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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关婠婠越说越离谱,素衣夫人忙打断她的话,道:
“婠婠住口,还不退下。”
苏子浅这时候话说不明智。
属于君寒的桃花,由他来断,自然是更好。
她……
若帮忙,只会是越帮越忙。
皇后亦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的主线……可不在关婠婠想君寒示爱。
而是……嫉妒苏子浅,从而逼她扯下面具。
一开始诱导的挺好……
怎这会……却不知拐到哪个弯去了?!
皇后却忘了一点。
若爱,可以收放自如……
可以令人一直保持清醒理智的话……
也便,不算是爱了。
“不,娘亲,今日,我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
关婠婠深深的凝着……君寒俊美的脸。
目光凄楚,她缓缓朝他走去。
“婠婠喜欢柒寒师兄十年,十年之久,婠婠以为,足够诚意,去打动柒寒师兄……
婠婠知道,柒寒师兄碰不得女子,婠婠不曾强求,只求……可以在柒寒师兄身边,默默的守候。”
自幼,她便看着她的柒寒师兄……不分昼夜习武念书。
常常一人……独自落寞的倚在树下,双手环胸……
那时,她看见,君寒望着远方,视线悠远,却是那么的忧伤寂寥……
偏又夹杂着……令人心痛的淡漠凉薄。
“婠婠很想靠近,可柒寒师兄却是,不允任何人的接近……
没关系……婠婠愿意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守着柒寒师兄,可……”
她站在君寒的身前,极其委屈的道:
“为什么,婠婠为师兄付出了这么多,连圣上……都为你我指婚了……
你为何却要解除,更为什么,才没多久,你就成了亲,你……就成了亲?!”
十年之久……
在她最美好的时光,爱上了,永远都不可触及的男子……
该是怎样的艰难……
又该有怎样的决心,才没有放弃,一直坚持到了最后?
不得不说……
除却她们之间是情敌的身份,苏子浅,还是很敬佩关婠婠的。
但……
敬佩归敬佩……
人,她是决计不会让的!
苏子浅望向君寒。
这份存了十年的爱意,可不是常人……能够拒绝的了的。
即便……不曾对她有过异样的感觉,但……
这般去拒绝一个,爱了自己十年的女子……
想想便觉得残忍……
沉默片刻,君寒拉过苏子浅的手,稳稳地扣住。
看着眉眼凄楚,眼眶红通的关婠婠,他道:
“抱歉,本王早就说过,本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关婠婠禁不住后退了一步,眼泪掉了满地。
君寒望着关婠婠的眼眸里,无有一丝温度,淡漠依旧,掀不起波澜。
“且,你若不再见本王,本王的心中,至少还能将昔日你我的情分……记在心里。
然你再三出口,诬蔑本王的娘子的清誉,本王与你的情分,已然断绝……
此次出了京都,便重回江湖,莫要再喜欢本王,本王,已经有人喜欢了。”
苏子浅的脸一红。
什么叫有人喜欢他?
她抬眸,冷眼瞅了君寒一眼。
君寒亦微微低了眸,两人的视线,交汇在空中。
女子眉眼,娇嗔。
男子眉目,深情……
画面,缱绻……
关婠婠的心,终于破碎的彻底。
世间最痛的,不是喜欢的人,不知自己的心意……
而是知道了,他却含情脉脉的,牵起另一个人的手……
简单明了的告诉自己……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关婠婠冲出殿外的时候,连告辞的礼都还没行。
疯狂的,往殿外奔去。
素衣夫人亦站起了身,向皇后提出了告辞。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苏子浅和君寒,随后跟了出去。
主要的人物,不是被苏子浅和君寒……伤了心跑了,就是被他们二人……给气跑了。
总归,最后都是跑了……
凝着手上染着精致的指甲,皇后的目光,有说不出的阴郁。
但……
当她再次抬眸时,她的眸里,只剩下一片清澈的笑意。
皇后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婠婠亦算是个痴情女子,爱恋老七十年之久,这情人呐,放眼一看可是比比皆是,可……
痴情之人……却是少之又少,老七就这般无情的……拒绝了她,要到了将来,老七可莫要追悔不及?”
君寒慢慢的抬起了头,他转过了身子,视线落在皇后的身上。
他勾着唇笑,笑容满面春风,意气风发。
“全天下最好的,已经是本王的人了,本王还需惦记其他?!
不过,咋一听皇后娘娘这话,倒像是有感而发,莫不是皇后娘娘,心中亦有个痴情之人?”
