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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升的母亲出门跳舞去了,这个女人的生活很是jing彩,时不时还能吊上年轻的帅小伙。
刘升打开了铁皮箱子,只见里头好多的旧东西,他一件一件的清理出来后,除了灰,摆在了自已的桌子上。
刘升在这里找到了“郝棍儿”的一个ri记本,上面歪歪扭扭地记录着好多的事和清单,翻到最后,刘升在ri记本最后的塑料皮里,发现了一张定期的存款单。这存款的ri期早就过去了,是一张无记名的存单,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人民币拾万元整。刘升心想,这一定是“郝棍儿”特地留下的,于是去了当地的银行,准备兑换这张存单。
银行的工作人员拿着存单后,仔细地检查了许久,又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刘升,“这钱是你的吗,怎么才来取,带工作证了吗?”
“这钱是我大舅的,他叫我来取的。”刘升把自已的工作证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工作证后,“你是铁路的呀,家里挺称啊,有对象吗?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工作人员的确很漂亮,但此时刘升根本没有想到那地方去。“姐们,我有对象了。”
工作人员笑了笑,“头,过来一下,来个大活。”
过了一会,明显看着就是领导的人来到了柜台前,他也看了看刘升的存单,“你算了吗,一共多少?”
“连本带利一共22万七千多。”
刘升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一张小小的手写存单上竟有这么多的钱。但他还是表现得很平静,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恐慌,也难怪,堂堂的“郝棍儿”有这些钱,实在不是很出奇,他太出名了。
“同志,你要是转存下,我马上就帮你办,要是提现金,我们这里今天没有,按照规定,提取一万元以上的存款,要提前一天申请,你看怎么办吧。”
“那你帮我开个存折,把钱存在上面就是了。”
领导一听刘升不是取现金,很高兴的帮刘升办了,还一个劲的夸刘升如何了得,把刘升夸的都找不到北了。
刘升是个爱好历史的人,他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知道谁是谁,他在铁箱子里还找到了一幅字。这字不是一般人写的,是清代乾隆-皇-帝给一名大臣写的一个“福”字。刘升看到这字很是高兴,还把这字挂在了自已房间的白墙上,他找到了希望。
杜鹃和“郝棍儿”是原配夫妻,他们认识时,老郝还没有在道上混,更别提ri后的出名了。一切都过得很好,但是在一次逛公园时,两人遇到了小流-氓,为了不让妻子受人欺负,“郝棍儿”下手过重,不仅打伤了强人,还致一人重伤。由于防卫过当,“郝棍儿”判了一年半的刑期。
出狱后的老郝简直变了一个人,他不停的带人打打杀杀还抢地盘,最终让仇人报复,连累到了杜鹃的父亲,这个老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老郝仇人的刀下。杜鹃得知原委后,在母亲和哥哥的压力下,和“郝棍儿”离了婚,嫁给了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虽然没有夫妻关系,但是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老郝也用钱来贴补杜鹃一家,还在进去之前托人,把箱子交给杜鹃来保管,这一管就是n年。杜鹃由于对老郝还心有爱意,他的东西也一直没碰,最近几年,丈夫也离她而去,自已跟女儿相依为命了。
刘升是个敢爱敢恨的青年人,他自从见到杜鹃的女儿后,就心生了爱慕之情,他不看那女人的模样好坏,就凭个大块大,刘升是最喜欢的。有了钱后,他不停的找那女子玩,渐渐地也赢得了女子的欢心,确定了恋爱关系。
当“郝棍儿”从刘升口中得知,他未来的儿媳妇是杜鹃的女儿时,这个老家伙很是高兴。
“行啊升子,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我当年娶了她妈,你娶了她闺女,实来实来。”
刘升见父亲没有反对,就得寸进尺起来,“大舅,我结婚时你能不能去一趟?”
