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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文心道完了,公子这是要翻帐了。
他也是委屈,昨天皇宫那边也不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信,对商家大刁难了一番,很多商铺都出了问题,他也不敢再让公子因这点事烦恼,就亲自处理去了。
谁知道今天早晨刚一回来就听底下的人说二公子病了,但是昨晚二公子和公子似乎吵的很凶,公子还泼了二公子一桶水,谁也不敢逆着公子来,于是所有人都拿不定主意怎么办。
他当时就心道坏了,来不及教训人就赶紧派人去知会公子,又派人去请大夫。
收敛了呼吸,习文小心道,“公子,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失职,我昨天没有告知底下的人重要性,我。。。。。。”
“我不想听任何借口。”商泽挥了一下手,转身,“昨天在这个院子里伺候的全部换掉,一个不留,如此背主的下人,我商府养不起。”
被赶出去的下人,还有哪个府会录用?
公子一向和善,这次做的这么不留情面,也是真怒了。
习文也不敢在多话,默默点头,应道,“是,公子,我一定会再找一批尽心尽力的进来伺候。”
商泽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顿住脚步回身,“你去厨房盯着,让人随时准备着温和点的饭菜,超过一个时辰就倒掉,等人醒了,我要看到最新鲜的饭菜。”
习文再次点头,“公子,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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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泽转身回房,凤七睡觉很不老实,趴在桌上睡觉还是把身上披着的外衫给弄到了地上。
商泽叹了口气,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重新将衣服盖在她身上,他的手还没从衣服上离开,就被另一只手给牢牢抓住了。
他皱眉,往外抽了抽,没挣脱开。
凤七握住他的手,趴在桌上仰视着他,模样可怜巴巴的,“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那你现在知道错哪儿了吗?”商泽索性也不挣脱了,就站在那里问她。
“错在不该瞒你,我应该和你商量的。”凤七坐起身,态度极其的诚恳,却又极其倔强,“可是,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仍然会这样做,我不想你太辛苦。”
商泽叹了口气,“别趴在这儿了,回去睡吧,这边有我就行了。”
凤七摇头,强打精神的摇了摇头,“我不困,我在这儿陪你。”
“撒谎。”商泽一下子拆穿了她,“你昨晚一夜都没睡,现在,回去睡觉。”
凤七楞了一下,眨了眨眼,“我昨晚一夜没睡,你怎么会知道?”
商泽不会偷偷观察了她一夜吧?
商泽面色僵了一下,方才轻描淡写的一句,“我猜的。”
凤七瞧着他,满脸的不信。
“发什么楞,让你去睡你就去睡。”商泽拧了下眉,故意凶道。
昨晚凤七一夜没睡,他就跟着一夜没睡,天刚亮就听说了这边的事,又急匆匆的忙活起来,一直忙活到现在,连闭下眼睛都没有时间。
凤七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方才点头,“那我睡醒再来陪你。”
商泽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饿了就吃点东西,我让厨房的人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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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走后,商泽一个人守着。
世恩躺在床上,脸色仍旧苍白的可怕,即使是睡的状态下,他的眉头还是拧着的。
商泽过去,就见他额头又出了一头冷汗,伸手摸过去,已经不发热了,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人心惊。
反反复复,这到底是怎么了。
商泽坐在床边看着商泽,没有丝毫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睁开眼,朦朦胧又喊了一声,“哥。”
商泽扶他做起来,“饿了吗?”
世恩摇头,苍白的嘴唇微微起合,“不饿,我没有胃口。”
“没胃口也吃一点,吃完再把药喝了。”商泽没有参考他的意见,直接让人上了饭菜和熬好的独参汤。
世恩这病如山倒,但也确实让人看不出毛病,几名大夫商讨以后才共同开了独参汤,据说是主治元气虚脱,能大补元气,复脉固脱,一般都是适用气短神疲,脉微欲绝的重危人士。
本来是要用百年的人参,商泽听了大夫开的药,大手笔的将商家库存里珍藏的千年人参取用了。
千年的人参,整个世间也找不到几株。
世恩浑身无力,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商泽取了调羹,一勺勺的耐着性子喂他。
一碗粥才下去了三分之一,世恩就面露为难的摇头,挣扎着推开商泽的手,“我吃不下了。”
若不是看在商泽的面子上,他一口都喝不下,现在已经是喝的很多了。
商泽垂眸看了看还剩大半的碗底,“在吃一点,就一点。”
在商泽的目光下,世恩勉强又用了两口,就再也不肯张嘴了,商泽几番规劝都不行。
放了还剩了一半的粥碗,把一旁的药碗拿起来,商泽看着他,“不想吃饭那就把药喝了。”
“不喝行吗?”世恩明知故问。
商泽看着他,像是再看一个笑话,“你说呢?”
