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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阿拉米丝。我再问妳一次。妳希望什么?」
「希望的事……。」
阿拉米丝以认真表情思考。
「我、我还是不知道,不过……我希望姊姊幸福。」
「是吗?那么,妳当我的眷属……。」
「咦——」
说这话的同时,鲁塔慢慢把手贴在自己胸口。鲁塔闭上眼睛。突然,有道比月光更耀眼的白光瞬间照亮沙地。阿拉米丝和鲁塔被这光芒包围。卡登人在光外。银光立刻消失,阿拉米丝砰地跪在沙上。
「没事吧?阿拉米丝!」
「嗯。」
虽然阿拉米丝看起来神情茫然,但人没有多少变化。
「妳到底对阿拉米丝做了什么?」
「授与神力……使她成为我的眷属『还原者』。」
「这是什么意思?」
「和你无关。」
鲁塔对卡登的态度十分冷淡。从最初卡登答说希望姊姊活着之后,鲁塔连正眼也不瞧卡登一眼。虽然卡登后悔这么说,但没法重说一次。
鲁塔看向呆愣的姊姊。
「来,阿拉米丝……妳可以把这个人还原。妳办得到才是。」
然后,鲁塔小手的食指指着遥远的方向。
「从今以后,妳是我的眷属。快快去那地方……去雷蓝。」
「慢着!妳想叫阿拉米丝去哪?」
卡登逼问鲁塔。虽然他饱受欺压,但对方想要分开阿拉米丝和他。唯有这件事,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不能接受。
「是的。这个人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
「不会吧……居然要我和卡登分离……。」
阿拉米丝因鲁塔意想不到的话而声音颤抖,并揪住卡登的衣摆。
「死心吧。」
「我不要!我不让阿拉米丝去任何地方。」
卡登抱着阿拉米丝细小的肩,横挡在她和鲁塔之间。好可怕,卡登明白这个头儿比自己矮小的少女,拥有难以形容的神力,可是。
「我答应过阿拉米丝要永远保护她。」
尽管年幼,但想永远保护她、陪伴她的念头没有半点虚假。
「保护?你吗?」
卡登点点头。于中,鲁塔的眸子突然蒙上落寞的阴影。至今,卡登依然不知为什么鲁塔当时露出这种眼神,是什么改变了鲁塔的心意。
但鲁塔立刻恢复原来的自我,并直盯着卡登说:
「……你能发誓吗?无论发生何事都会保护这个人。」
「嗯。我发誓。」
咕嘟地咽了口口水后,卡登再一次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卡……卡登。」
「那么,卡登……你当守护者。」
「守护者?」
鲁塔执起卡登的手。这双小手意外地温暖柔软,和姊姊温柔的手相似。手腕上似乎有道细细的、透明的发光物缠卷着。好漂亮。卡登以指尖触摸了它。
——这时。
『你有觉悟付出代价吗……如果有,就自己强力祈求……。』
卡登觉得耳朵听到这声音,便照着话做,强力祈求。银光一瞬间贯穿卡登的身体。
于是,鲁塔再度消失于沙的彼方。
——这一来,你也是我的眷属。保护还原者的人。拥有类似还原者神力、为了保护人而使用其力的人。来,守护者啊……你可以将这个人还原。你办得到才是……。
卡登依从鲁塔留下的话,将手伸向了姊姊的额头。发出微弱气息、随时都会香消玉殒的姊姊一看卡登,就卑屈地笑了。
「呵呵呵……别再做可怕的事嘛。」
「姊姊……我马上救妳……。」
卡登对着额上的手强烈祈求。不一会儿,至今从未看过的奇异热度和手里发出些许亮光,照亮了姊姊的整张脸。于是——。
——于是……我失去了至亲至爱。
姊姊的眼里再次取回神彩,但温柔、时时陪伴卡登和阿拉米丝、爱护两人的姊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希望姊姊幸福的阿拉米丝。希望保护阿拉米丝的卡登。
这代价定我们亲手葬了重要的人。现在,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那里曾发生事情的证明。
不、我不忘失去亲人的悲痛,持续做守护者。这可以作为证明才是。
卡登说服自己必须这样,他以守护者身分活了下来。
为了持续守护者的身分,他经常告诫她不是普通的阿拉米丝,而走眷属,并且他为了屡行职务也杀人。
最初还原姊姊的人,不是阿拉米丝而是卡登,依结果而言,诉说了拥有类似力量的眷属和守护者的角色不同。他觉得阿拉米丝的迷惑和心灵痛苦都该由他承担,他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守护者。
现在。我以守护者的身分结束生命。由于阿拉米丝最后没将我还原,所以我心中的阿拉米丝残存,但阿拉米丝心中的我消失了。我觉得寂寞。不过,我的生命消失的话,结果是一样。一切都没了。都没了——。
(不。)
睬沙的声音。彷佛不走用耳朵,而是脑海直接听到女人的声音。
是谁?看不到她的身影。夕阳已不在天上,凭遥远白月的亮光,很难确认是否真实。
(已经没事了。)
尽管说着救人的话,但女人的声调却莫名冷淡。奇怪的女人。可是,卡登没有回答地的力气。之后,他不知道女人说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女人把手伸向他时,背后的月亮发出银色光芒。
「嗯——。」
我在耀眼的阳光和乌的啁啾声中醒来。
我觉得作了个梦。
一年前……在沙地和阿拉米丝濒死之际,从某处现身救助我们的谜样女人。那人到底是谁……?
