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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辛十却没为一己之私去杀水鬼,而是为了村里人,这人还是村人口中那恶霸么?
敖炎百思不得其解,回想起辛十那日里种种作为,最后灰溜溜走了,祈雨时还虔诚供奉,怎么看这人都有些怪怪的,好像心里藏着许多事。
“一定是有故事的人!”想到这,敖炎瞧了眼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长明,同时想到:“这辛十乃是水中悍将,若是能将其收入本湖伯麾下,那可就……”
先前他和这辛十试几手时,就发现此人劲道大,韧性强,攻势狠厉之余,却更稳健,这步步为营的感觉,要能在军中好好发展,不难成为一名大帅。
敖炎对辛十评价一下抬到极高。
寻常人只会说不失为一员猛将,但猛将生于沙场,只是带兵打仗搏杀厉害,所谓大帅则是运筹帷幄,掌控局势于掌心,制胜战争于千里之外!
一想到这里,敖炎就想到了自己的手下——表表准准的虾兵蟹将。
他顿时生出一种宁愿用如今点化的所有手下,去换一个这样的辛十回来做手下的豪情!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我现在方才明白什么叫求贤若渴。”敖炎心思急转,眼神贼忒兮兮看着辛十,那样子就好像在是个贼,如何在想办法偷到一件宝物一样。
想了阵,就拍拍一旁的长明道:“长明啊,一会儿本湖伯看情况下令,你就带水奴青玉他们将那水猴子给宰了……别这么看着我,你也看到了,辛十难得,本湖伯座下已有童子,还缺一名力士,不如你我设计将其收为我麾下,岂不更好——我去,你这小子竟然摇头,不准撒娇。”
长明一听小子“两字”,头摇的更厉害,顺便还把扎好的辫子甩给了敖炎看。
“好了,知道你是女孩,你为什么不同意?”敖炎问道。
长明指了指水猴子,摇摇手,走到敖炎背后边写边交流。
“我们都弄错了,那不是妖,也不是鬼。”
“那是什么?吃了那么多人,不是妖也是妖了,我告诉你啊,那东西身上的业债,依本湖伯看至少吃过十二个人,杀了说不定能弄笔大公德。”
“可要是您能收服那东西,以后对您帮助更大。”
“怎么?那东西还有来历?”
“不错,那东西真正身份不是水猴子,是夜叉。”
敖炎一愣,语气惊讶道:“你小子不会耍我吧。”
旋即背上被轻轻打了一下——不准叫我小子。接着,长明就把这东西的来历一一写下。
夜叉非人非鬼非妖非魔,生天地间,死于劫灰中。
练气境外形便如个长了绿毛的黑球。筑基境则会伸出五官双臂与尾巴,为水夜叉,只可在水中。金丹境则会长全身体,能陆地行走,为食鬼夜叉。元婴境生出角与鳞片,能入海掀起浪涛,为海夜叉。天师境生出翅膀,为飞天夜叉。圣人境蜕化身上一切戾气,化为貌美人形,远能呼风唤雨,近能提拳拼杀,此为大夜叉。天君境界可出入虚无,无所不能,为夜叉王。
夜叉有天生感应,你与它善它便善待你,你与它为恶它便恶你。
此物海量,生存能力强,天地间只要有的,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能吃,只是吃了后还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夜叉那么厉害,你说那个绿毛黑球是夜叉幼崽?”敖炎戏谑道。
这明摆着不可能,怎么看都不像。夜叉敖炎还是知道些的,地球上佛家有关这方面记录的太多了,却从没见过把一个球说成是夜叉的。
“我又没说一定是,夜叉幼崽依水而生,在水中力大无穷,但一上岸就软了,另外它对鬼类有着天生的克制,是不是,您看看便知。”
长明顿了顿,眼中露出捉弄之色,写道:“您力气大,在水中比鱼还厉害,您大可亲自试一下。”
“那辛十怎么办?”敖炎最看着欢喜的,还是辛十。
“这个简单,交给本姑娘来办,只要……到时完事具备,您到时那么一出场,事情就成了。”
“嗯……这主意不错,和我想的一样。”敖炎点了点头。
在敖炎背后的长明小嘴一撅,眼睛朝上翻——是是是,本姑娘和您真是心心相印,竟然又想到一起了,每次一有好主意您就这么说,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不过,一想到之后自己的湖伯大人战那个水猴子的精彩,长明不禁眼睛眯起,露出窃笑。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发现辛十业已疲乏。虽气势不弱,可身体已经半透明,显然消耗的差不多了,而那绿毛黑皮球也一缩一涨,仿佛剧烈喘息。
辛十平复呼吸,提刀一颤,目光犀利,一声大喝朝水猴子杀去。
水猴子浑身绿毛拧成两股麻花辫,麻花辫扭动如球体上生出的两条胳膊,唰啦一声在水面刮出条白痕,朝辛十冲杀而去。
眼见两者就要撞在一起,拼死一搏时,一旁芦苇丛中忽然——射出道白练!
