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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湖心周遭水面一阵翻滚,水奴、绿鳖、蟹大、刀郎、敖擎出现,拥围在他四周。
叮、叮、叮、叮、叮……
脑海符昭抖动愈发激烈,声音也更加急促。
敖炎皱眉往周围看,便见周围水面之中,布满了密密麻麻水族,这些水族却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圈,隔绝在外。
如此,就算挤得一团,他周围水域也足够空阔。
他细查之下才发现形成这个圈的,正是入水后,还在不断追逐的小黑和小白。
其实,若从上方看下去,不难发现敖炎被众龟所驮,立于湖中,周围五方五个手下护持,在外,则是黑白双鱼不断追尾游荡。
“咦?青玉呢?青玉何在?”
敖炎话音刚落,自己适才下水的岸滩处,忽然出现个漩涡。
便见漩涡之中,一条大青鱼半身立起,正是这相柳湖鱼王,受敖炎点化赐名之恩的青玉!
敖炎就觉青玉双眼看着他,目色虔诚。
没错,就是虔诚,虽然一条大鱼能表露出这般神情,的确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只见青玉忽的一下,从水中弹起,直直射到天上,然后又以抛物线落下,嘭一声溅起个偌大水花,其形态,就好像是个人正在磕响头。
这样,一躬九次,最后一次落下,再浮起时,恰好跃入双鱼护住敖炎的圈子,到达驮着敖炎群龟跟前。
一个声音传到敖炎耳中。
“相柳湖鱼王,青玉,今拜服相柳湖湖伯手下,特率相柳湖众水族来朝,以表奉湖伯为主!”
最后一个“主”字落下,敖炎就见青玉身从水中吃力站起,朝前直挺挺一倒,就如电视里所见那种封建王朝臣下拜谒君王。
嘭!
这一倒,周围万千鱼,无论大小,皆纷纷效仿,发出齐齐一声。
至于蚌壳螺蛳,则竭尽全力浮出表面后,又沉入水底,同样以此方式表示臣服。
这万千一幕尽收敖炎眼中,敖炎胸中泛起千万豪迈的同时,他闭目张开双臂,头微微上扬,似感受着这种万“人”朝拜的感觉。
一阵风吹来,敖炎头发飞扬。
敖炎闭眼,世界陷入黑暗,黑暗之中,唯有那枚单调的湖伯符昭仍旧叮叮急促响着。
一丝微不可查的灰色细丝朝符昭飘来,敖炎一看才发现,这,竟是香火!
只是这香火丝极其极其细,怕是至少有着一千道才能凝成等于寻超得到的香火一道。
这一丝缠飘飘扬扬,最终沁入单调的古朴的符昭之中。
铺天盖地的香火袭来,如被一道风卷着,呈螺旋状,纠缠着一起没入符昭。
当!!!
符昭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声响,大吕洪钟,颤抖地发出道粗壮音波,扩散敖炎整个脑海,同时,符昭上爆出无数火星。
此声过后,符昭不光焕然一新!
那些爆出的火星,徘徊在符昭下,一点点凝聚,化成了一列列字。
“天地承运,六道诏曰!”
“今相柳湖湖伯敖炎,降服鱼王,以德服众,相柳湖终上下齐心,根基稳健,实乃大公德一件。特赐功德三十,免去御水术耗香火,再赐神通‘清水’符一门。”
“另,汝功德已多,离升迁更近,再接再厉,钦此——”
敖炎看完,金色字散为点点功德盘旋符昭上方,同时,符昭上传出一阵信息意识,心中果然多了一门神通。
睁开眼,他眸中的神光,变得沉稳如水,已与往常不同。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发出叽嘎声响,这里面似乎紧紧攥着神权,不过敖炎觉得,这次符昭似乎又有所提升,连带着自己身体反应、力量都有所提升,还有,头脑似乎清明不少,心里面杂念也一下少了很多。
但是向前看去,看到的仍旧是正在等他回话的万千水族时,心中的慷慨激昂仍旧是忍不住。
他终于,一统相柳湖!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成为了相柳湖的老大,唯一的掌权者!
敖炎没说什么,看着岸边,走下龟背,踏在水面如履平地朝前去,一步,一步,水面泛不起半丝波澜,龙行虎步,气宇轩昂。
身上,一种与先前截然相反的气质,散发开来。
但他,仍旧是那个敖炎。
走出来时,小黑小白自动散开,游到敖炎左右护驾,敖炎身后,敖擎为首,水奴绿鳖在左,刀郎蟹大在右,而敖炎的前方,鱼王青玉开路。
“今天心情真是不错啊。”到了岸边,敖炎一挥手,整个湖所有鱼虾蟹齐齐哗啦一声散去。
往回走的路上,路过干裂土地的农田,他都觉得心情畅快不少,只是觉得,今年入夏以来,天气有些不对,似乎已有两个月没下雨了。
路过自己庙的时候,忽然发现,庙里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一个大嗓门传出:“你们给老子听着,从今往后,老子便是这湖伯庙庙祝!功德箱就在这里!想好过的自己看着办!”