皇后的脸色骤然一变。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精致的指甲,一瞬间嵌入了掌心。
君寒的眸光深沉。
他像是已经洞悉了她的一切一般,此时正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故作姿态。
殿内一时间静谧下来。
气氛转变的太快,有些诡异。
苏子浅抬眸,望了望君寒,随即看向皇后。
皇后敛起……不经意间外露的情绪。
她微微一笑,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宫中婢女道:
“娘娘,九王爷和九王妃,此时正在殿外,等娘娘宣唤。”
苏子浅闻言,轻轻动了动眉梢,便听皇后笑着道:
“快宣他们进来。”
九王爷君樊,和九王妃林蓝琴,两人携手而入。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皇后笑容慈和,“快快快,琴儿快起来,莫要伤了本宫的孙子。”
林蓝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儿臣哪有这般娇贵?
孩子还未满三月,不过是行礼,哪会伤着,母后多虑了……”
228。229,她的手上,已有本王赠与她的手链,不需要再戴旁的()
君樊唇角含笑道,“琴儿还不满母后的担忧,如今……
母后的眼里,只有你一人了,都不知把我……置于何处去了?”
“你们呐……蠹”
皇后哈哈一笑,似是无奈,却有透着极度的宠溺髹。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婢,尚未说话……
便有婢女,自动自觉的为君樊和林蓝琴,看座。
与苏子浅和君寒,两两相较起来,待遇倒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苏子浅垂了垂眼眸,笑道:
“和乐融融,到不为过,这大好的气氛……
儿臣就不打扰母后和九弟……团圆叙旧了,儿臣和王爷,先行告退。”
九王爷――君樊闻声而动。
他寻声望去,便见一女子,恭敬的朝皇后行了行礼。
举止端庄,一颦一笑皆是恰到好处,说是自幼习礼,亦不为过。
只是……
那张清秀风雅,这辈子他都忘不了的脸……
却还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眸里。
君樊微微眯着眼,笑着朝君寒和苏子浅,行礼。
“怎么九弟刚来,七哥便要走,这位,应该是七嫂罢?
模样看起来,还真像我与七哥……认识的一个人。”
林蓝琴亦朝着君寒……和苏子浅行了行礼。
她抬着眼眸,望向苏子浅,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遍。
不过,她并没有见过苏子浅本人,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觉得,若将眼中人,说成是男子……
怕是……有些难度。
苏子浅跟君樊,打过好几次交道。
知晓他的为人极为通透,城府极深。
她微微一笑,朝君樊颔首,“九弟。”
一声九弟,定了苏子浅的身份。
目光微不可见的幽深,君樊道:
“九弟见过七嫂,七嫂有礼。”
苏子浅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君寒牵着手妥妥坐下。
苏子浅似是有些尴尬的道,“都是自家人,九弟不必多礼。”
君樊却不在意君寒,这般张扬。
他亦扶着林蓝琴,坐下。
“不知七嫂是哪家的女儿,看七嫂谈吐不凡,想必,是出生门第罢?”
君寒剥了一个葡萄给苏子浅,他慢条斯理的道:
“怎么,何时九王爷做起了调查令,竟有权……盘问本王娘子的底细?!”
林蓝琴瞧了君寒一眼,“王爷不过是随口问问,七哥若是生气,王爷不问便是。”
君樊与林蓝琴……坐到了适才素衣夫人,和关婠婠坐着的地方。
林蓝琴的对面,便是苏子浅。
两个女人的目光,无声无息交织在一起。
目光轻轻一触,林蓝琴笑着道:
“七哥大婚不久,琴儿曾上门拜访过七嫂,只可惜……
七王府的管家,却老说七嫂身子不适,尚不见客,不知如今,七嫂的身子,可利索了?”
苏子浅点点头,笑容挑不出差错,她道:
“尚好,王爷心细,为我做了很多,身子得到调理,病根自然亦渐渐消除了,劳弟妹挂记了。”
“七嫂说的哪里话……”
林蓝琴摸了摸……平坦的肚子,“都是自家人,琴儿挂记七嫂,亦不为过。”
皇后道,“看你们这般相谈甚欢,本宫倒是放心了不少。”
她的笑容很真诚,无有一丝作假。
皇后做了一个手势,便有一名宫婢……端着托盘上来。
托盘上凹凸不平,上方有一条薄薄的丝帕掩着,不知是什么东西……
苏子浅望向皇后。
只见皇后掀开细薄的丝帕,露出一只翡翠玉镯。
她取过玉镯,朝着苏子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