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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把头”,几千年的中国历史上一直存在,旧社会这些人耀武扬威,喝犯人血,吃犯人家属带来的吃食,每个月还要给这些人进行“上供”,他们比正式的狱警还要霸道。
新中国成立后,马上就取消了这些人的存在,断了这些恶人的生路,给监狱带来了欣欣向荣的大好景象。
然而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监狱里改变了体制,在狱警原有的基础上,增添了一些“协勤人员”,他们不是公务人员,又不受监狱规章制度的限制,加上这些人大多都是从刑满释放人员中挑选,用他们来替狱警管理犯人,实际上,他们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监狱把头”,“郝棍儿”就是公认的a城监狱总把头,他上能和典狱长对话,下可以打压各个牢口的犯人,堪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管理伙房的“协勤”,也是一个和“郝棍儿”一样的刑满释放人员,他对郭开新的来历,做过调查,对他还算是客气,可是这里的“绿背心”却不买“郝棍儿”的账,他想整治一下郭开新,就当“杀鸡给猴看”了,好好打打老郝的脸。
“绿背心”,也是监狱犯人管犯人的制度,能穿上“绿背心”的人,大都是有管理能力,又受狱警和把头们器重之人,伙房的“绿背心”姓张。外号张大胆,他手下管理着四五十个犯人,由于他是个重刑犯,又会点子功夫,没有人敢惹他,故此连“郝棍儿”平时都要让他三分,他和老郝有仇,因此对刚来的郭开新,也不太待见他,就想找个茬口。教育教育他。
几天过后,张大胆终于找到了郭开新的短处,那就是在刷盘子时,打烂了一个,按照伙房的规定,打破了一个盘子,加罚洗一百个。
“新子,我知道你是郝老棍子的人,不过咱这地方向来公平起见。按规矩,你不能马上休息,你是刷一百个盘子呢,还是一个人打扫这几百平米的饭堂。”
“我打碎的盘子。自然要洗盘子了。”
就在郭开新马上要刷完那一百个盘子时,张大胆拿了几个有裂纹的盘子,悄悄走到了他的面前,“这里还有几个呢。你一并都洗了吧。”
由于一直在刷盘子,郭开新错过了晚饭,就当他接着洗张大胆的盘子时。突然间又听到了“啪,啪”的几声裂响。
“怎么了,怎么了。”张大胆明知故问的快步跑到了水池子旁,只见在池子里的几个盘子都已两半。
“新子,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我才给你打了饭菜,就等你干完活吃呢,你这下好,又坏了几个,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张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可能太累了,我今天都洗了几千个盘子了,晚上还没吃一点东西呢。”
“新子,不是张哥我翻脸无情,按照咱们这里的规矩,坏了一个加洗一百个,要是再坏了,一个加洗五百个盘子,两个加洗一千个,你看看你坏了几个吧,这里足足有七八个了,你看着办吧。”张大胆说完后,坐在了靠在水池子旁边的木椅子,他一边看着郭开新紧张的样子,一边咬着牙,他要看看郭开新如何为自已辩解。
郭开新向来是个实在人,见自已已经犯错,只好认罚,可是当他收拾起池子里的碎盘子时,发现盘子裂的部位,很是蹊跷,都是颜色很深的“茬口”,他终于明白了,这张大胆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他要找茬呀。
“张哥,这账你就先记下吧,今天的盘子都洗光了,明天这活我一个人干,都交给我了,你看成不?”
张大胆以为郭开新就是个软柿子,现在正好是捏他的时候,“行,咋的都行,看在老郝的面子上,你不洗能咋的,不过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按照这里的规矩,你干不完活,不准吃饭,你还差几千个盘子没有洗,今天的晚饭就算了吧,三儿啊,给新子的饭倒了喂狗。”
“得了个您呢,张爷,我马上去办。”一个叫三子的犯人,快步跑到了一张餐桌前,捧起了留给郭开新的饭菜,就要往外走,食堂里站满了二十多个犯人,这些人都不敢作声,任由三子走出了大门。
郭开新由于干了一下午的活,晚上还没有吃东西,加上心里不太舒服,他早早的就躺在床上睡去了,好在伙房里的犯人,晚上管理还算很松,他睡觉也没有人拦他。
就在郭开新睡得正香的时候,好象觉得有个人在碰他,他睁眼一看,原来是睡在上铺的“威子”。
“新哥,我知道你晚上没吃饭,这是我给自已留的窝头,你吃了吧。”
望着“威子”给的夜宵,郭开新的肚子“咕咕”直叫,他恨不得马上就把它给消灭掉。
