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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还有些犹豫,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关悦是机械处的副处长,家还在这里,他也是累坏了,只好应允给郭开山两天时间。
“这样吧,今天不算,后天晚上六点,你来家里找我。”
“那就相信你一回,我就先走了,这手续我还得拿回去。”
郭父虽说是中学教师退休,可是他“老八路”的身份,早就在a城农村出了名。为了给年轻人打样子,区民政局还给郭家免费安装了一部电话,说是市里有规定,一家有多人参过军的,有这待遇。其实就是有人为了和郭氏兄弟搞好关系,主动联络罢了。
郭开山家里的电话是关悦交通厅给安的,按照她的级别,这是很正常的。郭开山给郭母打了个电话,问了关悦在不在家那边,得到了答复是,关悦有两个多月没有回老家看儿子了。
一个人的人生走的每一步,都有高人指点,才不能犯原则上的错误。郭开山原先因为在劳教所长的位置上,在一个案子上犯了毛病,得罪了上头。好在在刘雪华叔叔的帮助下,平稳的离开了劳教所,才当上了这个上前线的医疗队长。
上卷说到郭开山在红军师房管所长的工作上干了好一阵子,之后胡部长没有继续在师里工作,而是去“后勤学院”去学习了。没有办法,郭开山也只好离开了房管所,来到了另一个岗位,那就是师医院的政治协理员。
本来这个位置都是给资历深的政工干部准备的,可是看在刘雪华的面子上,师里还是把郭开山安排到了那里。
又过了一阵子。关悦和郭开山吵了一架,原因是夫妻生活上不和谐,也难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关悦那会还没有三十岁,当然不能受这个寂寞了,最后还是刘雪华出头,利用其叔叔的关系,把郭开山调到了军区劳教所,当个代理的所长。
“北疆军区的劳教所”。关压的全是军中犯了错误的军人,它离a城很近,这也圆了关悦的要求。就算是郭开山没有时间回家,关悦总会开着她的那辆车子,用不到半小时的车程,来到郭开山的身边。有了妻子的“滋润”,郭开山仿佛也年轻了许多,唯独每当提起儿子时,心里一阵阵酸楚。他对儿子是亏欠了许多。
刚一到任,就有一个犯人找到郭开山,说他是冤枉的。
这是一个高炮旅的政委,犯的是贪污的事。念其交待罪行还算老实,就判了个三年劳动教养。本来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可是上头迟迟不下命令放他出去,这让他很是不解。他找到了郭开山,想让他帮他说说话。
郭开山从来没有学过司法,更不用说断案了。他把犯人找了过来,拉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从他的档案上看,这个犯人足足比自已多了二十年的军龄,所以郭开山还是很尊重他。
“老前辈请坐,你成天叫冤枉,怎么着,是真的吗?”
“郭所长,我真是冤枉,他们就是看我跟错了人,想整我,其实我不是贪污犯,我让人错抓进来了。”
郭开山对这事很感兴趣,“我看你卷宗上写着:怎么着,你卖官呀?连长和营长都明码实价,你还说你是冤枉的?”
“钱都花在营房整修上了,我一个子也没有拿呀。”原来这个旅政委是早年四野的人,动乱时期是个“人物”。受他打压的人也很多,动乱过后,他也就洗新革面认真的工作了一阵子,就在旅长去学习的工夫,营房突然让地震给震了,由于没有钱来维修,战士们全住在操场上。看着这事这么紧急,这个政委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新提拔上来的干部主动交点“印子钱”,既然你们工资都涨了,级别也高了,多出来的钱正好用来维修营房,这是旅常委会决定的,表决的时候,是作为书记的他,第一个举的手,下边愿意不愿意的,也都举起了手。
对于年轻的新提拔上来的干部们,他们自然是乐于交“印子钱”,可是对于老同志来说,他们认为这不合理,本来到了一定的年龄,提拔上来“天经地意”,凭什么明码实价的让他们交这个“印子钱”。于是他们就写信到了军里,军区,告政委“卖官”,这下捅了马蜂窝,正好碰见的是和政委有私仇的检察官,也就抓住了这一点,把他的案子坐实,告上了军区法院。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军中,军事法庭上只有法官和公诉人,没有律师一说。在庭上这个旅政委不懂得辩护,就判了他三年的“劳动教养。”
听到老军人说完,郭开山也很不理解,就算是案子完了,为啥到了三年还不放人呢,年轻的正义感,立马涌上了郭开山的大脑,合计就没合计,就找到了上级部门,请求给老军人平反。
