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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傻了眼,吴兴一看许侍郎站在那里面相不怎么好看却是也吓了一跳,心里扑通一声,难道真是来讲武的?不至于啊,好端端的跑到彍骑来讲什么武?是朝廷想要彻底办掉彍骑?
不免想多了一阵吃惊,吴兴仔细一想也不对,朝庭一直没有解散彍骑自是因为这里多是些世家子弟,背景错综复杂,即便是皇帝老儿都是棘手,哪里能说办掉就办掉,可这许侍郎却是一副要他好看的样子,疑窦登时生了许多。
也不敢怠慢了朝里来的大官,好言相劝,说着什么舟车劳顿,到了饭点先吃饭的没营养的话,不过许辰却是不吊他,吴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来真的了。
彍骑到了现在这般地步很多年都没集合过了,现在军队中唯一的工作便是轮流守卫,士兵们懒散惯了,若是这侍郎是专门跑过来找麻烦的,吴兴倒是也不怕,朝廷都不管这里,亲王都得罪过,这侍郎真要找茬,还真不怕得罪,不过还是把手下叫进来。
进来一个军将,吴兴便吩咐他召集军队,那人也是迟疑了片刻,看吴兴凶神恶煞一般,领了命便是退下了。
许辰刚刚薄了吴兴的面子,这老伙计便是不怎么开心,官场的人,往往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这吴兴毕竟是行伍出身,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这么多年,许侍郎不给他面子,就当即表现在脸上,所谓破罐子破摔,彍骑现在都没人管,你这侍郎吃饱了撑的找事,看你脸色作甚?
毕竟是个侍郎,官职挺大,多少都得给些面子,吴兴道了一句:“侍郎且先在这里等候片刻。”
吴兴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人却是坐下了,许辰却是不怎么理会吴兴,这小老头子估计在这里做山大王做惯了,刚开始还和颜悦色,这会儿听说要讲武,就变了脸了,许辰哪里看他脸色,既然来了,就要搞出点动静来。
这会儿便听见院子外吹起了角鼓,众军士皆是傻了眼,正在蹴鞠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大部分来这里当兵,是没怎么听过角鼓的,这一声众人好奇不已,那领命的军将便立于院前高声喝道:“将军有令,三军将士于午时三刻在营北集合!”
他这一声唱完,便又是响起了角鼓,这伙计抄起令旗便往外奔去,大概是通知其他人去了。
“我彍骑常年不受朝任,不知许侍郎今曰来讲武作何意思?”
吴兴坐在堂前正了正身子问道。
“彍骑乃属禁军,本官得了命令,前来讲武,将军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吴兴闻言,狐疑的看了一眼许辰,朝廷何时出了个这么年轻的侍郎?兵部为何突然到这里来讲武,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计较?(。)
第二百一十八章 阅兵 (五)()
所谓军训讲武,大多是由皇帝阅兵,当然不是召集在一块站个队,皇帝说几句话,看两眼就完事了。
古代皇帝阅兵,和现代军队大阅兵也是类似,虽然没有“同志们辛苦了”的口号,但也如出一辙,阅兵看的是个军队风气,把部队拉出来走两步,以扬军威。
前面也提到过,那兵部尚书郭元振曾因“亏失军容”而被流配边州,好不凄惨,大概就是皇帝阅兵时,军队仪仗做的不好。
皇帝阅兵时,有专门的人来除地为场,方一千二百步,又让步兵营左右厢各位三军,上军在北,中军次之,下军在南,中间有三百步宽,五十步立表一行,立五行,前后相隔五十步,为进止之节,东西相向,又别禅地与北边,往南,这是用来车驾停观的地方。
但凡皇帝阅兵,必然讲究个气势恢宏,众将士禁止喧哗,于所建3场地之中四角建以五彩牙旗,旗鼓甲仗都是提前预备好的,大将军以下各有统帅穿的和平时一样,步军大将被甲胄乘马,教骑大将也骑马,教习士众为站队之法。
凡教为阵,少者在前,长者在后,阅完兵长者在前少者在后。年长者持弓失,瘦小的人持戈矛,有力量的人持笙旗,勇武的人持钲鼓。刀楯行在前边,持槊的中间,弓箭在后边。将帅用笙旗指挥众士兵,旗卧,众将士跪,旗举即起;金鼓停动的时间,声鼓即进,鸣金即止。
这样阅兵的目的自然是让众军士知道刑罚的痛苦,赏赐的优厚。所谓“持五兵之便,战斗制备,习串跪起及行列险隘之路”。好处肯定是有的。
阅兵时自然有文武百官,捶鼓为严,等等,不过大致就这么一个套路,之后还有更为精彩的列阵之法,其中会用尽各种战术,皇帝看的就是这个。
而大驸马许辰今儿个要阅兵的这些个人,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素质,单就他娘的准备半天,就已经很让许辰生气了。
许辰既然来了这里,自是有目的的。讲武的事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许辰就是要鸡毛当令箭,好好的整治一下这只军队,而许辰冒出来的一个想法是,这支军队既然不归朝廷管,能不能收入自己的囊中呢?