“新哥,别急着吃,倒点水,慢慢吃,小心得胃病。”
“谢谢你啊威子。”按照威子的说法,郭开新倒了杯水,把小小的窝头掰成了若份服下,一个爽“嗝”过后,郭开新的肚子有了饱腹感,他一宿睡的很是香甜。(未完待续。。)
第6回 别样人生(三)号里生活(下)()
某日夜晚,当郭开迎在刑警队值班的时候,接到了邵琳琳打给他的电话,说是邵小刚让人打了。
“邵小刚”就是郭开新的儿子,由于要是姓郭,再有个坐牢的父亲,怕给小朋友带来阴影,平时邵琳琳总是骗他说,“他的父亲去伊拉克了,那里是新建立的国家,那里的人们,需要全世界的人去帮助他们,他的父亲就是响应号召,去那里帮助他们修桥,要去三年,等他快上小学了,爸爸就该回来了。”
在幼儿园里,邵小刚一直以郭开新为骄傲,因为他的爸爸是挣美元的,回来会给他买好多好多的玩具,小孩子就是那么天真。
邵琳琳最近越来越过份了,她不仅和人搞不正当关系,还把“小白脸儿”带到了家里。
就在一个夜晚,有人敲响了邵琳琳家的房门,来人正是她的一个“姘头”。
“开门,是我。”
“你进来小声点,我儿子才睡着。”
“放心吧,宝贝。”
可能是那男人刚喝了酒,进来就粗鲁的把邵琳琳按倒在了沙发上,男女的动作,吵醒了邵小刚。
“我打死你,你这个坏人,你不要欺负我妈妈。”邵小刚拿起了一把笤帚,不停的拍打着骑在妈妈身上的光屁股男人。
“滚蛋,小兔崽子,快给老子滚。”那男人一边进行着“工作”,一边回头骂邵小刚。
“我爸爸会武功,我叫他回来打你。”
“你爸,你爸不知道死哪去了,还想打我,让他省省吧。”
“你这个坏东西。”邵小刚的叫声很是大,惊动了周围邻居,隔壁的女医生拍响了他家的门。
“琳琳,在家吗。你家没事吧。”
“姥姥,我家来了个坏人,你快叫警察叔叔来抓他呀。”邵小刚很是聪明的叫道。
“小崽子,我叫你叫,我叫你叫。”那男人恼羞成怒地抓起了邵小刚,用力的打着他的头和屁股。
“你放开我儿子,你给我滚。”邵琳琳边抢儿子,边和那男人进行撕扯。
那男人更加放肆起来,连邵琳琳也一块打了,好不容易邵小刚跑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女医生闯了进来,那男人抓起了衣服跑了出去。
最后鉴定,邵小刚的眼框被男人打了一记重拳,眼睛都睁不开了,邵琳琳只好把他送到了“儿童医院”。由于走的太过匆忙,没有带太多的钱,邵琳琳通过医院的电话,打到了刘升那里。没有人听,打到了老黑那里,老黑妻子说他出去喝酒去了,最后只好打给郭开迎。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目的,看他在不在办公室,正巧郭开迎当晚值班,于是开车来到了医院。
“四嫂。怎么了,小刚是让谁打的呀,报警了吗?”
邵琳琳只顾着哭泣。并没有说话。”
老黑也先郭开迎一步来到了医院,他问清了事情原由后,给邵琳琳交了儿子的住院费,一见郭开迎也来了,也就把他拉到了外面,说出了实情。
郭开迎也不知如何是好,老黑劝了劝他道,“事情已经出了,你说咋办,好在孩子还没有打坏,医生说不打紧,我看哪,就算了吧,你工作也挺忙的,回去吧,回去吧。”
老黑说归说,他知道郭开迎是警察,他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他有他的解决办法,不出几日的工夫,那打邵小刚的男人,就让人打断了一条腿,之后好些天,老黑都派兄弟暗自保护邵小刚,从他上幼儿园,到晚上回家睡觉,都有人在他家楼下蹲守,用的车子正是老黑的,一直保护到郭开新出狱。
郭开迎为了不再一次刺激邵琳琳和孩子,他给老黑留下了五百块钱,之后开车回局里去了。
回头再讲一下狱中的郭开新。
吃过窝头的郭开新,第二天起得很早,他帮房间里所有的犯人,都打好了洗脸水,还在牙刷上挤好了牙膏,那牙膏是他自已买的,他向来不喜欢占别人便宜。
清早六点,伙房的一天工作又开始了,今天从外头拉来了一车粮食,张大胆组织大伙进行搬运,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郭开新,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新子,今天早上你负责搬运粮食吧,别的活就先别干了。”
“好的,张哥。”
“你们几个,还有你们,都撤了吧,回去揉面做馒头,多做点,昨天咋整的,一个都没有剩呢。”张大胆还在庆幸昨天教育郭开新的事,他认为郭开新一定是怕了他,今天早上起来才这么“乖”。
卡车旁边只剩下了郭开新,一个人干活也挺好,好在全是面粉,一袋不到五十斤,也不是太重。。
郭开新很是勤快,他一手一袋子面粉,直挺挺的经过张大胆的身边。
“新子,慢点干,别累着了,你昨天晚上没吃东西,别累坏了。”张大胆还在不怀好意的提醒着郭开新,让他别太得瑟了。
“我不累,张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