……
第44章 参见湖伯……大人?()
……
啪!
白练射出,凌空一声炸响,恰好落在水猴子和辛十中间,震得两者连连后退。
“谁?!”
“嘎?!”
定住身形,两者警惕看着那一面缓缓飘落湖面的白练,同时大惊。
这声刚落,但见白练平铺在湖面,恍若一条地毯,一身青衣童子打扮的七岁漂亮女童从匹练另一端飘出。
月光下,这女童的脸难免镀上一层霜华,凭空多了一股圣洁气息。
“这是个小鬼。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出现,定有什么阴谋,先打杀了再说。”辛十心性决断,一旦想通,当即提刀劈杀向这女童。
“嘎!”对于突然出现的鬼,水猴子感觉到了本能威胁,几乎与辛十同时冲了过来。
两者左右夹击,这一拼,势要分出个雌雄。
女童站在匹练一端,面对来着汹汹,微微一笑,看也不看,忽然单脚点在匹练,双臂悠然朝两边伸出。
哗啦。
两道柔和的匹练从她袖口中抛出,如凤凰摆尾,又如流云翩飞,看似软弱无力地朝两边攻势一推。
还未打到辛十和水猴子,两者同时色变,身形一顿,急忙后退。
后退同时,匹练恰好完全舒卷开,发出一声——
嘭!
这声音好似炸雷,震得水猴子与辛十同时一怔,竟一时身体麻痹,失去感知!
“好厉害!”辛十回过身来,粗眉倒竖,眼神惊骇,他只觉这一击不寻常方才躲开,却未料这般诡异厉害,幸好没直接去碰。
同时心中想到:“这女娃子究竟是何人?怎地这么厉害,全身无丝毫鬼气——不管了,战了再说!”
有了先前教训,辛十一撩胡须,虎躯一震,倒拖大刀奔走如风,打起来更为稳健谨慎。
他动的同时,水猴子忽然往水底下一钻,同时发动攻势。
面对来势,女童足下轻点,双袖舞动,顿时白练卷如蛇,素影重重,错乱交织,身形很快隐没在漫天交织的白练之中。
辛十一时被包裹其中,浑身疼疼杀气劲力竟被这重重错乱绕没了去处。
更悲催的是那水猴子,忽然从湖底冲出,结果一下冲进了这缭乱的阵仗之中,不见攻击目标,却被这不断飘来飘去的白练弄得不知所措。
白练的两个头子,如刁钻古怪的蛇头,在这阵仗中时不时探出来一下,不轻不重地啄一啄,打一打一鬼一妖。
水猴子本就脾气暴躁,顿时被捉弄得一阵上窜下跳,可这样一来,却被白练有机可乘,似乎故意要惩治它一般,将它凌空抽起。它一腾空,身体上所有绿毛如钢针竖起,可这样一来却正好,匹练一抽过,它就被打得如脱落滴溜溜转,转啊转,转好半晌才停下,便已晕头转向。
水猴子不服,嘎嘎直叫,要想法子东窜西逃,可每每就要从缝隙中逃出时,白练一恍而过,将漏洞填补同时,再次将它抽的转了起来。
十七八次后,水猴子浑身钢针绿毛骤然一软,泄气一般发出呜哩呜哩的声音,就好像被人欺负的小喵。
没错,就是小喵,软下来的绿毛湿答答披在圆球上,那样子别说有多可怜了。
匹练晃动未停,它就被抽的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别提有多无奈和顺从了。
“不打了不打了,放下本大爷来,本大爷服了,要杀要刮随便。”辛十挥手散去手中大刀,索性站着不动,算是投降。
正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停手吧。”
唰!
这声音一落,所有缭乱缤纷的白练尽数往天上缩回,收入一对青袖中,女中凌空而立,缓缓飘下。
白练阵仗一消失,周围顿时恢复明澈,月光还是那个月光,相柳湖还是那个相柳湖,只不过辛十和水猴子却没先前那份斗性,在女童注视下,立在水面不敢有大动作。
“杀又不杀,打又不打,你想作甚。”辛十道。
女童就这么静静站着,没理他。
“喂!”辛十又喊道,心想自己堂堂一个汉子,就这样被一个七岁多大的小丫头无视,当真恼火。
可女童还是那么站着,瞥都没瞥他,眼睛似乎望着天上的月。
见女童这般走神的样,辛十和水猴子都想逃跑,可心思虽生出了,却丝毫没那个胆量。
“哈哈哈哈哈……”突然间,一阵嘹亮的笑声传遍整个湖泊。
辛十心里一惊,感觉声音有些耳熟,细想下就想起这是刚才喊停手的那声音。他就见这声音一出,女童眼中迷色收起,神态变得恭敬,转过身去做了个“万福”。
哗啦!
水面蓦地一阵水涌,一只水做的马匹大小獒犬仿佛从湖底跃出,大步流星,来到女童跟前,上面坐着个人。
“起来吧。”那人对女童道,女童点点头,安安分分站到了獒犬后,眉目低垂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