“郝棍儿”听后皱了皱眉头,“去不了,我现在虽然不是号里的人了,但凡事不能自主,你们来看看我就行了。”老郝真的不想给儿子惹麻烦,只要他一出去,黑的白的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刘升的身上,他还想让刘升过些安稳ri子呢。
刘升的新老婆叫作郭彤辉,虽然没有父亲,但这个女人还是很要强。不光是厂里的生产组长,还是区里女子排球队的队长,由于经常锻炼,所以她的体魄十分健壮,刘升爱的就是她这一点。她一开始还看不上刘升,认为刘升比她的个子矮,但是刘升的热情,打动了这位年轻的姑娘,在一个夜晚过后,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刘升的女人。生米做成了熟饭,她也只好答应做刘升的妻子了。
刘升的婚礼很是热闹,他是铁路上的职工,光同事来的就有一百多,加之母亲和丈母娘的朋友,足足能有三百多人。就在正热闹的时候,那位和刘升下棋的典狱长也亲临了现场,这让刘升很是意外。
“小兄弟,你大舅来不了,我作为他的朋友,我来代表一下,我第一回看你就相中你了,要不你调到我们那里去吧,先干个合同jing,年底我帮你转正。”
这时,刘升的母亲上前说道,“我儿子才二十多,你不要出这主意,天天看犯人,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升子才不去呢。”
典狱长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个建议,不去拉倒,不去拉倒。””
婚后,刘升夫妻十分的恩爱,但是刘升并不满足现在的生活,他和妻子商量,想下海经商。由于妻子年纪比刘升还小,凡事当然要依着他了。就这样,刘升辞了职,办起了包装运输公司。(未完待续。)
第十一回 另类人生(七)a城大亨(下)()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a城,汽车,大货车还没有普及的情况下,火车运输是主力军。刘升凭借在铁路上多年积攒的人脉,拿着“郝棍儿”留给他的钱,他也下海经商,开起了包装运输公司。
公司的名子叫作“吉鸿”,顾名思义,就是吉庆鸿达之意吧。公司主做的就是火车车皮发运,帮客户包装好货物后,再由火车发运到各个目的地。
车皮在当时是个紧俏的商品,不是哪个人都能弄得来的,有的货物由于没有车皮,一般都会放在货场等上好几个月。刘升则不同,他原来就是铁路上的人,下海之前还专门请了诸位领导们吃过饭,都答应会调一些车皮给他,他这才敢开这个公司。
除了和领导们搞好关系外,刘升还时不时地请下面的各路班长们吃饭,不要小看这些小头头们,他们的能量十分之大,要是上头审批了后,没有他们点头的话,什么事都办不成。
为了和他们搞好关系,刘升还出动了自已的老妈,这个半老徐娘在酒桌上,更称得上是“女中豪杰”,所有的男人,不管老少,经过她的劝酒,都会喝到趴在桌子上,这就是当年所谓的“公关”。
起初刘升的公司由于规模较小,没有引起大公司的注意,还能赚些钱来,但是经过不停的扩张,他得到了a城耐火材料厂的订单,这个曰发货量几万元的大企业,把刘升的公司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的”。刘升在赚钱的同时,也觉得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他,有的恨不得把他吃了似的。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郭开新的老对手老黑,近阵子也做起了包装运输队的生意。由于他爸是段长,眼下还在位,他的活计自然很多。但是老黑不愧叫老黑,要的价钱也高得离谱,专找那些急于发货的主道加价,弄得大伙是天怒人怨,坏了行市。
吉鸿公司的兴起,让老黑很是不爽。他总怀疑刘升开公司的钱不是好道来的,但是打听到是他大舅“郝棍儿”给的,他也觉得刘升是个“刺头”,不好扒拉,他大舅太有名了,只要a城的老人一听到他的大名,都会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a城耐火材料厂的耐火砖,在当时的国内很有名,随着大量的基础建设上马,它几乎成了所有大企业的最爱。原来这个发货生意是老黑的,但自从老黑加价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让刘升给弄了去。老黑几次找到刘升,让刘升把生意还给他,可是都让刘升以各种理由给顶了回去。大多是公司刚起步,先容我两天的借口。
终于老黑忍不住了,自已碗中的肥肉,无故让人抢了去,这让谁都受不了,更别提独霸“老道口”的老黑了,他决定教训一下刘升,让这个昔曰和自已过不去的臭小子长个记姓,他找到了负责起运的几个班长,要来了刘升货场的发货时间,纠集一些打手就开干了。
刘升的公司开张不久,什么事都亲历亲为,他不太相信自已的这些下属,更不想因为大意伤了客户,所以他大多的时间都待在发货场,发货的票子一下来,他就会第一时间组织人发货,这天他正在催促工人往货车的车厢里搬货时,老黑一伙人就到了。
刘升手底下也有几个要好的兄弟,但是一半信得过的人都安排到公司里“看摊”,来货场的人员不是很多。当看到老黑这些人来到时,刘升的心也跳成了一团,但愿老黑不是来找麻烦的,他不象郭开新那样英雄,他也是靠兄弟来混饭的。
“升子,我都和你说了多少回了,耐火砖的生意还给我,这几天你想的怎么样了,啥时还我呀?”老黑先发威了,因为他带的兄弟比刘升多了好多人,当然他就有发言权了。
“原来是黑哥呀,我都想好了,最多干到月底,和耐火厂结了账,我就不续签了,您看怎么样。”
“升子,好象上个月你就是这么说的,你不会一直唬我吧。”
“哪能呢,我升子一个吐沫一个钉,向来讲信用,只要到月底,我立马还给您。”
“那好,不过你得赔点损失给我,这几个月我少赚了好多的钱,兄弟们也没有活干,你看给多少好呀。”
“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