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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的高兴还没完全飘起来,商泽突然抓了她的手腕回身轻轻放下,正眼都没给她一个,“凤七,我不想和你吵。”
“那就不要吵。”凤七理所当然道。
商泽没看她就直接往前走了,“我累了,回去休息吧。”
“商泽!”凤七喊,声音有些哽。
她都拉下面子给他说软话了,他还想怎么样!
商泽听到了她的声音,却连步子都没有停顿,一个字也没和她说,径直迈着步子离开了。
好难受,有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
凤七一个人站在后面,看着他决绝的背影,鼻子蓦地一酸,她吸了口冷空气,用力的咬住嘴唇扬起头。
凤七,你不能哭,也不许哭。
凤七,你真没用。
没用,凤七费了很大的劲也没忍住眼泪落下来,面上薄薄的脂粉哭花了一片,被她一抹一片狼藉。
凤七一个人站了好久,直到手中的灯笼没了亮光,眼前猛然一黑她才醒过神来,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一瘸一拐的往主院走去,站的太久,她的腿都有些不能打弯了。
一路上没了灯笼,整个人都被黑暗笼罩着,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才摸到主院,她看向主屋,里面一片漆黑。
商泽不知道是不在这里,还是已经熄了灯睡了。
摸了火折子点燃了外室的蜡烛,时间太晚了,凤七不好意思再麻烦小厮丫鬟起来给她烧水,就自己从院子里的井边打了水,费力的倒进铜盆里洗了脸。
井水很凉,扑到脸上,凤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凤七吹灭了灯,抹黑进内室,室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她能感觉到,室内有人,商泽一定是在的,或许还在看着她。
凤七没有点灯,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她才摸索着到了床边,床边有一片黑色的隆起,面对着墙躺着,她能听到商泽浅浅的呼吸声,顿了顿,凤七在床边脱了绣花鞋,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躺在那里,凤七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半天她才稍微舒展了一下身体,却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看着她。
一定是商泽,商泽一定也没睡。
不是说夫妻吵架没有隔夜仇吗,或许,他们可以就这么盖着棉被安安静静的谈谈。
这么想着,凤七从踏上转过身看向床内,商泽不知是什么时候转过的身,近在咫尺的距离,她与商泽面对面,能清晰看到商泽闭着的眼睛。
商泽已经先睡了,没有等她。
是她自作多情了。
凤七咬了咬唇,眉头拧在了一起,胸口那么多解释的话全部都被堵了回去。
她不好受,可是商泽也未必好受。
今天在她的误打误撞下,世恩拆穿了一切真相,商泽一天之内经历了那么多,心神疲惫的状态下还去安慰了世恩一下午,她这个做妻子的,没尽到一点义务。
她不能给商泽温暖,还给他添堵。
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她知道商泽没有误会她与世恩,否则就不是泼商泽一桶水那么简单了,可是问题出在她还是欺骗了商泽,就算她的目的是不想商泽再为世恩的事烦心,就算她只是想为了商泽分担一些,她还是欺骗了商泽。
第168章 我就是那里的天()
凤七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躺着,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商泽不一定想一睁眼就见到她,或许商泽还会心烦。
黑暗中,商泽的声音突然响起,“凤七,我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你的丈夫。”
凤七吓了一跳,正想说什么,商泽已经转过身,再次背对着她了。
细细品味了一下商泽的话,凤七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很不好受。
怪不得商泽生气,她的这种行为完全都忽略了自己还有个相公,她也没有想过要与商泽商量,若是把她换到商泽的立场,这般被自己的爱人排外,她也会生气。
凤七睁着一双大眼,一时困意全无。
直到天蒙蒙亮时,凤七才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睡意朦胧中,外间一片嘈杂。
凤七闭着眼伸了伸手,旁边空荡荡的没有人,一片冰凉,商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
凤七披了件外衫推门出去,才发现外间站了一群人,有些乱。
她一推门,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衣衫不整的,凤七觉得有些尴尬,她动了动嘴唇,还没说话,上位坐着的商泽已经开了口,“还不快进去,楞着做什么。”
凤七傻傻楞楞的点头,连说了几句对不起,才关上门退了回去。