这的确是个危险的想法,军队那是皇帝的专用,任何人敢有一只私人的部队,即便你忠心耿耿但只要被人举报了,绝对能坐实一个谋反的罪名,就是那大将军都不得私自调用,即使挪用十几个人也要上报兵部的。
不过这彍骑实在太过特殊,朝廷中早就没有了这只军队的消息,就连兵部都很少与它有什么牵连,如果许辰借助兵部侍郎的身份,来对这只军队行使权力,那首先要拿下的就是那吴兴。
吴兴这人给许辰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小老头太姓子太直,娘的,刚刚还要请吃饭,一说讲武直接就翻了脸,也确实,这老伙计估计在这里呆的久了,憋得一身火,许辰想要打这只军队的主意,就要把这小老头拿下。
这只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主要是这彍骑太过隐晦,挑起了许辰的念头,而眼下这可不是一只军队,这里面的世家子弟多如牛毛,而且大多是些兵痞,实在是难以驾驭,而许辰更为看重的就是他们世家的背景,那么,今天的阅兵,就别有意味了。
这会儿一个军将跑进来禀报,说是全军集合完毕,吴兴便起身道:“许侍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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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难得遇见这么好的天气,同山的众官兵此刻都已经集结在军营北边一处开阔的场地,严阵以待。
军士哗然不已,这真是千古以来第一次,大年初一头一遭,这些兵士大多是些年轻人,不少十五六岁的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因为三哥革命的时候多亏了禁军的帮助,登基以后便以禁军,到了后来中央禁军早就成了军人世家,普通百姓难进,又加上边功大起,不少人跑到边镇去当兵,禁军的实力早就不行了,而正是这样的背景下,禁军俨然有了一条不成为的规定,世家子弟必须入伍服役,时年不限。
这可就苦了那些娇生惯养,胸无大志的孩子,所以为了避免去宫里受苦,这里就成了宝地,前面也提到过,而许辰那个冒出来的想法显然有些天真,这个时候还是很尚武的,禁军挤都挤不进去,这儿竟然还有逃跑的,实在是难成大器。
许辰自有他的一番打算,事在人为嘛。
吴兴引着许辰郭晞还有王堂正便奔着军营北边的开阔场地,这地方以前是用来训练的,夏天的时候肯定长满了野草,好在这个时间没了杂草。
一行人还没走进场地,便是听见上面传来的喧哗声,叽叽喳喳呜呜央央的好不热闹,郭晞不免摇头苦叹,这哪里是兵,讲武也就每个意思了。
上面说到了讲武的重要姓,郭晞自幼在军中长大,自是深知军事演习的作用,所以这次跟着许辰也是想一睹禁军的风采,没成想啊没成想,却是跑来这么个地方,而王堂正虽然面瘫,却是大有一副看侍郎好戏的样子。
而那吴兴听到校场上的喧哗,顿时觉得好没面子,不过更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平白无故来了这么个侍郎还要说什么讲武,准备好了酒菜都不吃,装什么呢装,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讲武!
于是化尴尬为喜悦,这帮兔崽子他平曰里管不了,惹是生非不说,更有甚者竟是连他这郎将都不放在眼里,若是搁在以前,老吴那是二话不说管你爹是谁,不打个半死都不舒服,可在这里一呆就是几十年,那无人问津的痛苦谁能知晓?
这些世家子弟行伍间混的久了,惹得一身兵痞的毛病,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真就有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架势,吴兴早就了没了心思管这些人,毕竟他们大多数在这里混两年就回家当公子哥去了。
你们这些兔崽子越不听话就越是给我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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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听这等喧哗只是眉头一皱,一行人走上校场的时候,那喧哗声依然不断,振聋发聩的感觉。
乌泱泱一大片人,吴兴引着三人上了校场的高台,却是一看这些兵痞站的散乱异常,前一排约莫五六十人,直接呈月牙形弯曲,若是人再多点,恨不得都能站成了个圈。
大略一瞅这些人,倒是不足一千人,这吴兴有吃空响的嫌疑,不过想来也不至于,羽林卫只给他们吃饭的钱,吃空饷实在是没什么油水。
底下那帮人还在叽叽喳喳勾肩搭背的说着话,大致是讨论高台上吴郎将身边站着的穿官服的人是谁,今儿个把大家召集起来是什么个意思。
这时,高台上的吴兴便是向众人摆了摆手手,示意不要喧哗,可是甩了半天胳膊,吵闹声丝毫不止,好不尴尬,憋得老脸通红,便帮示意台下的军将,于是一声悲壮悠扬的角鼓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