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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染上喝酒后,就对下酒菜不是很满意了。如今基地的养殖项目也上来了,光大肥猪就有上百头,养得鸡鸭无数。每每班里人去看电视时,徐荣都会拿出些食材,给自已开个“小灶。”
记得第一回,由于徐荣不会做菜,别人刚出门,他就把一块大的猪肉半子从贮藏间里扛了出来。这肉很重,足足有七八十斤,经过徐荣改刀后,放进了十几斤豆油的油锅当中,足足炒了一大锅的肉。但是炒完之后,徐荣尝了一口马上就吐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想“毁灭证据”,把肉倒掉。没想到这时正巧协理员来炊事班查岗,看到徐荣一个人在忙乎着,以为他在准备第二天的吃食。
“徐班长,这么晚还忙着哪,乖乖,这么多的肉啊,明天怎么吃啊。”
“红烧肉,给大伙开开荤。”
协理员对炒菜也是个门外汉,回去在看完新闻过后,还表扬起了徐荣,说他休息时间还要为全基地的人服务,简直就是个默默无闻的老黄牛。
炊事班的其他人听了,鼻子差点没气歪,他们是最了解他们的班长的,这家伙平时一点活都不干,吃喝卡要,他全会,这回也不知在搞什么明堂呢。
炊事班里炒菜的人是个二年兵,徐荣和他的关系很好,原因是他时不时地会给徐荣做好多下酒的好菜,当然徐荣的屁股要此人擦了,说来也怪,这些难吃的猪肉,经过炒菜人的几次改动,第二天中午,全基地的干部战士吃上了一桌丰富的午餐-坛肉。
随着副食基地的收入曰见增多,主任把大家的伙食标准也提高了,并且吩咐徐荣,每天要保证有三只鸡让大家吃到。徐荣一听这个高兴坏了。他把三只鸡的鸡头,鸡爪都切好留下,过了油后,用蜡纸封好,待到周曰攒到一起时,由炒菜的给这些食材酱上一酱,别提多美味了。那到时,徐荣就会召集几个要好的班长来炊事班,拿出上供的好酒来,大家搞上一回“会餐。”
徐荣请到的班长自然没说的,但是全基地有好几十个班长呢,总有徐荣没有请到的。主任向大家宣布是一天三只鸡的定量,然而一个月下来了,鸡头和鸡爪都没有见到踪影,他们自然也就有了意见。
当意见反馈到协理员那里时,他认为这事不是小事,就找到了炊事班的人挨个盘查,最后确定是徐荣的问题后,徐荣的好曰子也就到头了。
徐荣由于生活腐化,贪小便宜等问题,受到了基地的处理。徐荣的班长职务取消,党员预备期延长半年,记过处分一次。就这样徐荣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他离开了炊事班,返回了班排。好在所在班的班长是徐荣要好的哥们,他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三年老兵。
某天,“边境作战宣讲团”来到了副食基地做报告。当徐荣听到台上战斗英雄们慷慨陈词地讲述着他们各自的英勇事迹时,他内心当中沉静二年多的英雄豪气又重新点燃了。没等人家把话说完,他就站起来说道,“我要上前线,我家还有我哥在,我符合要求,我在炊事班也干过,你们带我走吧。”
台上的英雄们,让徐荣这个“突然袭击”给搞蒙了,他们做报告这么多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都不知如何是好。
“徐荣你先坐下,你的事以后再说。”协理员稳定了局面。
可是一旁的基地主任很是得意,他的内心当中的话是,“看见没,谁说副食基地就没有好兵,徐荣就是个好样的,就凭这个,也给我长脸。”
报告会后,各班各排都相继书写了“参战申请”。这在当时是很普遍的,大多是用红色钢笔水写的,一是证明心是红的,二是有写“血书”之意。
徐荣也写了自已的“血书”,但是他用的不是红色的钢笔水,他是咬破食指和中指写的,当然了,这些在电影和小人书里都能学到。全基地的“血书”当中,也就只有徐荣是用自已的鲜血写的。他要向领导们表明,他是真心实意想去前线的。
主任和协理员对徐荣的这个表现很是赞同,必竟徐荣的这手是他们基地的光荣,他们好不容易去师里给徐荣请下了一个参战名额,整个基地,也只有徐荣参了战。
不久,徐荣按照规定打起了背包,由基地的吉普车,把他送到了开赴前线的部队里。这是一个战斗连队,当连长和指导员一听说徐荣是个炊事员时,他们都气得乐了。这年头什么新鲜事都有,伙夫也要上前线。反正多他一个不多,来了就一起走吧。就这样,徐荣在没有征得家人同意的时候,踏上了开往南方的军列,迎接他的是艰苦的战斗,我们的徐荣一定会象郭开庆当年一样吗,我们拭目以待。
第十九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一)少年老成()
郭开山的大哥郭开维,外号名曰“郭鬼子”。这个外号在a城不能瞎叫,只有古灵jing怪之人,才配得起这个名号。民国时期a城有个名将唤为郭松龄,其绰号为“郭鬼子”。大家从他的历史可以看出,他虽然鬼jing,但下场不是很好,落得个不得善终。
