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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哪儿去?」
「不关妳的事。」
「你多休息一会儿比较好……不过,你喝得下水,我想你的伤势不严重。」
卡登没答腔,径自往亮光照射来的方向走了去。身体各处隐隐作痛,但他不理会,继续前进。他听到背后有她跟随的脚步声。卡登轻轻咋了下舌。
「我感谢妳救了我。但是,如果妳想妨碍我——我就杀了妳。」
他轻轻握住赤红长剑的剑柄。
「住手。」
女子毫无惧色,说话依旧是不以为然的口吻。女子以寂寞的眼神看着卡登。
「我无意妨碍你。我只是依照自己的意思行动。」
「是吗?不过,要是你一时兴起的念头碍着我……」
「你就要杀我?好啊,请——要是你杀得了我。」
「什么?」
「就像我说的。」
爽快地说完后,女子笑了,但眼里仍有些许落寞。
一出洞窟,周围已近黄昏。从那天之后,过了几天?阿拉米丝上了某处的岸吗?她一个人不知如何定好?还定受了伤,动弹不得?卡登内心的焦虑扩散开来。
假如就这样永远失去阿拉米丝……。
万事不惧的守护者卡登,光想到将来就害怕不已。先回大河再说。适时节,太阳在那个高度的话,大河位置是在……
「你护卫的眷属名叫阿拉米丝?」
他从背后又听到女子的声音。一瞬间,卡登真的忘了她的存在。
「你爱她吧?」
卡登无心回答。对卡登来说,这是一份唯一、非常重要的感情,他不想轻率告诉别人。
「你的脚步透露了。」
女子看出卡登的反应继续说道。
「你放心。她平安无事。要是你往都摩积走,不久就会遇上她。」
「……为什么妳知道?」
卡登不由得停下脚步。
「这个嘛……若用说的,该说因为我看得见同族的行动吧?」
「同族?」
「正确地说是眷属。」
「那么,妳是鲁塔的人?」
「不是。」
女子断然否认。她十分熟悉鲁塔和他们的事,却不是鲁塔人。而且,这风釆、这态度。卡登不明所以。但……
「真的吗?若是前往都摩积峰,能遇见阿拉米丝?」
「嗯。没错。」
卡登一语不发地转向都摩积的方位。他并非全盘相信这女子的话,但若说她救他不是偶然,阿拉米丝也可能同样得救。更重要的是现在没有其它线索可循。
我闻到清新的草香。
——这里是?
「妳醒了?」
一睁眼,近处有张陌生女人的脸。温柔、澄澈的绿眸。而对面有蔚蓝晴空。
「请、请问……」
「妳别起来比较好。」
女子执起阿拉米丝的手把脉。她向困惑、手颤的阿拉米丝说:
「妳放心。俺不是可疑人。」
她轻扬嘴角微笑。
「妳是被狂风吹落河里的吧?」
「啊……」
是的。我从船上飞了出去……对、对了。卡登哥。
阿拉米丝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和女子以外,没有他人。这里是低浅小河的河畔。这条河是大河的支流吧?
「喝了它吧。这样才有力气。」
女子把小草叶包和水壶一起给了阿拉米丝。她一接手,就闻到草叶包飘出方才的清香。
「谢、谢谢……莫非妳是药师?」
香味不仅来自草叶包,也来自女子的发和衣裳。她一定一直处在这清香中。
「药师?俺不是。」
女子倏的垂下眼帘摇摇头。
「……俺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由于女子的神情十分落寞,所以阿拉米丝没再追问。
虽然她说是有样学样,但药草十分有效。阿拉米丝休息了片刻,就恢复了大半元气。虽然稍微一动身体就会痛,但没受什么重伤。
「非常谢谢妳救了我……唔?」
阿拉米丝郑重道谢,但她还不知道女子姓啥名啥。
「我、我叫……阿拉米丝。妳呢?」
「俺?俺叫——威兹。」
「……」
从她的长相、声音、体型来看,都是个女人,但她却自称「俺」,报了「威兹」这个男生的名字。阿拉米丝觉得这人是怪人。可是,这人救了她,所以应该不是坏人。
「对了……妳这颗石头……」
威兹看了看阿拉米丝胸前的朱石。
「难道妳也是鲁塔的眷属?」
「咦?眷、眷属?」
阿拉米丝拚命思索语意。以前曾在哪儿听过……对,在奇毛柯丹的城镇上。称呼我是「还原者」的剑客说了同样的话。
可是。
「妳不知道?」
阿拉米丝点点头说了声抱歉。它和她有关联,但她不知它有何意义。
「妳不知道自己的事?」
——法邬也说同样的话。
「法邬?」
「不。没什么。」
「啊。」
这时,阿拉米丝发觉威兹也配戴了相同的朱石。
说到这个,那位女剑客妮姆拉姆以及哈法沙那位称作「水镜」的大姊姊也配戴了朱石。虽然她只遇见一次,不能肯定,但她记得在泉边遇见的那位赠送缎带的大姊姊也——
「啊,那么,妳也是……眷属?」
阿拉米丝遇见的人,胸前都有奇异发亮的朱石。
「不,俺不是。」
这话的意思是有其它「眷属」?还定说,这人和卡登一样是守护者?
