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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笑儿也是在半年前才发现的,那日五妹妹无意听下人说,大哥的书房里,有许多精美的收藏品,五妹妹便来了兴致,拉着笑儿去大哥的书房看看。
当时,大哥已随太子出门游历,书房并无下人看管,笑儿和五妹妹一路畅通无阻,进了书房后,屋中,的确是有许多精致的窑瓷精美的画作。
五妹妹看的兴致勃勃,笑儿却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便随意看了看,不料,笑儿却发现了一本大哥记录自己生活的本子,从那本子里,笑儿发现了……关于一年前,三哥哥非礼太尉之女,林姑娘一事的真相。”
闻言,苏子浅幽深似井的眼眸微微眯起。
原苏子浅非礼太尉之女一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又
是如何被诬陷的。
不仅想不通,她也无法拿出证据证明原苏子浅的清白,以至于被人拿捏住了把柄,将此事,作为诬陷她的最好证明。
如果苏染笑知道真相,那她岂不是可以为自己洗脱罪名……
内心已起波澜,苏子浅的脸上却依旧平静如常,只听她淡淡问道:
“此先不谈过程,四妹妹不妨先告诉我,林姑娘是否是真的被人玷┪郏质潜凰瑭污了清白?”
苏染笑眸光深深的凝向苏子浅,她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
“林姑娘,确实是被人所……而那个非礼她的人,正是那个扬言要娶她的人!”
……
…………
翌日
苏子浅接了官案后,便要开始上朝,接管淮安城主应该要做的事务。
若是看华夏历史便知,太尉的职位屈居于丞相之下,但却掌管军事要务,位高权重。
可,这个朝代的太尉却不是如此。
这里的太尉,是监察百官。
监察百官的属官有两官,一为太傅,为大夫之副;一为太尉,为大夫之正,官居正二品。
其中太尉因为统领侍御史和诸郡监御史,可以命令御史按章弹劾百官,权力尤重……
苏子浅官封淮安城主,录属太尉管辖。
进了疏科院(苏子浅办公的地方),苏子浅身为五品官职,比起在疏科院里的大臣,身份自是要卑微的多,而且当官的经验,也是比不得他们的。
于情于理,她应该,向疏科院里的大臣拱手行礼。
苏子浅拱手:“下官苏子浅,见过各位前辈。”
疏科院,似是有人从自己的书中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身着墨绿色官服,低头行礼的少年一眼,随后又漠不关心的收回目光,继续着手里的事情。
疏科院里头,上上下下十几个大臣,没有一个回应她,皆是无视她的存在。
苏子浅放下自己的手,垂在身侧,从老皇帝要她当淮安城主时起,她便料到会有今日这局面。
太尉与苏丞相不和已久,在朝堂上,无一不是以反唇相讥,针锋相对收场。
她身为苏丞相的嫡子,自然是……得不到太尉一边的人的好脸色。
更何况……目前她还顶有一份,欺辱太尉之女的罪名,太尉对她,就更是看不顺眼了。
引着苏子浅进疏科院的小太监,见此场景,讪讪的开口道:
“苏城主,奴才先带您去,您处理事务的地方罢。”
苏子浅对他微微一笑,“有劳。”
翰林院侍读学士┅蒋辉何与太常寺少卿┅罗长坤相视一笑。
罗长坤翻阅手中典籍,道:“哎……本官就想不明白了,既然有些人喜欢对奴才满面笑容,何不去当个奴才,那样,不就可以天天对着他们笑了么?!”
罗长坤的话语似是随意一叹,语气中的轻嗤却是十分刺耳。
领着苏子浅的小太监,脸上神色一僵,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苏子浅,却见苏子浅神色淡淡,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小太监顿时对苏子浅刮目相看。
太常寺少卿说的话,很明显的就是针对这位苏城主的,而苏城主却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
不知是没有听出太常寺少卿的话中话,还是别的……
若是听出来了,却没有任何回击的话……
小太监暗自摇了摇头,这位苏城主还是太年轻,不敢与之对敌,看来这位苏城主日后的日子,恐怕是不会好过了。
苏子浅将小太监的神情收入眼帘,她勾了勾唇,笑道:
“公公不是说,要带本官去属于本官的地方么,为何还不走?
莫非……公公有许多时间,听旁人自怨自艾,哀叹自己为何不能做个奴才对人笑?”
