗起来,郭开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