一连几个月的时间,郭开山天天往军区跑,弄得别人都躲着他,为了息事宁人,有人想收拾一下郭开山,把他弄转业拉倒,省得他多管闲事,但是郭开山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他又把刘雪华拉到了一起,这下没有人敢惹了,最后在刘雪华叔叔的出面下,才把老军人放了出来,不过没有恢复公职,因为他的案子太多了,好多不起诉他就算可以了,这是郭开山后来才听说的。
事情完了之后,刘雪华的叔叔认为,郭开山太年轻了,做事太武断,还是把他放到基层去吧,正好这会北疆军区接到轮战的命令,于是就让郭开山还这个人情,由他来当这个医疗队的队长,保护刘雪华平安无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事情过后,刘雪华也在埋怨郭开山,“你说你这叫办的什么事吧。也没打听明白就帮人,那人我都了解过了,太不是东西了,不值得帮,光在动乱时期,他整的人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我要是早知道,早就不淌这个浑水了。”
郭开山自知理亏,只好任由刘雪华处置。陪她看了好几场的电影。
就在郭开山当劳教所长期间,a城农村的王金和,已经成为了a城学术界家喻户晓的教授了,他的易学功底,郭开山也听说了,于是他找到了王金和。看在以前在农村,和郭开山还有着一面之缘,王金和夫妇还是接待了他。
这次回来,郭开山准备第一个找的就是王金和。因为他最近很相信“命”,他不是怕死,他就是想让王大师给他看看,他去前线。是不是有来无回。
刚一出门,邻居主动走了上去,“郭开山吧,我从猫眼里看着是你。怎么着,是不是想找你媳妇呀?”
“是啊,大姐。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你家门前那男的是机床厂的销售科长,你没看出来吗?你媳妇躲了,你想了解一下,你可以去机床厂那边看看,老鼻子人了。”
郭开山得到了指点,骑车去了机床厂,只见人山人海有几百人在那里聊天,郭开山也走了过去,他没有说话,只管听着什么。最后证实了,这些人都是搞“对缝的”。
何为“对缝”?就是左手倒右手,空手套白狼,这行业不是中介,而是不能说的“秘密”。原来a城机床厂的机床一直很热销,最近无故的降了价格,原来一台一千八百块的床子,现在卖到了一千五,好些人手中都有大把的机床提货单在手,这些人都是上个月一千八时交的订钱,如今没等出手呢,就亏了三百元,这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郭开山回想到他回来的时候,那男人说关悦欠了他们厂子十万块的尾款,才知道关悦是怎么回事。
王金和的家,坐落在a城大学宿舍区,郭开山的到来,让老两口很是高兴。
“猴崽子,知道来看我了呀。”
“是呀,您是教授,我得常来请教呀。”
“怎么着,面色不好,是不是有心事呀。”王金和一看郭开山头发乱的样子,和前几次来不一样,那些回都是发型立正,今天可畏是“蓬头垢面”。
“是有点事,找您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请您给我破解破解。”
“好,说说你的生辰八字吧,你妈信,你爸不信,你们家的这些小子,也就是你,我没给算过。”
郭开山把自已的八字写在了纸上,恭敬的递给了王金和。
“喜钱。”王金和历来不白给人算命,这是规矩。
郭开山从身上拿出了十张大团结压在了桌子上,王金和的老伴赶忙上前道,“这都不是外人,小山子咱们看着长大的,还行这个吗,快收回去,太多了。”
“咋的,老婆子,老子现在不值这个价儿呀,当年这帮小子没少欺负咱们,他们当兵时还是我们牵的马呢,行了吧,该他孝敬老子一点了。”王金和推开了老伴来拿钱的手。
王金和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看他的字,郭开山看不懂,也不好多问。
“你老婆的八字呢?”
郭开山也报了出来,写在了纸上。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王金和笑了笑,“你们两口子很有意思呀,你帮帮我,我帮帮你,不用说了,你爱人的这事,就得你来帮忙。”
“是真的吗?还有就是我儿子最近好象是病了,您给算算。”
“我没看出来呀,是不是好了,你回农村去了没?”
“那还没,我才到家就来您这了。”
“那没事。肯定没事。”
“还有一件事,就是上级让我上前线去,您老说我该不该去呀?”
郭开山这次来穿的是新款的军装,此时王金和还没太注意,因为郭开山的大檐帽一直放在一边。
“咋的,换装了?”
“哦,是的,我家那小子有一年多没见了,我想让他看看我穿新军装的样子,才配发到部队,还没正式着装呢,好象也就是军区的这些人换了。下面的部队还没换呢。”
“你戴上我看看。”王金和的语速变慢了,他以前一直不在意军人身着军装。
郭开山以为是王金和看着出奇,想让他表演一下着装,于是立正站好,戴上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