她刚一进去,商泽就眼神凌厉的扫了一众人,“都小点动静,不该看的别看。”
凤七梳妆打扮好,外间已经没有人了。
抓了一个匆匆路过的小丫鬟一问,凤七才知道出大事了。
昨天夜里被他们两个抛下的世恩不知怎么了,回去以后一直反复呕吐,折腾的一夜没睡,据照顾那边的丫鬟说,那虚弱的和个纸片人一样。
昨天晚上酒窖出了那么大的事,稍微打听一下明眼人就知道了。
商泽态度不明,他们两个做主的睡着,摸不清状况,府里没人敢妄动。
一直到天亮起来,才有小厮过来小心的把事情禀了,商泽招了几批大夫过去都看不出原因,只说受了凉,身上又带着伤,有些发烧,要慢慢调养。
可单纯的发烧不会弄的和世恩那样呕吐不止,商泽心急如焚,又悔恨又愧疚,一时间恨不得把全城的大夫都揪来。
所有大夫看过以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开了些养身体和退烧的药。
无奈之下,商泽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让人煎好了药,亲自过去喂了世恩喝下去。
世恩态度低迷又消沉,喝了药仍是吐,吐了再喝,反复折腾了几次,人不仅没好转,反而变得更糟糕了。
凤七过去的时候,世恩已经再被灌第五副药了。
他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像是活死人一样,也不抗拒也不迎合,旁人喂他药便喝,扶他躺下他便躺下,整个过程一个字也不说。
喝了第五副药,还没开始吐,人又开始发起烧来,脸色通红,身上衣服被汗湿了一片,迷迷糊糊的开始说胡话。
又煎了退烧的药灌下去,又是冰敷又是换衣服的,折腾了好半天,烧才退下去,世恩迷迷瞪瞪睁开了眼。
商泽与凤七都在他床头站着,紧张的看着他。
世恩躺在哪儿,半晌,才扯着干枯的嗓子张了张干裂发白的嘴唇,轻声唤道,“哥。”
然后,又转向凤七唤了声,“嫂子。”
这是世恩第一次喊哥,商泽只觉得胸口一酸,才扶着世恩坐起来,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道,“我在,你说。”
世恩靠着商泽坐在那里,紧紧握着商泽的手腕,眼睛半开半阖,整个人气若游丝,再没有往日半点意气风发:“我,我觉得,我可能。。。。。。要不行了。。。。。。”
商泽收紧了手腕,斥责他,“说什么胡话,你不过是发烧了而已。”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世恩摇头,挣扎着偏开头,“你,你放开我点,我又有些反胃。”
商泽闻言,立马扶着他趴在床边,凤七也赶紧拿了铜盆放在床下。
世恩趴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干呕了几声,却只吐出了一堆苦水。
商泽小心的把他扶回去躺着,凤七也赶紧去一旁拿了水给他漱口。
夫妻两人虽然冷战着,却依旧保持着默契。
把两人折腾的一通忙,世恩才躺回床上,闭着眼睛沉沉开了口,“小时候,爹爹对我很好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从世恩的声音里,有一丝哽意。
他似乎是在回味童年的滋味,半晌才接着说,“整个府里就我一个小孩,我就是那里的天,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什么都能得到,唯独得不到温暖,我没有娘亲,只有爹爹,可是爹爹很吝啬。”
世恩咳嗽了两声,苦笑一声,“我换着花样的各种折腾,就是希望他把注意力多分给我一点,哪怕是打我呢,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想要他多看我两眼都做不到。”
“我现在认清了,也死心了,他只能是父王,永远都不是爹爹。”
这句话有些矛盾,在场的两个人却都听懂了。
商泽并不比他好受到哪里去,却依旧在反过来安慰他,“你还有我,世恩,我是你的家人。”
世恩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喃喃道,“家人。”
商泽叹息一声,弯下腰给他掖了掖被角。
等世恩终于睡过去,一旁的另外两人已经被折腾的不行了。
凤七本就一夜没睡,大早上又起来帮忙照顾世恩,这会儿世恩睡着,她趴在一旁桌子上,很快也睡了过去。
商泽想抱她去偏室的塌上睡,又怕吵醒他,犹豫了一下,才伸手解了身上外衫给她披上。
揉了揉太阳穴,同样一夜未睡的商泽全无睡意。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习文还在外面侯着。
他回头看了看依旧还在睡的两个人,往外面走了两步,示意习文去一旁说。
习文跟着到一旁,才低声道,“大夫已经都送回去了,厨房里备着汤药,随时都可以给二公子喝,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公子,您要不要吃点东西睡一觉?”
商泽摇头,“不用,做好你本分的事便可,不必管我。”
第169章 知道错哪儿了吗?()
说完,商泽皱了下眉,冷冷道,“我难道没有说过在这个府里世恩就相当于我?”
无需质疑,这绝对不是个问句。
习文心道完了,公子这是要翻帐了。
他也是委屈,昨天皇宫那边也不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信,对商家大刁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