“是是是,苏城主这边请。”闻言,小太监怔了一会,随即连忙赔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慢着!”一道染着怒气的声音赫然响起,荡在这偌大的疏科院里,久久不停。
102。102,你请本官来此见他,让本官见的心痒痒却又碰不得()
“慢着!”一道染着怒气的声音赫然响起,荡在这偌大的疏科院里,久久不停。
“苏城主这是什么意思,这里,谁自怨自艾,又是谁,哀叹自己不能当个奴才?!若是苏城主不将话中内容解释清楚,你便走不得!”
阳光从屋外的桂花树穿梭进来,照在地面上,落下斑驳的影子件。
苏子浅缓缓转身,视线落在刚刚开口说话的人的身上龊。
一双黑瞳轻轻眨了眨,苏子浅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下官不过是随口说说,就像刚刚太常寺少卿那般,自言自语罢了。
下官亦没说这个自怨自艾,哀叹自己当不成奴才的人……是罗少卿你,罗少卿又何须动怒?”
一直沉默的蒋辉何闲闲的翻了一页书,似是无意道:“不知是人老了,还是怎么的,听着苏城主这口气,说的这话,本官就是觉得……此话好像就是冲着少卿去的。”
苏子浅微笑,“那蒋学士一定是老了。”
蒋辉何眸色一僵,苏子浅接着道:
“下官怎么会对罗少卿说这样的话?何况……即便下官要说这样的话,也只会在圣上面前谈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圣上的,我们都是圣上的臣子,亦然……也是圣上的奴才,不能当圣上的奴才,那自是要哀叹的。”
罗长坤冷笑了一声,“果然是苏丞相的嫡子,一样……”奸诈狡猾!
罗长坤把后面四个字隐了去,他放下手中的典籍,起身,走向苏子浅。
他的唇角牵着一抹极冷的笑容,站在苏子浅面前,盯着她那双眼睛,道:
“这里是疏科院,不是丞相府,苏城主的说话做事,可要先想想清楚,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苏子浅回之一笑,不咸不淡道:“鸟儿就该在天上飞,鱼儿就该在水下游,若是鸟儿落入水中,却依旧不知死活的挑衅鱼儿的话,那未免……也太不识相了。
下官谢谢罗少卿的提醒,若如罗少卿没有什么吩咐的话,下官有事在身,就先退下了,告辞。”
罗长坤看着苏子浅缓缓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容,眸光阴鸷。
屋内,有一人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罗少卿急什么,林大使(林堂宇)不是说过此人生了张利嘴么,你又何必与他争论?
此人气焰嚣张,得罪的人定然不少,只要到了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手灭灭他的气焰,罗少卿不必担心。”
苏子浅处理事务的地方,在二楼。
小太监一路领着苏子浅走去,心里暗暗打量着苏子浅,心中暗道:
还以为这个苏城主是个软柿子,却没想到是个带着利爪的猫,一不留神,便将你抓的面目全非。
苏子浅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太监,沉默着没有开口。
只是,在那一双平静的眼眸里,却滑过一抹冷意,复杂的转了转,顷刻间,又恢复了淡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退让三分,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她苏子浅,从来不是善类!
……
…………
一个上午下来,二楼的几名大臣没有一个跟苏子浅说过一句话。
也许是新官上任,苏子浅没有得到什么安排,一个上午,过得十分清闲。
她整理着书案上那少的可怜的书籍,没事翻一翻,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一转眼,到了该用午膳的时间了。
由于苏子浅在二楼,但二楼的大臣却都没有任何想要去用膳的意思,一直伏案疾笔,处理手中事务。
苏子浅望向窗外,来到这个朝代一年有余,她早已学会看天色,知时辰。
确定是到了用膳的时候,并且……已经超过了一些时间。
任职的京官,如若没什么事情的话,一天都要呆在自己的岗位上,到了时间,才可离去。
因此,每到午时,朝中大臣,都是要去翆事阁领自己的午膳的。
可如今……
苏子浅垂下眼眸,楼梯处,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抬起眼睛,望向楼梯口。
只见几个婢女提着一个密封的篮子,快步走了上来,她们对苏子浅行了行礼,随后到苏子浅身后的大臣那边,轻声道:
“福学士,今日奴婢依照您的吩咐,给您拿了午膳来。”
“刘学士,今日奴婢依照您的吩咐,给您拿了午膳来。”
“江学士,今日奴婢依照……”
“…………”
柔和的女音一句句入耳,苏子浅缓缓勾起了唇角。
原来他们不是不去用膳,而是……不想让她用膳。
苏子浅缓缓起身,走下楼梯。
楼下的大臣早已不见,苏子浅眸光微动,她走出疏科院,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位大臣的身影。
苏子浅微微敛了敛眼眸,她知疏科院的用膳时间,亦知要在哪个地方用膳。
但理论永远敌不过实践,知道在哪里用膳,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疏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