他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单独出现的女人如何将他们运送到附近城镇,他也不复记忆。之后,卡登两人回哈法沙,在这家旅店落脚、长期逗留,但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看见那女人。
想不到曾一度觉悟死期的自己,现在这样活着。
然后——叩叩。
「门开着。」
「早安……。」
阿拉米丝羞怯地,却以充满活力的脚步走进了房间。
「嗯。今天早上我向咪露雅学做了巴布滋。」
「哦……很有趣吧。」
「嘿嘿嘿。」
深蓝色衣服配白色围裙。帮忙旅店的服务生衣服也很合身。再来就是她喜欢的蓝色缎带。阿拉米丝说助手没有特别得做什么,主动要求当助手。咪露雅,他上次投宿时当然不知道她的名字,起初婉拒让房客帮忙做事,但自从发觉适定阿拉米丝的乐趣之后,便顺她的意让她做做菜、照顾盆栽。
「还有,今天我有点事,请假休息。」
「我知道。妳要和水镜一块儿上街吧?」
「嗯。我非常期待。」
笑客满面的阿拉米丝。她好像很幸福……这是卡登长久以来想看的无邪笑容。
「…………怎么了?卡登哥?」
「啊。没什么。」
阿拉米丝担心地瞅着卡登。卡登微笑地摇摇头。是的。阿拉米丝幸福了。所以,好极了。即使她不直呼我卡登。
「卡登哥……。」
「没事。我可以去吃妳做的巴布滋吗?」
我不能倦怠拉米丝因为我又露出落寞神情。
「妳整个人都变了。」
这一年。和平中也有无法理解的事,其中譬如水镜的变化便是个谜。
「是吗?」
水镜悠然一笑,并看着阿拉米丝的背影。阿拉米丝站在两人前方,发带和围裙的绳带随风飘动,她兴致盎然地走在街上。
「嗯,是的。」
若仔细想想水镜的职责,她该带卡登他们回雷蓝,要他们再次执行鲁塔的义务才是。但水镜什么也没说。她没有传达鲁塔的话,只是为了见阿拉米丝,屡屡造访哈法沙。虽然觉得鲁塔不可能不知道卡登和阿拉米丝现在的情形,但鲁塔也没有特别要他们做事的样子。
「大姊姊,妳看、妳看。那里在责好漂亮的东西。」
阿拉米丝转身向水镜跑了过来。
「嗯。那好像是洋槐的手工艺品。」
「原来如此……啊,那里有大西瓜。那是用来作菜的香草吧?」
阿拉米丝对着总是热闹的哈法沙路边摊,眼睛瞟来瞟去。
「阿拉米丝,妳知道的真多。妳做旅店助手时学会的吗?」
「嗯。我也学会烤巴布滋了。欸,大姊姊。」
「嗯。」
「呵呵呵,了不起。」
「是吗……嘿嘿嘿……可以的话,我下次做给大姊姊吃。」
两酡羞红的阿拉米丝为了掩饰羞色,走到下一家摊子东看西看。水镜对时而回头看的阿拉米丝轻轻挥手,并报以笑容。二人都很高兴的样子。还原者、水镜同是眷属的人面对面的场面,他想也想不到。
——这样好吗?这样下去的话,果然……。
「您怎么了?一副困惑的表情。」
「不,没什么。」
「不像是守护者啰?」
「欸欸。」
阿拉米丝听到他俩的对话,也走回来加入。
「为什么大姊姊老是叫卡登哥守护者?」
「这——。」
水镜的笑容一瞬间凝结。
「阿拉米丝……因为他是保护妳的人。」
「保护我?是这样吗?卡登哥?」
「……算是。」
卡登在心里责备自己又在苦笑了。
「是这样呀……保护我……那、那么,大姊姊叫做水镜,其实本名是什么?」
阿拉米丝为了掩饰羞涩笑着,并瞅着水镜的眸子。但,这次水镜瞒不了她。水镜没吭声,视线游移着,好逃避她直视的眼光。
「阿拉米丝,我们该吃饭了。」
卡登立刻插话,将手搭在阿拉米丝的肩上。阿拉米丝眨了眨眼,但随即伸展背脊,点点头称是。
「我向咪露雅请教了哪家店的菜好吃。我记得是在这边。」
再次走在二人前头的阿拉米丝,没再多问水镜名字的事。阿拉米丝凭感觉察觉到了吧?卡登心情复杂地守着蓝色缎带的背影。即使阿拉米丝幸福地笑着,她也注意到这是短暂的幸福。正因为如此,当她看到聿福的缝隙、空白的过去时,她故意假装没看见。这样好吗?——即使这样,也要依靠幸福,好吗?
玩了一天,阿拉米丝累得睡着了。卡登受水镜之邀,到外面吹夜风。
「守护者,您听到了吗?」
水镜那白皙娇小的侧脸沐浴在月光下,看起来更雪白。
「她下次要为我烤巴布滋。」
「……好像是。」
「她真的笑