一想起卡登,阿拉米丝突然感到心痛。因为我害得卡登哥也掉进河里——啊啊。希望他平安无事。
「妳接下来怎么办?」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
「……我得找卡登哥……得找失散的人。」
「妳的同伴吗?」
「唔、唔。卡登哥是守护者。」
「守护者?」
威兹露出了复杂神情。她知道有关守护者的事吗?
「啊,不。我想卡登一定在担心妳。」
「……嗯。也许吧。」
「也许?」
她默默地点点头。其实阿拉米丝不确信。因为现在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她知道卡登时常怀念昔日的阿拉米丝——怀念真的她,并以遥远眼神看着她。现在的我对卡登哥而言,是真正需要的人吗?即使他曾对她说:妳就是妳。
「不要一脸忧郁。妳的守护者一定还活着。」
「啊,嗯。」
威兹似乎误会阿拉米丝的沉默,但阿拉米丝很高兴她鼓励她。阿拉米丝向威兹绽放笑靥。威兹也笑了。明明威兹看起来年纪和她相差无几,笑容却令人觉得可靠。
「那么,妳要从哪边找起?你们本来想去哪儿?」
「——唔、唔……都摩积……」
「鲁塔的住所?」
威兹的话声变尖锐。阿拉米丝吓得背脊震颤了一下。
「对不起,阿拉米丝。俺不是想吓唬妳……可是,妳真打算要去?就稚嫩的妳来说,不要说都摩积,连它的周遭都是危险重重。」
这次威兹平静地劝诫。可是,阿拉米丝心意已决。
「嗯。我要去。」
因为我想找回真正的自己。因为这么一来,我、卡登哥都不会再寂寞。
「妳还定要向鲁塔寻求解答?」
威兹触摸自己胸前的朱石。
「知道了。既然这样,俺也去。俺保护妳直到妳和守护者卡登相遇为止。」
「威兹……」
「包在我身上。」
威兹开心地说了这话后,再一次用手包住自己的朱石。仿佛在寻求某人的温暖。
「你看。好美的月亮。」
女子在突出的大岩石上坐了下来,悠闲地仰望夜空。
可是,卡登没抬起视线,直盯着野宿的营火。
「鲁塔……实现者。」
女子并不特别在意,她看着月儿,淡然说下去。
「守护者啊。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前往鲁塔的住所,定希望实现什么心愿?」
「……」
「如果可以,说给我听听。」
一路上,女子都是这副调调。她几乎不回答卡登的问题,净说自己想说的。不过,奇怪的是他不生气。女子平静的嗓音或多或少疏解了他紧绷的心情。
「我以前用这手还原了阿拉米丝。」
「我知道。」
为什么知道?但这己不重要。
「那么,你希望取回那孩子失去的过去?」
「不是。」
……。我想取回的是自己。
若是以妮姆拉姆的话思考,我从以前到现在得到了几个证明。从很久以前还原姊姊的那天起——从舍弃自己,持续当守护者作为姊姊存在的证明的那天起。然而,我没有能证明我的东西。除了阿拉米丝心中的我以外。
「可是,我把阿拉米丝还原了,连唯一的证明也没了……」
「原来如此。」
女子笑得有如听幼子说话而开心的母亲。
「可笑吗?」
「不。」
女子轻盈地跳下岩石后,屈起修长的腿,跪在卡登的身旁。
「若是你,我也许可以委托你。」
「委托?」
「嗯,是的。委托。」
女人的脸上没有笑意。而且她又说出与问题无关的话。
「你的眷属……你知道他是最厉害的还原者吗?」
这是他不知也不曾想过的事。
「因为她原本的职责是还原其它眷属。」
「为什么?」
「因为这是鲁塔的温柔。」
「鲁塔的温柔……以前我也听过这话。」
「兰蒂妮说的吧?」
「妳认识她?」
到了这地步,他也不觉惊讶了。这女人拥有人力不及的神力,知道许许多多的事。卡登顿时漠然地了解了。
「兰蒂妮长年来背负了还原者的使命。」
——倘若你的肉身老朽,鲁塔甚至会派遣治疗者来。
「治疗者……也是鲁塔的眷属吗?」
「嗯。」
女子压低了话声,垂下了眼睑。根据判断,所谓「治疗」是种延续将逝的生命的神力。但从她悠然的神情转为阴郁来看,他知道这不是幸福的神力。
「不过,这回鲁塔派了还原者……就是这么回事。」
以治疗神力使肉体长存的同时,悲伤也会长存。断绝生命、使其忘绝一切,这能说定鲁塔的温柔?
被阿拉米丝还原时,蔺蒂妮的确安详地笑了。
但是,将兰蒂妮存在的证明记挂于心,独自活下去的妮姆拉姆……。
不。卡登左右摇了摇头。这是妮姆拉姆自身的决定。
「就我来说,我觉得她是唯一人选——委托还原兰蒂妮的人,也算是种缘份。」
「慢着。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