郭开维的外号从上中学时就叫响了,原因是他在学校时学习成绩一般,但每每考试之中,都是排在前几名。有好几次监考的老师都特地坐在他的书桌旁,为的就是看着这位“考场高手”,究竟是如何“出千”的。
但是到了郭开维交卷的时候,仍然是一无所获。郭开维的榜上前绩依旧是“名列前茅”。学校里的校长和郭父是好朋友,拿着郭开维的成绩单不停的点着头,“看来这家伙不是学的不好,他是故意平时表现给别人看的,平时学得很普通,一到动真格的反倒出类拔萃,这才叫真的好学生,他真是郭鬼子啊。”
的确,郭开维从小就十分的另类,他总是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兄弟姐妹,包括他的父母,都没有见过郭开维笑过一次。从他那平庸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的少年老成,没有人能从他那诡异的眼神当中,猜出他在想些什么。
郭开维的二弟郭开明,从小就是个“三好学生”,学习一直很优秀,也就是从那开始,郭开维在家中也就失去了父母对他的重视。郭父常在好友的面前夸奖郭开明,“我家小二的脑子灵光得很,一本书拿来基本上看过一遍之后,就能默写出来,别的娃子和他比起来差远了,ri后光宗耀祖的一定是他。”
郭开维听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低调的孩子。在课堂上就算老师提出的问题他会,他也不会轻易举手,给人的看法就是,他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郭父的姐姐一家也在a城生活,姐姐是妇联干部,姐夫则是省报的编辑。他们家比起郭家这么多人口,相应的生活条件也就优越了许多。无奈姐夫不能生育,也就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每每看到郭父带着孩子们去他家串门,作为姑父的老人家高兴得狠,总说,“要是哪个孩子是我家的就好了。”
话虽如此,郭父是个有心之人,他回去和郭母讲,是不是把家里的一个儿子过继给姐姐,姐夫,这样也可以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姐姐和姐夫也会很高兴的。
郭母一听,自然反对,膝下的儿女都是自已十月怀胎生下的,她怎肯放过一个儿子给人家。
可是父母的话,让郭开维不小心给听到了,他自已心想,自家住的条件窄小,姑夫一家住得是大楼房,宽大得狠。再看人家的吃食,顿顿都是大鱼大肉,实在可馋。再看看自家,弟弟又多,每每吃什么好东西,全得可小的来,自已作为大哥,还不好在吃上作,倒不如去姑夫家当个养子,这样等中学毕业了,凭借姑夫的人脉关系,还能混得个好的工作。郭开维的年纪虽小,但是他想得倒满多的。
于是郭开维主动找到父亲,和他说想去姑姑家,给姑夫作个养子。
郭父看着郭开维许久没有说话,他是有想把儿子过继给姐姐的意思,但是郭开维是他家的长子,在哪个地方说,也没有把长子过继给别人家的规矩不是。
看着父亲很是犹豫,郭开维就做起了父亲的工作。“爹你看,咱们家这么多的孩子,我年纪最长,平时吃的也是最多的,就好比在晚上睡觉吧,小五和小六两人也没有我占的地方大,要是我走了家里还能轻巧些,口粮也就够用了,腾出来的地方还能让几个弟弟好好学习。”
郭父见儿子如此懂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下去了姐姐家里,把自已的打算和姐夫说了下。姐夫听了喜出望外,立马就答应了,还说儿子不能白要,小米五十斤,人民币二百元,当作答谢。
郭父当晚用自行车驮着五十斤小米,兜里揣回了二百元钱,就回家了。
望着粮食和郭父拿出来的钱,郭母哭了半宿。她知道儿子明天就要成为人家的了,虽说还算是亲戚,但是要管别人叫妈了,这让她很是难受。
郭开维见母亲伤心,打趣的道,“妈,你别这样,你想我时,叫弟弟给我带个话,我立马就回来,这是好事,姑父人不错,平时还时常照顾咱家,我给他当儿子不吃亏。”
说罢,郭开维把自已的东西,挨个儿地给弟弟们分着,很怕自已走后,他们因为这点不实用的东西分抢而打架。
就这样,郭开维连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有拿,只身一人上了公共汽车,来到了姑姑家,做起了姑父的养子。
姑父很是明理,他认为郭开维十几岁的半大小子,要是给他改了名子,在同学和自已的心里,一定会树起yin影,他没有给养子换名子,依旧叫郭开维。只是把他的户口从郭家转出,落到了自已家的户口本上。家庭关系处标明,郭开维为户主的养子,也就是办了这个手续。
不久,动乱时期开始了,郭父由于“站队”问题犯了事,全家下放了。
郭开维知道消息后,很是庆幸,要不是自已有先见之明,自已也会和其他的弟弟们一样,去农村挨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