要他说,肯定是行,可看商泽凶悍的目光,自然是不喝不行。
世恩皱眉,看着眼前飘着几颗红枣的汤水又看看商泽,半晌方才咬咬牙,捧起了汤碗,“这什么东西,味道怎么这么怪?”
商泽轻描淡写的一句,“参汤,喝不死你。”
世恩点头,尝了一口,满口微微苦涩的味道,像是参汤又有些奇怪,和他往日喝过的不太一样。
在商泽的强势威压下,世恩强灌下去半碗,方才苦着脸放下碗,“不行,不行,不能喝了,我又有些反胃。”
第170章 欠你的,下辈子再还()
商泽扶他到床边,世恩眉头微皱,捂着胸口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折磨,额头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半晌,脸色一变,刚吃下去的东西又纷纷吐了出来,包括那半碗千年参汤。
商泽没有丝毫心疼汤药,扶着世恩躺会去,“休息一下再吃,你有没有哪儿难受?”
世恩脸色有些白,身上汗出的跟水洗了一样,他捂了捂胸口,低低道,“胸口疼的厉害,一吃东西更疼。”
商泽附身,摁了摁世恩的胸口,“这里?伤口疼吗?”
世恩皱眉,摇头,又默默点头,“不是伤口疼,肉里面疼,你别摁,难受。”
胸口疼?商泽皱眉,这什么古怪的病。
叫了大夫过来看诊,几个人轮着番“望闻问切”了一番,把世恩折腾的都有些恼了,才收了手,对着头嘀咕了一番。
世恩痛苦的皱着眉,像是被折腾的更难受了,身子止不住的战栗,脆弱的模样可怜巴巴的。
商泽面色很是不好看,“他到底怎么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方才有一个代表上前小心道,“依我们诸位所看,二公子像是心病。”
商泽拧眉,“说清楚。”
“通俗下心病乃是指心中之结,无法释解,终成一疾,非身体上的病,然发作严重时,却也能称为病。”
“怎么治?”商泽听了半天,算是听懂了,也就是说没病,这病都是世恩自己折腾出来的。
大夫小心答道,“这个。。。。。。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病好,还是要靠二公子自己,消除心理因素,放弃心中执念是其中关键。”
商泽冷笑一声,“那就是说,这病你们没法治了?”
几名大夫面面相觑了一眼,小心摇头,“商公子,不是我们不治,实在是没法治。”
商泽变了脸色,起身,“你们。。。。。。”
世恩拉着商泽的衣摆,摇了摇头,断断续续的喘着气,“你,你不必为。。。。。。为难他们,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商泽气的发抖,赶出去一帮大夫,方才冷脸看着世恩,“你是想等死吗?!”
世恩艰难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咳嗽了几声,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我和你不。。。。。。不一样,我的一生都咳。。。。。。都太过风调雨顺,所以,活。。。。。。活该一点打击都受不住,对不起,我就。。。。。。就是懦弱无能,欠。。。。。。欠你的,或许,或许只能等下辈子还了。”
商泽整个人都变了脸色,附身撑在床头,恶狠狠的威胁,“我告诉你,你若是死了,我就随便找张破席一卷,把你往乱葬岗一扔,受野狗吞噬,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你死后尸骨无存。”
世恩丝毫没有受威胁的样子,他笑的咳嗽起来,“随。。。。。。随便吧,反正前半辈子我已经潇洒够了,全当还债了。”
“还债?!”商泽看着他,陡然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嘲讽,“你还的清吗?”
世恩弯了弯唇角,“还不清,还不清就拿这条命抵了。”
“谁稀罕?”商泽低低道了一句,有些无力的坐在床边,十指插入发间,“我就不该让你知道,省的你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
“我有权利知道的。”世恩弱弱反驳了一句。
商泽瞪他,“闭嘴,保持体力,在我相到办法以前你不许说话。”
世恩闭了嘴,看着商泽,眼中似有怜悯浮现。
太蠢了,明知不可为却仍旧为之。
他自己都不想活了,商泽这般坚持有什么用?
坐了半晌,商泽猛然起身。
闭眸养神的世恩被惊醒,抬头虚弱的问他,“去哪儿?”
“给你准备棺材去!”商泽恶狠狠的回了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凶。
“。。。。。。”世恩苦笑一声,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刚才不该说给他找个破席一卷,扔乱葬岗,让他尸骨无存吗?
商泽自然不是真的去给世恩准备棺材,他去了药房亲自给世恩开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