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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戴浅的目光在四样东西上一一扫过,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书”,她的书法可是一绝,肯定是能获胜的。
她提起毛笔,姿态优雅,在宣纸上挥笔如水,行云如龙,不出一刻钟就书写完了。
观众里还是有几个懂书法的人,眼里的惊叹不容小视,就连不懂书法的人都惊乎出声,直直叫好,这实在是太漂亮了!
宁戴浅听到那一阵一阵如浪潮一般的欢呼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似得意洋洋又似不经意见看了墨倾月一眼,眼里尽是炫耀的目光。
人啊,总是这样,自己的开心应该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吧。
墨倾月只是淡淡一笑,十分清丽养眼,甩都没怎么甩她,看着宁戴浅写的那些字,讶异的挑了挑眉。不得不说,宁戴浅写的还真是不错,各方面也不辱了头牌的名号,只是——
她墨倾月并不是书写的行家,真是不好意思,她真心不懂这些,所以宁戴浅无论在哪里多么炫耀自己,似乎都与她无关。而且还是狂草,草的张狂连字她都认不出来。
宁戴浅以为她懂这些,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好气她。但她根本想不到墨倾月其实对于这方面一点都不懂,看到她盯着她的作品还以为吓傻了,她那颗高傲的心很快就得到了满足,又开始得意了。
墨倾月无所谓的笑了笑,直接对上宁戴浅那炫耀又目中无人的目光,眼角眉梢有些讥诮:“大娘,你书法那么好,和殇月的不相上下呢,那殇月也不好弗你的面子,殇月就为大家弹奏一曲妙音仙乐吧。”
她取出台上事先预备好的九弦琴,随意的摆好。九弦琴是她事先预备好的,算不上名贵,反而是最便宜的那种地摊货,弹出的音色也是最下等的,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墨倾月弹奏的坐姿非常不标准,怎么看也像是根本不会弹的人。但是,如果特别细心,观察力特别好的人,就会轻而易举的发现,她是勉强装出来的。
的确,她懂,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从小培养这些,各方面的才艺都有,只是为了在刺杀时便于伪装。
记得有一次,她接了一个任务,刺杀一个大老板。那个老板非常喜欢听古琴,她为了更好的接近他刺杀,便伪装成一个音乐系的大学生鱼目混珠,硬是生生的补了一个多月的古琴,最后刺杀成功。
第11章 她必须装()
她善于伪装,接过的任务还从来没有失败过,她就像个活阎王,要谁几更死,绝不会留你多一秒。
所以在这些方面,她比很多人都还要更胜一筹,但在此时,她不可能把自己的真本事露出来,她必须装。
大家木讷的看着,内行人轻轻一看坐姿就知道她是对于古琴一窍不通,不禁露出了鄙夷之色,这个女子,果然不行啊。
墨倾月挽起长袖,露出白皙的手臂,仿佛很认真似的把手指轻轻放在弦上,异常专心。指尖轻弹,看似信心满满,应该会弹得很好听吧?
却不料这琴声十分刺耳,恍如魔音绕梁,三日不绝,没有音律,只有混乱不堪的声音,简直就是让人的耳朵受苦!换个话说,此刻你的耳朵有耳屎,听到这琴声之后,耳屎都化作灰了。
众人霎时间脸色惨白,有的捂住耳朵,有的开始大喊大叫,有的往出口处跑去,更有甚者直接倒地口吐白沫。
墨倾月心里烦躁得很,上台的时候忘了在耳朵里堵住棉花了,别说他们,她自己听见这琴声也受不了,十分恼火,她这装b也装的十分辛苦,要知道她能弹出这杀人于无形的境界有多么的考验功夫。
短短几分钟,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就像过了几千年那么漫长,实在是难熬。等琴声停止,安静了近一分钟后,现场响起了比宁戴浅还要高的掌声与更多的欢呼声。
“小女子献丑了,奴家弹得还算好听吧?是不是如高山流水般悦耳动听呢?”墨倾月放下琴,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手抚在琴弦上,似乎准备随时再来一曲。
众人瞬间呆愣,被吓着了,立刻叫好,顺便询问红娘可以投票了没有,他们可不想再被摧残一次。
红娘头上也有些冷汗,明显被吓得不轻,立刻吩咐人去拿豆子,那人一惊,立刻去拿,走路时歪歪扭扭,吓得差点摔倒,可见墨倾月的琴音实在是厉害。
现场的人每人三颗豆子,小厮拿着两个竹筒,挨个挨个的投,刚才众人都还在犹豫着投给谁,现在是毫不犹豫的全部投给墨倾月,这女子,还是送进宫给慕华帝吧!^_^
当小厮拿着竹筒到贵宾区时,那个人却把豆子投进了墨倾月的筒里,另一边的男子见了,就奇怪了:“哥,你怎么看不出来是宁姑娘才艺惊人,我都投给她了。”
而对方只是摇了摇头,笑而不语,望着墨倾月的眼神里闪过有趣,又夹杂着细微的冷茫。
最后的评选出来了,红娘宣布墨倾月获胜,有了刚才的那一出,墨倾月的获胜是毫无疑问的,而两人之间相差的票数,实在令人想不到,她们竟然相差了上千票,这是花魁大赛有史以来差距最大的一次。直到花魁大赛的习俗消失,也是人们饭后闲谈的神话。
包括殇月这个名字,最后也成了神话。
宁戴浅原本是势在必得,根本就没注意投票时的情况,但在听到红娘宣布结果时,她整个人一愣,如同遭到了雷劈,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看竹筒里的豆子,瞬间崩溃。
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满都是错愕和难以置信,狠毒的目光直直看向墨倾月,一只手如泼妇一般的指着她,大叫道:“你作弊!我们武比,我就不信我还赢不了你!”
