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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赫娅,想想你从前做得种种事情,你觉得自己对得起这个身份,对得起你的父汗吗?”
赫娅尖叫着挣扎着,冲着容澜道:“放开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既然你不选,那本宫替你选。”容澜冷眉肃目,根本没有半分动摇,转头对王海说,“把鸩毒给她灌下去。”
435。第435章 是注定的()
王海得令,带着几个小太监上来,四五个人死死地捉住赫娅,另两人用勺子将她的嘴撬开,王海遂亲手将一碗黑如浓墨的药灌入她的嘴里,但是即便被那么多人制住,求生强烈的赫娅还是不断地挣扎,故而一碗药竟洒了泰半。
容澜回头看瘫软在地上的李子怡,眉色一凛,冷声道:“再灌一碗。”
李子怡闻言果然浑身一震,几乎将脸埋入胸中,根本不敢看眼前的景象。王海依言,又给赫娅灌下一碗鸩毒。如是小太监们才松开手,赫娅剧烈咳嗽着,面目狰狞可怖,伸手指向容澜,才欲开口,忽而两眼发直目光涣散,紧跟着瘫软下来,重重地跌倒在地。
容澜只是冷声道:“把她拖下去。”言罢徐步走到李子怡的面前,她已然瑟瑟发抖几欲晕厥。
“如果今日被灌下鸩毒的是泓昀,怎么办?”
“皇后!”李子怡惊呼。
容澜眸中厉色如利箭直直迫向李氏,怒声道:“不是吓唬你,李子怡,你若再不清醒,下一回被赐死的,就极可能是你的儿子。你过去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报偿,如果你不想报应在儿子的身上,劝你从今往后安安分分,不要再让我有半分不满,不然我容澜一定会为后宫清理门户,决不姑息你。泓昀若手牵连,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李子怡匍匐在地上大哭,其实她根本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被皇后叫到这地方来,只说今日要执行家法,可她甚至都不知道来的人是儿媳妇。此刻看起来,仿佛皇后认定静燕的死是赫娅所为亦或自己所为,皇后这是要屈死她们婆媳吗?可本还有底气为自己辩驳几句,但一翻旧账她就无言以对,而今次又仿佛是皇后最后一回警告她,如有下回,真的会和赫娅一个下场吗?
“赫……赫娅她……”李子怡因哭泣和慌张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抬手指着赫娅被拖走的方向,她几乎不敢想象容澜会在这样神圣的地方处死一个孩子,这个温柔的女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送贤妃娘娘回宫,好生照顾着,别叫她吓着皇孙。”容澜根本不理会她,转身拂袖而去。
王海等人上来请李氏回翊坤宫,她不敢拂逆顺从地跟着回去,才进门,王海就另说道:“皇后娘娘的懿旨,即日起贤妃娘娘不得随意出入翊坤宫,外人也不能擅自进入,违者以宫规论处。皇后娘娘另说了,贤妃娘娘若觉得照顾不好皇孙,宫里自有娘娘替您照顾。”
许是孩子也有感应,王海这句话才说罢,殿内承垚就大哭起来,嚷嚷着要找祖母,李子怡心中大痛,哭着答应一切要求,如是王海离去,轰然一声将翊坤宫的大门关上。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了?”李氏大哭,此时承垚跑出来扑在祖母怀里,哭闹着要找他的母亲。
“垚儿乖,垚儿乖……”李子怡跟着哭,却实在不忍心告诉孩子他的娘亲已经往生。
且说赫娅今日被宣召进宫,梁如雨在府里忐忑不安,然赫娅才走不久,就另有人来找她,却是从护国寺来的人说梁昭仪要见她。如雨自然不敢质疑,只是随行而来后,便被安排在大雄宝殿内诵经,并未见梁昭仪半面,直至晌午时分,才有小沙弥来引导她到禅房,彼时正有素斋送入,她在门外略等片刻,就见谷雨出迎,笑道:“侧妃请随奴婢来。”
梁如雨进来,却见嗣音与舒宁都在,淑慎也带着初龄坐在一边,竟是家常吃饭的模样。淑慎起身来,唤了一声“嫂嫂”。她忙应着,又向嗣音、舒宁行礼。
“坐吧,一起吃点东西,你诵经半日也累了。”嗣音寻常道,伸手指指舒宁边上的位置。
梁如雨战战兢兢地坐下,却连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此时谷雨端来一碗粳米粥,舒宁夹了两块素鹅到她碗里,温和一笑:“尝尝看,比宫里的好吃。”
如雨不置可否,但也不敢不动,遂跟着动了筷子,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而嗣音她们却仿佛没有她的存在,个个轻松自在,又有初龄玩闹,一顿饭吃得很好。但她们都放下筷子时,如雨碗里才动了几口。
嗣音问:“不合口味?”