……
第24章 辛老汉:老子是湖伯钦点庙祝()
……
“你!你!快点上供!”
粗吼响起,庙前熙攘人群被分拨两边,村民们脸上无不露出畏惧与憎恶。
敖炎朝庙内看去,就见一个邋遢胡大汉堵在自己庙门前。
大汉皮肤黝黑,看起来四十来岁左右,身高却足有一米九,那胳膊和敖炎大腿一般粗,端的是强壮惊人,刀削斧砍的脸上有着一条疤痕,从右眼眉上一直延伸到左下巴,目如铜铃。
一眼望去,就觉极为凶悍!
在这大汉吆喝声中,敖炎随人群站到了一边,便听到村民们的窃窃私语。
“这辛老汉平日游手好闲,前段时间不是离开了么,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唉……有这恶霸在,日子难过呀!”
“他怎么主意打到湖伯庙香火钱上?”
“你没听说么,前段日子这家伙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正被人家逼债……”
自悉悉索索的言语中,敖炎明白了事情大概,这大汉叫做辛十,今年四十有二,年轻时游手好闲,又时常欺负邻里,惹的人厌恶,后来被村正支去参了军,五年后又回来了,长了见识同时还带回一身兵痞子气,这下村里人更为讨厌。
虽这么一把年纪了,却没娶亲。
前段时间离开了村子去蜉蝣镇找活计,却未想今日惹了一身赌债回来。
人家赌坊逼上门要债,他打发完了就把主意打到了湖伯庙上,硬说自己是湖伯庙庙祝,做了个功德箱,说湖伯大人要大家捐香火钱。
村里人哪会相信?
可是又敢怒不敢言啊,这厮拳脚厉害,听说早年入伍时都打过上级,因此才被赶出来的。
这样一个人放在村里,当真和祸害没什么两样,一个可以打一群,有根棒子在手,村中年轻人合力上都打不过他。
因此啊,村民们这才对于这次把他们强拉过来捐香火钱忍气吞声。
敖炎了解完,就觉一件事很奇怪,那就是长明呢?
他不是应该呆在庙中看守的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这辛老汉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以长明手段,惩治两下不是轻而易举?
“这个时间,长明可能在村里游荡,收集见闻。”
敖炎皱眉想到,如此长明不在,要任这家伙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自己湖伯庙岂不是名声败坏?
“这可不行,相柳湖是我地盘,等于我行政领地,湖伯庙是我香火根基,等于我工资政绩来源,两者缺一不可。如今好不容易统一了地盘,没想到根基又不稳了。”
敖炎眼睛从辛老汉身上扫过,转念一想:“也对,香火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起码稳定。不过,最主要是庙祝这个身份,有这个身份,就能名正言顺掌管这庙了。虽说将这辛老汉收为己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
敖炎摇头,觉得这家伙名声不好,很多事情要自己来才行。
所以,这庙祝的位子,无论如何也要他自己来做。
既然这样的话,那这恶霸辛老汉,自己可就得费点功夫赶走了。
一念至此,敖炎突然露出一丝笑意,自己身体力量,速度都提升了不少,正好可以乘此机会试试。
这时,辛老汉抬着红漆功德箱走了出来,两边人纷纷投入铜钱,有的三文,有的五文。
有个胖老头投了一文,辛老汉顿时虎目怒视,吓得周围人大气不敢喘,这胖老头更是差点被吓得瘫坐在地,颤颤巍巍又掏出一文钱后,辛老汉却还没走。
这下胖老头满头大汗,极为心疼地再掏出了一文钱。
辛老汉转过身来,抱着功德箱站在原地对着他,一双眼睛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其庞大身形遮住毒辣的阳光,将胖老头本就面无血色的脸,更是添上了一份阴影惨然。
敖炎在此时发现了一副极为古怪的现象,所有村民不光没有同情之色,反倒更有些幸灾乐祸。
“咦?这怎么回事?”
他心中正有疑问,只听一旁人悄悄说道:“嘿!这下可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了,这葛老头一向吝啬尤胜铁公鸡,如今被拔毛了,都不知做生意攒这么多钱有甚用。”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葛公鸡平日抠门,这下活该!看辛恶霸的样子,非得大出血了。”
“你看他心疼的样子,嘿嘿!我就弄不懂了,这老头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就钱这点想不开呢?你知道么,我家老头子上次问他借了一块姜,这老家伙隔天居然讨到门上来了。我家老头就还他,没想到他偏说这姜只有二两,借给我家老头的是三两,啧啧,那天我家老头被气得买了一篮子姜扔到了他家门前。”
“别介,他就这样一个人了……”
“呃……没想到看起来平凡至极的相柳村,还藏着这么多奇葩啊。”敖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