墨倾月一脸无奈,她是该说宁戴浅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说她年少气盛,叹了口气,有些惊讶,又弱弱的说道:“大娘!作弊?在场的贵人们都看着呢,我怎么可能作弊。你的意思莫不是说贵人们心胸狭隘,包庇了我?”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就有些不好了,毕竟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名声很重要,不免对宁戴浅有些不满。
“我。。”宁戴浅气色如猪肝一样红,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墨倾月微微一笑,很招牌的一个微笑,却是看在宁戴浅眼里如狐狸。她抚了抚额头,语气颇为无奈:“而且,武比,都知道我是个废材,没有灵力,怎么可能打得过你,所以,我认输。”
众人再一次无比庆幸的表扬自己,幸好没有选这个女子,什么都不会不说,还是个灵力废材,对他们除了玩乐一点帮助也没有,顿时大家都欢呼起来,都说让墨倾月进宫。
“凭什么让她进宫!”宁戴浅紧握了拳头,心里大叫凭什么这些人都帮她,明明她宁戴浅才是最好的那个,明明她才是最厉害的,明明她的能力都比较高,凭什么凭什么?
这时便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了,帮的却是墨倾月:“宁姑娘,殇月姑娘琴艺惊人,若是他人,定弹不出这等曲子的,而且殇月姑娘坦率直言指其无灵力,这样认输,这种精神也是旁人学不会的,所以,我支持殇月姑娘,她若是今日的花魁,会让皇上刮目相看的。”
这个人说的这一番话一下子便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些理由可以有,说起来当之无愧。齐齐叫好,他们正愁没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呢,这个人真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墨倾月也料到了有人会出来说话,看了看来人,竟是贵宾区那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大概是他主子让他说的,呵呵,可真是有趣。
宁戴浅想说不公平,可说了也是无济于事,得罪人不说,这么多人还是站在墨倾月这一边的,无论她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脸色被气得通红,难道她就这样输了?
她才不要!
她要进宫!
她不想被拍卖!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参加,到头来也是自己的自讨苦吃,都是这个贱人,否则花魁的位置是她的。
墨倾月毫不理会宁戴浅的目光,她早就算计好了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她做跳板做衬托,是她自己贴上这冷屁股的,可怪不得她。
要怪就怪宁戴浅自己爱出风头,太自大了,再加上涉世未深,怎可比得上她这整日都在官场间混的牛b?
最后红娘宣布墨倾月为今年的花魁,三日后将立刻送往皇宫,而一旁的宁戴浅马上就要被拍卖,今晚的变局,让许多人都兴奋不已。
宁戴浅神色焦急,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急切的看向贵宾区,那眼神就像是刚刚绝望的人看到了希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绳索。她明显是认识那帘后的人。
“哥,这叛徒叫你救她呢,马上局要被拍卖了,救还是不救?”
“救下吧,我另有打算。”
。。
一辆马车正行驶在荒无人烟的树林里,这树林空荡荡的,是一座山头,虽说是绿绿的一片,还是在阳光明媚的大白天,但还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马车很华丽,独特的明黄色标志着是皇家的马车,一旦标明了皇家的马车,那些劫匪混混也是不敢劫持的。
这片树林很安静,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估计也是强人出没的去处。
“姑娘,您渴了么?”与玟一脸温和的笑意,较好的面容上笑意连连,在马车帘子外面询问里面的人。
这里面无疑就是墨倾月,此时她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同行的有与玟和束穴,还有一个从皇宫里派来的侍卫和一个车夫。
他们已经出发好几天了,平城离京城很远,大概最快也要七八天才能到。而这座山头是路过的必经之处,地势险要,有很多强盗经常在这里出没,实在是危险。
路上墨倾月真的是无聊透顶,每日吃的都是干粮,生活别提有多苦了,原先在烟雨楼里红娘为了给她补身子,吃得可都是山珍海味,突然之间变了胃口,还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