她忙摇头,却又找不出更好的说辞,便沉默了。
“你若有喜欢的,挑几样带回去给郡王妃也尝尝,这些素斋是寺里自己用的,外头尝不到,本宫和武婕妤也是沾了初龄的光。”
如雨笑笑,依旧不知说什么好。
嗣音便道:“回去吧,今日要你替本宫和武婕妤诵经,辛苦了。”
梁如雨愣了一愣,敢情她来是为她们诵经的?又不敢多问细问,既然人家已开口叫她回去,自然只能走了。
如此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离去,如雨满腹疑惑地回到家里,门前小厮却告诉她:“王妃被抬着回来了,听里头的嬷嬷们讲不醒人事,跟死了似的。”
梁如雨大惊,赶着进来看,果然赫娅昏迷不醒,但显然是有呼吸脉搏,询问下人怎么回事,众人只道是宫里的人送回来的,什么话也不说把赫娅往门里一放就走了。又问请没请大夫,慌了半日的家人才想起来去请。
不时大夫到,诊治后很奇怪地问如雨:“怎么给王妃喝那么多迷药?这恐怕要睡上两天两夜了,若是真醒不过来,或死了或一辈子这么睡下去也极有可能。”
如雨闻言失色,实在弄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时宫里又传出消息,说皇后娘娘禁了贤妃的门禁,让和郡王府的人往后进宫见她,必定先通报坤宁宫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了?”梁如雨毫无头绪,只是心乱如麻,她隐隐觉得,有些事似乎早就瞒不住了。
只是大夫言重了一些,当天夜里赫娅就醒来,但醒后见如雨等人如妖魔鬼怪一般,惊声尖叫发癫一样地赶走她们,将自己藏在角落好容易平静后,便两眼发直神情呆滞,下人们问不出什么,便更加好奇她今日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
如雨私下那里对秋穗道:“你说给她吃药的人,会不会是皇后?难道所有的事皇后那里都明白?”
秋穗不知如何劝慰,可眼瞧着主子忐忑不安,自己也跟着紧张,皇后能这样对付赫娅,有一日若找梁如雨算账,岂不更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宫里头,当李子怡得知儿媳并没有死时,也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原来那几碗根本不是什么鸩毒,就是放了白绫,也是容澜知道赫娅不会屈服就范,不过做做样子吓唬她。只不过那几碗药是笃定要灌她喝下,这一次只是小小的警告,再有下一回,就真的要灌下鸩毒了。
而嗣音在护国寺召见如雨,亦是皇后的意思,她并不知道皇后的用意,只是照她的话办事,也因皇后吩咐不必对梁如雨说什么,嗣音更不必操心。
到了夜里宫里的消息多多少少传来一些,舒宁来帮着照顾泓曦、初龄入睡时,问嗣音道:“看起来梁如雨那里也有故事。”
肆意怀里抱着初龄,漠然道:“她若不能好自为之,赫娅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而赫娅尚是公主,她什么也不是。”
舒宁极少见嗣音如此犀利,心中不免一颤,笑道:“您行事作风,越发像皇上了。”
嗣音却笑:“若是如此,也是好事。皇室里就是这般树欲静而风不止,哪里能像这里和谐宁静。”边说边将熟睡的初龄放到床上,而后临窗瞭望外头的光景,叹道,“你不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和宫里不同吗?舒宁,当初那句话,我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说出口?”
“您是说要一起留下的那句话?”舒宁问。
嗣音回眸看她,却不言语。
舒宁则淡淡含笑,欣然道:“因为您和皇上的缘分,是注定的。”
“那……你们呢?你与仙莹尚算好,钟粹宫那几个,难道不可怜吗?”嗣音道,“我又怎能忘记自己是皇帝妃嫔的身份,又怎能不顾忌他对我的盛宠会带来的麻烦。舒宁你看,只是泓曦出生,就闹出这么多的事,不说你们,便是我的孩子何尝不因我的盛宠而遭受麻烦。我时常对自己说,为了皇上也要努力承受这一切,可你知道吗,从有了初龄开始,到如今泓曦出生,我心里已开始动摇。如果没有我们的存在,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舒宁那里将泓曦放入摇篮,过来立定在嗣音面前说:“皇上若听见这些话,会生气吧。”嗣音一愣,她继续道,“没有谁是因为谁的存在而过得好或者不好,其他的我不敢说,可若没有您,皇上一样不会喜欢我多少,刘婉仪亦是如此。既然这样,您又何须怪自己?”
嗣音叹道:“你这样说,益发显得我矫情。”她挽了舒宁坐下道,“皇后娘娘曾对我说,要永远记着自己当初的模样,可是舒宁啊,这好难。”
舒宁却笑:“模样自然会变,心不变就好,有时候我们做一些事也未必是心里所想,依我看,即便被迫做一些违逆心意的事,只要初心不变,还怕什么呢?”
“是啊,初心不变。”嗣音低声呢喃,只是陷入沉思离去。
几日后,梁昭仪回宫,离开不过十日,宫里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彦琛许久没见到嗣音,自然小别胜新婚,也因景仁宫里宽敞,他益发把一些折子搬到这里来批阅。
年贵妃那里抱怨舒宁离开太久,这十被泓暄折磨得身心疲惫,更说:“皇上还说太傅们讲他天资聪颖,过了五月就要去书房,我真怕他把书房拆了。”
舒宁最疼泓暄,自然不理会这些话,只是问其翊坤宫的事,年筱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